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迷宮,外面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就被阻隔了開來,無法再傳到勇士的耳朵裡,應當是魔法的效力。
高高的樹籬在小徑上投下了烏黑的影子,不知是由於樹籬又高又密,還是因爲同樣施了魔法的緣故。
奇怪的是,巴格曼的哨聲似乎並沒有被阻隔開來,又過了兩分鐘,兩聲同樣急促的哨聲從馬爾福的身後傳來,這意味着所有的勇士都進入了場地當中。
其實還有一點是很奇怪的,除了第一項比賽,觀衆是否在場並沒有什麼意義,第一個項目當中由於是露天進行,他們作爲觀衆還可以看清楚一切勇士的走向,只不過後兩項,一項是深不見底的黑湖當中,一項又發生在被高牆圍住的迷宮當中。
似乎除了叫吼兩聲加油以外,不親自到場,也沒什麼區別。
好吧,也許熱烈的氣氛是一個很關鍵的原因,即使看不清賽況,他們也能一定程度上感受到三強爭霸賽的魅力所在。
馬爾福謹慎的沿着小徑緩緩的走着,然後就發現他的面前陡然巧合的出現了四條岔道,他很快選定了最左邊的一條,然後走上了那條道上,隨後讓人驚異的事情發生了,他所經過的那條小徑入口突然開始漸漸滑移起來,和最近的入口合併了。
很快,芙蓉略微有些氣喘的一路小跑走到了三條岔道的面前,她果斷選了最右邊的一條,因爲右邊的那條徑上看過去似乎要筆直一些,還有些花草,更符合她的審美。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時候已經被下了一道固定在小徑上的迷惑咒。
到最後出現在岔道前的,就是哈利·波特和威克多爾·克魯姆了,現在的岔路,僅僅只剩下一左一右兩條了。
“你選哪邊?”哈利喘着氣,彎着腰,雙手襯着膝蓋,主動對着克魯姆問道、
“左邊吧。”克魯姆答道,然後就一頭跑進了左邊的岔道間,臉不紅心不跳,顯得身體素質極佳。
而哈利一扭頭,就走向了右邊的那條岔路。
迷宮裡沒有傳來任何動靜,時間就這麼靜靜的流逝着,外界觀衆焦急的等待。
離比賽開始,這時候僅僅過了十分鐘。
“嗖,砰!”連續兩道絢爛的煙花從場地當中接連射出,方向看起來分別是西南方向和東南方向。
巴格曼震驚且無不遺憾的說道:“看來這次的爭霸賽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難上不少,會是哪兩位勇士率先出局了呢?”
就在煙花竄上天際的瞬間,麥格教授與弗立維教授就同時迅捷的進入了場地當中,營救可能出現了危險的勇士,並且快速的將他們給帶了回來。
首先退場的就是芙蓉·德拉庫爾,她被麥格教授帶回到了場地當中,不過看上去並沒有受什麼傷,只是銀色的髮絲略微散亂的搭在了額前,臉色有些蒼白。
“沒事吧?芙蓉?”馬克西姆夫人這時候也不關心自己的學校和冠軍失之交臂了,而是快步的走了過來,關切的看向她的學生。生怕她受了什麼無法嚴重的損傷。
“馬克西姆夫人,我還好。”芙蓉有些虛弱的說,剛纔的戰鬥似乎非常的消耗她的體力和精力。
“我遇到了一個類似古代鍊金產物的戰鬥人偶,我的魅惑魔法對它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芙蓉臉上有些遺憾。
“即使如此,我認爲我還是有一戰之力的,前提是沒有那隻奇怪的,身上冒着火的生物的話。”
聞言,坐在一旁的海格很不自覺的扭動了他的身子,他作爲特邀嘉賓,也和裁判們待在一塊。
“好了,沒事了。”馬克西姆夫人安撫着眼前的女孩,沒有注意到海格的反常。
“威克多爾!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樣了!”突然馬克西姆夫人與芙蓉感覺到身前的桌子一陣劇烈的晃動,原來是卡卡洛夫站了起來。
這時候弗立維正站在克魯姆的身前,領着他往前走。
他身上的長袍這時候變得破破爛爛的,額頭的一角似乎被打破了,血順着臉龐留下了,然後又凝固在臉上,顯得說不出的猙獰與恐怖。
“鄧布利多,這就是你說的及時救援?”卡卡洛夫惡狠狠的質問着一旁的鄧布利多。
“他沒事。”弗立維擡頭望着卡卡洛夫,用着尖細的聲音說道:“只是看上去比較嚇人罷了,我已經給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接下來就該更專業的人士登場了。”
“我沒事,卡卡洛夫先生。”克魯姆喘了口粗氣,擺了擺手說,然後被龐弗雷夫人按在了一張椅子上,這位護士長擡起手中的魔杖,開始對着克魯姆額頭傷口唸起了咒語,然後那道有些嚇人的狹長傷口就開始很快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了。
“只是皮外傷。”龐弗雷夫人在處置完之後鬆了口氣,然後扭頭對着幾位裁判說道。
“不過你現在也不許亂動。”龐弗雷夫人立刻把頭扭了回去,對着妄圖行動的克魯姆嚴肅的說,彷彿現在這位勇士就是她手下可以隨意處置的學生。
在她的眼裡,救治的過程當中,應該是不分學校差別的,都是一視同仁。
“裡面發生了什麼?”這時候卡卡洛夫纔有機會問。
“我大意了。”克魯姆有些沮喪的說,“我還真想不到裡面會什麼東西都有,一隻猴子竄到了我的身前,用它的爪子,然後...它把我的別在腰間的求援煙火給偷走了。”他懊悔的說。
“就這麼點傷口,完全沒辦法阻止我。”克魯姆惡聲惡氣的說。
“咳咳咳…”馬克西姆夫人想盡量壓抑自己的笑聲,卻壓抑不了,氣得卡卡洛夫臉色發白,但是又無法發作。
他看着克魯姆那副狼狽的模樣,還以爲他遇到了什麼極其危險的事情一樣。
“好了,現在我們也許可以提前祝賀霍格沃茨獲得了本次火焰杯的優勝。”巴格曼揮了揮自己的手,有些亢奮對着觀衆們說道。
“不見得呢。”卡卡洛夫陰測測的說。“說不定是全軍覆沒。”他惡意的揣測着。
“鄧布利多人呢?”他扭頭看了看身後,卻發現自己背後的鄧布利多現在已經失去了蹤影。
“他應該是去廁所了吧。”珀西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