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聽到夏一涵叫自己,低聲說道:“醉了還記得我,就1原諒你了,哪裡痛?”
夏一涵好像能挺懂一樣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低聲說道:“這裡疼。”葉子墨急忙拉開夏一涵重重砸着胸口的手,着急的就要放下夏一涵去牀頭拿遙控器叫醫生。
夏一涵整個攀附在葉子墨的脖頸上不妨葉子墨走,“葉子墨,子墨。”夏一涵低低的喊着。
“恩,我在。”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我不想這樣做,我只是想讓每個人都能幸福而已。”夏一涵胡亂說着。
葉子墨心裡一震,摟着夏一涵的腰保護着不讓夏一涵滾下去,不動聲色的說道:“乖,說說爲什麼道歉,說了就給你酒喝。”
夏一涵迷離的看着葉子墨放到自己眼前邊的酒,頓了頓哭着說道:“我對不起所有人,志軒,貝克、你、初晴,對不起,都對不起。”
葉子墨嘆了一口氣把酒瓶放好,就在剛纔他甚至有一種夏一涵很清醒的錯覺,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
把夏一涵抱回牀上,葉子墨踢夏一涵蓋好被子,剛轉身,被子一角垂到了地上。葉子墨轉身,夏一涵踢掉被子蜷縮在一處睡得香甜。
葉子墨俯身把被子拾起,剛蓋到夏一涵的身上,還沒轉身,夏一涵又把被子踢開。
“熱!”夏一涵嘟噥道,寬大的病服因爲姿勢的原因露出精緻雪白的鎖骨。葉子墨把空調調低,蓋到夏一涵身上。
見到夏一涵又要懂,葉子墨雙手撐在夏一涵的耳邊,輕聲的在夏一涵耳邊說道:“再踢掉被子我就讓你晚上沒辦法睡覺了哦。”
夏一涵嘴裡嘟噥着不知道說些什麼,蜷縮在葉子墨的懷裡老實的睡去,葉子墨撥開夏一涵在額頭上的亂髮,聽着夏一涵低低淺淺的呼吸聲,嘆了一口氣。
“你不用去上班嗎?”夏一涵拿着書坐在陽臺上,天氣已經進入了初秋,醫院院落栽着很多樟樹,樟樹的葉子逐漸變黃掉落。
葉子墨笑着搖搖頭,夏一涵醒來以後對那天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葉子墨擔心夏一涵這兩日心裡壓力過大,儘量陪在夏一涵身邊。
網頁上,那個叫小駱駝的人並沒有在線上,葉子墨看了看手錶,是平常這個女人上線的時間。
“你在看什麼?等人?”夏一涵好奇問道,葉子墨搖搖頭,問夏一涵:“你想不想到出去旅行一段時間,於藍和雲朵那裡都可以。”
夏一涵問葉子墨:“你去嗎?”葉子墨哄着夏一涵:“我暫時要忙一點事情,忙完了就去找你好不好?”
夏一涵搖搖頭:“不好,我在這裡陪着你。”門被敲開,貝克走了進來,拿着一個本子對夏一涵說道:“由於你發生的事情已經可以立案了,夏小姐,你當天晚上真的沒有看到任何人嗎?”
夏一涵搖搖頭:“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到有人捂住我的嘴巴,然後我就沒有意識了,醒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到天台裡去了。”
貝克點點頭收起筆記本說道:“好好休息。”
走廊外,貝克點上煙說道:“當天晚上有清潔工說看到夏一涵的身影在陽臺出現,周圍並沒有其他人。”
“你是想說一涵說謊?”葉子墨挑眉。
“去除最不可能的,就算多麼不能讓人相信也要信。”貝克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把菸蒂放在腳下碾碎。
“可能是對方躲在了某個死角。”葉子墨皺眉說道。貝克眼神奇怪的看着葉子墨說道:“可能吧,畢竟夏一涵會做出那種事情我也不相信。”
貝克走後,葉子墨回病房,夏一涵正在看着窗外的落葉,眉頭蹙得死緊。葉子墨驚動了夏一涵,夏一涵轉過頭,眉宇間的哀愁是葉子墨沒有看過的。
“我們走吧。”夏一涵突然說道。
“想去哪裡?”葉子墨雙手撐在夏一涵扶手椅的兩端,眼睛定定的看着夏一涵,不讓夏一涵逃脫。
夏一涵仔細的想了想,說道:“去哪裡都可以嗎?”
葉子墨點點頭,夏一涵站起來把書放在椅子上拉着葉子墨就往門外走:“那我們現在就走。”
“至少要拿了護照。”葉子墨拉回夏一涵無奈的說道。夏一涵狡黠的對葉子墨渣渣眼睛,笑嘻嘻的說道:“不是一定要出國纔算散心的。”
車子開到市區,遭遇了嚴重的堵車,夏一涵看着馬路邊上,一個七旬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走在前頭,不遠處跟着另一個顫顫巍巍走路的老太太。
老頭和老太太都穿着同款的襯衫,老頭襯衫上寫着:“如果我走失了,請找艾米。”
夏一涵忍俊不禁,眼光投放到另一個老太太身上,老太太不緊不慢的在老頭身後晃悠,一點都不擔心老頭走在前面,轉過身,襯衫上印着“我是艾米。”
“在看什麼?”葉子墨湊過來笑着問道。夏一涵指了指不遠處怡然自得逗弄鳥的兩位老人,有些羨慕的說道:“能夠一起到老,一起散步陪伴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葉子墨順着夏一涵的目光看向前方,嘴角彎了彎說道:“我不能承諾會死在你後頭,不過一起散步可以現在就做。”
葉子墨下車,拉開車門帶着笑意看着夏一涵,兩人把車子停在路邊開始沿着道路散步。
下午風吹得夏一涵的裙子霍霍作響,兩人隨意走動,夏一涵被一個櫥窗吸引過去。
櫥窗裡是最新款式珠寶,藍色的水晶陪着着黑瑪瑙折射出耀人的光輝。“真的很漂亮。”夏一涵感嘆到。
走到大門,夏一涵有些失望的看着停止營業的牌子,對葉子墨笑笑:“看來運氣不好哦,我們走吧。”
葉子墨擡頭看了看商店的名字,拿出電話:“恩,李董,對,正好在你們旗艦店,想要買一個珠寶,好的。”
掛斷電話對夏一涵說:“這家珠寶店剛好是朋友開的。”夏一涵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以前不是不喜歡結交這類型的朋友嗎?”
“我想更瞭解。”葉子墨淡淡的說道。很快就有人來開門。夏一涵買了珠寶走出店門,廣場外人來人往,夏一涵和人對撞了一下,皺着眉頭站在原地。
“還好吧?”葉子墨看着夏一涵臉色不對,有些擔心的問道。夏一涵指了指正要上車的一個女人說道:“那天在醫院裡面我被弄暈前聞到的好像就是這種香水。”
葉子墨看過去,只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女人踩着高跟鞋坐進了一輛車裡,車子很快就朝前方開去。
“走。”葉子墨拉過夏一涵,兩人開車尾隨在女人身後,逐漸開出郊區,夏一涵看着車上GPS信號的地方,奇怪的說道:“前面就是陵園了啊。”
前面的車子突然消失在了拐角處,夏一涵和葉子墨下車,四處查看,確實沒有女人的身影,連車子也看不見了。
“在那裡!”夏一涵朝陵園一角跑去,葉子墨擔心夏一涵受傷急忙跟在夏一涵身後。
“奇怪,人呢?”夏一涵停住腳步四周看着,人影在這裡一晃而過,卻不見了。身後的手被拉住,葉子墨把夏一涵拉到自己身邊不贊同的說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自己一個人跑掉。”
夏一涵順從的點點頭,指着別處說道:“那我去找一找其他地方還有沒有看見影子。”
葉子墨搖搖頭,指着兩人面前拜訪着新鮮菊花的墓碑說道:“她的目的可能是這個。”
墓碑上,羅歸耀和一個女人親密的合照,女人長得很漂亮,正摟着羅歸耀的脖子。
“羅歸耀的晴婦已經死了?那那天要挾我的人是?”夏一涵看着墓碑上的女人奇怪的問道。
葉子墨俯身拿起菊花束,花束上還裹着包裝紙,包裝紙的底部印着一家花店的名字。
“我想這裡會給我們答案的。”葉子墨搖了搖手中的話術。
花店並不難找,夏一涵和葉子墨很快就在市中心找到了花店的老闆娘。
“我知道你們說誰?最近她總是來我們這裡買花給她姐姐,今天才剛走。”
事情到這裡已經很清晰了,羅歸耀的晴婦其實也已經死了,但是她的妹妹爲認爲是葉子墨掀翻了羅歸耀導致自己的姐姐跟着自殺,所以想要從中和葉子墨做對。
從花店老闆娘店裡出來以後,夏一涵感覺到一身輕鬆,如果只是活人的惡作劇,那麼不需要小題大做。
葉子墨把夏一涵送回去以後直接開車到了警C局,碰到了正要出門的貝克。
“你知道我要去找你所以你主動來找我,幫我省油費嗎?”貝克把葉子墨迎進門。
“羅歸耀晴婦的事情不需要再去調查了。”葉子墨說道。
貝克直起身子,把文件遞給葉子墨說道:“我要去找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情。”葉子墨接過文件袋,文件袋裡是醫院大樓的平面圖,在天台的位置被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