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梟垂眸淺笑了下,隨後微微偏頭看先向宇文焰,嘴角的笑容漸漸收斂,被冷漠取代。
“焰,”龍梟的聲音低沉到了讓人壓抑,“你又何必曲解我的意思?”
話落,龍梟淡漠的收回視線,又一次看向外面。
“義父當年的行徑,雖然是噙了某種目的……”龍梟聲音微微頓了下,才繼續說道,“或者是,未雨綢繆……可不管如何,我就算對她有愧疚,也不需要我用一生去呵護,不是嗎?!”
他是一個黑暗世界的王者,甚至,某些身份下,他有着別人不容忽視的地位。
就算玩弄女人,也沒有人能夠說什麼,一個溫暖送到他牀上,他沒有必要去在意,不是嗎?!
當初,義父將溫暖送到他牀上,原本她應該是要死的。
他在義父跟前保了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一晚上,她懷孕了……
霍亦釗的“死亡”讓溫暖無暇顧及自己,何況在月份也就兩個月的時候,她又怎麼會意識到?
義父讓人用非常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帶到醫院進行流產,隨後又神鬼莫測的將她送返家裡……
一切都做的靜悄悄,而第二天醒來的溫暖,就算看到身上的血跡,也只以爲自己是例假來了,又會意識到什麼?
就算身體不舒服,在牀上睡着,在牀上醒來的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在“睡着”的時候,經歷了什麼?!
屋內的氣氛,有些僵硬。
宇文焰視線也看向了窗外……
搖曳的樹葉在柔和的陽光下變得迷幻,窸窸窣窣的樣子,透着一股風情。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宇文焰問道。
龍梟擡手,淺啜了口紅酒後緩緩說道:“先解決大方向……”
“蘇貝岑那裡呢?”宇文焰看向龍梟,“我並不認爲,因爲我的加持,她會放手。至於枳……”他頓了下,垂眸略微沉吟,“枳不會離開蘇貝岑,可他自然也無法抗拒蘇貝岑的要求。”
宇文焰話落擡眸,看向龍梟。
龍梟薄脣邊兒一處一抹淺笑,那
樣的笑,透着冷然。
“真要是能翻出天……”龍梟漸漸眯縫了眸子,眼底寒光乍現,“那我就將整個亨特家族給端了!”
話落,龍梟放下紅酒杯,看了眼瞬間擰眉,眼底有着驚詫的宇文焰一眼,再沒有說什麼的轉身去了臥室。
宇文焰轉身,看着龍梟漸漸在眼底消失的背影,眼底緩緩溢出佩服的神色。
“要論到未雨綢繆……”宇文焰自喃的開口,“這個世界上,我宇文焰認識的人裡,也不過一個龍梟。”
話落,他拿着紅酒杯出了房子,單手抄兜的站在房檐下,目光落在前方。
過來一會兒,宇文焰緩緩垂眸笑了下……
昨晚的酒會,看來龍梟從頭到尾就計算的很好。
給了他出場的機會,看似龍梟是被安吉爾支走,其實……從頭到尾,都是龍梟和威廉伯爵的一場交易。
畢竟……
威廉伯爵早就對亨特家族有着不滿,想要瓦解!
……
龍梟看着睡着的溫暖,眸光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擡手,指腹輕輕滑過溫暖的臉頰,透着小心翼翼下的不捨。
溫暖不管是人生還是身體,都是因爲他而成了如今這般……
“暖,總會好的。”龍梟聲音低淺的傳來,“一切,都會好的。”
“恩……”溫暖不知道是因爲不安還是什麼,淺淺嚶嚀了下,微微翻動了身體。
看着她嬌憨的樣子,龍梟薄脣邊兒的笑容漸漸加大了起來。
許是龍梟的目光太過炙熱,又或者是他身上的氣息將整個空氣都包裹了起來,溫暖又嚶嚀了聲,幽幽轉醒。
溫暖睡眼朦朧的看着龍梟,漸漸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
“醒了?”龍梟笑着問道。
溫暖身體往龍梟跟前蹭了蹭,臉頰貼在了他的手上,聲音透着剛剛睡醒下的迷離說道:“你不忙了嗎?”
“馬上要吃晚飯了,陪你吃完飯。”
溫暖擡眸,“你晚上有事情要做?”
龍梟笑了起來,看着
溫暖那明明失落,卻又想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輕嘆了聲,“沒有……”
溫暖擰眉,疑惑的看着龍梟。
剛剛他話裡的意思,明明是有事情的感覺,怎麼又沒有?
“真的?!”溫暖確定的問道。
龍梟拉起溫暖,“假的……”頓了下,他貼近溫暖,鼻尖兒在對上的同時,聲音低沉而魅惑的說道,“因爲確實有事……”
溫暖輕輕扇動了下眼睫,因爲兩個人捱得太近,她睫毛輕飄飄的撩撥着龍梟的肌膚,一下子,酥癢到了龍梟心裡。
“我的事情就是……陪你散步!”龍梟低沉的聲音落下,隨後,薄脣壓下的同時,二人雙雙倒在了牀上。
吻,來的彷彿毫無徵兆,卻又水到渠成。
火熱的觸感帶着情人間最直接的愛戀和想要擁有,漸漸加深了脣舌間的糾纏。
龍梟的吻是霸道的。
溫暖的熱情是被撩撥的……
這樣一個吻,彷彿帶着太多的情緒,讓兩個人不捨得分開,直到彼此的呼吸都變得粗嘎。
……
蕭長青站在花海的中央,前面不遠處,就是那個刻着“吾愛”的墓碑。
風,輕輕襲來,撩撥了花海,送來陣陣花香。
“蕭爺,”有人走了過來,“梟少帶着溫暖一直在貝克斯利區,看樣子,只是爲了調養她的身體。”
蕭長青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噙着一抹莫測高深的笑,視線落在前方停在一朵花上的蜜蜂上。
那人靜靜的候着,沒有再說話。
等了一會兒後,蕭長青才緩緩開口:“阿梟所有事情看上去彷彿都是爲了一個溫暖,可他到底是我一手帶大的。”
那人看向蕭長青,臉上有着不解。
蕭長青收回在蜜蜂身上的目光,轉身往墓碑走去……
那人跟了上前,就見蕭長青在墓碑邊兒停下,手輕輕撫摸着墓碑,就好似撫摸着摯愛人的臉頰一樣,充滿了深沉愛戀下的柔情。
“他,”蕭長青緩緩說道,“絕對不僅僅是因爲溫暖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