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登峰造極

趙地名士蒯徹給項羽設計的離間計,不但成功的噁心到了項康,也直接幫到了項羽的傷勢調養,認定蒯徹的計謀萬無一失,讓自己又嫉妒又羨慕的堂弟項康馬上就要吃癟,心情大好之下,項羽的傷勢恢復速度也大爲加快,再加上又有連秦始皇都禮敬三分的名醫安期生悉心治療,拖累了項羽多時的右眼傷勢也終於徹底痊癒,再不能影響到項羽的生活起居,統兵作戰。

也的確是憋壞了,安期生終於宣佈項羽可以重新騎馬打仗那一天,項羽第一件事就是騎着烏騅馬衝出他還沒有完工的王宮,一路撞翻數十名行人,直接衝出彭城南門,在泗水河畔來回奔馳,狂呼馳騁,高興得就好象發瘋了一樣,曹咎、項伯和範老頭等項羽心腹沒有一個人規勸半句,還無一不是眼淚婆娑,哽咽出聲,“終於熬過來了,這段日子終於還是熬過來了。”

倒也不是樂極生悲,而是不可避免,好不容易等到項羽興盡回城時,回到他的西楚王宮裡纔剛坐下,興奮萬分的項羽纔剛下令設宴答謝勞苦功高的安期生,司馬卬的信使就把那道該死的書信送到了彭城,然後因爲書信是被密封的緣故,出面接收信件的曹咎還沒敢擅自把寫明項羽親收的書信打開,直接就親自呈遞到了項羽的面前。

“河南王的急信?”接過書信的時候,正處於興奮中的項羽又心中一動,喜道:“莫非是蒯徹先生的妙計奏效了?酈商小兒易幟叛漢,河南王向本王報喜?”

“八成是這樣,算時間也該見效果了。”項伯項大師搶着回答,剛好在場的安期生則與蒯徹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一起料定絕不是這個好消息——如果真是離間計奏效,鐵定是幫助項羽派遣使者與酈商聯繫的英布飛馬報喜,那輪得到位居中原的司馬卬搶功?

情況自然是被安期生和蒯徹料中,還沒有把司馬卬的書信看完,項羽的臉色就已經成了鐵青色,繼而迅速加深發黑,心腹曹咎和範老頭看出不妙,忙問道:“大王,出什麼事了?”

項羽隨手把已經看完的簡牘甩給曹咎,繼續看剩下的簡牘,曹咎慌忙接過與範老頭一起細看,項伯項大師也大模大樣的湊了上去同看,然後還咋咋呼呼的第一個驚叫,“什麼?我們策反酈商的事被項康那個小孽畜搶先知曉?義帝還把一道詔書密藏在錦帶裡,送到咸陽交給項康小孽畜,叫那個小孽畜起兵討伐我們?”

項大師的叫喊還沒嚷嚷完,安期生和蒯徹就一起面露苦笑了,然後又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不約而同的心道:“反擊好快!目標還直指西楚王的心腹要害,漢王果然夠狠!”

這時候,項羽已經飛快把李左車代筆的司馬卬書信全部看完,把餘下的簡牘全部扔給曹咎和範老頭後,項羽還跳了起來,揹着手黑着臉在大殿上來回快速走動,曹咎和範老頭知道這是項羽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的信號,忙迅速看完李左車的書信大意,然後範老頭也不和曹咎商量,馬上就說道:“大王冷靜!河南王言之有理,項康逆臣捏造這樣的無恥謠言,目的不過是爲了離間你與義帝之間的關係,你千萬不能上當啊!”

“無憑無據!你如何敢斷定沒有那道衣帶詔?”項羽厲聲問道。

“大王請冷靜,楚義帝他不是傻子,如今他身在彭城,生殺予奪不由自住,如何敢冒這麼大的風險頒佈這樣的詔書?”範老頭忙反問,又說道:“況且義帝的王宮全由項它將軍掌握,又如何能派出人遠赴千里,到咸陽給項康逆臣傳詔?”

範老頭的勸說讓項羽稍微冷靜了一些,曹咎也趕緊說道:“大王,範公所言極是,此事全是項康逆臣的一面之詞,大王萬萬不可輕信,一定得先查明事實真相,然後再做決斷不遲。”

曹咎和範老頭對項羽還是有很大影響力,見他們兩人都反對不能輕信謠言,狂怒中的項羽也這纔多少恢復了一些理智,冷靜下來分析這事是否又是自己那個缺德堂弟在挑撥離間。期間蒯徹急於表現,也開口請求同看書信,不料項伯項大師卻丹鳳眼一翻,喝道:“你是什麼身份?也有資格看河南王寫給大王的密信?”

蒯徹滿臉尷尬,還好,項羽對蒯徹的印象已經改善了不少,主動說道:“讓蒯徹先生也看一看。”

蒯徹謝了,這才從滿臉不情願的項伯項大師手中接過書信,拿到手中飛快細看,然後很快就說道:“大王,河南王的見解甚高,所謂的衣帶詔,九成九是項康逆臣捏造了離間你與義帝之間的關係,大王你如果中計上當,那麼你尊天子以令諸侯的大義優勢必然喪失殆盡。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衣帶詔真有其事,大王你眼下也絕對不能衝動其事,待到兵入關中,攻破咸陽,拿到衣帶詔的真憑實據再做處置也不遲!”

項羽陰沉着臉飛快盤算,許久後,突然開口大吼道:“給司馬卬回信,叫他立即把項康逆賊的使者押來,本王要親自審問!再給項它去令,叫他將義帝身邊的近侍宮女全部拿下,派人仔細審問,一定要給本王問出真相,義帝到底有沒有派人去咸陽與項康逆賊聯絡?另外,調一千軍隊包圍義帝王宮,嚴密守衛,有擅自出入者,斬!”

“大王,這麼做於你聲名……。”

“住口!”項羽黑着臉打斷蒯徹的勸阻,怒道:“這事與你無關,休得插言!”

蒯徹無奈閉嘴,又和旁邊的安期生交換了一個眼色,一起暗歎,“果然是有勇無謀,項康的毒計這次又有機會得逞了。”

因爲這個插曲,項羽酬謝安期生的酒宴當然以不歡而散告終,然後酒宴還沒有撤去,項羽就又命令自己最信得過的三叔項伯親自主持審理熊心近侍宮女的事,還要項伯務必仔細審問,一定要弄明白熊心到底有沒有頒佈衣帶詔,項伯在這事上倒也賣力,不顧天色已經不早,馬上就去了義帝宮殿辦理此事,留下範老頭和曹咎在西楚王宮中苦口婆心的規勸項羽冷靜,千萬不要又上了項康的惡當。

很可惜,項大師的辛苦努力並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不管他麾下的楚軍官吏如何嚴刑拷打,威逼利誘,熊心身邊的近侍宮女就是不肯如實招供,交代楚義帝熊心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派了什麼人去關中給項康頒佈衣帶詔,還害得項大師難得被大侄子項羽呵斥,指責他辦事不力,很是灰頭土臉了一番。

相反的,項羽抓走所有熊心近侍和嚴密封鎖義帝王宮的決定,還遭到了許多楚廷舊臣的質疑,包括陳嬰和召平等老臣都小心翼翼向項羽詢問這麼做的原因,項康把情況公開後,又有許多楚廷舊臣賭咒發誓,說熊心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要求項羽務必相信熊心,立即解除對熊心王宮的封鎖,項羽當然不肯,與楚廷老臣本就不小的矛盾也迅速加深。

最後,項羽倒是也聽了範老頭和曹咎的規勸,坐下來和熊心平心靜氣的推心置腹了一番,結果熊心當然是大聲喊冤,拿楚國的列祖列宗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幹過這樣的事,也主動表示願意頒佈詔書聲討項康僞造詔書的無恥行徑,可是項羽那裡肯信他的解釋?除了勉強壓住怒火,沒有急着追究熊心的責任外,依然還是不肯解除對熊心王宮的封鎖,把熊心囚禁在了深宮之中,寸步不得外出。

也虧得是熊心的權力已經被全部剝奪,傀儡位置不再那麼誘人,此前與熊心明爭暗鬥得死去活來的楚國宗親景駒纔沒有跳出來落井下石,煽風點火藉着項羽的手幹掉熊心。然而正如李左車所料,項康果然還有後招,沒過多少時間,英布也派人來與項羽聯繫,除了奏報離間計已經被項康化解外,又說項康也派人和他聯繫,聲稱自己手中握有熊心頒佈的衣帶詔,勸說英布棄暗投明,與自己聯手討伐項羽這個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

英布的奏報當然讓項羽再度心中起疑,好在範老頭和勉強已經得到項羽信任的蒯徹馬上指出,都說項康這麼做不過是在佈置假象,想讓別人認爲他手裡真的有什麼所謂的衣帶詔,招搖撞騙心懷不軌,還明確指出,項康一定還會與其他諸侯聯繫,聲稱說他有所謂的衣帶詔。

這一點也果然被範老頭和蒯徹料中,才過了區區一天時間,太原王司馬欣就派專使趕來彭城,除了主動交出項康鼓動他背叛項羽的書信外,又把項康派去與他聯絡的漢軍使者也押來交給項羽表明忠心,也同樣交代說項康的使者也在他面前聲稱項康有衣帶詔在手。項羽聞報大喜,當即命人把漢軍使者押到面前嚴刑拷問。

項羽這一次終於問出了一點有價值的東西,招架不住項羽衛士的嚴刑拷打,漢軍使者被迫說了實話,承認說項康手裡確實有一分用鮮血寫成的熊心詔書,還讓他默記了詔書內容到司馬欣面前背誦,以此證明自己手中確實有這麼一道詔書,項羽聽說了更是大喜,忙喝道:“快背!那道詔書是什麼內容?!”

“大王恕罪,小人背的時候,會有對你不敬的言語。義帝的血詔說:天下不幸,無道暴秦雖滅,然國賊項羽大逆不道,抗朕令旨,賞罰不公,前楚右將軍項康先入關中而不得實封,未請朕意,擅自分封,結黨弄權,欺君害民,狼戾不仁,罪惡充積!項康昔日首舉反秦義旗,弔民伐罪,橫掃淮泗,攻破關中,有大功於天下,朕今實封項康爲漢王,令漢王項康糾合天下忠義兩全之烈士,殄滅奸黨,復安天下!書詔付卿,再四慎之,勿負朕望。”

漢軍使者的記憶力還算不錯,幾乎一字不差的背誦了熊心的血詔,結果聽完了熊心命令項康討伐自己的詔書後,項羽不但沒有暴跳如雷,相反還直接笑出了聲音,無比猙獰的向在場的範老頭、曹咎和蒯徹等人笑着說道:“聽清楚了沒有?當初我們項家擁立的楚王,本王親手擁立的義帝,就是這麼報答我們項家,這麼報答本王,就是這麼報答本王。”

曹咎的才幹確實平庸,聽了項羽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只能是把求助的目光轉向範老頭,可惜範老頭這會也是一籌莫展,雖然明知道所謂的血詔絕對是項康僞造,可是有拿不出證據證明。惟有蒯徹鼓起勇氣,擡頭說道:“大王,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義帝現在身在彭城,他一句話,真詔書也能變成僞詔,大王你又何必在意?”

“本王爲了什麼不能在意?”項羽終於怒吼出聲,咆哮道:“本王親手擁立的義帝,現在要勾結逆賊害我,難道還要本王忍氣吞聲不成?!”

蒯徹也是拿項羽的狗熊脾氣毫無辦法,只能是閉上嘴巴趕緊盤算如何阻止項羽衝動行事,另一邊的項伯卻是神情輕鬆,還突然想到了另一個重要問題,忙說道:“賢侄,事情不對啊,爲什麼司馬欣都派人直接把項康那個小孽畜的使者送來了,章邯那邊還不見動靜?按理來說,項康那個小孽畜鼓動天下諸侯反你,不可能忘了章邯啊?”

還是得項伯提醒,項羽才猛的想起一個重要問題——項康四處拉幫結派與自己爲敵,怎麼可能會忘了他老丈人之一的章邯?警惕之下,項羽趕緊向還在殿上的漢軍使者問道:“項康逆賊,有沒有派人與章邯、董翳聯絡?”

“大王恕罪,小人不知道。”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漢軍使者趕緊搖頭,說道:“小人只是和派往南陽的使者一起領命,不知道漢王有沒有派人和章邯聯繫。”

“你是和派往南陽的使者一起領命?”項羽這一驚非同小可,忙問道:“項康逆賊,還派了人和劉季聯繫?”

漢軍使者趕緊點頭,坦然承認自己是和項康派去與劉老三聯繫的使者一起領命,項羽聞言更是驚怒萬分,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個劉季章邯,項康逆賊暗中和你們往來,竟然敢不向本王稟報!”

項羽咬牙切齒的時候,蒯徹卻是在徹底雙眼翻白,不得不心裡欽佩的說道:“好你個項康小兒,真的是一環接着一環啊,故意不派人和章邯聯繫,又故意讓死間知道你有派人和劉季聯繫,不把天下諸侯拆散得四分五裂,你是絕對不會甘心啊!離間計陰毒到了你這個地步,也算是登峰造極了。”

欽佩歸欽佩,就象歷史上一樣,蒯徹的原則是給誰效力就對誰的敵人毫不留情,稍微一盤算後,爲了項羽的利益着想,蒯徹很快就說道:“大王,以臣下愚見,既然義帝有這麼大的嫌疑,爲了安全起見,不如把他遷往閩中(福建)建都,讓他遠離項康逆賊和關外諸侯,就算有什麼異心也無從施展,請大王準允。”

正在犯愁的範老頭眼睛一亮,馬上明白蒯徹這麼建議既是爲了避免項羽在衝動下犯下大錯,又可以不給項康繼續挑撥離間分裂關外諸侯的機會,也立即給蒯徹幫腔說道:“大王,蒯大夫所言極是,衣帶詔的事實在難辨真假,爲了謹慎起見,大王最好還是立即把義帝遷往偏遠之地,讓他遠離中原和項康逆賊,再也對大王你形不成任何危害。”

言罷,範老頭還向曹咎悄悄連使眼色,曹咎會意,雖不明白範老頭和蒯徹的良苦用心,卻還是站出來極力幫助勸說。而項羽盤算再三後,發現自己手裡並沒有如山鐵證,就這麼幹掉熊心未免惹人非議,倒還不如把熊心發配到邊疆煙瘴之地,讓他自生自滅,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這麼辦。”

聽到這話,蒯徹也悄悄長鬆了口氣,還多少有些得意的在心裡說道:“漢王項康,別以爲天下只有你一個聰明人,你再是如何佈置周密如何,只要西楚王不中你的計,不把義帝廢了或者殺了,尊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就還在西楚王手裡,你對西楚王用兵的時候,照樣還是師出無名。”

蒯徹或許是高興得太早了,事情還沒結束,當天傍晚,忙碌了一天的項伯項大師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他堪比公侯一樣豪華的府邸時,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他的寶貝兒子項猷就已經迎了上來,還神情有些緊張的飛快說道:“阿翁,張叔父派人來了,還給你帶來了他的親筆書信。”

“張叔父?那個張叔父?”項伯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

“張良張子房啊,韓國那個司徒。”項猷有些吃驚的說道:“他不是阿翁你的至交好友嗎?阿翁你當初在他家住了那麼長時間,怎麼把他也忘了?”

項伯一拍額頭,也這纔想起自己確實還有一個至交好友姓張名良,然後又馬上火冒三丈,咆哮道:“那個匹夫!居然還有臉派人來與老夫聯繫!他以爲老夫不知道,他在穎川就追隨了項康那個小孽畜,和那個小孽畜狼狽爲奸,還給小孽畜幫了不少的忙!馬上把那個匹夫派來的人拿下,送到大牢裡去從重治罪!”

“阿翁,冷靜,冷靜。”項猷趕緊勸阻,飛快說道:“張叔父派來的人明白說了,他給項康那個逆賊效力,只是迫不得已,從沒有忘記過阿翁你和他的手足之情。還有,張叔父的書信確實無比重要,阿翁你一看就明白了。”

言罷,項猷還趕緊拿出一道白絹寫成的書信,遞給項伯說道:“阿翁,信孩兒已經看過了,和你有關,也和我們一家人都有關,真的無比重要。”

嚴格來說,項伯項大師並不是一個特別膽小的人——最起碼有膽量敢親自動手殺人,可是才粗略看了張良的親筆書信,還沒有把書信看完,項伯項大師就已經是面如土色,雙腿微微有些顫抖,還忍不住在心裡瘋狂咆哮道:“熊心小兒!老夫幹你孃的十八代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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