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假期的末尾

“爲什麼你總要睡到這麼晚呢?”赫敏問他。

“因爲這是假期啊。”卡爾薩斯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着赫敏,讓本來還想大加說辭的赫敏立刻說不出來話了,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了。

“不要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着我,卡爾。我現在在說你睡懶覺的問題。”

“行了吧。”卡爾薩斯拉了赫敏一把,“放假的時候就不要這樣嚴肅了,這樣可是很不可愛的。”

“嘿,什麼叫放假的時候?”赫敏也忍着笑假裝嚴肅的說,“你在學校的時候也是這樣。”

他們來到廚房看到哈利正和羅恩一家人開心的笑着。

“我早就知道!”羅恩揮拳擊打着空氣,喊道,“你總是能夠僥倖逃脫的!”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已經沒事了,”赫敏走過去說,“他們沒有理由給你判罪,根本就沒有。”

“雖說你們都早就知道我不會有事,但每個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呢。”哈利笑眯眯地說。

當卡爾薩斯走到哈利的身邊的時候,哈利用了很小的聲音對卡爾薩斯說,“謝謝,卡爾。我聽小天狼星說你爲了幫我查相關資料兩天都沒有睡覺,總是這樣麻煩你。”

卡爾薩斯用白癡一般的眼神看了哈利一眼,“又說這些多餘的———嘿,你這是幹嘛?”

哈利已經把卡爾薩斯按到了地上,“讓我來好好的感謝你吧……哈哈哈……”

弗雷德、喬治和金妮跳起了一種戰舞(原始部落戰前做準備或戰後慶祝勝利時跳的一種儀式性舞蹈),嘴裡一遍又一遍地唱道:“他沒事啦,他沒事啦,他沒事啦——”

“安靜吧,各位,讓我們來吃飯。”小天狼星也高興的說,

“他沒事啦,沒事啦,沒事啦,沒事啦——”

“你們三個,安靜一點吧,你們的媽媽沒辦法把午飯端上來了。”

“是你陪哈利一起去的?”終於擺脫了哈利之後,卡爾薩斯站起來問小天狼星說道。

“是的。“小天狼星愉快的說“本來是要亞瑟去的,但是他被嘔吐的廁所纏住了,哈哈哈……”

因爲哈利沒事了,每個人都很高興。

“只要鄧布利多出面支持你,他們就不可能給你定罪,這是不用說的。”羅恩興高采烈地說,一邊把大塊大塊的土豆泥分進每人的盤子裡。

“是啊,他幫我擺平了這件事。”哈利說,這會兒他們都在一邊動手盛飯菜,一邊爲哈利的僥倖脫身而歡欣鼓舞。弗雷德、喬治和金妮還在唱歌。

卡爾薩斯舉起另一個盤子放到韋斯萊夫人面前,“我還需要一點。”

“卡爾,我發現你現在能吃了不少,”韋斯萊夫人說着把一大盤烤雞放在他們面前,“吃吧,這烤雞夠你吃了。”

“他沒事啦,沒事啦,沒事啦——”

“閉嘴!”韋斯萊夫人大吼一聲。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們更加努力的開始打掃房子,卡爾薩斯倒是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場掃蕩,因爲他們把所有的髒東西———不管有用的還是沒用的;能看得出來是什麼東西的,或者看不出來的,統統的倒進了大袋子裡面處理掉了。

這一會,卡爾薩斯和他們正在費力的清除一個長滿黴菌的房間,就在這時,韋斯萊夫人走進了他們身後的臥室。

“還沒有弄完嗎?”她說着把腦袋探進了小櫥。

“我還以爲你會過來叫我們休息一會兒呢!”羅恩氣呼呼地說,“你知道我們來這裡已經清除多少黴菌了嗎?”

“你們這麼熱心想幫助鳳凰社,”韋斯萊夫人說,“把指揮部打掃得能夠住人也算是你們的一份貢獻嘛。”

“我覺得自己像個家養小精靈。”羅恩嘟嚷道。

“是啊,現在你該明白他們過着多麼悲慘的生活了吧,也許你會更積極地對待S.P.E.W.了!”赫敏滿懷希望地說,韋斯萊夫人徑自走開了。

“你們知道嗎,讓人們體會到從早到晚都在打掃衛生是多麼可怕,這個主意倒不壞——我們可以發起一個打掃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活動,所有的收益都歸S.P.E.W.,這樣不僅可以籌集資金,還能提高人們的覺悟。”

“行了吧,赫敏。”此時卡爾薩斯一屁股坐到了到了地上,“S.P.E.W.什麼的就不要在這裡說了。”

“卡爾!”赫敏氣鼓鼓的看着卡爾薩斯,看樣子很不滿。

假期很快就到了最後一天,卡爾薩斯和哈利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羅恩拿着三個信封走進了臥室。

“書目來了。”他說,把一個信封扔給了站在椅子上的哈利,“也該來了,我還以爲他們忘記了呢,往年早就來了——”

卡爾薩斯拆開他自己的信,裡面有兩張羊皮紙:一張照例是提醒他9月1日開學,另一張告訴他下一學年需要哪些書。

“只有兩本新書,”他讀着那張單子說道,“《標準咒語,第五級》米蘭達•戈沙克著,和《魔法防禦理論》威爾伯特•斯林卡著。”

啪!弗雷德和喬治幻影顯形,突然出現在卡爾薩斯的身邊。“看來你們也收到了?。”弗雷德很溫和地說。

“威爾伯特•斯林卡著的書。”喬治說。

“這就意味着。”弗雷德說。

“他們找到了新的老師———羅恩?你怎麼了?”喬治突然看到羅恩不對勁。

羅恩沒有回答。而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嘴巴微張,呆呆地望着霍格沃茨給他的那封信。

“怎麼回事呀?”弗雷德不耐煩地問,一邊繞到羅恩身後,從他肩膀上探頭望着那張羊皮紙。

弗雷德也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級長?”他不敢相信地瞪着那封信,說道,“級長?”

喬治衝上前,一把搶過羅恩另一隻手裡的信封,把它倒了過來。卡爾薩斯看見一個紅色和金色的東西掉進了喬治的手心。

“不可能。”喬治壓低聲音說。

“肯定是弄錯了,”弗雷德把信從羅恩手裡一把搶了過去,高高舉在光線底下,似乎要檢查上面的水印,“頭腦正常的人,誰會選羅恩當級長呢?”

雙胞胎的腦袋齊刷刷地轉了過來,四隻眼睛同時盯着卡爾薩斯。

“爲什麼不是卡爾?”弗雷德說,

“是啊,這不公平!”喬治憤憤不平地說。

“成績優秀。”弗雷德說。

“聰明。”喬治說。

“最主要的是,”弗雷德說,

“是鄧布利多教授最優秀的學生!”他們一起說。

卡爾薩斯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兩個,爲什麼非要我當什麼級長呢?你們應該知道的,我對於權力的態度。”

“是啊。”喬治立刻就學出一副卡爾薩斯平時的模樣,“哼,權利?算個什麼東西?”

“因爲我是———”弗雷德作出了一副清高的樣子,“偉大的,卡爾薩斯!”

卡爾薩斯,“……”

“級長——小羅尼(羅恩的暱稱)當上了級長。”

“哦—哦,媽媽肯定要令人噁心了。”

喬治唉聲嘆氣地說,把級長的徽章遞給卡爾薩斯,“我敢保證,這玩意帶你身上絕對合適。”

“而且對於你們搗蛋更有好處是把?”卡爾薩斯笑着接了過來,準備遞給羅恩,他對這玩意一點也不感興趣。

這時,門被砰的一聲被推開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誰一腳踹開一樣。赫敏一頭衝進房間,臉上紅通通的,頭髮都飄了起來。

她手裡拿着一個信封。

“卡爾!”她一眼看到卡爾薩斯手裡的徽章,發出一聲尖叫。

“我早就知道!”她興奮地說,揮舞着手裡的信封,“我也是———”

“喂———等等———”卡爾薩斯還沒說完,赫敏就撲到了卡爾薩斯身上,一邊抱住卡爾薩斯一邊激動的不知道再說點什麼。

等到赫敏激動完了,卡爾薩斯才把徽章遞給羅恩,“你應該聽我說完話的,赫敏。這徽章是羅恩的。”

“是——什麼?”

“羅恩是級長,不是我。”卡爾薩斯笑着說。

“羅恩?”赫敏說,吃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可是——你能肯定嗎?我是說——”

這時羅恩轉過臉望着她,臉上帶着一副挑釁的表情,她的臉騰地紅了。

“信上是我的名字。”羅恩的說話的語調有點奇怪。

“我——”赫敏說,似乎完全被弄糊塗了,“我——好吧——哇!羅恩,太棒了!這真是——”

“沒有想到。”喬治說着點了點頭。

“不是,”赫敏說,臉紅得比剛纔更厲害了,“不,不是的,羅恩也做了許多,他真的很——”

她身後的房門又被推開了一點兒,韋斯萊夫人抱着一堆剛洗乾淨的衣服後退着走了進來。

“金妮說書目終於來了。”她說着掃了一眼大家手裡的信封,一邊朝牀邊走去,然後開始把衣服分成兩堆,“如果你們把書目給我,我今天下午就到對角巷去給你們把書買來,你們在家收拾行李。羅恩,我要給你再買一套睡衣,這一套短了至少六英寸,真不敢相信你怎麼長得這麼快——你想要什麼顏色的?”

“給他買紅色和金色相間的,配他的徽章。”喬治壞笑着說。

“配他的什麼?”韋斯萊夫人心不在焉地說,捲起一雙褐紫色的襪子放在羅恩的那堆衣服上。

“他的徽章,”弗雷德說,似乎長痛不如短痛,索性一口氣都說了出來,“他那可愛的、嶄新的、閃閃發亮的級長徽章。”

韋斯萊夫人腦子裡還在想着睡衣,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了弗雷德的話。

“他的——可是——羅恩,你該不是——?”

羅恩舉起了他的徽章。

韋斯萊夫人發出一聲尖叫,跟赫敏剛纔一模一樣。

“我真不敢相信!我真不敢相信!哦,羅恩,真是太棒了!級長!家裡的每個人都是級長!”

“弗雷德和我算什麼?隔壁鄰居嗎?”喬治憤憤不平地說,他母親把他推到一邊,張開雙臂摟住了她最小的兒子。

“你父親聽說了該多高興啊!羅恩,我真太爲你感到驕傲了,多麼令人高興的消息,你以後可能會像比爾和珀西一樣當上男生學生會主席呢,這是第一步啊!哦,最近煩心事這麼多,沒想到有了這麼一個大喜訊,我真是太激動了,哦,羅尼——”,弗雷德和喬治都在韋斯萊夫人後面發出很響的乾嘔聲,但韋斯萊夫人沒有注意到。她用胳膊緊緊摟住羅恩的脖子,在他臉上左一下右一下地親着,羅恩的臉漲得比他的徽章還要鮮紅耀眼。

“媽媽——不要——媽媽,控制一下——”他喃喃地說,拼命想把她推開。

韋斯萊夫人放開了他,氣喘吁吁地說:“那麼,想要什麼呢?我們給了珀西一隻貓頭鷹,可是當然啦,你已經有一隻了。”

“你——你說什麼?”羅恩說,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必須因此得到獎勵!”韋斯萊夫人慈愛地說,“一套漂亮的新禮袍怎麼樣?”

“我們已經給他買了一套了。”弗雷德沒好氣地說,看樣子他從心底裡懊悔他的這份慷慨。

“或者一隻新坩堝,查理的那隻舊坩堝已經生滿了鏽,或者一隻新老鼠,你以前一直那麼喜歡斑斑——”

“媽媽,”羅恩滿懷希望地說,“我能得到一把新掃帚嗎?”

韋斯萊夫人的臉微微沉了沉,飛天掃帚是很貴的。

“不要特別好的!”羅恩趕緊說道,“只要——只要一把新的,換換口味——”

韋斯萊夫人猶豫了一下,然後笑了。

“當然可以——好了,我怎麼也得走了,還要買一把掃帚呢。我們待會兒再見——小羅尼,級長!你們別忘了收拾箱子——級長——哦,我真是太高興了!”

她又在羅恩的面頰上親了一口,很響地抽了抽鼻子,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房間。弗雷德和喬治交換了一下目光。

“我們不親你,你不介意吧,羅恩?”弗雷德裝出一種誠惶誠恐的聲音問。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行屈膝禮。”喬治說。

“哦,閉嘴!”羅恩說,氣呼呼地瞪着他們。

“不然就怎麼樣?”弗雷德說,臉上露出一副壞笑,“要給我們關禁閉嗎?”

“我倒想看看他敢不敢呢。”喬治哧哧笑着說。

“如果你們不小心點兒,他就能!”赫敏氣憤地說。

弗雷德和喬治哈哈大笑,羅恩低聲說:“別這麼說,赫敏。”

“喬治,我們以後可得多加小心了,”弗雷德假裝渾身發抖地說道,“有這兩個人盯着我們——”

“是啊,我們違法亂紀的日子眼看就要結束了。”喬治說着搖了搖頭。

隨着又一聲震耳欲聾的“啪”,一對雙胞胎幻影移形了。

“這兩個人!”赫敏氣惱地說,擡眼望着天花板,

“赫敏,別太嚴肅了。這樣會失去很多樂趣。”卡爾薩斯打趣說道,“太嚴肅了會對皮膚不好。”

“額……哎?”

羅恩突然一聲不吭的走出了房間,看起來沒有剛纔那麼高興了。

赫敏說,“嗯——哈利——我能借海德薇用一下嗎?我想告訴我的爸爸媽媽。他們肯定會非常高興的——我是說當級長這件事他們是能明白的。”

“行,沒問題,”哈利說,聲音有點過分的熱情,聽起來不像是他平時應該有的語氣,“拿去吧!”

赫敏也走後,只剩下了卡爾薩斯和哈利,

卡爾薩斯說道,“聽我的沒錯,哈利。級長不是什麼好東西。”

“哦,是嗎。”哈利的語氣有點失落。

“我說的是真的,”卡爾薩斯一臉壞笑的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當上了級長是一件多麼悲劇的事情。”

到了開晚飯的時候,韋斯萊夫人在無比豐盛的飯桌上方掛出一條鮮紅色的橫幅,上面寫着:

熱烈祝賀羅恩和赫敏當選級長

她情緒非常好,整個假期這麼高興過。

“我想我們應該搞一個小小的晚會,而不是一本正經地坐着吃飯,”她說道,“你父親和比爾正在路上呢,羅恩。我派貓頭鷹給他們倆都送了信,他們都激動壞了。”她滿臉喜色地補充道。

弗雷德翻了翻眼睛。

整個一晚上,餐桌上的氣氛都很和諧,小天狼星給哈利講了他們學校的時候盧平是級長,因爲他和哈利的父親都很調皮,只有盧平———相對的很老實。

爲此哈利的心情好了很多。

直到卡爾薩斯聽到樓上發出了一些動靜,他們走了上去。

卡爾薩斯看到哈利站在那裡,韋斯萊夫人正捂着臉痛聲哭泣。而另一個哈利站在門口,他馬上就明白了,是那隻博格特。

卡爾薩斯走到那隻博格特身邊,準備解決它。但是那隻博格特馬上就變了,它的摸樣不再是哈利了,轉而變成了卡爾薩斯的樣子。

它一身黑色的袍子,面色蒼白,一臉陰笑的望着卡爾薩斯。

所有人再一次愣住了,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滑稽滑稽。”卡爾薩斯馬上解決了這時博格特。

在那之後,卡爾薩斯的臉色一直不太對勁。赫敏問他,“你怎麼了?卡爾?看到那隻博格特之後你的臉色一直不太好。”

“沒事。”卡爾薩斯回答道。

但是,一直到上牀睡覺,他一直都沉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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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左右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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