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瑄瞳,你去死——”
聲音很尖銳,很刺耳。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一張精緻的臉龐在她面前放大。
大概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神過來,是在意大利見過的那個長頭髮的男人。
現在,他把頭髮高高的紮了起來,那頭黑髮很是漂亮。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感到震驚,她想起來了……
雖然記憶還很混亂,可是她知道她的真實名字,她叫季瑄瞳。她的父母在十三年前出了車禍,她被一個年齡和她相符的男孩子帶走了。三年裡,她被關在了地牢裡,過着非人能承受的生活。
她還沒有死……
蕭瞳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彷彿就像是一場噩夢,但這場噩夢就是她的記憶。
可就算知道了又怎樣?
她想起來了,車禍後出現的那一大一小的臉龐。
高的那個是在關老爺那場宴會上看到的季老爺,季承安,而矮的那個,不管的是眼神,還是面容的輪廓上去看。
沒有錯,是他——關銀浩。
難道,關銀浩……
蕭瞳瞳抿着雙脣,心中五味交雜。她不應該懷疑關銀浩的,他三番五次的救她,他絕對不會是那個將她關在地牢裡三年的男人。
不會的,絕對不會……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着,可是她還是懷疑着關銀浩。
“咳咳……”
她咳嗽了幾聲,睜開眼睛望着天花板,眉心微微的皺着,眼神淡淡的,但心很難過。
“你一連續睡了五天了,這幾天都是在打營養針,醒來之後難道不覺得餓嗎?”關髙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請問的問。
“……”
五天?她竟然在這樣的地方呆了五天,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
看蕭瞳瞳不理他,他嘆了口氣,接着問:“都記起來了?”
“爲什麼那麼要我恢復記憶,你的目的是什麼?”蕭瞳瞳從牀上坐了起來,聲音冷冷的。
她身上穿着睡衣,身上的力氣也恢復了,只是稍微有些虛弱,但身體不會感到不舒服。
“這麼冷靜,看來該記得的,你都記起來了吧?”關髙凝視着蕭瞳瞳。
說真的,蕭瞳瞳的冷靜讓他有些反感。他調查過蕭瞳瞳的過去,真的非常的不堪,那是任何人都不想要記起來的回憶。記起那些的同時,一定會是十分害怕而無助的,像她這麼冷靜,真是讓他有些亂了分寸。
“我記起什麼,關你什麼事?你不要以爲我會幫你什麼,你算盤別打的太響了。”蕭瞳瞳冷冷的看着她。
關髙看着蕭瞳瞳,眼神淡淡的。
說真的,蕭瞳瞳這樣冷靜的性格,真讓他反感。
“我想我的身份應該是時候告訴你了,我是關銀浩的哥哥關髙。”關髙看着她。
“很遺憾,我才知道銀浩有個哥哥,看來你們關係不怎麼好。”
“沒錯,我們的關係是不好,那隻怪他爲了繼承關氏的家業陷害了我,陷害了你的父母。”關髙說着,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蕭瞳瞳的面部表情。
他以爲蕭瞳瞳會相信他這樣的片面之詞嗎?!
“哼!”蕭瞳瞳冷哼了聲,臉色很蒼白,但並不代表她的腦袋也是空白,“你以爲我憑着一個噩夢就認定了他是兇手嗎?關髙,這種挑撥離間之計我纔不會中,你的頭腦實在是太簡單了。”
“是嗎?”關髙脣角微微揚起,蕭瞳瞳眉宇間雖是淡然無波,看不出任何倪端。
但,他就不相信蕭瞳瞳不會懷疑。
“是的,我不會相信的。”
“隨便你,你到底要這樣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呢?我倒是很想要看看……”關髙冷笑了起來。
“放我和叮嚀離開這裡,你這麼做是犯法的你知道不?我有權告你的……”
“告我?就你?!”關髙嗤笑的打斷了她的話,“算了吧,在這個世界上,有錢就是王道,這點生存之道你都不懂嗎?”
“這句話還真熟悉,曾經有個女人也對我說過。”蕭瞳瞳譏諷的看了關髙一眼。
當初,江獄寒就是因爲懷疑而將她害成那樣。她不可能在步江獄寒的後塵,況且她說過,她不會再懷疑關銀浩。
雖然,內心是有懷疑的,但她不會聽信一面之辭……
除非關銀浩親口告訴她,否則,她一個字也不會信。更何況,她現在腦袋還混亂的很。
“算了,如果你改變主意了,我會好好考慮放你出去。”關髙站了起來,現在和蕭瞳瞳是說不通的。
而且,他自信的以爲,蕭瞳瞳只是在逞強而已。
說到底,女人都只是頭腦簡單的生物罷了,季靜美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抓我來的,那天在黑暗中和我說話的人,都是你嗎?”蕭瞳瞳冷冷的看着他。
眼睛銳利的想要看穿關髙,可惜眼前的男人藏得太深,除了知道他是個老謀深算的人以外,她看不出他目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