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北伐

王之仁聽完吳爭的建議,開口道:“聽起來可行,據消息稱,應天府守軍不多,僅三萬人左右。只是應天府城高牆厚,想攻破怕是沒有一、二月時間做不到。可這一、二個月足夠清廷從別處調兵增援了。”

吳爭道:“諸公都想不到明軍要發動北伐,清廷自然就更想不到了,人人以爲我紹興府現在正忙着自救,應對金華陷落的困局。所以,應天府不會有準備,僅憑出其不意這一點,此戰便可爲了。況且,興國公麾下有一萬多水師,入長江口,配合我部攻擊應天府,想來成算更大。最後,就算應天府沒有被攻下,也會讓清廷震動,由此不敢繼續派重兵增援湖廣、江西清軍,也能達到圍魏救趙的目的。”

滿堂衆臣竊竊私語起來。

朱以海突然開口道:“若真如臨安伯所言,攻下應天府,那便是這兩年來,我朝最大的幸事。孤以爲雖有風險,但這險可冒。”

張國維衝吳爭道:“依你估算,這場戰事要調集多少人馬?”

吳爭想了想道:“我部三萬至四萬人,需要興國公調麾下水軍配合作戰,大致來說五至六萬人吧。紹興府的軍隊暫時無須參戰,但爲防萬一,還是派駐二衛渡江至嘉興府附近待命,充當後備隊,以防不時之需。”

張國維與邊上衆臣耳語了一番之後,向朱媺娖道:“殿下,臣等以爲臨安伯之方略可行。”

朱媺娖看向王之仁道:“興國公以爲呢?”

王之仁看了一眼吳爭,答道:“臨安伯的方案雖過於冒險,但或者能爲我朝帶來一絲生機。臣以爲,或可一試。”

朱媺娖轉向吳爭道:“那就勞煩臨安伯親冒矢石,爲我朝光復諸府了。”

“臣遵命。”

……。

從王府出來時。

王之仁叫住了吳爭。

“臨安伯可知道,就算你攻下了應天府,怕也是爲他人作嫁衣裳?大明姓朱!”

吳爭呵呵笑道:“如果只能在姓朱和姓愛新覺羅之間選擇,我選擇姓朱。興國公如何選擇?”

王之仁用手指吳爭,笑罵道:“你小子……!”

而後正色道:“我知道你在杭州得了不少火炮,可你要知道,應天府不是杭州、嘉興,你若想以火炮炸開城牆,那還是省省力氣吧。”

吳爭答道:“應天府城高牆厚,我那些火炮轟上去就如同隔靴搔癢一般,自然不會寄希望於它了。”

“你既然知道,那還要諫言北伐?”

“難道興國公不明白,不北伐也是死路一條嗎?”

王之仁愕然。

沒錯,不北伐也是死路一條,一種是坐死、躺死,另一種是站死、拼死。

吳爭選擇了後者。

王之仁拍拍吳爭的肩膀道:“好!無論成敗,本公助你一臂之力。”

“謝興國公!”吳爭鄭重向王之仁一揖。

……。

與王之仁分別之後,吳爭欲往碼頭回杭州。

這時,背後傳來張煌言的聲音,“臨安伯,且留步。”

吳爭轉身,見張煌言領着一個半老頭朝自己而來。

“吳爭,我爲你引見一人。”

看着張煌言鄭重的樣子,吳爭打量了一下他身邊的人。

看官服是個三品官。

“吳爭,這位是兵部右侍郎兼戶部左侍郎沈廷揚沈大人。”

“見過臨安伯。”

吳爭疑惑地回禮,“沈大人有禮。”

張煌言向吳爭解釋道:“你可別小看了沈大人,崇禎十二年,沈大人時任中書舍人,向崇禎帝上呈,請倡先小試海運疏,建議恢復前朝開創的海上漕運,並將《海運書》五卷和《海運圖》獻上。上命沈大人造海舟試之。沈大人乘二舟,載米數百石,次年六月朔由淮安出海,望日抵天津。行程不到一旬。上喜,加孫大人爲戶部郎中。後由史閣部保薦爲光祿寺少卿,又升太僕寺正卿兼戶部事。”

“哦,原來如此,吳爭失敬,失敬了,還望沈大人莫見怪。”

吳爭心中一動,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莫執念建議設立市舶司,加徵關稅,重啓通番事宜,吳爭正愁着要這麼個人來平衡莫執念的權力。

可問題是,這可是個老江湖,歷經前後三朝,是自己這個小年青能駕馭得了的嗎?

很顯然,張煌言和沈廷揚不是爲此事而來,他們自然不知道對沈廷揚垂涎欲滴的心情。

張煌言道:“吳爭,今日我領沈大人前來見你,是有重要之事。”

說到這,張煌言左右一顧道:“此地非說話之所,要不去我家坐坐?”

吳爭點頭應好。

於是三人向城東而去。

吳爭與張煌言意氣相投,布衣論交。

這還是第一次去張煌言宅。

紹興臨江多河,房子大都建在河邊,一來洗涮方便,二來交通方便,時以烏蓬船爲交通工具。

吳爭三人就這麼來到了張煌言的宅子。

如果說張中維的尚書府,是簡約了些。

那麼,如今吳爭看到的朝廷堂堂左僉都御史的宅子,那就可以稱得上寒酸了。

這就是一戶普通民宅,一個不高的臺門,一條石鑿門檻,劃出了內外。

一間不大的瓦房,加上右側一間茅草廂房,構成了張煌言的御史府。

進入張家,一個粗布藍裳圍着圍裙的女子迎上前來。

吳爭以爲是張煌言所僱傭的女僕。

但當開口時,吳爭才明白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夫君,這二位是。”

吳爭這才明白,面前這個女子,竟是左僉都御史的夫人。

左僉都御史,那是正經的正四品官職啊。

張煌言還兼着紹興府一衛指揮使的職務。

看着一眼就望到頭的小院,吳爭眼中有些酸,心中有些痛。

不應該是這樣的,對吧?

張煌言介紹道:“這是拙荊董氏。”

“吳爭見過嫂嫂。”吳爭鄭重向女子見禮,不是因爲尊重,而是因爲如果不這樣,吳爭怕自己眼中的那一滴淚,會不受控制的當衆滴下來。

董氏很大方,右手輕引道:“叔叔不必見外,二位請裡面坐吧。”

張煌言笑嗔道:“夫人,你也真敢受他一禮,你可知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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