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千與千尋的落幕

噓,少年在小姑娘面前輕輕做了個噓的動作,太陽下他的白髮看上去很長很長,像一條長河,卻蒼如白骨。小姑娘靜靜的分明在聽他說道:“噓!有人來了,不過,沒關係,我會去解決掉,你在這很安全哦。”

他側着頭,說着說着,他竟然忍不住發出了輕輕的笑聲,那種眼神很低落,卻隱隱着擁有摧毀一切的力量。

雖然,很害怕,但是小姑娘依然緊緊的拉着他的手,大大的眼天真的看着他,她說小聲的低呤着:“爲什麼,不殺我?”

他低下頭,笑了笑,難過的回答道:“因爲,我知道,我和你都是一個人,我們都是孤獨的,所以,我沒有理由殺你。”

“只是,有一點是不同的,你是靈魂是純潔的,而我的,已經扭曲了...”

說到這,小姑娘看着他,並不乾淨的手,撫摸着他那滄桑的臉頰,她的手微微顫抖,彷彿看到了什麼。他笑了,悄悄的握住她的手:“我沒有什麼東西,但我覺得,我們是一種人,被拋棄的人,我除了火焰會聽到我的傷心之外,沒有人,所以它們爲我拼命的將危險拔出,可它們卻一聲不響的死去了...”

“所以,我會問這個世界,爲什麼,我會死去?死去?”

少年對天咆哮起來,聲音充滿了不甘與扭曲的罪,他猛的擡頭,那蒼白的眼沉重的看向天邊,黑雲壓抑,無數小黑點不斷放大,他的那雙眼睛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些生物身上特有的貪婪,無止境的索取。

“出來吧,結界?怎麼打算一起來?”少年面無表情的看向天空中突然浮現出來的那幾個人。一出現,其他三個就分散到三角,開始組織結界,光波擴散開來,強大的力量動波讓少年陰沉的拎起了眉頭。

他看了看落下來的最後一個人,出奇的是,記憶裡好像就曾經見過他一樣,那樣的熟悉,他盯着他不放,殺氣情不自禁的微微壓下去一點。

“你好,寒天,見面了。”

暗先打破沉寂,他和寒天的表情一樣憂鬱,壓抑,彷彿身上有着無盡的煩惱,他的烏髮也很長,很散。

他很美,天生的王者氣息,只不過是暗沉類型的,讓人無法窺到他的內心。

“你,知道?我的名字?”

寒天一時間竟然沒有進行攻擊,他的防禦也全部放下,如果暗這時攻擊的話,一定能重傷他。

他烏嚥了,看看天,然後無奈的對他說:“那對我來說是什麼?”

“你是我們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們來找你。”暗的話語沒有任何感情。

“那,你是誰?”

暗聽着聽着皺起了眉頭,他的心頓時灰暗了,因爲他感受到寒天的殺氣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凝聚,只是沒有一個爆發口而已,然而這種殺氣會迷失他的靈魂,使他成魔。他想這場戰非打不可嗎?或許是躲不過的吧。

“你說啊?”他似乎想哭。

“我叫暗,是你的,兄弟吧!”

“是嗎?那這麼說,你有正當理由得到我嘍?”

寒天帶着哭腔笑了。

暗不再說話,他的力量也隨着增長,體內蔓延着讓人恐懼的動波。他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左臂,輕輕的撫摸着,黑色的封印在他的左臂上緩緩的卸去,同時的,裡面封印的東西讓他左臂,原本正常的膚色一瞬間彷彿被火烤焦一樣,變的像岩石一樣堅硬,發黑,甚至冒着水蒸氣一樣的東西。過程很短,寒天看的一陣不忍,可這種痛苦對暗來說,他只是靜靜的欣賞,他緩緩的說:“上天賜給我們的力量,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我們對其他人來說,是怪物哦,所以,我們壓抑太久了。”

“從來都在忍着,甚至看不到自己長什麼樣子了,太久了,太久了...”

“如果你要打的話,我是不會手軟的。”

“是嗎?那我就要看看你有多厲害。”寒天的眼珠已經全部變成了慘白色,他將小姑娘推的更遠。

寒天的四把劍不知何時已經歸位,緩緩的浮在他的身邊,旋轉着。

蒼蒼白髮隨着他的話語瘋狂的流動,他的瞳孔雖然白,但卻有一種瘋狂的味道,甚至嘴角掛上了殘忍的笑。

暗失落的搖搖頭,道:“如果說,你犯下的罪,那就算在我頭上好了。”

頓了頓,他看着他又輕鬆的說着:“以前的時候,一直都是你爲我付出,可我一次又一次的不領情,一直認爲我們倆終有一死,可是呢,你用行動告訴我,原來,我們是可以共存的,因爲你說,我是你很重要的一個人,我不會傷害你,相反,只能是你殺了我。”

“我沒有最珍惜的人,我真的很羨慕你,真的,可是我知道一個人只有堅強才行,我喜歡在黑夜行走,所以你就說,那你就叫暗吧,但不是黑暗的暗,而是堅強的信念。”

火焰再次燃燒起來,它劃破空間的禁制,出現了不該出現的地方,它奮力從發黑的左臂上噴出來,可它卻無意的燒到自己的主人,火焰突然默默的哭泣,跳動着溫和下去。一時間暗的眼神竟然柔和下去,他輕輕的對左臂的火焰說道:“沒事,讓我們來一起面對,你真正的主人。”

寒天的心瞬間凍結下去,他那蒼白的眼睛微微閃動,他說:“黃色的火焰,你怎麼會有?”

“終極法則神,毀滅之神,讓你看看,毀滅之火是怎麼用的,你明白它的心裡所想的嗎?你的火焰之所以會死,是因爲...”

“你不信任它!”

“不是你死了,是你放棄了自己!”

“啊!混蛋!我要你死!”

少年仰天一陣嘶吼,他流下來無數淚水,爲什麼?爲什麼?我會誕生?

他的殺氣找到了爆發口,四周的空氣開始出現不規律的流動,再一看地面上已成灰燼,悄然消逝在空中。

他認真的看着面前幾乎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年,那句話彷彿**裸的揭開了他的傷疤,他的四把劍環繞在右臂上,四把劍發出的無數劍氣交錯旋轉,竟然高密度的形成了一把巨大的劍刃。隨着手臂瘋狂的撕向前面的少年。

無數被絞碎的塵土綻放在眼前,世界多出了一道疤痕!突然的,他又換臂急速對天一拳,一聲悶響,暗渾身散發着黑色的霧氣,輕盈的從天上落下來,而寒天已經被打出狠狠的撞到了結界,地面拉起了一條裂痕!

“再來!”

寒天像沒事一樣,衝過去蓄力又是一拳,這次不同,力量比原先要高出幾十倍,音爆聲還伴隨着空間的急劇扭動着,他的白髮肆虐,身影拉開一條鏈!

火焰卻在他趕來前照亮了他,他震驚的停下來,看着面前的人。他的攻擊被冒着火焰的手握住了,面前的人近在咫尺,他分明聽到他說:“毀滅之靜!”

於是他就真的靜止下來。這是什麼力量?火焰順着他的左臂延續下來,疼痛,除了疼痛,什麼都沒有,這是他唯一的感受。

“如果是你就這種程度,那就乖乖收起你的殺氣,跟我們走。”他的眼對着他的眼挑釁的說道。

“切!”

寒天用右手的劍刃反擊,暗沒有攻擊,反而鬆開他,兩個人分了開來。

“我說,其他人呢?怎麼辦?”寒天問道。

“結界裡他們進不來的,放心好了。”

“我是說,我害怕出全力了,你不小心死了,被他們撿屍了怎麼辦?”

“呵呵,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你說反了,我的力量當然不止這些。”

“是嗎?那我全力了哦!”

寒天看向小姑娘,冷冷的對他說:“你把她弄到個安全的地方,我們再來。”

“紫月,麻煩了,順便清場!”

暗對着很遠的地方說到,結界裡是個單獨的世界,外界看不到裡面,但裡面的人能看到外面。

說着,小姑娘恐懼的看着他,消失在原地。

“現在行了嗎?”暗反問道。

回答他的是無數劍氣,巨大劍刃幾乎劃破天空,然後帶着無數星雲落下來,一瞬間天翻地覆!

森林,大地,彷彿長滿了裂痕,無比脆弱的化作灰塵,變成墊腳石。兩個人就這樣的在這片無邊的結界中交起手來。

暗的霧氣很神秘,可以化成各種物質,甚至是生命,而他的左臂的火焰卻與霧氣相互抵消,消失。不過在這樣的高度集中戰鬥中,暗任然能分出一點精神力,非常完美的把度控制住。

比起暗的精密的控制力,寒天的攻擊幾乎發狂,四把劍刃不斷加速旋轉,甚至周圍已經被絞的化爲真空地帶。他下手的很重,每一次攻擊自己幾乎將自己甩出去,每一次攻擊結界裡的世界都會發出巨響,大地像似被人踩過的豆腐渣,慘目忍睹。

終於,在數次交手後,大地什麼樣都看不出來了,一個漏洞,暗像早就算計到一樣,突然,天空中,橫空浮現出現一個跨過天邊的陣法。

他的攻擊被制止住,還沒反應過來,陣法裡憑空出現的無數巨大的鐵鏈,一下子佔據了半壁江山,天甚至暗了下來。根本就沒有時間躲避,劍刃就被纏繞住,包圍。一瞬間,寒天便動彈不得。

天空中,巨大的黑色的主鐵鏈垂釣下來,而鏈的中央,暗的身影緩緩從裡面浮現出來,就像從水裡冒出來一樣邪異,而他的眼神黑色充滿了全部,無數絲絲灰色的霧氣圍繞着瞳孔緩緩旋轉着。

寒天那雙蒼白的眼神卻變的越來越白,他的四把劍迅速變大,直至連接着天一樣高,而暗的左臂的火焰順着鐵鏈一直蔓延,很快就要燒到寒天那,就在這時,寒天的四把劍力量氣息急劇上升,隱隱要達到上限的樣子,同時急劇旋轉,鐵鏈被撕扯像暴風中的樹,搖搖欲墜。

“紫月,寒天好像要輸了哦!”

源源不斷的力量不斷的輸送着結界,如果從外面看,整個結界散發着白色的光芒,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輸?我記得當時毀滅就是用劍是很厲害的,一點也不亞於毀滅之火的威力!”野丫頭對她強烈鄙視。

“寒天戰鬥起來還是一點沒變,他的絕招非常的厲害,只是對自己的傷害也很大,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招只是所有招式的開始,真正可怕的是他的四把劍的能力。”

“真懷念老大的招式,姐姐你還記得他就是用這招打敗火焰鳥的嗎?很久了啊,那時我們都就十幾歲,三個人行走在那個陌生的世界,真是懷念!”

“小蛇,現在什麼時候了,灰塵清理乾淨了嗎?它們竟敢打寒天的主意,我會讓它們付出成千上萬倍痛苦!”

像小貓一般乖巧的女孩,嫵媚的眼神中,閃現出一絲陰毒,她玩弄着自己的秀髮,清純的面孔變的那麼的玩味。

頓時,小蛇如春天般豔麗,溫暖的臉龐憂鬱起來,看到三女一陣發癡,他非常不舒服的偏着頭說:“你們說,老大失憶了,會不會把我們當成壞人?”

“不知道...”

“無所謂...”

“沒關係的,他還是他,不會變的!”

“或許吧。”小蛇嘆了一口氣。

“燃燒吧!鳳凰!”暗低沉的嗓音對着他,鐵鏈隨着他的控制,熊熊烈火如同活的一般,順着分出來的鐵鏈,燃燒着,化作一個鳳凰的模樣,像寒天撲來。

幾乎就在同時,寒天的四把劍旋轉的根本就形成了真空,忽然連接着天一般的四把巨劍彷彿沉受不住巨大的力量,破裂,粉碎開來,就像一個城堡,風一吹,便化作鋪天蓋地的沙粒,無數一米多高的小劍一瞬間像沙塵暴一般,反過來包裹着鐵鏈,瘋狂流動!

“劍魂領域之分天地!”寒天瘋狂的將精神力極限擴張,分佈着,這數也數不清的劍刃上,每把劍又開始交錯旋轉,逐漸的劍上染上了一層紅光,世界映襯下,天空不在是天空,紅色的光芒互相連成一條線,那種景象,壓抑超越想象的氣息,讓人崩潰!

黃色的火鳳凰感受到了威脅,它仰天一聲吟叫,尖銳的聲音震破耳膜,它的攻擊雖然受到無數紅色劍刃的阻止,但距離太近了,縱身一躍,撲向被鐵鏈鎖住的寒天。

時間定格在那一刻,誰也沒有想到,或許,寒天中計了,火鳳凰在吞噬他的一霎那,竟又重新分散成巨大無比的鐵鏈,帶着熾熱的火焰氣息,直接忽略了他的劍氣防禦,瞬間將他吞噬,那雙白色的雙眼變的凝重起來,燃燒的火焰發出的疼痛,讓他有種一下子消失誕盡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強者的攻擊吧,絕招能夠任意的改變,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發出百分之二百的威力。

當然,如果沒有一個逆天的操控能力,別說突然改變攻擊方式了,就算想要改變方向,也要受到極大的反噬。

那條最大的主鐵鏈上,暗的身子半陷入進去,只留散發着黑色霧氣的上半身,他的眼睛微眯,從無數分鐵鏈上傳來的精神動波,完美的將寒天的一舉一動都傳送到了大腦,然後進行分析推測。

一時間,前一刻還驚天動地的,下一刻,已經安靜下去,靜悄悄的就像沒有發生一樣,十分可怕!

緩緩的,就像沒有預料的一樣,無法估計的力量動波並沒有隨着被吞噬的寒天而消失,反而急速增加,像沙塵暴一樣流動的劍刃,似乎隨着力量的不斷增加,而變的急躁,熾熱,紅色的光芒幾乎破土而出,雖然沒有攻擊,可那種氣勢就已經那人崩潰!

紅色的光芒照耀了這整個世界。

暗預算着,突然痛苦的捂起頭,而就這麼零點一幾秒的分神的時間,整個戰況已經不在暗的手中掌控!變得無法預料!暗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毀滅的精神摧毀?”

燃燒着毀滅之火的鐵鏈沉寂在紅色的光芒中,它那黃色的火焰在紅色的劍海中,顯得那麼的黯淡無力。

主鐵鏈瘋狂的收回無數分鏈,然後像包餃子一樣,包圍住暗,鐵鏈閃爍着金屬的光澤上,機械般滾動着。開始瘋狂的蔓延起黑色的霧氣,然後毀滅之火迅速覆蓋,形成第一道防禦區。

幾乎就在同時,鎖住寒天的鐵鏈的頂端,隨着他嘶啞的吶喊,劍氣沖天化作萬丈劍刃,旋轉出無數劍刃,衝出鐵鏈的束搏。

燃燒着火焰的鐵鏈像失去生命一樣,帶着火星,無力的落下天空。

遠遠的,可以看到一把巨刃直插入天,而劍刃中央的那個人影,長長的白髮散動,由紅色劍刃交差錯亂組成的翅膀,生長在他的背後,看上去分外鋒利。他遙望着暗那,發出嗜血的微笑,他緩緩將手指對着天,享受着審判者地位,片刻,殘忍的說,聲音很陰沉。

“血殺!”

世界從此停止,紅色的光芒逐漸佔據了全部的視野,就好像整個人掉入紅水中一樣,全部全部都是血紅之氣...

白色的結界內突然出現了微弱的紅光,很小,但是無限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結界外面都有反應,看了那個空間已經毀了。”她面無表情的將蔥蔥玉指,靈巧的點着結界的光波。

“看這光芒好像是血殺,老大暴走時候的絕招,能力是,所有受到他發出的光芒的物質都會消失,不管是什麼。”

“這麼厲害?那混沌王豈不是輸了?”

小蛇搖搖頭道:“紅光其實是一種精神與能量混起來的特殊物質,對精神力和力量的要求幾乎不可能完美的到達,所以老大的血殺也只是初級的而已。”

“是嗎?才初級,看看我的黑暗疆土多厲害,可以吞噬所以目標。”

小蛇無語的看着黑衣少女,她很野,如果惹她不高興了,不知道會不會咬人。

“那個,你的法則領域和血殺完全是,大道和個體的區別...”

“再說,就算你的黑暗疆土對決血殺也不一定佔到上風,我說過了,血殺的紅光是一種精神與能量混起來的特殊物質,它的攻擊蘊含着輪迴法則,精神法則,毀滅法則,你的病毒法則是不是有點...”

小蛇沒有再說話了,因爲他看到她的臉色不是太好。小蛇很小心的看着她那修長的手指,還好,沒有把毒指甲伸外來,不讓被挖了那就慘了。

“喂喂喂,暗到底怎麼樣了,我和他聯繫怎麼沒有回答,不會真的有事吧?”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那怎麼可能威脅到混沌之王,毀滅的攻擊也許老大還沒覺醒吧,不然的話,我們的結界根本不可能那麼輕鬆。”

“那怎麼辦?”三女一齊望向他。

“封死這裡的所有動波,信息,不要讓任何別人傳出去!”小蛇微露殺氣的說道。

時間回到之前,寒天入魔的時候。

心中的魔不斷的掙扎着,吶喊着:“殺,殺,殺...”

眼睛由於殺氣的影響,變的慘白,而看他前面的人變的模糊,那人的身影不斷的虛無,最後成了一個霧狀體。

此時,他的目標就是一個,那就是毀滅那個霧狀體,撕碎他,將他踩在腳下。

他拖着疲憊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每踏一步,他的意識都在消失,當他會走到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就會徹底入魔。

可是,那身影的距離好像是他永遠夠不到的地方,不管他怎麼走,那身影永遠離他那麼遠,他疲憊的睜大眼,想要看的清楚。

突然,周圍的世界已經變了一個樣子,周圍的聲音,空氣浮現出來,高大的樓房在燃燒着,這是一個封存的世界。

他看到他自己小小的身影,就那麼大,躲在垃圾桶中哭泣,靜靜的,壓抑的可怕。

他忍不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世界又變成了另一個樣,這是個黑夜,不眠的黑夜。

蛋糕掉落在地,哭泣聲,還有女孩痛苦的聲音,她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神,充滿了不捨,與思念。

他從月亮下看去,那個小小的自己,發出的哭啼,和憤怒,那個自己第一次入魔。

黑色的霧氣纏繞着他,他的頭髮開始變長,手臂上長滿了黑色的鱗片,他站起來,不在倒下,於是就沒有倒下過。

“不...”他恐懼的搖搖頭,想要逃避這個陌生的世界。

“那不是我,不是我!”他拼命的告訴自己,那不是自己,因爲他不敢面對。

世界消退,意識一點一點的回來,視線變的清晰。

暗的身影一點一點露了出來,他憂鬱的看着他,一動不動。

“寒天?”他笑了笑。

“告訴我,我是誰,我是誰?”

他瘋了般的撲向暗,想要弄個明白,可是當他的手指接觸的那一霎那,暗化作熊熊烈火,蔓延到他的身上。

他定住了,火焰在他身上燃燒,他就像個火人。

“想要改變嗎?不甘心就這麼消失嗎?想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嗎?還是就這麼無聲的死去?”

“我,想要改變,所以纔會不斷的超越,不斷的問自己爲了什麼,就算再苦再累,我還是掙扎着...”

“因爲,我想看到大家的笑臉,我要她快樂,我要自由!”

“我是毀滅之神,毀滅。”

“這是我的火,我自己!”

夢境破,白髮少年無力的倒在暗的身上,他看上去在熟睡,但又像一個受傷的野獸。

暗撫摸着他的蒼蒼白髮,低沉的消失在結界中。

“不知寒天看到了什麼,他在往暴走更深處走去的時候,或許是害怕,又回去了。”

“他也許在逃避自己吧,他不敢面對,所以纔會忘記自己是誰...”

“想要治好他,就不能讓他一個人去面對自己曾經的過去...”

風吹過,暗突然迷茫的轉過頭問她們:“你們說,我們活着是不是爲了別人,因爲對別人的依戀纔會有理由吧,對嗎?”

紫月抱着寒天,心疼的替他理着頭髮,而小蛇坐在旁邊出奇的安靜。

像小貓一樣的女孩難過的低下頭,而野丫頭睜大眼看着暗,不停的擦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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