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滴溜溜的一轉,杭藍珀嘴角噙着笑,古靈精怪的說:“那不如這樣吧,下次我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就直接喊:鍾離駱,快跑啊,我被一條劇毒的母蛇咬了!如果不是劇毒的,那我就喊:鍾離駱,我被一條無毒的公蛇咬了,你不用跑,在旁邊看熱鬧就行!你覺得這樣好不好啊?”
爲了表演的逼真,杭藍珀更是加上動作和表情的演出,讓鍾離駱看的心情大好,忍不住的大笑着。
“哈哈哈……杭藍珀,我覺得你的方法很不錯。以後啊,就這樣喊!哈哈哈……”
鍾離駱被杭藍珀逗得爆笑不止,他不得不說,有杭藍珀在身邊,其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而看着鍾離駱這麼高興,杭藍珀倒是沒有他的心情那麼好。
“鍾離駱,你先別笑了。我問你,我當時被蛇咬得昏迷之後,那條蛇去了哪裡?是你把它弄死了嗎?”
既然鍾離駱沒有被咬到,想必他應該是被蛇弄死了吧?
“把它弄死?你當時被蛇咬的那麼突然,我手上連一個可以用的鋒利工具都沒有,我怎麼弄死它啊?”
鍾離駱倒是想要直接瞭解了那條蛇,只可惜他當時也沒有辦法做到,總不能讓他直接用手掐死蛇吧。
Wшw▪Tтka n▪¢ o 那樣的事情,也只有勞弈梟才做的出來,有潔癖的鐘離駱可不行。
“那蛇呢?它自己跑了嗎?”
鍾離駱沒有被咬到,也沒有弄死蛇,杭藍珀感到很好奇。
“差不多吧。杭藍珀,你難道忘記了嗎,你被蛇咬的地方,是在哪裡。”這麼重要的細節,杭藍珀不會是忘記了吧?
“你的意思是說酸漿樹?”聯想到這裡,杭藍珀由不得吃驚了一下。
她知道鍾離駱絕非常人又很聰明,但是她卻沒有想到,他可以臨危不懼、隨機應變。
“是啊,就是酸漿樹。其實,我當時在看到那條向我吐出信子的蛇時,我確實有些害怕。不過,好在我還有些理智,忽然想到了你之前說過,酸漿那麼紅色的生果子,是當地人專門用來麻痹毒蛇的好方法。隨即,我就馬上撿起了幾個紅色的生果子,捏破了之後,把果子連同裡面的汁液一起扔向了那條毒蛇。結果,它果然馬上就被麻痹掉,直接害怕的掉頭走調了。我怕那個地方不安全,就趕緊抱着你來到了這裡。還好那條蛇並非劇毒,你這才保住了一條命。”
現在說說倒覺得很簡單,可是鍾離駱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情況,還真是有些危險緊急。
說來,鍾離駱不得不說,他還真是要感謝杭藍珀當初戲弄他的事情。否則的話,依照他對這裡的不熟悉,怎麼可能知道酸漿的果子就是驅趕毒蛇的方法。
要是讓他就那樣赤手空拳和毒蛇鬥,鍾離駱自認沒有這個全身而退的本事。
“還好,幸好我們當時是在酸漿的樹下,總算是命大。”
不是杭藍珀之前看不起鍾離駱,而是她沒有想到,鍾離駱竟然可以記得自己曾經告訴他的這些話。
忽然,杭藍珀有些愧疚的說道:“鍾離駱,對不起,我剛出來的時候沒有和你說實話。其實扎古早就已經告訴我了,在多米尼加也許什麼兇猛的野獸都沒有,但是卻有一樣東西,是讓所有的人都不可以去忽視它的存在。那就是多米尼加
的毒蛇!我……我當初是故意使壞,想要嚇嚇你,所以纔沒有和你說的。只是想不過,沒有嚇到你,自己卻先被毒蛇咬了。”
“你這個傻丫頭,誰我沒有嚇到我!你知道嗎?當你被蛇咬了昏迷之時,我真的被嚇到了。要是你真的有事情的話,那我怎麼辦?”
看着杭藍珀這樣愧疚的表情,鍾離駱一個不留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心思。
可是話一出口,鍾離駱便在心裡面不斷的罵自己了。
向來嘴硬好面子的鐘離駱,最怕的就是這些說出清楚又牽扯不斷的男女事情了。所以,他向來是只找灑脫的女人做性伴侶,也不找愛慕他的女人做女朋友。
可是這一次,鍾離駱深深的預感到,自己似乎是栽在了這個古靈精怪的花癡女手中。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被鍾離駱這一說,杭藍珀的大腦忽然不會轉動了。
杭藍珀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想錯了,鍾離駱應該不是那個意思吧?
“我沒說什麼,也沒有什麼意思。”
緘默三口,便是鍾離駱此時最想要做的。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說、不能說。
“可是我剛剛明明聽到你說……”
“杭藍珀,你有完沒完!”
杭藍珀的話還沒有說完,鍾離駱便忽然一個大聲,制止了她要說的話。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情緒太過激動,鍾離駱竟然又一次感到了頭昏,大有搖搖欲墜的意思。
看到這種情景,杭藍珀還哪有心情問他話中的意思,直接焦急的上前去扶着他的身體,擔心的問道:“鍾離駱,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這已經是杭藍珀看到鍾離駱第二次出現這種即將昏迷的樣子了。所以,她不能不擔心。
“我沒事……沒事……”
慢慢的坐在地上,鍾離駱知道,有些事情,杭藍珀遲早都會知道的。
“你還說沒事?喂,難道你想等到你昏迷的不省人事的時候,纔算是有事嗎?”
看着鍾離駱如此的不愛護自己的身體,杭藍珀一生氣,重重的對着他的後背打了一下。
“唔。”
結果,這一打下去,杭藍珀便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鍾離駱一聲悶悶的哼聲。
“你……你受傷了?”直到這時,杭藍珀這才注意到,鍾離駱的背後,有着一片滲出的溼意。
那難道是……
根本不顧及什麼男女有別,杭藍珀直接用力的掀起了鍾離駱的衣服,看到了他的背部。
嗬!
只見,在鍾離駱的背部中間脊柱左側的地方,一條長約二十公分的傷口正不斷的滲出血來。
“鍾離駱,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自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怎麼也不知道治一治。你不是什麼知名的醫生嗎,怎麼不先給自己治一下啊?”
看着血痕一片的背部,杭藍珀的心,都疼了。而她平日裡面那種趾高氣昂的訓人派頭,也在這片鮮紅中,變得嗚咽毫無震懾力了。
“杭藍珀,你這個女人到底講不講道理?就算我是再厲害的名醫,也無法給自己的後背看病上藥的,你明不明白!”
原本背部的劇烈疼意,此時都已經
變成了火辣辣的灼熱。
鍾離駱知道,自己剛剛差一點的暈厥,大概就是因爲失血過多外加上飢餓導致的。
“上藥?”
一聽到鍾離駱的話,杭藍珀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便對鍾離駱說:“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去給你找藥。”
說完,便轉身跑到了遠處,獨留下鍾離駱滿眼的不明白。
杭藍珀要去給他找藥?到底他們誰是醫生啊?
不一會的時間,杭藍珀便已經拿着一顆綠瑩瑩的青草回來了。
根本沒有和鍾離駱知會什麼,杭藍珀便直接將手中的青草捏出汁液來,滴在了鍾離駱的身上。
“嘶……”
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讓鍾離駱不由得冷吸了一口氣,卻也沒有抱怨什麼。
而他這一聲並不大的吸氣,還是被杭藍珀聽到了。
“是不是很疼?那你忍着點,馬上就好了。”
溫柔的安慰着鍾離駱,杭藍珀已經不像剛剛那般的伶牙俐齒了。
“不疼。其實我沒事的,只是小傷而已。”
鍾離駱不知道杭藍珀給他上的是什麼草的汁液,也不知道杭藍珀到底懂不懂醫術。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鍾離駱就是這麼放心的讓她從自己的背後治療着他。
“小傷口?鍾離駱,你說是小傷口是因爲你看不到自己背部的情況。如果你看到了,就不會這麼說了。”
如果這麼長的傷口是小傷口的話,那麼還有什麼樣子的傷口是大傷口呢?
看着青草的汁液慢慢滲入到鍾離駱的傷口之後,杭藍珀這才翻開自己的揹包,拿出了裡面的醫用紗布給他包上了。
一系列的動作都完成後,杭藍珀很不解的問:“鍾離駱,你後背這條傷口是怎麼來的?”
從傷口的形狀判斷,這應該是什麼粗鈍的東西劃出的痕跡。比如,大大的樹杈。
果不其然,鍾離駱不想隱瞞什麼,直接回答道:“其實這真的沒有什麼,只不過是之前被樹杈劃了一下而已。”
“可是好端端的,你怎麼會被樹杈劃到呢?”
鍾離駱雖然是高大的男人,但是杭藍珀知道,他的心,比自己的還要精細,也許這就是他職業的要求和長時間的磨練結果吧。
“沒事,我只是不小心而已。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說着,鍾離駱變想要站起身來繼續前進。
而他纔剛剛想要起身,便被杭藍珀按住了,一副不說明白不能走的刁鑽模樣。
“不行,我要你說實話!鍾離駱,如果你不說出來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那我們就一直耗在這裡!”
看着鍾離駱故意岔開的表情,杭藍珀就知道,他並不想要自己知道。這樣的情況,讓杭藍珀忽然覺得,鍾離駱的傷,似乎是因爲自己纔有的。
“哎呀,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煩人!”
知道杭藍珀是會真的說到做到,不可奈何之下,鍾離駱只能說:“事情是這樣的,當時你被蛇咬了昏倒之後,我雖然是把蛇嚇走了,但是爲了防止它再次回來咬我們,我只能抱起昏迷不醒的你,趕快離開那裡。於是,爲了走上這個小山坡,我在路上被一顆長相很奇怪的大樹劃到了身上,就有了這個傷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