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不可饒恕咒

黑魔法防禦術是霍格沃茲被詛咒的科目之一, 自從伏地魔申請該職位失敗之後,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這個職位上呆滿一年。所以阿莫里對蝴蝶夫人擔任這門課程的教授職位還是有點幸災樂禍。不過似乎只有阿莫里一人是抱着這樣的想法,因爲其他已經上過這門課的學生對蝴蝶夫人的評價相當高, 說“她對黑魔法非常擅長”, 於是其他學生們也產生了濃厚興趣。

雖然大部分的歐洲魔法部是禁止傳授“黑魔法”的, 但是幾乎所有的歐洲魔法學校都會開設與“黑魔法”有關的課程間接地傳授黑魔法, 畢竟在真實決鬥的時候, 黑魔法纔是巫師最有效的殺敵手段。只有迂腐到英國魔法部纔會如此遮遮掩掩地講授“黑魔法”,用一個非常堂皇的名字,“黑魔法防禦術”。不過英國的黑魔法課程明顯低於其他國家的魔法學校, 也難怪英國的傲羅辦公室會抱怨即便是霍格沃茲的畢業生也必須再參加兩年左右的“傲羅魔法課程”培訓才擁有能力去執行任務。

不過自從盧平教授開始講授“黑魔法防禦術”以後,霍格沃茲似乎也開始縱容教師講授一些“敏感”的黑魔法內容。不過盧平教授教的是他比較擅長的黑魔法生物, 而蝴蝶夫人則毫不吝嗇地與學生分享她在“黑魔法咒語”上面的心得。就阿莫里所瞭解到內容來講, 蝴蝶夫人已經完全將國際巫師與魔法師聯合會以及英國魔法部的禁令視若無物了。

“今天我們要講授的所謂的‘三大不可饒恕咒’。”蝴蝶夫人在阿莫里等人的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術課上微笑着說, “所以請大家收起你們的教科書,拿好你們的魔杖。”

阿莫里有點吃驚, 雖然他知道蝴蝶夫人的授課內容很出格,但是沒想到居然會直接講授可以進阿茲卡班的“不可饒恕咒”。

“教授,使用‘不可饒恕咒’是會進阿茲卡班的。”斯萊特林的一個學生說。

“親愛的,我可不那麼想。”蝴蝶夫人微笑道,“魔法部是沒有權利干涉霍格沃茲的教學內容, 而且現在的阿茲卡班不過是徒有其名而已。攝魂怪們已經向伏地魔效忠了。”

當蝴蝶夫人說出伏地魔三個字的時候, 所有的學生(除了阿莫里)都打了一個冷戰。

蝴蝶夫人微笑地掃視了所有學生, “有哪位同學能夠告訴我‘三大不可饒恕咒’分別是?”

“奪魂咒。”

“沒錯, 奪魂咒。”蝴蝶夫人一揮魔杖, 黑板上出現了奪魂咒的辨別方法和基本咒語。“不過,我想知道的是, 有誰能告訴我如何抵禦奪魂咒呢?”

“任何一箇中級以上的防護咒都可以抵禦奪魂咒。”阿莫里還是開口回答問題了。

“沒錯,但那隻限於魔咒還沒有擊中你之前。”蝴蝶夫人似乎並不是很贊同阿莫里的答案,“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你被奪魂咒擊中了,你還有什麼辦法進行治療?”

阿莫里搖了搖頭。蝴蝶夫人於是扭過頭,“那又有哪位同學知道?”

等了一會,並沒有同學舉手回答。蝴蝶夫人於是接着往下說:“其實所謂的奪魂咒本質上跟攝神取念差不多,屬於一種深度催眠的魔咒。不要被奪魂咒的名字嚇到了,所謂的奪魂咒只是將你催眠而已。而抵禦奪魂咒的最佳方法有兩個:堅強的意志力或大腦封閉術。可惜,堅強的意志力是個人能力的體現,我沒有辦法教授。而大腦封閉術屬於N.E.W.Ts內容,我現在也不能教給你們。那麼我們來看下一個不可饒恕咒,鑽心咒。哪位同學給我解釋下?”

“一種不需要動手就可以折磨對方的魔咒。”阿莫里冷冷地說,不管怎麼說,他既被鑽心咒擊中過,也試圖用鑽心咒折磨過別人。

“不錯。”蝴蝶夫人忽然用很憐憫的目光看着阿莫里,“阿莫里福克斯先生,我想今年暑假的遭遇讓你記憶深刻吧?對你遭受的痛苦,我感到很難受。”

“謝謝。”阿莫里乾巴巴地說。他不相信蝴蝶夫人真的對此感到很難受。

“那麼,誰知道最後一個不可饒恕咒呢?”

“阿瓦達索命咒。”這次出聲的是德拉科。

“死咒。”蝴蝶夫人似乎很興奮,“雖然有無數的咒語都可以達到殺死人的效果,但是數不清的巫師還是熱愛阿瓦達索命咒。直接、有效,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不會有血腥的場面,也沒有痛苦的掙扎,魔杖一揮,咒語一念,對手便被快速地終結生命。不過,我不認爲你們當中有人能使用這個死咒,這是需要強大的魔法力量作爲後盾的。”

蝴蝶夫人說完後,課堂裡陷入了沉默。

“今天的課程就到這結束,作業就是去發現一種或幾種治療‘鑽心咒’的方法。沒有完成沒有關係,但是完成的同學將爲自己學院贏得加分,同時學年測驗上也會有額外加分。”

從黑魔法防禦術教室出來之後,阿莫里便去裡德爾自習室找他的教父。暑假開始之後,湯姆的身體似乎大不如前,這讓阿莫里很擔心。按照“魂器”的理論,只有主導靈魂纔有獨立的思維,而其他的魂片都只是爲了確保主魂片存活而存在的容器而已。如果不是因爲陰差陽錯地與金妮接觸,繼而剝奪了金妮的部分意識之後,湯姆也不會以一個“半實體”的形式存在。而伴隨主導魂片的開始覺醒,其他魂片的意識自然會被削弱。阿莫里也無法知道什麼時候湯姆就會被迫再次關進日記裡,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讓湯姆復活的方法。

不過阿莫里來到裡德爾自習室的時候,湯姆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進展。阿莫里知道自己在鍊金術等遠古魔法的不足,於是他選擇讓湯姆來主導研究,而他只是配合和提供後勤保障。雖然阿莫里手上已經擁有了當代鍊金術最權威的典籍《死海殘卷》、《斯萊特林研究筆記》和《里奧福克斯札記》等等,但是從湯姆的臉色來看,今天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或許是該找個時候向中國的鄒家求助了,畢竟鄒家算的是現代魔法世界中最正統的鍊金術師了。

“阿莫里,你臉色不是很好啊?”湯姆從書堆裡擡起頭來,看着阿莫里說。

“蝴蝶夫人今天留了個很麻煩的研究課題。”阿莫里不願讓湯姆覺得他在擔心。

“哦?”湯姆似乎來點興趣,“居然有能難倒你的課題?說說看。”

“她讓我們給出一到兩種治療鑽心咒的方法。”

“治療?”湯姆有點奇怪,“那個女人什麼時候對醫療魔法開始有興趣了呢?”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湯姆看着阿莫里,問,“那你呢?阿莫里,你對醫療魔法有興趣嗎?”

阿莫里點點頭,“我以後會選擇去聖芒戈當治療師。”

“當治療師?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是的,當治療師。”阿莫里肯定地說,“但我不會放棄我的一切。我相信,等我去當醫療師的時候,我父親、盧修斯叔叔跟小天狼星三個人已經能夠支撐起梅林集團了。我也就沒必要對日常工作指手畫腳了,安心地在董事局當個主席,等着每年的分紅好了。”

“你還真是樂得輕鬆。”湯姆微微笑着,“里奧也說他想當個治療師,可惜他最後還選擇去接手他的家族產業。最後唯一能做的就是給聖芒戈大量的捐款,以及跟我簽訂合約,讓我發誓不會在任何時候進攻聖芒戈。阿莫里,你真的想好去當一個治療師了麼?”

“當然。”阿莫里點點頭。

“那就意味着你將平等地對待我跟鄧布利多了。”湯姆笑了起來,“你做得到嗎?尤其是你對鄧布利多還有那麼大的敵意,我有點懷疑你能安心治療鳳凰社的人麼?”

“如果要當一個治療師的話,我會有我的職業操守和專業道德的。”

“那我教你個治療鑽心咒的方法吧。”湯姆其實對教阿莫里一直很來勁,“鑽心咒,以及其他兩中不可饒恕咒其實不會對受害人有任何的身體傷害,即便是阿瓦達索命咒也是迅速地剝奪對方的生命,非常快,幾乎沒有任何痛苦。而鑽心咒則是拷打魔法中的一種,也是非常優雅的一種折磨別人的方法。不流血但卻異常痛苦,而且停止折磨後肉體上不會有任何傷害,鑽心咒唯一傷害的就是對方的精神,只有被鑽心咒折磨致瘋的人,不會有鑽心咒殺死的人。”

“所以,治療鑽心咒就是從精神着手嗎?”阿莫里是那種一點就通的人。

湯姆點點頭,“但是,跟靈魂魔法一樣,對精神的魔法也是非常複雜的。不過你對靈魂魔法已經有一定的瞭解了,所以精神修復你會更容易上手。”

對於鑽心咒的治療,湯姆的確有一套。阿莫里心想之所以食死徒都沒有被伏地魔給折磨到發瘋,估計也是伏地魔事後會有一些治療手段吧。其實湯姆的治療方法很簡單,就是利用安神的藥劑對受害人進行情緒控制,避免刺激所造成的後遺症,再配合一些短效遺忘劑將這些折磨的記憶暫時封鎖。

“其實藥劑製作並不複雜,但是鑽心咒的治療最關鍵的是遺忘藥劑的份量跟服用時機。我們重要的是將那段不愉快的記憶暫時封存起來,避免受害者的精神進一步被傷害。”湯姆淡淡地說。“如果你對當治療師有興趣的話,你N.E.W.Ts課程中必須包含魔藥學、草藥學、魔咒學、黑魔法防禦術四門課程,而且還得選修變形術、古代魔文、遠古魔法和現代魔藥應用。聖芒戈每年的申請都是最困難的,除了四門課程必須是O級之外,還必須提供不少三門的O級成績。其他成績都必須是在E級以上。即便達到了這些要求,還是有可能在最後面試被刷下來。”

“這我知道,聖芒戈每年大約只有十幾人能通過測試進入實習治療師範圍,而最後能完成實習的不到一半。”阿莫里淡淡地說,他在查看他祖父留下的一些筆記。

“阿莫里,你不能太關注一些疑難雜症了。”湯姆還是提供着他的建議,“一個優秀的醫療師當然需要有自己擅長的科目,但是更重要的是對其他科目也能做到有效的治療。而你,阿莫里,我只看到你對一些冷僻的魔法治療很有能力,反倒是一些常見症狀你興趣不到。”

“你是在說我像豪斯醫生嗎?”阿莫里脫口而出,因爲這是他印象頗爲深刻的一部電視劇。

“什麼醫生?”湯姆有點摸不着頭腦,“他是誰?”

“呃。”阿莫里發現失言了,“他是美國的一個治療師,但他只對疑難雜症有興趣。”

“哦,那還真是個奇怪的治療師呢。”其實歐洲的巫師們對美國都不是太瞭解,於是阿莫里很快就將湯姆給忽悠過去了。

“我的神啊!”德拉科拿着阿莫里的論文感嘆,“你居然真的有治療‘鑽心咒’的方法啊,還寫了這麼長的論文來論證。”

“反正我閒着沒事,就寫着玩唄。”阿莫里看着在牀上拿着他論文一臉崇拜的德拉科。

“寫着玩?”德拉科感嘆道,“你都快跟格蘭芬多的那個麻瓜女巫差不多了,我懷疑你倆都應該去拉文克勞纔對。”

暑假之後,德拉科雖然不是很喜歡赫敏,但起碼他能做到不再說赫敏是“泥巴種”了。

阿莫里躺在牀上,對着對面的理查德說:“理查德,你覺得我的分析報告是不是可行的?”

理查德正坐在牀上檢查自己的論文,他一邊看一邊說:“其實在布萊希特魔法醫院,我們對鑽心咒的治療方法就是先讓患者徹底昏迷,然後使用一些安神藥劑讓他的情緒穩定下來。然後再利用一些藥物或咒語將他的痛苦記憶抽出來。跟你的方法差不多,但是我們的方法都有一個弊端,就是對那種已經摺磨致瘋的人束手無策。”

“是啊。”阿莫里忽然想起納威的父母來。不管怎麼說,也是因爲他教父的緣故而導致這對夫婦下半生可能永遠只能在聖芒戈了。“理查德,你說我們有沒有辦法將那些已經瘋了的人記憶進行重組,讓他們結束癲狂的狀態?”

“不可能。”理查德淡淡地說,“他們只所以發瘋就是他們的內心已經無法承受,於是就用這樣一個狀態來保護自己。說到底,這是給人的‘心’有關。這不是魔法科學能解釋的範疇了。”理查德擡起頭,狡黠地說,“比如現在,你們越來越習慣睡在一起了,完全不像以前還會彆彆扭扭的。”

“閉嘴!”阿莫里跟德拉科一起吼了起來。

“看看,連說話都異口同聲了。”理查德無奈地繼續埋頭檢查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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