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梟手機在會議桌上震動着,亞東銀行所有高層視線都看向了他……
龍梟垂眸,看着來電顯示,微微深了眸子。
“會議暫停!”龍梟開口的同時,人已經拿起手機出了會議室。
接起,置於耳邊。
溫暖因爲擔憂而打了電話,可電話一通,她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恩?”龍梟暗歎一聲的輕咦了下。
溫暖呡了下嘴角,“那個……我短信你看了嗎?”
“恩。”龍梟應聲。
溫暖突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看了,卻沒有給她回覆……
是因爲覺得她的提醒沒有必要,還是什麼?
溫暖垂眸,沒有說話,只是站在縱然是夜晚,也人來人往的路上,突然有種孤獨感襲來。
“溫暖,”龍梟眸光漸深,“你給我發這個信息,你知道代表了什麼?”
“我……”溫暖頓了下,不知道要如何說。
“我不回,是因爲你不知道你爲什麼要發,懂嗎?”龍梟聲音落下,等了幾秒鐘,見溫暖不說話,他也沒有再說的直接掛了電話。
有些事情,如果溫暖自己不想清楚,那麼他們之間就依舊會有裂痕。
溫暖聽着手機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突然添堵起來。
彷彿,以前溫柔以待的龍梟,突然變得讓她覺得有距離感……
而這樣的距離感,她難過了。
溫暖自嘲的笑笑,她很想問,就算她想通了又如何?
他們之間就算沒有了亦釗,就算她想清楚了,可還有一個蘇貝岑,不是嗎?
她明明和龍梟有結婚證,可在外界,蘇貝岑纔是他的未婚妻。
溫暖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了家,進入電梯後,順手摁了樓層數字。
‘叮’的一聲傳來,電梯抵達,溫暖走了出去……
可當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門的顏色不同了?
溫暖皺眉了下,看着陌生的門,左右看看,最後視線落在了背後的樓梯口處。
她剛剛竟然摁錯了,跑到樓上來了……
溫暖沉沉的吸了口氣,也沒有再去電梯,直接從樓梯下了一層。
她剛剛想要推開樓梯門的時候,突然,動作停止,下意識的身體就偏到了一旁。
溫暖的呼吸有些沉,順了下後,她偷偷的從門上的玻璃看了眼,果然見駱以恆在她家門口,不由得臉色變了下,急忙就往樓下走去…
…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溫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下意識的就急忙給壓斷了。
駱以恆撥打了溫暖的電話,感覺到接通的同時,好像附近有溫暖手機鈴聲的聲音。
正想要凝神聽的時候,電話就被掛斷了。
駱以恆看了眼樓梯門,只是停頓了幾秒,他人已經飛奔的進了樓梯口。
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溫暖不敢繼續在下樓梯,推開一層的樓梯門就出去了。
溫暖死勁摁着電梯上下行的兩個鍵,可看到電梯停在一層怎麼也不動,她越來越着急。
突然,一旁的門被打開。
溫暖想也不想的就衝了進去,“不好意思,有人追我,我躲一下。”
那人愣了下,還來不及反應,就見駱以恆已經推開樓梯門走了進來。
駱以恆剛剛追了下來,看到這層的樓梯門還在晃動,估摸着溫暖從這一層出了樓道,可一眼看去,並沒有人影。
到了電梯跟前,見停在一樓,駱以恆下意識的就以爲溫暖已經坐電梯抵達了一樓,轉身就往樓梯間奔去……
“那個男的走了。”戶主看着躲在門口,驚魂未定的溫暖問道,“要不要給你報警啊?”
溫暖臉色不好的搖搖頭,感激戶主的道了謝後離開了。
她沒有下樓,她害怕正好碰到駱以恆。
溫暖回了家後,也不敢開燈,生怕駱以恆會上來找她……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將自己搞的這麼狼狽,只覺得一切變了後,彷彿軌跡都變了。
溫暖的手機連着塞進來好幾個短信,全是駱以恆發來的。
她打開……
“暖暖,你爲什麼要躲着我?我是猛獸嗎?”
“暖暖,你這樣讓我太失望了……”
“你明明那麼愛我,爲什麼要躲着我?”
“我要見你!”
“暖暖,如果你不見我,那麼,我明天早上就會把龍梟涉黑的事情發佈出去,甚至,我要讓亞東銀行倒閉,讓龍梟身敗名裂。”
“暖暖,求求你,見見我,好嗎?”
一條條短信,有祈求的,有崩潰的,有威脅的……
這些短信,讓溫暖只覺得越發壓抑了。
她覺得,如果有一天她得了抑鬱症,一定是因爲亦釗?!
溫暖坐在沙發上,害怕再看到駱以恆的短信,直接將手機關機……
她抱着頭,眉心緊緊的鎖着,整個
臉上全然都是疲憊下的痛苦。
溫暖不知道駱以恆的威脅是不是真的,她給龍梟說了,應該他會有所警覺吧?
她這樣想着,只覺得越發無力的躺倒在沙發上……
最後,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第二天,溫暖只覺得鼻子不通氣,就連嗓子都乾澀到了發疼,整個腦袋,都是暈沉沉的。
溫暖開了手機,先是將駱以恆的號碼拉到黑名單,纔給打工的店長打了電話請假後,人又倒在了沙發上繼續睡……
世界對於此刻的溫暖來說,是安靜的。
她只覺得雲裡霧裡的,彷彿全身都是飄飄然的。
當溫暖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
她緩緩睜開眼睛,陌生的環境裡充斥着熟悉的感覺。
溫暖無力的扇動了下眼簾,視線落出,是點滴瓶子在那裡安靜的流淌着液體。
“姐們兒,你終於醒了……”嚴孜吟從外面進來,欣喜的急忙上前,“我勒個去,你發燒快到四十度……如果不是我打你電話沒有人接,去你店裡,你們店長說你生病請假了,我又去房子裡找你,你就等着一覺睡的去見佛祖吧?!”
嚴孜吟翻翻眼睛,有些生氣,“你是孩子嗎?感冒成這樣,都不知道要吃藥來醫院。”
“我……”溫暖剛剛說了一個字,嗓子就和火灼了一樣的幹疼。
她擰了眉,想要吞嚥下潤一潤,可只是這樣一個動作,都讓嗓子疼得要命。
嚴孜吟說着溫暖因爲發燒不及時就診引起的後遺症,最後沉嘆一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溫暖想到駱以恆的事情,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暗沉。
“行行行,別這一副鬼樣子……”嚴孜吟撇嘴,“等你好了再說。”
溫暖澀然的扯了下嘴角。
嚴孜吟撇嘴,打了電話給家裡的傭人,讓送些清淡的食物到醫院。
溫暖三天沒有吃東西,全靠營養液體維持着,雖然沒有胃口,可胃裡空空的難受,她勉強着自己吃了一些。
醒來後吃了東西喝了水,溫暖的嗓子纔好了一點點。
“據報道稱……”適時,病房裡的電視傳來新聞的聲音,“財政檢查小組已經進入亞東銀行……”
溫暖猛然看向了電視,看着上面的報道,她一臉茫然的看向嚴孜吟。
“不知道什麼情況,反正有傳聞說什麼洗黑……”嚴孜吟聳聳肩。
溫暖一聽,臉‘刷’的一下,頓時變得慘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