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七章 稅收

“士卒有功,本將軍自是當賞,然則你作爲此行先鋒,功勞最甚,豈有不賞之理?倘若傳了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個寡恩薄義之人。”

呂布臉上帶笑,看向張遼:“這樣吧,就先封你爲驍武校尉好了,等以後再建功勳,就擢升你爲中郎將。”

聽得此話,堂下的一干武將俱是羨煞不已。

張遼也知曉這是呂布對自己的器重,當即抱拳,回答得格外大聲:“謝將軍!”

建功立業,馳騁沙場,本就是每個熱血男兒的夢想。

於洛陽休整三五日後,呂布率軍重新啓程。

當大軍行至五杜津,準備渡河的時候,有使者從河內方向而來,手捧印綬書信,說是要求見呂布。

呂布令人將其帶來,原來是河內郡守王匡在蔡邕的遊說下,終於放棄了抵抗,決心投降。遂派人送上郡守的官印,以示誠意。

獲悉此事的呂布也未多想,欣然接受了王匡的投誠。

當天下午,大軍渡過濁河,進駐溫縣。

說起溫縣,這還是呂布之爵‘溫侯’的封地,食邑萬戶,故當地百姓每年都要向上繳納租稅。因近幾年兵荒馬亂,呂布又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人,他深知普通百姓的不容易,也就下令省去了溫縣百姓租稅。

夕陽落下山坡,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弟兄們,天快黑了,咱們得加緊速度,爭取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前,進駐縣城。”擔任中護軍的潘鳳提着大斧,領了呂布命令,從前方依次往後傳達下去。

再有十餘里,便是溫縣的縣城。

此時,田野間仍有許多農夫還在辛勤勞作。

“老伯,都這個點兒了,你們怎麼還不回家?”行進在道路上的呂布勒馬,朝着近前農田裡的一名老農問道。

那名膚色黝黑的老農顯然沒料到呂布會停下問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表情有些畏懼。光呂布這身穿着派頭,就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物。

“老頭兒,我家將軍問你話呢!”見老農不答,扛着畫戟的文稷嚷嚷了起來。

呂布見狀,低聲呵斥了文稷一聲,讓他不得無禮。隨後又示意老農,不必害怕。

老農見呂布不似別的大人物般趾高氣揚,甚至待他還有些和善,受寵若驚之餘,也終於鼓起勇氣,回答起來:“回將軍的話,現在時間還早,小老兒不急着回去。”

老農回答的時候,呂布有細心的注意到,老人那沾有泥土的兩隻乾枯手掌在短衫上不斷來回擦揩,不知放於何處,顯然很是拘謹。

呂布望了眼天色,天空雖然還未徹底黑下來,但月亮已經早早的冒出了頭,散發出淡黃的色彩。

“老伯,不早啦!您吶,還是早些回去歇着吧!”馬背上的呂布好心提醒起來。

老農微微搖頭,道了聲‘早着哩’。

一陣閒聊之後,呂布從老人口中得知,只要是不下大雨,他們每天都會忙碌到亥時以後,纔會回家。

對此,呂布就很是納悶兒,不禁問道:“這麼拼命勞作,難道是因爲去年秋收的糧食不夠吃嗎?”

“兩成不到的收成,要熬上一年,不多耕些地,哪能夠啊!唉~~~”老農不由嘆了口氣,對生活的未來幾乎看不到一絲的希望。

呂布愈發不解起來,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即使是朝廷每年所規定的稅收,加在一起也不過兩三成左右,你們怎麼會只剩下兩成不到呢?”

“還不是那個‘姓呂的’乾的好事!”從周圍田間悄悄圍過來看戲的百姓中,有個中年漢子極爲不悅的說了起來。

“噓~向老七,你小聲點兒,敢嚷嚷這話,你不要命啦!”有人緊張的提醒起來,顯然那個名字,是一個禁忌般的存在。

“他既然敢做,還怕讓別人說了!”向老七擼起袖子,大有一股豁出性命的架勢,憤然說着:“天下無敵、位高權重又怎樣,還不是天下烏鴉一般黑。我就這樣說了,他呂布就是個沒人性的黑心肝,早晚得下閻羅殿,被閻王炸了油鍋纔好!”

‘呂布’這個名字一出,身後的狼騎營面生怒容,‘唰唰唰’的接連拔刀而出,散發出強烈的殺意。只需呂布一聲令下,他們就能立刻將這些口無遮攔的‘刁民’,全都處死。

狼騎營的突然發難,致使田野間的百姓紛紛變色後退,唯恐自己遭難。

呂布壓下心頭不悅的情緒,擡起右手,往後揮了兩下。

隨後,他手指朝着向老七往前勾了勾,壓着火氣:“你且說說,那姓呂的是如何黑了心肝?”

周圍的農夫紛紛低聲勸阻,讓身旁的莽漢不要再刺激眼前這位統軍的將軍。否則,很有可能大家都難逃一死。

向老七卻強行掙扎開來,走上前,大聲說着:“說又如何,反正老子也受夠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說着,向老七指向呂布怒斥起來:“你們的那位大司馬,橫徵暴斂,每年要徵繳我們一半以上的穀物收成。如果不繳,當地官吏就會派人強搶豪奪,甚至於殺人滅口,害得多少人戶家破人亡!”

“這種壞事做盡的傢伙,居然還被世人奉作英雄。我呸,恨不得他快些死了纔好!”

向老七一個勁兒的大聲怒罵,像是要發泄完這幾年憋在心中的所有委屈,卻渾然不知,他嘴裡所罵的男人,如今就在他的眼前。

曹性、潘鳳等人怒目而張,作勢就要上前,他們哪能容忍一個山野村夫如同潑婦一樣的唾罵自家將軍。

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鍋,呂布心中同樣極不痛快,但也不至於和一介農夫計較這些。他伸手攔下曹性,沉鎖起眉頭問道:“食邑的租稅,不是早就免了嗎?”

“免了?呵,怎麼可能。”

向老七愣了一下,隨後便自嘲起來。租稅他都交了三四年,從來沒有聽說有免了這一回事。

呂布見衆農夫臉上皆是不信的神情,又問:“是誰同你們說的,要交租稅?”

衆人的回答如出一轍:官府。

呂布聞言,勒馬回頭,面若寒霜的朝身後將士大吼了一聲:“走,溫縣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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