女族長點頭:“你是我們族羣的朋友,從你學會歌唱之後就是了。”
“當然你唱得最難聽。”
盧恪苦笑着把手放在雕像上面。
然後他就看到有深綠色的水草從雕像之間的裂縫中生長出來。
在陰暗的水下,看上去簡直像是漆黑色的布條。
然後水草纏上了盧恪的胳膊,慢慢延伸,一直到胸口。
水草像是觸電一樣向後縮了回去。
那是佔據了盧恪整個右邊半個身體的黑魔法,水草在畏懼那種恐怖的邪惡力量。
最終,水草徹底縮回到雕像之中了。
盧恪嘆了口氣:“還不夠。”
女族長在一邊遊動着,水波在她身邊搖晃:“爲什麼?”
盧恪笑了,他繞着雕像轉了一圈。
“從來沒有什麼藥草不需要肥料。”
女族長跟着他,然後聽到這句話,露出了擔心的神色:“可是藥草在雕像裡面!”
盧恪點頭:“雕像讓藥草生長了一千年,而這中間,從來沒有什麼土壤,也沒有什麼光線,只有魚人的鮮血。”
盧恪小心翼翼地向下飄了一段,然後發現這太難了。
因爲蘿蔔的魔法在盧恪身邊製造了一個氣泡,浮力讓盧恪自己行動的時候很不方便。
好在蘿蔔對這個魔法有完全掌控,他幫助盧恪落到了雕像底部。
“完全不知道是不是趨光植物,赫奇帕奇大概是當時最了不起的草藥學大師了。”
女族長在一邊看着盧恪自言自語,然後轉到雕像正面。
“可能是在雕像的中心,不過無所謂,只需要肥料,找個裂縫灌進去就行了。”
女族長嘆了口氣:“我們不認識這種藥草,不知道它需要什麼樣的肥料。”
盧恪點點頭:“我去圖書館翻書,或者簡單點,直接去找斯普特勞教授,我現在有點懷疑,溫室裡面到底種着什麼藥草了,赫奇帕奇好像真的很喜歡藥草。”
女族長點點頭:“來去匆匆?”
盧恪嘆了口氣。
他左手從口袋裡掏出了隨身聽:“我練過了。”
女族長笑了起來:“別放那些失敗的東西,人魚想聽的是你自己唱,唱你自己心裡想的東西。”
盧恪點頭,然後隨聲聽中間傳來了鼓點的聲音。
那是一首老歌,永遠不會放棄你。
至少在盧恪心裡他確實是這麼想的,盧恪絕對不會放棄成爲赫奇帕奇的繼承者,他還有一個伏地魔要對付,身上的黑魔法必須快點解決。
……
接下來的一整天,還有第二天,盧恪都泡在圖書館裡面,他一直在翻找所有提到藥草或者神奇植物的書籍。
雖然書本不多,但內容不少,而且絕對不能錯過任何部分,所以盧恪花了不少時間。
這讓他錯過了哈利醒來的瞬間。
不過羅恩和赫敏沒有,鄧布利多和龐弗雷夫人給了他們獨處的時間。
哈利很開心有朋友在身邊,不過他的開心很有限。
“我必須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哈利知道他絕對可以信任羅恩和赫敏:“約翰娜是個食死徒,盧恪已經被控制了,他們是伏地魔最後的手段。”
赫敏簡直驚呆了。
因爲她剛剛纔確定,約翰娜絕對不可能是食死徒。
“這是奇洛告訴我的,他隨口說出來,因爲那時候覺得已經贏了,所以才這麼說。”
羅恩一臉驚恐:“學校裡還有食死徒?”
赫敏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她知道的說出來。
“約翰娜不是食死徒。”
哈利愣了一下:“爲什麼?”
赫敏嘆了口氣:“她的父親是個食死徒,而這個食死徒親手殺死了約翰娜的母親,約翰娜絕對不可能成爲食死徒,她恨神秘人。”
三個人同時陷入了無盡的迷茫。
奇洛當時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他隨口說的,完全不可能是謊言。
而約翰娜說的讓人無法懷疑。
“我們必須做點什麼,食死徒還在學校裡面!”
哈利更多的是出於正義感纔會覺得這事與他有關。
然後鄧布利多和龐弗雷夫人就毫不猶豫地告訴他,這件事與他無關。
“沒有食死徒在學校裡面,現在的霍格沃茲很安全,約翰娜和盧恪都沒事,而且,年終宴會就要開始了。”
霍格沃茲的一個學年就要結束了。
這讓哈利徹底失去了休息的心情。
只要想一想,他們呆在霍格沃茲的時間只剩下一週多一點,哈利就覺得心如刀割。
再想一想,霍格沃茲裡面還有個食死徒沒有被抓到,哈利就連覺都睡不着了。
但是三人組完全沒有進展。
他們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哈利相信盧恪,赫敏相信約翰娜,羅恩不知所措,提心吊膽。
好在哈利和赫敏沒有吵起來,他們似乎反而得到了一種共識,那種覺得某人值得信任,儘管他被懷疑了的那種感覺。
但是這於事無補。
年終晚宴終於還是到了。
盧恪和約翰娜一起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邊,這是他一力堅持,龐弗雷夫人才同意的。
雖然右邊身體無比痛苦,但是盧恪不想錯過最後關頭戲劇性的反轉。
儘管被翻盤的是斯萊特林。
約翰娜看着盧恪,臉上完全沒有嘲諷的表情。
“你的傷很嚴重,最好老實呆在病房裡。”
盧恪只能艱難地笑笑,他現在正忍受着劇痛。
“不想錯過救世主的表演?”
約翰娜對着盧恪揮動了一下魔杖。
盧恪瞬間感覺好多了。
“你做了什麼?”
約翰娜嘆了口氣:“麻痹你的靈魂,大概就和喝醉了差不多。我聽說你不喝酒?”
“要是覺得這不對,我可以幫你解開。”
盧恪嘆了口氣:“饒了我吧……不過我記得龐弗雷夫人說過,這個黑魔法直接作用於靈魂,一切鎮痛劑或者魔咒都沒有用?”
約翰娜點頭:“所以我剛纔說的是,麻痹你的靈魂,只有我能做到這種事情,你還記得嗎?”
盧恪點頭:“誤導他人的感知……謝謝,我剛纔真的快要崩潰了。”
約翰娜看了盧恪一眼:“不用謝。”
然後年終晚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