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爺爺,我去是辦正事的,我哪裡有時間去讓別人認識我啊!再說了,我這個院長夫人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是不要招搖的好。”
“好好好,爺爺知道你是去辦正經事的。那就讓司機開着我的車送你過去吧,早去早回啊,爺爺在家裡面等着你下棋呢。”
“好,爺爺,我問清楚了就回來。你先在這裡和全伯下幾盤吧。”
天天陪着鍾離伯雄下棋澆花的杭藍珀,當然知道鍾離伯雄爲什麼只愛和自己下棋啊!那是因爲她是個不按常理下棋的棋手,常常讓鍾離伯雄攻守艱難,嚇得痛快叫好。
可是全伯呢,下了幾十年了,還是那幾招,毫無新意。只要是和全伯晚上幾盤,所有人都會知道他下一步要走哪個棋子了。
果然,一聽到讓他全伯下棋,鍾離伯雄馬上像個小孩子一樣,不依不饒的說道:“我不和阿全下棋,我就要和你下。丫頭,你一定要快點回來,爺爺在家裡等着你。”
自從娶回了杭藍珀,鍾離伯雄便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無聊和寂寞。
杭藍珀,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的煩惱和憂愁。
他這個孫媳婦,是一個難得的寶貝啊!
而正當鍾離伯雄晃神之際,杭藍珀的聲音,已經是從門外傳來的了。
“好的,爺爺,我很快就回來!”
看着杭藍珀坐上了自己的專車揚長而去時,鍾離伯雄忽然又一次的奸笑了。
這個傻丫頭,又上當了吧。
嘻嘻,雖然杭藍珀說要低調,要不想張揚,可是鍾離伯雄怎麼可能讓她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開着他的專屬車去醫院,恐怕剛到門口就已經開始轟動了。
她想不出名,只怕別人也不會同意的。
鍾離伯雄衝着大門外的方向奸笑着,而也有一個人,偷偷的站在他的身邊奸笑着。
“老爺,您的願望,很快就要實現了。”
嗯?
看着身邊老管家的笑容,再看着老管家用手勢對他表達的意思,鍾離伯雄忽然明白了!
“阿全,快給少爺打電話,就說丫頭去找他了。還有,告訴他這件事情,他就會知道怎麼做的。”
“好的,老爺,我馬上就去。”
“呵呵,這個丫頭啊,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繼續望着窗外杭藍珀遠去的背影,鍾離伯雄繼續奸笑着。
而杭藍珀坐在汽車上,忽然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直接嚇到了司機。
“少奶奶,你沒事吧?是不是感冒了?我把冷氣開的小一點,你看看會不會舒服一些啊!”
開玩笑,現在所有鍾離家族的人都知道,杭藍珀纔是最得寵、最有保護價值的人。要是她在自己開的車裡面感冒了,那他也就該下崗回家了。
“你放心,不用管我。我不是感冒了,而是我覺得好像是有人在念叨我啊!”
揉揉自己的小鼻子,杭藍珀也不再管是不是有人在念叨她,直奔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一到鍾離家族的私人醫院後,杭藍珀便馬上下車,打算直接上電梯去找辦公室找鍾離駱。
可是她忽然停住了腳步,不斷的看着周圍的情況。
自從走進這裡之後,杭藍珀就覺得好像有人在不斷的看着她,盯着她一樣
。
搖搖頭後,杭藍珀不再多想,直接坐進了電梯裡面,準備去找鍾離駱。
而就在她的身影消失在一樓之後,這個私人醫院內,忽然像是炸開了鍋一樣,人聲鼎沸啊!
“你們看到了嗎,剛剛那個女孩子是坐着鍾離老院長的專屬汽車來的!看起來,來頭不小啊!”女護士甲酸溜溜的說道。
“是啊,是啊,這說明什麼?難道說,她是老院長給鍾離醫生相親的對象嗎?她是什麼身份啊,憑什麼啊!”女護士乙氣憤憤的說道。
“切,你有毛病啊,你又不是沒聽說過老院長的脾氣,說不定那就是老院長要塞給鍾離醫生的結婚對象呢?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女人,這麼不知羞恥的倒貼着,居然還主動的找上門來!”女護士丙惡狠狠的說道。
“我剛剛看到那個女孩子的正臉了,她超級漂亮哦,像個娃娃一樣。要是有這樣的結婚對象,我覺得鍾離醫生也挺幸福的。”一個不知死活的男大夫適時插嘴,卻遭來了一衆女護士的鄙視和怒瞪,嚇得他趕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不敢出來了。
此時,女護士丁像是被人點醒了一般,直接大聲的爆料說:“啊,我知道了!我說那個女人怎麼看着那麼眼熟呢?我想起來了,她就是之前對鍾離醫生死纏爛打的杭藍珀!沒錯,就是那個花癡女杭藍珀!”
結果呢,花癡女杭藍珀這個名字一出,整個醫院內更是炸開了!
就連前來就醫的患者們也都摻和了進來,聽着小護士們把花癡女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講了起來。
而杭藍珀呢,剛剛走出電梯後,她就連續不斷的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
咦?真奇怪啊!
我今天是怎麼了?難道又被人嘀咕了?還是說真的是感冒了啊?
讓杭藍珀不知道的事情,不僅僅是她的事蹟正在被人變換成爲幾十個版本講述着。
還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那就是,當花癡女杭藍珀這個名字被人喊出時,有一個正在整理藥物的男人,也大大的打出了噴嚏。
結果,就是這一個愣神的時候,男人手中的針頭,正好扎入了自己的手指中。
“啊!”
本能的尖叫一聲後,男人這才注意到,自己此時擺弄的都是麻醉藥物,沒有什麼大事。
可是呢,拔出手指上面的針頭之後,男人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他一下子驚了,趕緊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飛快的奔出了藥物室。
其實,他並沒有聽到杭藍珀這麼名字,而是他的直覺告訴自己,今天還是趕緊躲吧,要不然肯定是要倒黴的。
不過呢,正在男人想要奔出電梯的時候,他卻忽然又一聲尖叫,同時也驚倒了周圍的人。
“杭……杭藍珀……”
男人顫抖的指着自己眼前的美麗女人,忽然明白了自己剛剛的倒黴感覺是從何而來的。
原來,是這個杭藍珀又出現了!
天啊,她不是走了嗎?
怎麼又來了啊?
難道說,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打算繼續當她的花癡女嗎?
活了半輩子,男人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膽小,可是隻要一見到杭藍珀,他真的是制止不了的從心裡往外的顫抖啊!
而杭藍珀呢,也同時看到了自己眼前的男人。
“咦,是你啊,
你不就是給我做麻醉的那個麻醉師嗎?”
一來就見到熟人,杭藍珀倒是覺得親切的很。可是呢,麻醉師老胡卻顯然沒有杭藍珀那麼興奮了。
“嗯,是我,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啊!我說杭小姐,你來這裡幹什麼啊?你該不會是要來……”
該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
想起當初杭藍珀的驚人功力。麻醉師老胡覺得,這家醫院裡面似乎沒有可以制止得了她的人了。
“我是來……”
一見到老胡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杭藍珀決定,先從她這裡下手,找找維維姐的下落。
“喂,你要那麼一副我是害蟲的表情好不好啊?我告訴你,我不是來這裡找麻煩的,我是來一個護士,她叫粱維維。我說麻醉師,你認識她嗎?”
看着麻醉師那副恨不得趕緊趕她走的表情,杭藍珀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男人幹什麼每次見面都這樣啊!
她不就是趕過他幾次、說過他幾次嗎?至於這麼記仇嗎?
而杭藍珀不知道的,她當初把麻醉師老胡趕出手術室的事情,讓老胡時候收到了多少的嘲笑和質疑啊!
“一個叫做粱維維的護士?”
仔細的想了一下後,老胡這才驚呼一下,直接反問道:“我想起來了,我們這裡確實有這樣一位女護士。你找她幹什麼啊?”
該不會這個花癡女被鍾離醫生拒絕後,改變了方向,專門向美麗的女護士下手吧?
一想到這麼可能性,麻醉師老胡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那叫一個不寒而慄啊!
而單純的杭藍珀當然不會知道他表情中的含義了。
杭藍珀只是聰明的編了一個謊言:“她是我之前住院時候的病房護士,我當時走的時候太匆忙了,把一條很重要的項鍊忘在了病房裡面,我來這裡找她,就是爲了問她這件事情的。麻醉師,你知道她在哪裡嗎?我要去找她。”
聽着杭藍珀很合理的解釋,麻醉師也不再天馬行空的亂想亂猜,思索了一下答道:“你這一說我才覺得,我好像很久沒有見過這個叫做粱維維的女護士了。”
正在麻醉師老胡和杭藍珀說話時,一位同是病房護士的女人走了過來。
於是,麻醉師老胡一下子攔住了她,替杭藍珀問道:“你們部門是不是有一個叫做粱維維的病房護士啊?她現在在哪裡,有人要找她。”
不是老胡善良樂意助人,而是他真的很想趕緊打發走杭藍珀,讓自己不要再做驚弓之鳥了。
路過的女護士先是看了一眼杭藍珀,雖然覺得似曾相識卻又不敢認。
隨後,她這纔對着麻醉師老胡說道:“你說粱維維啊,她很久之前就被調職了。”
一聽到這個不一樣的版本,杭藍珀馬上一把抓住了這個女護士,大聲的問道:“調職?她被調去了哪裡?什麼時候纔會回來啊?”
“我……我不知道。”望着杭藍珀氣勢十足的樣子,可憐的女護士被嚇了一跳,只能繼續結結巴巴的回答道:“我只知道,大概是一個月前,鍾離醫生忽然下達了一份調令,讓粱維維去了別的地方。而粱維維似乎也很願意去,心甘情願的就走了。其他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女護士簡直無法描述自己的倒黴。她只不過是路過這裡,怎麼就被當成了現行犯人審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