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該死的,你們這些白癡還不快上!”
抵抗着鍾志國的拳頭,史蒂夫對着自己身後的樂團成員們罵道,那些傢伙沒想到鍾志國竟然如此悍勇,一個對上七八個人還敢主動進攻,都站在那兒瞪着眼睛發傻。
被史蒂夫的慘叫聲驚醒,鼓手他們終於醒來了,七手八腳地撲上來,把鍾志國從史蒂夫身上扯開,然後掄起拳頭重重地打在鍾志國的腹部。
被這一拳打的彎下腰下,鍾志國不停地咳嗽着,倒在地上,而史蒂夫卻狂叫着:“FUCK,*敢打我!給我教訓他!”
拳頭雨點般落下來,鍾志國被一夥人圍毆着,卻是一聲不吭。
那布沙明在一邊看着,眼眸中滿是後悔與內疚,忍不住搶上前去,擋在鍾志國面前大叫道:“算了算了,別打了!”
再度重重踹了鍾志國一腳,看着他像是蝦米一般因爲劇痛而彎起了腰,史蒂夫才吐了口唾沫,抹了抹自己滿鼻子的血,帶着衆人罵罵咧咧地揚長而去。
史蒂夫一夥都跑了,只留下布沙明和躺在地上的鐘志國兩人。
“保羅,你們還是別去音樂節了。”出於好意與心裡的愧疚,布沙明低着頭對鍾志國說道。
鍾志國艱難地爬了起來,他靠着牆,攤坐在地上,卻是摸索着掏出一包煙,皺皺巴巴的。
叼上一根同樣皺皺巴巴的煙,鍾志國把頭一歪,躲開想爲他點着火的布沙明,只是沉聲問道:“爲什麼,爲什麼扔下我們,去史蒂夫那兒?”
“沒有爲什麼。我和貝爾納想要搖滾,想要一輩子搖滾,而你們呢?你們只是想着玩票,這一次音樂節之後,便各分東西!”布沙明把打火機一關,也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們想要個長久的樂團,而不是一週之後便消失無蹤的樂團,哪怕它有多少驚人的歌曲!”
布沙明躊躇着,然後彷彿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對鍾志國說道:“保羅,NUMB這首歌,已經是史蒂夫的了,我勸你們還是別參加了,免得尷尬……。”
“你,你說什麼?NUMB是史蒂夫的了?這是怎麼回事?”鍾志國一聽,頓時便急了,把叼在嘴裡的菸捲一扔,抓着布沙明的衣服大聲質問着。
NUMB可是他們精心準備,想要在搖滾音樂節上展現給所有搖滾樂迷的超級金曲,怎麼這布沙明說歸史蒂夫所有了?這是爲什麼?
“我不能再說了,我走了,你好自爲之吧。”布沙明知道自己一時口快把史蒂夫的老底給泄露了,連忙把鍾志國的手打掉,慌慌張張頭也不回地跑了。
FUCK,FUCK!史蒂夫那傢伙,又在搞什麼鬼?
無比艱難地翻了個身,鍾志國掏出電話,給張東城打了過去。
三個小時後,法國巴黎醫院,張東城看着渾身青紫的鐘志國,氣得劍眉倒豎!
****,老子沒有去找你的麻煩,你這傢伙還膽敢來摸摸我的虎鬚?真是老虎不發威還當我是病貓啊?
張東城氣得根本坐不下來,一直在鍾志國的病牀前走來走去。
拉蒂西婭走了進來,看了看已經睡着的鐘志國,對張東城輕聲說道:“醫生說保羅的傷並不重,只是些軟組織挫傷,沒有什麼大問題,休息一晚便可以出院了。”
“嗯。”聽到鍾志國沒什麼大事,張東城也就放心了,現在是要想想怎麼對付史蒂夫那個讓人噁心的傢伙了。
“保羅說史蒂夫把貝爾納和布沙明都給挖走了,我們樂團現在只有你和受傷的保羅,並且那史蒂夫還打着NUMB的主意,你打算怎麼辦?”拉蒂西婭也有些不安地問着張東城,拉着他的手兒,很有些擔心。
“沒事,我會讓那史蒂夫知道惹到我的下場!這一次,我是真的生氣了!”張東城的眼眸中閃爍着不爲人知的光,斬釘截鐵地說着。
“你有辦法了?”拉蒂西婭靠進張東城的懷裡,用自己溫暖的身體去溫暖他的心。
“當然,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玩別人,可沒有別人擺我一道!這一次,法國搖滾音樂節嘛,哼哼,要讓史蒂夫失望了!”張東城輕輕地吻了吻拉蒂西婭的俏臉兒,摟着她的纖腰,這感覺真好。
“是麼?那我就等着看好戲了?”拉蒂西婭欣喜地聽着情人最爲霸氣十足的話兒,望着他那張彷彿絕不可能有人打敗的臉兒,滿心的目旋神迷。
自信,強大,有能力的男人,當然是美女們的最愛。
而張東城可不是僅僅在嘴上說說大話的人,現在的他只要想,沒有人敢擋在他的面前!
“是的,你就等着看好戲吧,這一次我會讓那史蒂夫知道什麼叫絕望!什麼叫以卵擊石螳臂當車!”
以卵擊石螳臂當車這八個字,是張東城用中文說出來的,當拉蒂西婭聽着這自己聽不懂的語言而好奇之時,只有張東城那擡起望向天邊彎月的眼,滿是勢不可擋!
這是個極度熱愛音樂的國家,這是個有30%以上國民都能熟練掌握樂器的國家,這是由法國政府特定的一天,全民狂歡的日子。
據主辦方估計,在法國乃至世界其他城市,屬於法國音樂節旗下的各類音樂活動多達上萬場。
從當天下午開始,一場場精彩的音樂演出便在法國各大城市的大街小巷以及公共場所上演。馬路邊,三五好友便能攢成一場演出,不在乎觀者多少,重要的是自己的感受。廣場,花園,咖啡廳,這方舞臺不在乎豪華與否,也是施展才華的地方。
每年這一天,浪漫的巴黎,像法國其他地方一樣全力把音樂節的精髓發揮到極致。各種類型的音樂:古典音樂、爵士樂、搖滾樂、非洲音樂、拉丁歌曲以及經典流行音樂,在巴黎20個區的1000多個地點同時響起。
無論在莊嚴肅穆的榮軍院內,還是盧浮宮外晶瑩剔透的玻璃金字塔前,抑或是學生潮水般涌動的拉丁區,各種節奏、旋律和風格的音樂不時在耳畔迴盪。有的歌唱者準備不足乾脆手持歌詞演唱,顯得休閒隨意;有的雖然聲音條件一般,但是唱起歌來極爲投入,認真的態度令人動容。圍觀的男女老幼,無論膚色或語言,都會情不自禁地被樂曲感染,和着節奏擺動起身軀,陶醉在歌聲與樂聲中。
由於巴黎人幾乎傾巢而出,大街小巷擠滿了前來狂歡的音樂愛好者。圍攏一處欣賞一下音樂,或是相約在路旁的咖啡館、酒吧小酌幾杯,共同沉醉在夏夜的良辰美景中,無不是愜意的選擇。到了午夜時分,街上許多人仍無去意。雖然12點鐘聲已經敲過,但是,交通狀況彷彿到了早高峰時刻,不時出現擁堵狀況。由於不少道路被臨時演出佔用,車輛不得不改道繞行,或是在人流縫隙中艱難穿梭。
拉維萊特公園是開放的城市綠地,公園中隨時都充滿着各種年齡、各種背景的來自世界各地的遊人,而在這一天,它是法國音樂節旗下搖滾音樂節的主辦地,根據之前的預測,在這一天會有超過百萬人來到這兒聽一聽搖滾音樂會,而主會場可以讓九萬名觀衆同時收看到視聽盛宴。
這家公園的不遠,便是巴黎音樂學院,這是全法國最高等的音樂學府,讓拉維萊特公園更是增添了一份音樂的迷人光環。
這裡是最適合搖滾音樂會的地點,這是歷史將要銘記的一天。
在巴黎第一大學,濃妝淡抹的瑪麗蓮滿意地看了看鏡中的自已,得意地吹了一記口哨,然後轉過頭,看着一邊默默無語的卡米爾說道:“卡米爾?怎麼了?你還在爲那個什麼破樂團擔心?得了吧,他們只不過是兩個小偷,剽竊了克蒂夫樂隊的歌曲!”
“剽竊?小偷?瑪麗蓮,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都不知道真相!”卡米爾有些怒了,指着窗外說道:“是我們親耳聽到史密斯樂隊唱響了NUMB,他們的演唱讓我們都爲之沉迷,可這兩天突然那史蒂夫說這首歌是他們原創的,而他們唱起來水平明顯比史密斯樂隊差很多!你就沒有一點懷疑?”
瑪麗蓮看了看有些生氣的卡米爾,摟着她的脖子說道:“我知道,你是喜歡上那個主唱史密斯了對不對?但事實是史密斯偷了史蒂夫的歌!貝爾納和布沙明都承認這首NUMB是史蒂夫的,而且因爲他們的剽竊事件才退出了樂隊,你現在僅僅因爲史密斯他們把這首歌唱的更好就確定他們纔是原唱,這才真的是草率!”
卡米爾雖然氣極,卻無言以對,外面確實流傳開了這件事,所有人都站到了史蒂夫那邊,根本不相信張東城和鍾志國纔是被害者。
看着還不服氣的卡米爾,瑪麗蓮喜滋滋地說道:“忘了那兩個東方男人吧,我就說華夏人沒有這個水平能寫出如此好的搖滾來,現在終於水滿石出了,走吧,我們去聽搖滾音樂會,看看史蒂夫今天是如何用NUMB來征服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