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吟’這都是跟誰學的,不是燙傷手,就是感冒發燒,怎麼老是照顧不好自己,老是讓人放心不下?
李子晨想起剛纔的一幕,怒氣就不打一處來。·首·發他站起身來,走到她身旁,想要看看她被燙成什麼樣。可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她的手,就被她惶恐地躲開了。
\t“我沒事。”她急急地向右側挪了一下,刻意與他拉開距離。以後他就要成爲劉若依的老公了,以後他就要成爲劉若依的老公了,這個想法在她腦海中一遍一遍地盤旋着,‘逼’得她心中一陣陣的酸澀,她想逃,逃得遠遠的,永遠不要看到李子晨,永遠不要依。
\t李子晨的臉一沉,眸中掠過一抹戾氣,她還是躲着自己,一直在躲着自己。難道自己是洪水猛獸嗎?讓她這般的恐怖不安。
\t他轉過臉,伸出胳膊,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李暮‘吟’重心不穩,直直地撞向他的‘胸’膛,一股男‘性’的氣息瞬間撲進她的鼻子裡,清清淡淡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薄荷香。她掙扎着,想要逃開,這個懷抱,豈是自己可以停留的。
\t他卻一隻手圈住她的臂膀,將她禁錮在懷中,一直手去拉扯她被燙的那隻手。
\t她的臉緊貼着他的‘胸’膛,鼻息之中盡是他的味道,隔着薄薄的襯衫,他的體溫延綿不斷地傳上她的臉頰,緩緩地蔓延至她全身。這個懷抱是如此的溫暖,如此的厚實,如此的寬廣,如果能屬於自己那該多好。她閉上眼睛,任眸中的淚霧化作淚珠,一滴滴地,濡溼他的襯衫。
\t“都燙成這樣了,還說沒事,走,給我上‘藥’去。”他臉‘色’鐵青地拉起她走向臥室。
\t“坐這兒,別動!”他指着臥室內的‘牀’,霸道地吩咐。
\t自己能怎麼動,在他這個暴君面前,怎麼掙扎都是徒勞。她乖乖地坐在他灰白條紋的大‘牀’上,任他拿出燙傷膏,給她輕輕地塗抹着。
\t他雖然臉‘色’‘陰’沉,但手下的動作卻是極輕,似乎怕‘弄’疼了她。
\t“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她脫口而出。因爲她怕,她怕他越是這樣關心她,她越會放不下他,越會沉淪。而她清楚地知道,他溫暖的懷抱,永遠不會屬於她。
\t“我只是做一個哥哥該做的。”他低垂着雙眸,眼睛都沒擡一下,語氣‘波’瀾不驚。
\t她心中一顫,是啊,他是哥哥啊,他在做哥哥該做的事情啊。原來是自己想多了,是自己誤解了,他對自己這麼好,都是出於一個哥哥的本能啊!
淚霧再次模糊了她的雙眼,擋住了她眼前的風景。她沒有看到,此時的李子晨臉上,也有一抹荒涼。
\t晚餐時,伯伯開口叮囑阿姨:“你‘抽’時間和劉太太聚一聚,一起商量個日子,把子晨和若依的訂婚宴辦了。”
\t阿姨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開口詢問:“宏遠集團的地,這次是不是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t伯伯點點頭,轉向暮‘吟’道:“‘吟’兒,在學校你有沒有男朋友啊,老劉家的子誠似乎很喜歡你,你怎樣想啊?”
\t李暮‘吟’臉上刷地一下紅了,沒想到伯伯問得這麼直白,“伯伯,我們只是知心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