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幾個小麻煩

豪門女兵王的寵男們

鐘意閉上眼睛很冷漠地說:“有什麼事,說。”說起來,自己對不起劉晨。自從自己到了長基集團,給他惹來了很多禍事。鐘意頭腦裡也在快速運轉,應該怎麼幫劉晨解決當前的困難。

劉晨迷人的桃花眼瞬間蒙上一層寒霜。爲什麼鐘意一開口就是這個?難道在她心目中,自己就是隻會找她幫忙的人?“如果,我說我只想關心你呢?”

鐘意搖搖頭說:“不可能。你先出去一下,我想一想有什麼辦法幫你。”

劉晨的頭腦一動,問:“你知道長基集團遇到襲擊的事情?”

“廢話。”鐘意懶洋洋地說,平時看劉晨都還不笨,現在怎麼越來越覺得笨?

劉晨看着鐘意,緩緩地說:“我想跟你談的不是長基集團的事,雖然我知道你可以幫得上我的忙。”

鐘意卻依然不理會,說:“除了長基集團的事情,我其他事情不想聽。”

劉晨坐到鐘意身邊來,說:“鐘意,你聽一下行嗎?我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的。”

“好吧,三分鐘。”

劉晨不敢再浪費時間,他說:“思涵是我資助的一個孩子······”

“晨哥哥!”劉晨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這一聲叫喊聲給打斷了。

鐘意的嘴角出現一抹嘲諷的笑意。她懶洋洋地翻了一個身,不想再聽了。

劉晨回過身,看着思涵,強忍着怒氣問:“什麼事?”

也許是劉晨的語氣太過於嚴厲,思涵的眼圈又有些紅了,她嚅嚅地開口說:“晨哥哥,我看姐姐回來了,想問問她今天晚上吃什麼菜,我去準備。”

劉晨看着明顯不理自己跟思涵的鐘意,對鐘意說:“你先休息一下,回頭我們再談。”

說着,劉晨就端起托盤走了出去。

思涵落在後邊,她並沒有急着走,而是安靜地看着鐘意,眼中充滿怨毒的光。剛纔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來,是不是劉晨已經說出自己的身份來歷?不行!不可以!

鐘意毫無預兆地翻身坐起,凌厲的眼神射向思涵。她的感官很靈敏,要不然,也無法躲過那麼多次危險!她正是感覺到了有人不懷好意地算計自己,所以,要警告這個人!

思涵猝不及防,怨毒的目光正好被鐘意逮個正着!她心裡一驚,趕緊補救:“姐姐,我怕你着涼,想看看你需要不需要被子。”

鐘意卻笑了起來,慢吞吞地說:“很好。我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

鐘意的話好像很平淡,但是,思涵卻彷彿覺得這話很冷,徹骨的冷。她往後退了一步,尖聲叫起來:“你要幹什麼?!啊——”思涵往後倒了下去。

鐘意冷冷地看着她,像是看一個死人。

尖叫聲驚動了樓下的人,劉晨等人趕緊跑上來一看,思涵倒在地上。

劉晨根本連問一下鐘意發生什麼事都沒有,因爲,不需要。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思涵,對林管家說:“叫司機送她去醫院。小菊,給她收拾好她的東西,一起送去醫院。”

思涵似乎很痛,一直倒在地上,默默流淚,聽到劉晨這麼說,她的眼睛裡涌起濃濃的驚異:“晨哥哥,姐姐她——”

劉晨冷冷地接口說:“你是不是想要說,鐘意推倒你?她要傷害你?”

“是!晨哥哥,姐姐誤會我了!”思涵急切地說,好像要辯解什麼。

劉晨卻不想再聽,對林管家說:“還愣着幹什麼?把她給弄走!不要吵少奶奶休息!”

林管家眼睛裡,語氣裡都帶着喜氣:“是!”說着,就指揮下人們把思涵搬走。少爺這一次做對了!少奶奶有什麼理由傷害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肯定是這個瘋女人誣陷少奶奶!

思涵尖叫起來:“晨哥哥!晨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答應奶奶要照顧我的!晨哥哥,是姐姐推倒我的!晨哥哥!晨哥哥!放我下來!晨哥哥!”

思涵的聲音越來越遠,漸漸聽不到了。

劉晨苦笑着坐在沙發,自言自語地說:“想不到這個人竟然如此狠毒!對不起,影響你的心情了!”

劉晨看看依然沒有動靜的鐘意,拿過身邊的小抱枕,拉開拉鍊,變成一條小毯子,蓋在鐘意身上。

然後,劉晨就要走出去,卻聽到鐘意的聲音響起:“你從哪裡撿來的瘋狗?”聲音帶着濃濃的疲倦。

喜歡劉晨,就直接說,爲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如果不是劉晨明白自己,如果自己沒有自保能力,如果遇到一個可憐的女人,那麼,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鐘意自己知道,自己從來不是好人,但是,這樣使出陰毒計策的,實在無法忍受。

“你終於想要知道了!”劉晨聲音裡有着如釋重負,他好聽的嗓音響起,“有一次,我喝酒,不小心撞到一個老人。那個老人家境不好,只有她跟一個孫女。這個孫女身體一向不好,靠這個老人做零工過活。老人受傷後,我覺得很過意不去,就時常去看看。後來,老人去世了,她拜託我照顧她這個孫女。這個孫女就是思涵。”

鐘意靜靜地聽着,這個樣子的劉晨是她無法想象的。就因爲傷到了一個老人,結果就開始負擔這個孫女的一切,甚至把她領到家裡來?劉晨是不是太耶穌了?

“我們結婚那天晚上。”劉晨顯然想起那個晚上自己的不對,以及後來引起的一系列麻煩、誤會,他尷尬地說,“那天晚上,思涵發病了,她急急打電話給我,讓我過去。我送她去醫院,因爲,她病得有些迷糊,依賴我,所以,我無法離開。”

現在想來,也許,思涵是故意的!怎麼會那麼巧?就在自己結婚那天,她就發病!之前,她還問自己什麼時候結婚,說要去觀禮的!劉晨的臉色更加不好了,被一個自己誠心照顧的女孩子算計,這種感覺相信任何人都不會覺得舒服。

“後來,有幾次也是那樣發病,她沒有親人朋友,所以,每一次都會找我。”劉晨看看閉着眼睛的鐘意,她臉上似乎沒有煩了的跡象,於是,劉晨繼續說,“爸爸媽媽來的那天晚上,思涵揹着我去打工,然後,回家的路上,遇到壞人,又發病了。這一次發病的情況太嚴重,總是一下就驚醒,做噩夢,所以,我陪着她,一直到第二天,看她情況穩定了,才離開。”

鐘意睜開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劉晨。

劉晨感覺到鐘意的目光,他的臉漸漸地紅了起來。他以爲鐘意不相信,趕緊又說:“我說的都是真的!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問那家診所的醫生!他最清楚了!思涵每一次發病都是在他那裡治療的!”

“私人診所?”鐘意說了一句。

“是。鐘意,我真的跟思涵沒有什麼的。你相信我。”劉晨很誠懇地說。

鐘意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裡只有小小的自己,很清澈,很坦蕩。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鐘意打定主意,就算是補償之前對劉晨的誤會,自己這一次,要幫他。

劉晨失望極了,但是,好不容易,鐘意跟自己說話沒有了火氣,沒有了敵意,自己不能破壞這難得的和諧。他點頭,溫和地說:“那你休息一下,等一下吃飯我來叫你。”

鐘意點頭,看劉晨走了出去。

遙遠地方的一座大宅,易辛冷冷地看着守在門口的兩個男人,說:“這算什麼?軟禁?”

“二少爺,對不起,這個是大少爺的吩咐,他說,請您耐心等待幾天,他工作安排好,就會跟您一起到華國。”

“幾天?既然如此,爲什麼他斷絕我跟外界的一切聯繫?”哥哥竟然連自己的所有跟外界聯繫的一切工具——手機,電腦,電話,統統都沒收。而且,這兩人一直守在門口,不讓自己踏出大門一步。

“二少爺,我們只是聽從大少爺的命令,其他什麼都不知道,請二少爺不要爲難我們。”

易辛很生氣,卻無法做什麼。到底大哥想要做什麼?

易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易偉聽着手下人的彙報,淡淡地笑了。

總裁助理問:“易總,我不明白,爲什麼要過幾天?不是已經得到消息說二少爺喜歡的女人就在華國申海市嗎?您就不擔心二少爺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易偉看了他一眼,搖頭說:“你啊,還是需要歷練。我們可以得到消息,安也可以得到消息。如果安先找到她,那麼,易辛就可以死心了!”

總裁助理恍然大悟,總裁這一招釜底抽薪,實在是高!二少爺啊二少爺,誰叫你一直專注學術呢?總裁就像如來佛,你的一切,都在總裁的掌控中!

“不過,總裁,您真的要跟二少爺去華國?”

“當然,演戲就要演全套!好了,你去安排,明天消息務必發散出去,其他地方的媒體可以不需要大張旗鼓,主要是申海市的報紙。”

總裁助理興奮地點頭:“總裁,這就是打草驚蛇!把蛇給驚走了,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易偉瞄了助理一眼,沒有說話,其實,這一點還不只是驚動蛇,還想要,看看蛇到底是不是以退爲進!而且,驚動的蛇誰說只有女人?!

助理又想起一件事:“總裁,您請的僱傭兵已經到了,您要見他們嗎?”

華國,是自己勢力所不及的地方,爲了安全,還是需要請專業的保鏢。比如僱傭兵!一個僱傭兵抵得上一個軍隊!再說,那個女人就是一個僱傭兵頭子,要是她有壞心,想要抓住易辛威脅自己,那麼,肯定要有幾個僱傭兵才能對付得來!所以,易偉從知道東方龍的確鑿消息,就已經聯繫僱傭兵公司,請僱傭兵當保鏢了!

鐘意醒來,已經又是晚上。她開機,果然,裡面都是豹子、雷子、阿華的未接來電。當然,還有其他的未接來電。

鐘意打電話給阿華,電話一接通,就傳來阿華着急的聲音。“姐,是不是出事了?”

鐘意笑起來,微微皺起鼻子,說:“你認爲,有誰能對我做什麼?”鐘意知道,凌風這件事肯定要瞞到底了!否則,照阿華他們幾個對自己的看重程度,只怕會出大事!

阿華還是有些不放心,姐的手機竟然在這個緊張的時刻關機這麼久!天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阿華勉強抑制住自己的不安,說:“姐,有事你一定不許瞞着我們!要不然,我們會懲罰你!”

“好了,不瞞!說吧,那麼急找我什麼事?”對自己的姐妹瞞着一些事,實在有些不舒服。

阿華這才詳細地告訴鐘意自己的收穫。

鐘意仔細地聽着,時不時還提些問題。

很快,兩人就確定了地方。反正,只要地點合適,價格不成問題!實在錢買不到,就動槍!就阿華的身手,就算把那個地方攪得天翻地覆,也沒有多大關係!只是,爲了不引起安跟易辛的注意,只能低調點。但是,就算低調,鐘意並不在意阿華動用什麼手段使賣家就範!

爲了四人有一個穩定的家,鐘意知道,自己就算是逃避又如何!就算手段不對又如何!自己的靈魂已經夠髒了,並不在意更烏黑!

停止跟阿華的通話,鐘意就打電話給雷子,果然,他也是擔心自己。

鐘意深深地嘆氣,自己如果真的出事,他們三個會如何?會像自己一樣,總是走不出來嗎?所以,爲了他們不重複自己的路,自己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她的肩上,感到沉甸甸的責任。自己的命不值錢,現在,卻因爲他們三個,變得值錢了!

鐘意又打電話給豹子,豹子就在天堂坐鎮。

天堂跟龍天不同,龍天完全是以僱傭兵公司的形式構建起來的,所以,那裡從上了軌道後,其實就可以自動運作,一般情況下並不需要豹子全程介入。

可是天堂不同,天堂裡面的員工,就算是經過上崗培訓,加強心理素質的培養,但是,他們畢竟沒有接受到某些血腥的東西。豹子想得對,一旦有什麼血腥的行爲出現,天堂的員工會不會發生異變,所以,坐鎮是應該的。總之,就是不能讓天堂的員工在撤退的節骨眼上發生什麼變數!

豹子詢問了鐘意的情況,其實他也是不相信鐘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的,但是,姐既然如此說了,又不過去,顯然不想讓大家知道。豹子心細,他暗暗決定,到時候,自己再慢慢查,總可以知道的。現在姐既然可以打電話給自己,肯定已經解決這件事,他心底還是有些放心的。

然後,豹子纔跟鐘意彙報天堂的情況。

很好,什麼異常都沒有。

不過,臨掛電話時,豹子說劉晨通過郵件找周離,希望周離出面幫忙聯繫某個客戶,周離不知道能不能。

鐘意這纔想起,當初把周離軟禁起來,就是擔心他是安或者是易辛收買的人,會把自己的消息散佈出去,現在看來,安跟易辛估計已經得到消息了,再軟禁周離也沒有什麼用處。

“跟周離說,他自由了。”

豹子想要問鐘意,難道不怕周離把天堂的情況說出去,一想,姐都要帶着幾人撤離,還擔心什麼?再說,憑姐的身份,這天堂難道還怕人家查?就算查到什麼,有誰敢動姐?姐要避開的,只不過是安一個!

“好,我告訴他。姐,你今晚不過來?”

“不了,我還有點事情。”

劉晨站在門口,等鐘意掛上電話,才敲了敲門,說:“鐘意,可以吃飯了。”

鐘意掃了一眼劉晨,點頭說:“好。謝謝你。”

劉晨猶豫了一下,才說:“你我之間能不能不要這麼客氣?”

鐘意卻沒有回答這句話,只是說:“你先下去,我在打電話。”

劉晨點頭,卻只是停在樓梯口。

鐘意再一次打電話給豹子:“豹子,現在不要跟周離說。”

手機傳來豹子着急的聲音:“姐,我正要打電話給你。我剛纔跟周離說了,可是他反應激烈!他、他受傷了!”

鐘意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都怪自己想不周到!不過,周離怎麼會受傷呢?

“行了,先搶救。”鐘意沉吟了一下,問,“他發生什麼事了?”

豹子遲疑了一下,才說:“姐,他不肯離開,他說我們要走就帶着他走,不帶他走,他就死。”

周離竟然憑讓他離開這句話就推斷出鐘意他們要離開!

就知道周離太聰明!也怪自己笨!到底自己最近在做什麼?爲什麼總做這些不着調的事情!丟三落四,考慮不周,幸虧不是在當僱傭兵的時候犯下的錯誤,否則,自己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過,也真的該怪自己沒有考慮周離這個人!他到底爲什麼非要跟着自己呢?跟着自己過一種亡命天涯一般的生活,真的那麼好?

鐘意着實想不通。

周離受傷了,只怕要幫不上劉晨的忙了!

“先治療,告訴他,身體不好,什麼事情都不用講。廢物是一定要丟掉的!”鐘意的聲音很冷。

豹子一窒,許久才說:“好,我跟他說。”

過了好一會兒,鐘意以爲豹子不再說話,打算掛上電話,卻聽到豹子極輕極輕的聲音傳來:“姐,你真的要帶上週離?”

鐘意如同當頭一棒!自己是怎麼回事?!“豹子,先穩定他的情緒,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自己頭好暈,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事情!總要先問清楚周離的想法!

她想到思涵,她讓豹子找人瞭解剛纔劉晨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把這個惡毒的女孩子給送到某個地方了。反正,如此惡毒,又長得如此好看,那個地方,正適合她存在。

站在樓梯口的劉晨這個時候卻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凌風打來的。

掛上電話,劉晨的臉一下子變了顏色。這個叫什麼?屋漏偏遇連夜雨?一個周離走了,現在凌風又要走。集團真的是內外交困!

怎麼辦?

鐘意走出來,就看到劉晨呆呆地站着,連自己出來都沒有發現。

鐘意走了幾步,又走回來,問:“發生什麼事?”

劉晨這纔看見鐘意,他勉強地扯動嘴角說:“凌風辭職。”

“沒有合同約束?”

劉晨搖頭說:“因爲凌風是計算機天才,所以,當初籤合約的時候說得很清楚,他什麼時候離開就離開,沒有其他條件制約。”

看鐘意似乎不感到意外,劉晨心中有些疑惑,鐘意最近不是跟凌風走得很近?她不知道?

“鐘意,你事先沒有聽凌風提起?”

“沒有。他電話怎麼說的?”

“他什麼都沒有說,就說要走。我問他去哪,他說,去一個地方。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說,等他所愛的人原諒他,他就回來。”劉晨似乎抓住了什麼,他猛然看着鐘意,着急地問,“鐘意,是不是凌風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所以鐘意纔會沒有吃飯?!凌風!

鐘意看了一會劉晨,說:“先去吃飯。”

劉晨握住鐘意的手,問:“你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很擔心!”

鐘意抽出自己的手,冷漠地說:“你還是先顧好自己的事情吧。”不是想要打擊劉晨,而是,他這個樣子,哪裡還有之前冰雕的模樣?有點不習慣了!

劉晨訕訕地縮回手,跟着鐘意下樓了。

兩人默默地吃完飯,鐘意就自己回樓上去了。

劉晨也沒有再去煩鐘意,鐘意說得對,自己還是要先顧好自己的事情!就鐘意這麼厲害的女人,如果自己太差勁,她怎麼可能看得上自己!黃明之前也說過,鐘意是很有能力的女人,只是自己當初不明白。後來明白了,卻也晚了。凌風的能力自己也知道,看他,就比自己厲害,最起碼,在看鐘意這一點,自己比不上他!現在,凌風離開了,這對集團來說,是一個危機,但是,又何嘗不是一次機遇?置之死地而後生,也許,集團跟自己,都會在這一次的危機中獲得重生!

劉晨開始認真地工作起來。

然後,劉晨就打了一個電話,叫黃明約上銀行行長,三人一起去消遣。

銀行行長跟她的女兒和其他人質都被送到醫院進行檢查。小女兒身體有被撕裂的症狀,身體其他部分有不同程度的淤青與抓痕。至於所有人質都不同程度地受驚。一些人質被醫生建議住院治療。

但是,銀行行長卻拒絕了。她害怕自己當時只顧着自己保命,不敢出來救女兒這件事會被宣揚出去。小女兒也害怕自己被暴徒侵犯的事情會被泄露出去,對自己以後的生活造成影響。所以,在接受檢查後,兩母女達成一致意見,迅速出院。連行長的丈夫都不知道這件事!

回到家裡,兩母女在極度的緊張狀態下,一下子就變得極度乏力。

這個時候,兩母女躲在房間裡,靜靜地躺在牀上,擁抱在一起,都有着劫後餘生的喜悅。

黃明打電話來的時候,行長伸出一隻手,接聽電話,聽到劉晨的名字,行長不由得想起那個美男子。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答應了下來。

小女兒就在她旁邊,這個時候卻嘿嘿地笑了起來。她看着行長說:“媽媽,我也要去。”

行長皺起眉頭說:“我們談公事,你去幹嘛?”

小女兒緊緊盯着自己的母親說:“媽媽,看到那人上我,你覺得如何?是不是很刺激?”

行長的心一下子就變得怪異起來。她清清嗓子說:“對不起,我當時,很害怕。我以後會補償你的。”

小女兒卻靠近行長,在她耳邊說:“現在就有機會補償我!我要劉晨!我要上他!我要看着他上你!怎麼樣,媽媽?”想到當時的情景,她就恨!恨沒有人救自己!然後,她卻感到一種扭曲的快感!一種暴露在人前歡愛的異樣的興奮!

行長只覺得自己脣乾舌燥。眼前似乎真的浮現出那樣的情景。想到自己的女兒被那個暴徒上的場景,她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這個時候,她們還不知道,受到心理創傷,沒有及時得到治療,就會出現一些扭曲的心理!

行長舔舔嘴脣,點頭說:“好。我們一起去。”

她很清楚,長基商場遭受恐怖襲擊,最近的行情又不好,劉晨這麼急着找自己,肯定是因爲長基商場的出事造成長基集團的資金鍊斷裂!他有求於自己,難道自己不可以提出一點小要求嗎?!再說,自己已經經過一次可怕遭遇,就算死過一次,還有什麼不可以?這一次的遭遇告訴自己,想要什麼,應該努力去做,去享受,要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了!

當劉晨跟黃明兩人來到天堂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銀行行長跟她的小女兒。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總覺得那兩個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恐怖!好像猛獸要吃掉自己的感覺!他晃晃自己的腦袋,唉,真是的,自己是被這壓力搞得這樣神經兮兮!

四人來到一間包廂。

天堂裡的佈局其實是很隱蔽的,就算你在大廳,每一張桌子都不會直接暴露什麼,但是,也有一些包廂,提供給一些需要隱秘談話的客人。

每個包廂的裝修更加高檔,同時也是消聲的,裡面發生什麼事,絕對不會傳到外邊來。所以,一些客戶要談合同什麼的,都會選擇包廂。

普通的要來消遣的客人則大多會選擇到大廳。

走到包廂,讓年輕俊美的服務生送上酒,銀行行長就直接了當地看着劉晨說:“劉總,明人不說暗話,你今天找我們出來,到底是爲什麼?”

銀行行長是一個接近五十歲的女人,保養得當,看起來也不過四十幾歲,加上她刻意打扮得年輕,真有一種徐娘半老的感覺。

劉晨先跟行長碰了一下杯子,說:“行長,上一次得罪令千金,我還沒有當面賠禮道歉。劉晨先幹爲盡!”說完,一口喝乾了酒。

行長看看小女兒,笑着說:“劉總,我要感謝你幫我教女兒纔對!我這個女兒嬌蠻成性,就缺人管教,我要謝謝你!”

黃明趕緊說:“行長,劉總,你們兩人就不要再說這件事啦,劉總是誠心道歉,行長是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件事就揭過去吧。來來來,我們喝酒!”

小女兒也嬌媚地說:“就是,我都忘了!劉總,我們喝酒吧。”說着,對着劉晨就甩了一個媚眼。

四人舉杯,一口喝乾了酒。

黃明說:“行長啊,我們集團今天遭受襲擊,資金週轉有些困難,想請行長幫幫忙。”

行長笑吟吟地說:“幫忙,倒是可以。不知道劉總賞不賞臉跟我說說具體條款呢?”

黃明一聽,這話不對啊,難道這個行長動心了?怎麼看也不像,會不會是想要給自己的小女兒拉郎配?一想,就恍然大悟了!這個倒是不錯!當下,黃明站起身,說:“行長,劉總,我還有點事,你們談,我先走一步。”

劉晨心裡感覺有些不妙,自己留下來不會有些不好吧?可是想到鐘意,想要跟鐘意站在一起,總要有站在她身邊的資格!劉晨也就沒有多話,想要聽聽行長提出什麼條件,總之,錢可以談,她要多少回扣,自己都可以給!其他的,免談!

黃明走了出來,被涼風一吹,卻想到了鐘意。

鐘意一直對長基集團很關心,會不會對劉晨感興趣?如果她知道自己沒有阻止劉晨跟行長的女兒接觸,到時候兩人真的發生什麼,自己會不會被鐘意秋後算賬?想到自己的小命,黃明一陣顫抖。

想了想,黃明掏出手機,給鐘意打電話。

“你說,劉晨跟行長還有她的女兒見面?”

“是啊,行長說要跟劉總談談具體條款,我就出來了。”

“哪個行長?她女兒又是誰?”

“就是上一次,您去買衣服,打了的那個女孩子。”

鐘意馬上想起長基商場買衣服的情景。原來就是那個女孩子!可是,今天不是被那個暴徒強了嗎?今天晚上就跟劉晨見面!?不對,很不對!鐘意明白,這樣的女孩子還有那個行長肯定要接受多次的心理治療,才能夠恢復正常的心態,可是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晚上就出來,還要單獨留下劉晨!不是鐘意想得猥瑣,實在是,這樣的病例自己聽說過!被當衆強過的女人,會產生異樣的心理,會喜歡上當着別人的面做!這也是一種SM!

鐘意這個時候正在半路,她正是要去天堂的路上!掛上電話,她飛快地開車,希望不會對劉晨造成什麼影響!

包廂裡,面對換上另一張臉的兩個女人,劉晨丟下一句:“再見!”就要離開,可是,那兩個女人哪裡會讓劉晨離開?!

小女兒堵住門口,挺起自己的胸膛,說:“今天晚上,你不做,就別想走!”

行長也坐在沙發悠悠地說:“你不想貸款了?”

“要出賣自己?這樣的貸款我要不起!滾開!”劉晨一腔怒火,憤怒地吼道。

“哈哈哈!”小女兒仰天大笑,“你叫我滾開?你要是敢出去,我就說你非禮我!”

劉晨眼睛冒出火來,這個女人怎麼這樣?他扭頭看着行長說:“行長,請讓你的女兒走開!不要讓我撕破臉!”

行長卻一搖一晃地走到劉晨身邊,伸出手就要去摸劉晨的臉。

劉晨一愣,趕緊避開。他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行長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說:“我們兩母女陪你,難道不好嗎?”

“你——”劉晨的眼睛裡出現了濃濃的噁心。

小女兒解開自己的扣子,露出飽滿,指着自己身上的傷痕對劉晨說:“看看,你也可以這樣虐待我的。怎麼樣,興奮吧?”

劉晨看着眼前這兩個分明變得異常的兩母女,強忍着噁心,思考着自己應該怎樣才能出去。

這個時候,不只是小女兒在解開自己的衣服,行長也開始用一種隱晦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女兒。

劉晨悄悄地掏出手絹,從背後纏在自己的手上,衝過去,一把拉開小女兒,推倒在地上,拉開門,就衝了出去!

行長趕出來,看着已經跑開幾步路的劉晨,狠狠地唾棄了一口,走回包廂,對小女兒說:“讓他跑了!不過,沒事,媽媽還有辦法,非讓他乖乖就範不可!”

小女兒也不顧自己身上沒有穿外衣,從地上爬起來,坐回沙發,喝了一杯酒,眼睛裡閃着怨毒的光說:“不行!我非得到他不可!你要給我想法子!現在馬上想!”

“想什麼法子啊?得到誰啊?”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個女人面容平靜地站在那裡,什麼表情都欠奉。

行長跟小女兒擡起頭,一看,呆住了!這個女人,不就是、不就是今天那個可怕的女人嗎?!

兩母女嚇得緊緊抱在一起,哆哆嗦嗦地說:“沒有沒有!我們沒有想得到誰!”

鐘意擡腳,走到沙發,坐下來,看着不敢坐的兩母女,漠然地說:“坐,我們談談。”

兩母女實在是對鐘意今天的表現記憶太深刻了!這個女人是比那些暴徒更加可怕的人!她突然出現,是想要做什麼?

鐘意淡淡地問:“你忘記買衣服的教訓了?怎麼老是學不乖?”

小女兒驟然間想起,那一次,自己看到的她,就是跟劉晨在一起的!她跟劉晨是什麼關係?她現在出現,是因爲劉晨?天啊,上一次已經被她打了耳光,這一次她要怎樣對付自己?

小女兒啪一聲就跪了下去,渾身發抖地說:“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行長聽到鐘意提到買衣服的事情,也猛然想起,黃明提醒自己,不要得罪劉晨,因爲劉晨有一個很強勢的女人罩着!這個女人就是眼前這個人!這個連那些暴徒都在一瞬間就束手就擒的女人!

她也跟着跪了下去,嚇得膽子都要破了!“大姐,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劉晨找你談貸款?”鐘意真的覺得很噁心,但是,現在把這個女人弄下來也對劉晨的事情沒有幫助,還是給她一次機會吧,而且,據說這個行長也有後臺,估計還能在這個位子上待一段時間,自己根本都不用做什麼,她以後肯定就不敢爲難劉晨了!這個,也算是自己對劉晨的補償吧!

行長趕緊點頭,連聲說:“我明天就給劉總辦理!他要貸多少?我肯定給最優惠的利息,要不,最近國家有專項基金,利息基本等於沒有,我明天就辦手續,把這筆款子打給劉總!”她小心地瞄了鐘意一眼,低聲問:“您看這樣行嗎?”

“可以。就照你說的做。不要告訴劉晨我找你的事。記住,要對付你,我有不止一千種法子。別想在我面前玩花樣。”鐘意丟下一句,就起身朝門口走。

走了幾步,鐘意又走回來,看着上身只穿着內衣的小女兒,微微皺起眉頭說:“去看心理醫生,要不,我把你送一個地方去,讓人天天看着你被上。”

一聽這話,行長跟小女兒兩人都嚇得魂飛魄散!小女兒想要抓住鐘意的腿求饒,都不敢,只是趴在地上,哀求道:“我不敢了,我馬上看心理醫生去,我再也不敢亂打劉總的主意了。求您不要送我去。”

行長也趴着求饒。

鐘意想起剛纔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神情慌亂的劉晨,看到他明顯受驚的樣子,心裡驟然涌起怒意,冷冷地說:“剛纔你們兩人碰到劉晨了吧?”

“沒有!我們沒有碰到!劉總他用手帕纏着手,把我給扯到地上,我沒有碰到劉總的!”小女兒的神經已經接近崩潰,她一邊用力搖頭,一邊大哭,一邊解釋。

鐘意點頭,對劉晨的做法感到滿意。“嗯,這一次劉晨救了你們兩個,要是真的碰到他,我非把你們的手給剁了不可。”

鐘意走了出去,兩母女這才虛脫般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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