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越擡起頭,看到面前的男人時,不由一怔。
站在這裡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酈城段家大少段亦陽,男人今天穿着相當簡單隨意,簡單的黑色T恤和同色長褲,站在璀璨的燈光下,如同濃墨上題出雪色寒梅。
他微微眯着眼睛,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卻涼意重重,似乎卷雜着冬日的狂風怒雪,而他削薄的脣,緊緊抿着,顏色卻過份的漂亮好看,似春日裡開出的麗色茶花。
真是一張風華絕代的傾世容顏。
童越見過這個男人,不過卻是在報紙上!
可是她已經認識了他好多年,今天卻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本尊,段亦陽,段家正統嫡子,相傳段家大少純良無害,人善心好,在段家與世無爭。
可是段家的人,又有幾個人能做到真正的與世無爭?
而林依依也看到了臺上的段亦陽,瞬間變了臉色,段家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憑什麼?”童越知道這話是對她說的,可是她不知道段亦陽爲什麼會這麼做!
“就憑我是段亦陽!”段亦陽說完這話,不緊不慢的上前幾步,擡手輕拍了拍七少的肩,力道不重卻足以讓人驚心:“七少,可否賣在下一個面子?”
衆所周知七少的脾氣,而今天七少又是這般失面子,他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冷哼一聲,眸中帶出火:“陽少,這女人已經被我買下了,無論怎麼樣,我今晚都得上了她!”
更重要的是,他要讓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段亦陽離童越不遠不近,燈光落在他身上,燒出一片傾城的顏色,男人附在七少耳邊說了一句話,末了淡淡問:“七少,如何?”
七少的臉上的顏色十分精彩好看,半晌,方訕訕道:“算了,今天就便宜你了!”他雖然在家自幼受寵,可是如果老頭子知道了他花一百萬買了一個女人的**。
估計小鞭子早就抽起來了。
更何況,他前段時間剛剛闖了大禍,如今再跟老頭子對着幹,估計沒果子吃。
不過,他好奇的是段亦陽怎麼會知道那件事!
這麼想着,眸色複雜許多,這個段家大少,恐怕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放人吧,我保你無事!”段亦陽對着童越如是說道,就連眉稍都點了暖暖顏色,讓人覺得分外美好。
童越卻固執起來:“先讓我出去,不然我不會放人的。”
“呵!”七少輕蔑一笑,眸色裡的火又騰了起來,言辭裡卻有一種興誓旦旦的威脅:“小美人,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治不住你?”
段亦陽聞言俊眉一挑,知道七少這是又動怒了,可這丫頭太不識好歹,目光掠向童越,童越被那目光刺得通體一顫,他再開口聲音已經壓沉許多:“我說,馬上放人!”
這全然是命令的語氣,童越卻沒好氣的說道:“你憑什麼!”
段亦陽眉稍的戻氣化去,依舊一副溫潤無害,仿似美玉的樣子:“就憑我是段亦陽,我能保你平安無事,你若信我,就放了他,若不信我,這事我就此不管!”
童越很猶豫,放還是不放?
可是就這麼放了這個男人,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但如果不放,今晚怕是難以收場!
正猶豫時,這時又有一道清朗的男音徐徐傳入耳裡:“如果你不信,不妨加我白奕一個!”
這話一出,臺下皆驚。
白奕是誰,恐怕在場沒有幾人不知道,這個男人可是酈城暗夜裡的王者,隻手遮天的大人物,平素最爲玩世不恭,沒個正形。
端的是風流多情,走的是冷漠無情。
童越見到他的時候,心中微微一驚,天底下竟然有這般妖孽的男人,男人打扮的相當低調得體,正經的西裝卻因爲開了兩粒釦子,流露了幾分紈絝的興味。
那雪一般純潔的顏色,偏偏被他穿出風情無比的味道,脣角攜着三分慵懶笑意,朝童越望過來的眼睛微微一眨,似乎調笑,又似乎安撫。
還沒有等童越反應過來,段亦陽已經按住了童越的手,而緊接着,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體上,然後男人幫她穿好,保留了她的自尊。
那一瞬間,童越眼晴又紅
了,似乎感受到了久違的冬日陽光,溫暖了她冰冷許久的心房。
“可以放人了嗎?”段亦陽問得不慍不火。
童越目光靜靜的看着他,直到多年以後,她依然記得那個夜晚,他此刻的目光,溫暖美好,遮去一切的骯髒。
她面向七少,突然猝不及防的拿着匕首就朝他褲子上輕輕一劃。
然後,然後……七少穿的小黃雞內褲瞬間暴露在衆人面前。
大家愣了足足一秒,緊接着鬨堂大笑。
七少臉上的表情可真是精彩萬分,那一瞬間,他生吞活剝了童越的心都有了,正準備動手,白奕卻不緊不慢的搭在他胳膊上,笑意不明:“七少,這是不給白某面子?”
衆所周知,寒夜是白家旗下的財產,而白家的唯一繼承人就是白奕,只是白奕這傢伙從來沒有將自家祖產放在眼裡,平時吊兒郎當了些許。
如今他這麼做,自然是爲了段亦陽。
七少氣得咬牙,哪敢不給白奕面子,得罪了白家的人,就跟得罪閻王沒啥區別,白家人在酈城製造一個意外死亡是分分鐘的事兒,更何況段亦陽也在這兒呢。
哪怕這會兒心底有再大的火也只能暗暗壓下,不然就是跟白段兩家爲敵!
卻聽童越這會兒突然說道:“七少,我這麼做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七少又有分分鐘撕了童越的衝動了,今兒真是面子裡子丟光了,不過童越你等着!
小爺早晚得弄死你不可!
休息室裡,童越在浴室洗了個澡,外面已經有人準備好了衣服,童越換好衣服,才走了出來,段亦陽和白奕就在外面,不鹹不淡的說着話。
聽見童越出來,微微側目,女子素雅的模樣映入眼簾,許是剛洗過澡的緣故,她的眼睛溫潤異常,似乎在水裡泡過一樣。
這丫頭剛剛一定哭過,白奕心想。
童越目光先是看向了段亦陽,男人不緊不慢的品着杯中紅酒,好象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從她進房間,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只停留一瞬,隨即移開,仿似與她全無關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