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駱沒好氣的向着旁邊挪了挪身體,好像赫連焰展已經是一號疾病傳染源一般。
再說了,鍾離駱自己都搞不清楚杭藍珀爲什麼走,他要怎麼回答啊?
不過,鍾離駱倒是願意很鴕鳥的相信,杭藍珀的離開,不是因爲自己傷透了她的心。
“哇,駱,你今天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該不會,你是因爲慾求不滿,所以才性情暴戾的吧?”
向來好脾氣、微笑對人的鐘離駱,竟然也會有這麼暴躁的時候?
赫連焰展不得不說,杭藍珀那個花癡女的魔力,真的是不小啊!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如果不願意受氣,可以馬上滾蛋了!”
對着赫連焰展大吼之後,鍾離駱索性一口喝盡了自己手中的酒,希望可以澆滅他心裡面那股莫名其妙的火氣。
“切,鍾離駱,你以爲我怕你啊?什麼叫做你本來就是這樣?你可不要搶了勞弈梟那個吐火龍的專利。”
如果說真的有人天生就是暴脾氣,那絕對就要是勞弈梟莫屬了。
“你這個笑面虎,幹什麼在背地裡面說我的壞話?找死啊!”
說曹操曹操到,赫連焰展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他們的專屬的包廂內便已經多出了兩個人,勞弈梟和關瀲晨。
“哇,吐火龍來了?哎,你還真是不能讓你誇,一說就到。”
赫連焰展順手給剛來的兩位好友倒上酒,然後便完全不在乎鍾離駱還在身邊坐着,直接八卦了起來,“你們來的正好,我正在這裡說花癡女離開的事情。你們猜,那個杭藍珀爲什麼會離開這裡啊?她不是對駱喜歡得不得了嗎?”
一聽到關於杭藍珀的事情,關瀲晨立刻向着鍾離駱傳遞了一個我很無辜、我什麼也沒有說的眼神,免得鍾離駱以爲是自己出賣了他。
而在接到鍾離駱我知道的眼神後,關瀲晨也放心了很多。
其實鍾離駱心裡明白的很,當所有人都知道了杭藍珀的存在後,即便自己不說、關瀲晨不說,他們的行爲也會成爲衆人的焦點,尤其是赫連焰展這個最愛八卦的男人。
只顧着交流的赫連焰展和勞弈梟,都沒有注意到其他兩個人的眼神,只顧着胡猜解悶。
“你這個笑面虎,只知道笑不知道動腦子!那個花癡女走了,當然是因爲不喜歡駱了。要不然,她幹什麼要走?”
勞弈梟粗聲粗氣的結論一出,鍾離駱雖然依舊不說話,但是他的心,卻忽然咯噔了一下。
難道,杭藍珀離開這裡,真的是因爲不再喜歡自己了嗎?
回想着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時,杭藍珀有意的疏遠,鍾離駱也實在是無法排除掉這種可能性。
“我覺得不是這樣的。你想想看啊,那個杭藍珀這段時間來那麼費盡心思的追求駱,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她怎麼可能在毫無所獲之下,就宣告放棄了?再說了……”
赫連焰展的下一條理由還沒有出口,鍾離駱便忽然轉過身來,指着他質問道:“杭藍珀對我費盡心思,你怎麼會知道?”
鍾離駱直盯着自己看,赫連焰展不禁要大罵自己笨蛋,只顧着說風涼話,忘記了分寸。
隨即,赫連焰展趕快編理由。
“
嗯?我怎麼會知道?駱,你也不想想,上次我們在酒吧中見到她,她那麼費力的請來了演員來扮演牛虻,就是爲了讓你注意到她,難道我們還看不出她對你是費盡心思嗎?”
“是嗎?但是我卻覺得,你對我更是費盡心思啊,兄弟!”
微笑着說話的鐘離駱,反而讓赫連焰展覺得脊背生風、冷汗直流。
糟了,鍾離駱不會是察覺到什麼了吧?
“赫連焰展,這幾天我一直太忙沒有時間去找你算賬,想不到你竟然自己說出口了。你老實交代,除了把我家的鑰匙給了杭藍珀之外,你還揹着我做了什麼?”
“什麼鑰匙啊?我哪有把鑰匙給杭藍珀,你不要冤枉我。”
面對着鍾離駱的質問,赫連焰展竟然不自覺地氣勢矮了半截,還有些緊張的向後挪了挪屁股,試圖拉開自己和鍾離駱的關係。
“赫連焰展,你還給我裝蒜是不是?要不是你給了杭藍珀鑰匙,她那天晚上怎麼可能跑到我的家裡面?你不要說什麼她是撬門進去的。我就算再傻,也能分辨出來撬門和開門的不同。”
其實,鍾離駱在事後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一定是赫連焰展從中搗鬼,可是這幾天忙着杭藍珀的事情,他也就忘了要找這個損友算賬了。
現在看來,時機已經來了。
“我沒有給杭藍珀鑰匙,我可以向我們多年來的友情發誓!”
把發誓當家常便飯的赫連焰展,簡直就是張嘴就來。而他的八卦,也從來沒有停止過。
“不過,駱,杭藍珀那天晚上去你家,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她該不會是要和你生米熟成熟飯吧?駱,你趕快說出來讓我們大家聽聽,看看能不能幫你找到什麼重要的線索。”
“杭藍珀那天晚上做了什麼我已經全部忘記了,但是你做過什麼,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赫連焰展,我警告你,要是你再敢出賣我的話,我就和你絕交!”
鍾離駱簡直被氣炸了,他怎麼會有種損友啊?
“什麼絕交啊?不就是一把鑰匙嗎?駱,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赫連焰展賣乖的諂笑着,可是他卻因爲心急而中計了。
“怎麼?你終於肯承認自己出賣我了嗎?”
鍾離駱簡直不能不誇獎自己的聰明,只要略施小計,赫連焰展就會中計。
其實鍾離駱清楚的很,不是赫連焰展太笨,而是他太注重兄弟情義,只要每次一說到絕交的事情,他就會變成傻子的。
“哇,駱,你怎麼這麼陰險啊?要是杭藍珀知道她喜歡的男人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的那樣溫文爾雅、平易近人,真不知道,她會不會傷心死啊!”
正在赫連焰展誇張的表演傷心時,鍾離駱卻忽然安靜了下來。
因爲,他們的話題,又再次回到了杭藍珀的身上。
“喂喂喂……你們兩個人快來看看,我們這位鍾離駱先生,根本滿臉上寫的都是他很着急、他很擔心。”
看到鍾離駱不同尋常的表情後,赫連焰展真是不能不再勸說幾句了。
“我說駱,你不要再這麼硬撐了,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雖然杭藍珀有時候確實很怪異,但是她那麼做也是因爲喜歡你啊!我覺得呢,你就直
接承認吧,你已經喜歡上她了。”
自以爲看清楚一切的赫連焰展,幸災樂禍的湊近鍾離駱開解着。可是,他的話,卻讓鍾離駱好像觸及了地雷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胡說什麼?我告訴你,我不喜歡杭藍珀那個花癡女,永遠都不會。”
“好啊,既然你不喜歡杭藍珀,那你還在這裡喝什麼悶酒啊!駱,只要你現在就走到隔壁的酒吧內找幾個漂亮的小妞共度良宵,我們就相信,你不是在擔心杭藍珀,也沒有喜歡上她!”
一看到鍾離駱這個欠揍的模樣,赫連焰展就忍不住的想要出手逼一逼他。
“去就去。我會讓你們看到,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個花癡女!”
喝了一大口的酒後,鍾離駱直接起身,向着門口走去。
在路過關瀲晨的身邊時,他看到了關瀲晨的愈言又止。
鍾離駱知道關瀲晨想要對自己說什麼,可是他現在卻不想知道了。
“焰展,你是不是玩得太過分了?你明知道駱不喜歡很那些飢渴的女人周旋,你怎麼還這麼激他啊?”
自從來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關瀲晨,實在忍不住的開口了。
算起來,他是他們四個人中年齡最大的,照理說應該是鍾離駱他們三個人的軍事。可是呢,偏偏關瀲晨是一個從小就情感薄涼的人,無法給與鍾離駱任何可行性的建議。
倒是他們之中年齡相對最小的赫連焰展,那可是一肚子的主意。
“我這麼做,一點都不過分。你們兩個人想想看,如果不讓駱多多接觸女人,他又怎麼可能有所比較,然後知道杭藍珀的好處呢?再說了,駱明明就已經喜歡上了杭藍珀,只差一個承認的過程而已。”
“看你說的自己好像是情聖一樣。希望你的糟爛方法有用吧。”
看了一眼赫連焰展的信心滿滿,勞弈梟倒是沒有他這麼樂觀。
雖然鍾離駱選不選擇杭藍珀對他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勞弈梟不得不承認,杭藍珀確實很適合鍾離駱,無論是外形還是性格。
“那當然,我可是最有實力的軍師。以後你們兩個人有什麼情感問題,統統都可以來找我,我可以給你們打個折扣。”
對於赫連焰展的臭屁,關瀲晨倒是毫不在意,因爲他在意的,是其他的事情。
“焰展,別藏了,拿出來吧。”
關瀲晨放下自己的酒杯,對着赫連焰展不停的搖動手指,等待着重量級的東西出場。
而對於關瀲晨的暗示,赫連焰展則選擇了完全無視,假裝糊塗,“拿出來什麼啊?你可真是奇怪。”
“少裝蒜!當然是你用針孔相機偷拍的駱和杭藍珀的視頻!”
勞弈梟這個火爆脾氣一說話,整個包間內的分貝都提高了。看着他雙眼大瞪的樣子,好像赫連焰展今天要是不交出東西,就會被他當場做掉一般。
“哇,勞弈梟,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哪裡有什麼視頻,駱都沒有懷疑我。”
赫連焰展無視勞弈梟恐嚇的眼神,大口大口的喝着自己的酒。
可是他的心裡面卻在不停的嘀咕着。
他們兩個人怎麼知道我把視頻放在身上啊?真是邪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