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零章 心態炸了的李儒

聽得這道聲音,李儒臉上悄然閃過一抹狠色。

堂外,一名穿着長史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臣下見過主公。”

來到堂內,中年男人與李儒並立,拱手向公孫瓚行禮。

此人姓關,單名一個靖字,表字文景,乃是公孫瓚少有的心腹。當年從公孫瓚起事時就一直追隨在左右,深得公孫瓚的信賴。

只是後來由於有了李儒的加入,公孫瓚便漸漸疏遠起了關靖。

比了個免禮的手勢,公孫瓚問道:“文景,聽你方纔的語氣,似乎是不太認可軍師的言論,那你又有何高見?”

“主公,聖人有云‘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兇手在殺害令弟之後,故意留下字跡,將矛頭指向袁紹,這未必就能說明是有人故意嫁禍。”關靖看了眼旁邊的李儒,給出自己的意見。

“那你的意思是?”

“主公,據我所知,一般刺客行兇之後,往往會抹去一切痕跡,可這位兇手卻反其道而行之,甚至還冠冕堂皇的留下字跡,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袁紹所爲。”

關靖有條不紊的分析了一波,然後若有所思的看向李儒,神情玩味:“如此一來,反而是袁紹撇清了關係,軍師,您說是嗎?”

李儒一時間琢磨不透這話裡的意思,卻也覺得沒有哪裡不對,認可的點了點頭。

“可主公有沒有想過,很多事情越是看似簡單,就越容易讓人栽了跟頭。”

關靖輕捻起下頜鬍鬚,眼中閃爍的光芒似是已經看透事情真相。不覺間,聲音陡然提高,大聲說着:“正是因爲懷疑不到袁紹的頭上,所以臣下才以爲,袁紹最有可能!”

“這是爲何?”公孫瓚神態懵然,腦回路有些跟不上進程。

“主公,當年您將公孫郡守安插在渤海郡內,無疑是將一把尖刀插進了冀州心房。作爲冀州牧的袁紹肯定心有不滿,想早而除之,把渤海郡收回囊中。”

“可袁紹懼於主公勢力,擔心殺害了公孫郡守,會引起主公興師問罪,所以不敢在明面上動手,於是就想出了這麼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計策,來給自己洗脫嫌疑。因爲稍有頭腦的人,都會覺得這是有人在故意坑害袁紹……”

說到這些,關靖還有意的偏過頭去看了李儒一眼,很顯然他方纔說的稍有腦子之人,就是李儒無疑。

“可如果這一切都是袁紹以及他麾下那幫謀士,故意爲之呢?”

關靖聲音一沉,他告訴公孫瓚,袁紹就是利用這種不可能是心理,來故意誘導,好幫助自己擺脫嫌疑。

很多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往越有可能。

李儒見公孫瓚被說得有些意動,生怕他中了敵人圈套,轉身質問起關靖:“關長史,這些不過是你的臆測罷了,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可言。”

關靖忽地一笑,反言相譏:“呵,那我倒想請教李軍師,您說這是呂布派人乾的勾當,那您想必是有確鑿的證據了?”

“這……”

李儒一時語塞,他是一個好的軍事謀略家,卻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

“袁紹這廝,竟敢跟我玩燈下黑的把戲,真以爲本將軍這麼容易上當!”公孫瓚咬牙切齒,李儒無話可說,他自然而然的就選擇了相信關靖。

“來啊,傳我命令,集結各地軍隊,分三路向冀州進軍!”

既然人是袁紹殺的,公孫瓚當然得叫他血債血償。

見公孫瓚如此輕易出兵,李儒趕忙勸諫:“主公,萬不可輕易對冀州開戰啊!”

幽州苦寒,不比冀州的底蘊深厚,要是輸了一場大仗,可能五六年都緩不過來。而冀州則不同,袁紹前幾年吃了那麼多場敗仗,現在不一樣發展得聲勢浩大麼?

在徹底拿下幷州之前,李儒並不想和袁紹鬥個你死我活。就算真的要打袁紹,也應該是嫁禍他人,讓公孫瓚坐收漁翁之利。

隨後,李儒還用曹操報父仇的事情,作了舉例說明。

關靖卻趁機抓住空子,冷笑起來:“李儒,聽你這話裡的意思,是說我家主公連曹操也不如了是吧?”

這一個屎盆子扣下來,李儒是有口難辯。

公孫瓚的臉上亦是隱隱有了幾分不悅。

將公孫瓚的神情收入眼底,關靖手指李儒,接着說出個勁爆十足的消息:“主公,其實我早就懷疑,李儒是袁紹故意安插在您身邊的眼線!”

聽得如此污衊,李儒氣極罵道:“關靖,你胡說!”

“我胡說?嘿嘿……”

關靖乾笑兩聲,“遠的不說,就說上次龍盤之戰,主公本有機會一口氣殺入冀州,可是你卻說孤軍深入恐遭暗算,讓主公和談。後來,每當主公有討伐冀州的念頭時,也是你一次次的從中阻撓!”

“如今,你在得知主公想要進攻冀州以後,又故意將矛頭引向大司馬和朝廷,若不是袁紹眼線,如何會這般千方百計的替袁紹着想!”

“你是不是想等到將來袁紹侵吞幽州之時,賣掉主公,與袁紹來個裡應外合!”

關靖厲聲質問,絲毫不給李儒解釋的機會。

每一句話,都鏗鏘十足,說得好像跟真的一樣。

“主公,請您好好回想一下,這麼多年,大司馬可曾虧待過主公?”關靖循循善誘,像是在向公孫瓚傳達着某種信息。

聽到這話的公孫瓚半斂起眸子,飽含深意的看向李儒,眼神中多了一絲猜忌。

後者連忙跪倒在地,先是磕頭,然後大聲表起忠心:“主公,儒所作的一切,皆是爲主公所謀,絕無半點私心,請主公明鑑!”

說完,砰砰砰的又重重磕起頭來。

“軍師不必如此,你之前屢屢助我,我豈能不信你?”公孫瓚上前拉起李儒,好言安撫起來。

李儒正欲感激,誰料公孫瓚的後半句話,讓他心涼了個徹底。

“冀州我是打定了,此番出兵,軍師就不必跟着了,只管守好後方,等着我大勝凱旋便是。”

公孫瓚臉上帶着笑容,可這在李儒看來,卻是充滿了諷刺。

很顯然,公孫瓚是想將他幽禁在這裡,不讓他給袁紹通風報信。

李儒勉強笑了一下,內心怒吼悲嘯。

爲什麼,爲什麼我窮盡心血的出謀劃策,想輔佐出一位帝王,卻始終得不到一個可以完全信任我的主公!

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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