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過你,是因爲不能放過你。”張東城將傑西卡抱得更緊,憐愛無比地撫摸着她的臉兒,滿眼都是說不出的溫柔與愛戀,這時的他完全沒有一絲虛言假意。
寬闊的大街上,只有這一雙男女摟抱在一起,任憑路燈那不太明亮的光芒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那麼長,卻是親密無比。
傑西卡的頭靠在張東城的胸前,聽着他強健有力的心跳,一時之間真是有些癡了。
“對不起,我是很貪心,也很花心,這世界上有這麼多漂亮的女孩……我太自私了,我都想要……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張東城低下頭,看着附在自己胸口的傑西卡,有些歉意地說着。
這個世界上,純情專一的人不是沒有,但比例實在是太小了,如果男人們誰能夠和張東城一樣,誰還能保證這一生只對一個女孩好呢?
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是人類或是野獸,不論是從古代還是到現代,雄性生物的本能便是佔據更多的雌性生物,這是進化論的根本,強健的個體更容易生存下去。
如果說,哪一個男人有了幾十億美元,甚至以後還會更多的財富,社會地位超高,而身邊也是整天跟着美貌如花,各式各樣的女孩,誰能忍得住自己奔騰的雄性基因?
如果這也能毫不動心,只是專一地面對自己唯一的老婆,那百分之百不是個男人,絕對是個小受……
相對於那些做了多情種還要喊着專一的男人而言,或是偷偷摸摸腳踏幾隻船的男人來說,張東城唯一與他們不同的,就是他主動告知任何一個他身邊的女孩,對不起,我是個花心的男人,我就是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們,你能接受OK我們可以在一起,我會用我的力量讓你成爲全世界最知名的明星,過上超級富豪的生活。
如果不接受,那也OK,史密斯張大導演絕不會再打饒你,或是再糾纏你,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絕無下次。
坦白,坦承,絕不隱瞞,這是張東城的中心思想。
傑西卡聽了張東城的話,要說內心中沒有一絲傷心與鬱悶那是不可能的,與男人們總想佔據所有的女人一樣,女孩們總希望自己心愛的人只愛自己一個。
可是,那是不切事際的幻想,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但女人,天性便是爲自己愛的人付出……
“我知道,我明白……像你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只有一個女孩。我何必要去爲之個而傷心難過呢?最少,你現在在我身邊,你的身邊,只有我一個。”傑西卡悠悠地說着,慢慢地將腦袋靠在張東城的肩上,看着路邊那昏暗的路燈,眼眸中閃得着是不爲人知的光芒。
張東城這個男人,就這麼直接地闖進心裡,橫行霸道肆無忌憚地把一顆少女的心摧毀,讓它完全無處安生……
他身家幾十億美元,他是最年輕的奧斯卡最佳導演,他的電影轟動世界,他一手製造現像,他的點金之手誰碰誰紅!
更不用提某方面強大到讓任何一個女人單獨扛不下來……
這樣的男人,還想一個人能擁有嗎?這完全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事好嗎?
不管了,不管那麼多了,最少現在鹽湖城的大街上,只有你一個人陪着我,陪着我灌下紅酒,抱着我一起走路,喝下我嘴裡的紅酒,牽着我的手隨意而走……
傑西卡的話,代表她內心真實的想法,讓張東城也爲之感動不已。
緊緊地抱着她,抱着這情願爲了他的快樂而放棄自己的女孩,張東城只是輕輕地吻着她的嘴兒,聞着她長髮上淡淡的清香味,不能自拔。
“明天,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傑西卡閉上眼睛,抱着張東城的腰,多希望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永遠不要再走。
“紐約還是洛杉磯?或者是巴黎倫敦?”張東城撫摸着傑西卡的秀髮,不捨地說道。
可是她還是要去的,張東城不喜歡把女人關在金絲籠裡,他知道每個女孩都有自己喜歡的方向,他從不會去幹涉,反而會努力地幫助她們。
傑西卡要去的,肯定是香奈兒的可可小姐新品發佈會,隨着電視廣告的爆紅,銷售量的激增,傑西卡也要按照合同趕場般地爲可可小姐香水而到處做着宣傳活動。
這樣可以讓她的暴光率更加驚人,提升她的知名度肯定是更有好處的,這樣的活動張東城私下裡都讓東城娛樂爲傑西卡多多安排,她才能一舉遠超原來的時空。
“回哪?哪裡也沒有你呀……”傑西卡先是撒了個嬌,這才接着說道:“去德國柏林,那兒有個香奈兒的活動,聽說歐洲不少廣告商都在那等着我過去……”
看着面前的張東城,傑西卡忽然踮起腳尖,送上深情的一吻。
捧住他的臉,這一吻是那樣的深,讓路邊的燈都更加明亮起來,照亮這無人的街,無人的夜……
張東城沉醉在這女孩最爲柔情的吻中,直到忽然感覺到臉上一片冰涼。
傑西卡也感覺到了,她擡起頭來,卻是看到空中漫天飛舞,鹽湖城的第一場雪不期而來。
多美的小雪花啊!開始時,零零落落,又小又薄,又輕,又柔,就像那高貴的白天鵝輕輕抖動翅膀,一片片小小的羽毛,飄飄悠悠地落下來;接着小雪花變大了,變厚了,變得密密麻麻,就像調皮的雪娃娃用力搖動天上的玉樹瓊花,那潔白無瑕的花兒紛紛飛下來;後來雪越下越大,小雪花們在半空中你拉我扯,你抱住我,我擁緊你,一團團,一簇簇,彷彿無數扯碎了的棉花球從天空翻滾而下,整個世界都變得迷迷茫茫的,美不勝收。
“下雪了……下雪了!”傑西卡驚喜地叫着,有着這個年紀女孩們都有的喜悅。
雪花飄飄,越來越大的雪花紛紛降落於天際,它們閃閃發光,跳着輕盈的舞步,在空中飄啊飄,像一隻只剛出生的白蝴蝶,落在她的髮絲之上。
“彆着涼了,我們回去吧!”張東城雖然身體強健根本不怕冷,但懷裡的玉人可是衣着單薄的,他不禁連聲催促着傑西卡快回酒店。
“急什麼,我很少見到下雪呢,哇,你看我能接到雪花!”傑西卡卻一點也不着急,能夠和張東城在一起的時間一分一秒都要珍惜啊!
甚至到了後面,傑西卡完全按耐不住歡樂的心情,拉着張東城的手兒在雪花紛飛中跳了起來,在他的微微錯諤中興奮地轉着圈圈,如同回到了童年。
旋轉,不停的旋轉,兩個人拉着手兒,在鹽湖城的大街上,在紛飛的雪花中,不停地旋轉,歡樂無比地旋轉。
昏黃的路燈,寂靜的街道,紛飛的白雪,面前笑顏如花,不停旋轉的她……
在張東城的眼中,這一切都是那樣的難以忘記,在他的眼中旋轉不停,迷離不止,讓人目眩神迷到底。
感受着女孩快樂的味道,懷裡是她動人無比的嬌軀,心中的絲絲悸動如同這擴散而去的燈光,無邊無際。
“加油!寶貝!”張東城低聲說着,語氣中是那樣的支持與期待,稱呼的變化讓傑西卡也是心裡甜滋滋的。
“嗯,我會的,我會加油的!我一定可以!”彷彿感覺到張東城的鼓勵,眼眸中滿是愛到極至的色彩。
張東城深深地呼吸着,雖然他知道就算讓傑西卡一個人去闖,幸運早晚也會來到她的身邊,她會衝破天空自由翱翔,成爲天空中最閃亮的星。
自己的到來,只不過是把這時間提前,把這星星的亮度,調到最高。
加油,傑西卡!
回到歌舞青春,回到這座鹽湖城東部高中,張東城的第九部電影正在繼續。
“梅根,這一幕你要充分地展示出你角色人物的不可理喻與大小姐脾氣,要知道你可是十九次音樂劇的女主角!”張東城指着劇本,對梅根講着戲。
梅根雖然是個漂亮的女孩,在電影中完全是個花瓶般的存在,但花瓶也必須有自己的想法和個性,這一點是張東城所要求的,也是他一慣執行到底的。
這是讓他的電影每個角色都流光溢彩,分外動人的關鍵,在張東城的電影中就沒有任何不稱職的角色,因爲在一開始那些不合適的人就被剔除出去了。
而梅根經過上一次香水的洗禮之後,花瓶的感覺少了一些,也開始學習掌握人物的內心了,歌舞青春說實話是一部非常簡單的電影,人物也非常的單純,這有助於讓她更加循序漸進。
對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來說,太過艱深的電影角色給她,並不見得是件好事,張東城可以隨隨便便拿出個未來能拿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電影出來,但少了這份沉澱,更好的戲也出不來。
那樣只會害了她。
歌舞青春中的夏培,從來沒有失敗過的女孩,趾高氣昂地像個公主,彷彿天生的明星,這樣的角色很簡單,以梅根現在的狀態與經驗來說並不是很難。
“OK,我明白。”梅根笑了笑,對張東城說着,然後學着電影中夏培的模樣,翻了個可愛的白眼!
雖然夏培算是半個反派女二號吧,總是爲女主角參加歌劇比賽而設制障礙,但那副模樣卻是讓人對她生不起氣來,梅根現在的扮像很是美好,如同每個人心中大學中那朵校花一般,這會讓人們對她的惡作劇只是會心一笑。
“史密斯,嗯,在華夏有沒有校園喜劇?在華夏的高中生,和我們這邊一樣嗎?”梅根看上去很是好奇,她對大洋對面的另一個國家充滿了興趣。
當然,這種興趣大部份是由於張東城而引起來的。
而這個問題卻是讓張東城微微一愣……
雖然是在英國讀的大學,但對於華夏那堪稱恐怖的高中生活自然是耳聞目染,從小便有所瞭解的,因些對於梅根的問題,他自然能給出答案。
“呃,怎麼說呢,華夏的高中生與美國不太一樣……華夏的電影事業還不發達,所以華夏的校園電影很少。”張東城試着解釋着,搜腸刮肚的想着詞語,而梅根只是哦了一聲便不再問下去了。
梅根只是隨口一問,對於她來說,華夏那邊的世界太遠了,遠到不能想像。
而對張東城來說,那並不遙遠……
華夏的初中,高中校園,相信有好感的人很少,那怕是學習成績不錯的學生,特別是曾經身在其內的張東城來說。
相對於如同歌舞青春的校園電影上,那些漂亮健康的姑娘小夥子,歡快風趣的歌舞,明亮鮮豔的色彩,他們在一起,他們不掩飾熱烈的情感,雖然特洛伊對加布裡埃拉從頭到尾只有在臉頰上的輕輕一吻,但卻能讓任何人感覺到原來青春是這樣美好而簡單。
而華夏的高中呢?只有兩個字,呵呵……
說起來,美國電影向外輸出它們的文化,進行着世界上最潛移默化的文化戰爭,平推其它國度,但換個方向來看,美國文化確實有它的先進性。
就像是美國高中,除了那些整齊的舞蹈與應景的歌唱不可能出現在日常生活裡,其它的每一處地方,每一個事件,都是美國高中裡經常發生的事情,這讓美國影迷因爲熟悉的世界而掏錢買票時,也讓其它國度的高中生們對美國充滿了好感與嚮往之情。
那彷彿就是個天堂般的國度。
而在張東城回國的那段時間,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不到華夏的高中生們,相對於美國高中生來說有任何的青春可言。
乏味的課本中,在永遠做不完的作業裡,在補習班的禁閉中,在教室沉悶的空氣中,在父母功利式的愛中,在老師的謊言中,在家長的抱怨中,在越來越火爆的網吧中,在電腦虛擬世界的暴力發泄中,青春就這樣消逝了。
走在街上看到那一個個戴着眼鏡的豆芽菜或者肥胖的男孩們,看到被醜陋的校服掩蓋的沒有美麗與色彩的女孩子們,張東城莫名地就感到很悲傷。
在那劉大少仗着自己有權的爹享受着不同常人的生活,在所有高中生提前開始拚爹的時候,青春就這樣消失了。
讀書爲做官,做官爲發財。
那些駭人聽聞的頭懸粱錐刺骨的苦讀神話其目的,無非是這個。
所以爲了明天的物質利益可以犧牲今天的,只有一次的,美好的青春。
不好好讀書將來要飯---這個就足以扼殺一個人的童年,青春,還有生命中一切美好的東西。
這些該扔掉的東西,卻一代代地傳承着,彷彿沒有盡頭。
這一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改變。
張東城在內心中嘆了口氣,這樣的事情他無能爲力,他只能寄希望於時間,希望隨着華夏的成長,這些東西將慢慢被淘汰。
也許,歌舞青春也能做到一點點翹動歷史進程的事情吧……張東城決定了,要親自去華夏,將這部電影帶給全華夏的高中生們,讓他們知道,這世界還有另外一個世界!
張東城正胡思亂想着,助理導演跑了過來,對張東城表示大家都準備好了,而張東城這才摸了摸梅根的小臉兒,這才拍着手對大家高喊道:“嘿,夥計們,打起精神我們開始了!”
“A!”一聲令下,這一幕正式開始!
“啊……!”尖叫,無與倫比的尖叫,夏培驚恐地尖叫着,手兒指着對面,大大的漂亮眼睛都因爲尖叫而變成了讓人發笑的三角眼。
把手兒當做扇子,夏培拚命地給自己扇着,彷彿這樣做才能降下心頭的火氣。
深深地呼吸着,喘氣的聲音很大,夏培的激動之情誰都看得出來。
雖然表演有些誇張,但看上去還不錯哦,小女孩性格表現的很好。張東城盯着監視器,眼睛一眨不眨,嘴角邊也因爲梅根的表演而掛上一絲微笑。
“阿諾與米妮的二次試鏡,下週四下午三點半,雷恩與夏培埃文斯,加布裡埃拉蒙特茲與特洛伊伯頓……”夏培的弟引雷恩看着布告欄上的通告,不停地念着。
夏培卻氣得無法控制了,她如同被人踩了貴重衣服的潑婦一般叫了起來:“這是在開玩笑嗎?他們連第一次試鏡都沒有!”
手勢不停地變化着,做着心情的表達,那樣的外露與直接。
“這……這也許是個整個節目!”雷恩同樣不敢相信根本沒參加試鏡的特洛伊和加布裡埃拉能夠得到第二次面試的機會,腦洞大開的他瞪大了眼睛,彷彿自己發現了真相一般轉過臉來,對着一臉驚恐的夏培說道。
現在的時間是2000年,一檔突然爆紅起來的節目在ZDC電視臺播出,那便是著名的蠢蛋搞怪秀,一個吸引無數人觀看,然後笑破肚皮的整人節目。
所以雷恩在這兒說出整人節目,一點也不是BUG,反而與電視上播出的蠢蛋搞怪秀互相呼應,相互宣傳。
“什麼?”夏培誇張地說着,滿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