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傾其所有,綠衣動情
說求婚就求婚了。
就算不考慮考慮單身汪的感受,好歹也應該問問孃家人的想法吧。
“喂,你們……”還有沒有禮義廉恥了,還在不在乎血脈親人了?
“大舅子。”
還未等冷寒鈺說出後面的話,獨孤夜一聲大舅子直接把冷寒鈺震在原地。
“你,你在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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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夜也不惱,真的就再叫一聲:“大舅子。”
冷寒鈺有些楞,傻笑道:“恩。”
等會兒,不對啊,差點被獨孤夜忽悠過去的冷寒鈺頓時不滿了。
“我可沒說將妹妹許配給你。”
獨孤夜點頭:“對,所以是我要入贅給她。”
冷寒鈺一噎,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喜歡她的人多了。”
“我知道,可是她只喜歡我。”
冷寒鈺又是一噎,瞪了一眼旁邊幸災樂禍,笑的一臉燦爛的冷寒煙。
“你的身份,拿什麼給她幸福,一國攝政王幾乎處於刀尖生活,你拿什麼護她周全?”
冷寒鈺卸去了所有的漫不經心,以往慵懶肆意的桃花眸此時滿是審視,這一刻,他是以兄長的身份,考察,眼前的這個男子,是不是值得她妹妹喜歡。
“傾其所有。”
獨孤夜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直接脫口而出的話,讓現場的人都爲之動容。
凌燁桀也聽見了獨孤夜的話,驚訝的縮了縮眸子,又看了看冷寒煙。
爲了她,傾其所有?
這是一個王者多麼大的承諾?
牽動了一下嘴角,冷笑。
看來他的前未婚妻很搶手,他是真的不識珍寶,錯將珍珠看成魚目了嗎?
不可否認,看見本該是他的前未婚妻和別人郎情妾意,愣是冷漠如他,心裡也是一陣不爽。
手中肥美鮮嫩的幽靈魚此時也味同爵蠟,索然無味。
“傾其所有,說的好聽,我怎麼知道你真的能夠做到?”
冷寒鈺一把拉過冷寒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真是個衝動的妹妹。
這天下哪有女子主動向男子求婚的?
獨孤夜一把拉着冷寒煙另一隻手,指尖貼在她雪白的皓腕之上,珍惜而又溫柔。
和冷寒鈺一人執着冷寒煙的一隻手,顯然像是在爭奪美人一般的架勢,可是冷寒煙知道,這兩個男人,執着她的手沒有用任何的力道。
“這是一個賭,我用了我的一生做了賭注,自然不會做廢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人心難測,我願意賭,煙兒爲何不能?
哥哥也說了愛慕煙兒的人不計其數,她也不見得沒有退路,我和她此舉,不過都是在那一生做一個不願意回頭的賭局。
輸了,便是一生。可是,我此生,輸了什麼,也不可能輸了她。”
冷寒鈺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已經被冷寒煙拉到了一邊。
“你還不相信你妹妹的魅力嗎?好啦,別鬧了,去吃魚吧,藍衣出來了。”
冷寒鈺努了努嘴,無奈的說道:“小沒良心的,以後被他欺負了,你別來找我哈。”
甩了甩袖子,冷寒鈺雲淡風輕的離開了。
“你不該刻意支開大舅子的,我可以搞定。”
獨孤夜眸子一下子明一下子暗,眼裡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無奈。
“鈺哥哥的性格,若是剛纔繼續下去,怕是會把你折騰的不輕,和我相關的事情,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雖然表面雲淡風輕的漠不關心的像一個紈絝世子,但是一旦他認真起來,怕是會提出無數的刁難。
要是耽擱下去,魚都涼了。”
獨孤夜默默的伸手,撿起落在冷寒煙肩上的一片細碎的小葉子,然而隨意的放手散落在地上。
“所以說大舅子什麼的是最討厭的生物。”
冷寒煙勾了勾脣,剛想說大舅子還沒有走遠,你就背後說壞話,不好吧,獨孤夜又搶先說道:
“不過以後我們還是先生一個男孩,免得以後我們家姑娘太容易被別的臭小子拐跑了。”
冷寒菸嘴角一抽,所以說現在勾搭走她哥哥的臭小子是他自己嗎?
“走吧,魚都涼了。”
冷寒煙點頭,將手伸到獨孤夜伸出的手裡面。
另一邊,藍衣,白衣,銀衣認命的在烤着魚。
慢慢的魚香味也蔓延開來。
綠衣,月兮,還有等着吃魚的冷寒鈺則悠閒的在巨石上坐着,等着烤魚。
冷寒鈺不知從哪裡拔了一顆嫩綠色的草葉子,瀟灑的叼在嘴裡,上下的撅着,一副浪蕩子的模樣,可偏偏長了一張精緻絕倫的臉蛋。
“有點苦,有點澀。”
不知道是不是嘴裡的草味道不太對,冷寒鈺伸手將嘴中的草拿了起來,上下的看了一眼,隨手丟在了身後。
月兮看了一眼被冷寒鈺丟了的草,眼皮猛挑。
“郡王爺,那是麻痹草。”
冷寒鈺挑眉:“什麼是麻痹草。”
月兮似有若無的勾了勾脣:“就是實用了會讓人喪失知覺的草藥,不過對身體無害,你大可放心。”
“放心,我怎麼放心,我可是要嚐嚐這軒轅王爺的手下烤魚到底有多美味,這喪失了知覺,我還嘗什麼魚?”
冷寒鈺得知了這個不太好的消息,在加上剛纔在獨孤夜那裡弄得有些鬱悶,現在對月兮的語氣並不太好。
綠衣疏離高冷的臉上閃過莫名的神色,前進一步,剛想說話,不經意間對上了冷寒煙的視線。
冷寒煙無聲的開口道:“不可。”
不可,不可什麼?
自然是不可頂撞還口,綠衣手緊了緊,又後退了一步,抿着脣,寒冰劍在他手中散發着銀光。
“怎麼了?”
正在爲冷寒煙挑魚刺的獨孤夜微微擡頭,順着冷寒煙的視線,看了一眼冷寒鈺,月兮那個方向,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又回眸,繼續手中的動作。
“沒什麼,只不過,這綠衣可能對月兮起了點小心思。”
那掩藏的情愫雖然淺,但是也不是沒有蹤跡可尋,只是不知,這小子有沒有發現。
想起初次見面那高傲俊朗的少年,和如今這個抿脣神色莫名的少年,這細微的轉化,難道不是動情了,卻還沒有察覺?
“不會吧,綠衣在我手下十幾年,從沒看見他對哪個女子有什麼心思。”
冷寒煙笑:“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更不代表以後不會有。況且,你以前的十幾年不是也不近女色,生人勿近嗎?”
獨孤夜點了點頭:“恩。”
冷寒煙微微低下眸子,淺笑,美麗的脣角勾起:“怎麼,都不關心一下你忠心耿耿的屬下。”
獨孤夜沒有擡頭,清淺的說道:“得失有命,不可強求。”
冷寒煙冷哼:“說的還是蠻有道理的,可是都是個屁。”
獨孤夜手一顫,第一次聽見冷寒煙這麼毫無遮掩的說不雅詞彙,眼裡帶着興味,看着冷寒煙,等着她繼續說。
“要是我不喜歡你,你也認命?”
獨孤夜表情一變,手中挑刺的銀器瞬間變形:“不認。”
“那不就得了,你自己都不認命,憑什麼讓綠衣認命,我看他們兩個倒是挺好,郎才女貌,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月兮可是我手下一員猛將,若是綠衣真的心儀月兮,那麼只能綠衣入贅。”
冷寒煙眨了眨眼:“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我的人都入贅給你了,綠衣他們當然也聽由你處置。”
冷寒煙眼睛一亮:“說話算術?”
獨孤夜挑眉:“一諾千金。”
“ok,可以,放着我來搞定。”
“鷗尅?”
獨孤夜看着冷寒煙不知是什麼地方冒出的詞語,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冷寒煙笑:“就是好的意思。”
獨孤夜也沒有追究,點了點頭,低下了頭,繼續認真的挑着刺。
“我說你都挑刺挑了這麼久了,這麼還沒有好?”
看着那氤氳的霧氣快要散去,冷寒煙擔心這幽靈魚的熱氣散去,會不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