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打不動了,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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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仁自然是懂得這個道理,他也明白吳爭的意思,吳爭的意思是,讓定海水師牽制住北岸清軍,至少讓清軍無法支援南邊鎮江府,這樣就可以用步兵收復鎮江,否則臥榻之側,有他人酣睡,實在不妥。

不想王之仁依舊搖頭,他正容道:“不是本公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如今本公麾下水師已經摺損近半,你要攻鎮江,清軍必定不肯眼睜睜地看着鎮江陷落,失去一塊跳河反,會拼死援救,那麼勢必再打一場水戰決戰,可你也應該清楚,這戰之後,本公麾下水師必將傷亡殆盡,先不說本公是否捨得,就說你臨安伯,沒有了定海水師威懾北岸清軍,到時你以何屏障,來固守應天府?”

吳爭懂王之仁的意思,從整體實力上而言,自己根本不可能與清廷相提並論,已經佔領了大半個大明疆土的滿清,其徵發能力是自己的十倍,乃至數十倍,拼消耗肯定是拼不過的。

從這方面來說,王之仁說的對,定海水師如今就是守住應天府必不可少的一支戰略部隊。

無定海水軍則無江防,無江防則無應天府城防。

吳爭失望地道:“這麼說來,就眼看着鎮江府落入清廷手中?”

王之仁突然微微一笑道:“鎮江府雖然地處緊要,但依本公估計,清廷也未必敢再打下去。”

“此話何意?”

“經之前一場水戰,清軍的傷亡比定海水師更大,也就是說,只要定海水師還在,清軍就不敢渡江,當然如果臨安伯執意收復鎮江除外,因爲這會讓清廷徹底失去經略江南的可能。換而言之,雖說北岸囤兵數萬之衆,可如果這支軍隊有了閃失,江北數十府就在短時間失去了足夠的兵力壓制民衆,就會一片大亂。換作是臨安伯,敢繼續打嗎?”

吳爭聞聽點頭稱是,王之仁說得在理,如今清廷在西北、西南與湖廣、江西,還有紹興府三路用兵,兵力已經捉襟見肘,如果再在長江沿岸損失大軍,那江北至北直隸恐怕再無一寸安樂之土了。

這麼一說,吳爭心中倒是鬆了口氣,其實吳爭心裡清楚,自己也打不下去了。

甚至這應天府也是意外得來的,若不是從土國寶口中聽說應天府守軍薄弱,就算吳爭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如此狂妄。

從北伐以來,手中六、七萬大軍,折損數早已超過二萬人,而要部署在這麼大一片光復的疆土中,所剩的這些軍隊還遠遠不夠。

剛剛得到消息,紹興府陷落,池二憨增援紹興府的五千人已經被拖在平崗山,無法回援應天府了,而他留在杭州府的五千人,根本不能動。

當初留在杭州府的只有六千新兵,加上池二憨帶去的五千人,也才一萬一千人,萬一多鐸挾攻破紹興府之勢渡江北上……這一萬一千人萬萬動不得。

吳爭這時才感覺到手中兵力的拘緊度,竟比清廷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之仁看着吳爭臉色陰晴轉換,沉聲道:“吳爭,不是本公依老賣老,銳意進取固然是好事,但任何事過猶不及,你此次北伐已經賺得盆滿鉢滿,此時需要的不是進攻,而是整固。如果不能見好就收,恐怕對朝廷、對你自己都是一場災難。你可知道,你所光復的幾府之中,有多少清廷細作?你可知道,這幾府之中,你留下多少駐防軍隊?本公可以負責任地說,再不加以整肅,一旦亂起,便燎原之勢。”

吳爭聽了暗自驚心,他是清楚所佔各府的駐軍的,爲了召集最大限度的兵力,偌大的蘇州府,僅留有八百駐軍。

八百啊!其餘各府,可想而知。

所以,吳爭對王之仁的話深以爲然,點頭道:“興國公金玉良言,吳爭受教了。只是,就算我肯停戰,清軍也未必肯善罷干休。”

這話也有道理,清廷一個月之內,丟失包括應天府在內的數府之地,吃了這麼大虧,豈能善罷干休?

可王之仁聞之微微笑道:“這臨安伯就不必擔心了,清軍已經有議和之意。”

吳爭臉色突然一凝,冷聲問道:“哦?這麼說來,興國公是已經聯絡過清軍了?”

這話非常尖銳,甚至可以說是尖刻。

就差點直接指證王之仁通敵了。

吳爭的話音一落,場內氣氛頓時凝固起來,吳爭與王之仁兩邊的將領立即手按腰間,對立着站起身來。

王之仁盯了吳爭許久,突然哈哈大笑道:“你這孩子,你我相交也不少時日了,本公的心性難道你還不瞭解?投敵之錯,本公此生斷不會再犯。怎麼,你不信本公?”

吳爭的眼神有着一抹厲色,瞪了王之仁良久,突然微笑道:“興國公誤會了,吳爭只是開個玩笑,如果興國公要投敵,此時江北清軍早已過江,哪還有你我現在坐在這裡商議的從容?就算我吳爭會投敵,興國公都不會投敵。吳爭自然是信興國公爲人的。”

一老一少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場內的緊張氣氛隨即化解,變得一團和氣,手按腰間的將領親衛皆若無其事地放鬆了手勁,裝作撣了撣衣襟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互相謙讓着坐回原位。

吳爭笑完收聲,和善地向王之仁道:“那就請興國公說說詳情吧。”

王之仁道:“水戰之後第三天,也就是昨天一早,洪承疇派人送來一封信,說是清廷攝政王多爾袞有意與紹興府停戰,如果紹興府同意,多爾袞將令多鐸停止圍剿平崗山,並暫時以實佔區爲界停止相互攻擊,然後雙方派人選址和談。”

吳爭掃了一圈,看到衆將眼神中有的流露不甘,也有的默然不語,更多的是反視自己。

心中暗暗一嘆,如果……如果此時能再多十萬大軍,不,只要五萬,至少就能強攻下鎮江府。

可吳爭知道,這世上沒有如果,此時的妥協是必要的。

欲速則不達,清廷無力再戰,自己又何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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