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吃力的將腳步虛浮着的安奕琛半拖了起來,意識迷離的某人明明是想要抗拒的,碰觸到對方綿軟冰涼的體溫,竟是不由自主地任人擺佈,可惡!安奕琛現在有點兒能夠理解夏檸笙當然的苦衷了。
沒有人。
小佳暗喜,太太果真神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外面慶祝。
打開安奕琛的房門,把人放倒在牀上,小佳累得筋疲力盡,額際佈滿了因爲緊張和興奮而產生的汗液。
她呼哧呼哧的喘了好一會兒氣,迅速走到門邊,飛快地朝外面看了一眼,確認無人之後將房門關上,拿出鑰匙鎖上保險,以防萬一,隨手將鑰匙扔進了長頸的花瓶裡。
做完一系列動作之後,小佳才轉過身來。
牀上的安奕琛不知什麼時候已脫了外套,鞋子,而襯衫的鈕釦全部崩開,大敞着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面色酡紅,一時間小佳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和琛少爺這樣的男人有過這麼一次,便是死了也值了!
想到這裡,小佳不禁口乾舌燥,身體發熱。
太太說得對,伊娜小姐不也是用了手段才和紹揚少爺結婚的麼,雖然紹揚少爺看起來不是很情願,等有了孩子,母憑子貴。那麼她是不是可以效仿伊娜小姐,她不敢奢求嫁給琛少爺,只求與他有一次難忘的肌膚之親。
“好熱!”牀上的安奕琛無意識地皺着一對好看的劍眉。
聲音帶着迷離的暗啞,小佳添了添舌頭,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除了下來,房間裡沒有開空調,畢竟是秋天,直到她脫到一絲不掛的時候,牙齒有點兒發顫。
年輕女孩白皙勻稱的身體依偎了上去,安奕琛眸光半眯。
“琛少爺,小佳來幫你好嗎?”她的聲音像是染上了一層媚意,羞澀而撩人。
安奕琛有瞬間的清明,一把將小佳的手好不憐惜的甩開,“賤人!滾開!”
小佳心一涼,琛少爺居然這麼罵她?
安奕琛原本沒確定,那麼現在完全可以確定,是眼前的這個小女傭算計了他。
“說,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你給我下藥的?”
安奕琛咬牙切齒的說道,滔天的震怒略微壓下了一些泄火,他使勁地掐了一把大腿內層,頓時清明瞭一些。
“我……我不知道琛少爺在說什麼?”
光着身子的小佳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了,爲什麼琛少爺會推開她?太太不是說了,這藥性很強,是那些場所裡媽媽桑給不聽話的小姐專門用的,吃了之後保證聽話。可是,琛少爺怎麼就沒反應呢?
她又急又惱又慌張。
“你信不信我現在馬上把你從窗戶上扔下去,然後對大家說你下藥,並勾引我,放心,從二樓摔下去,是不會摔死的,頂多殘廢。”
安奕琛陰沉着臉,涼薄而魅麗的脣瓣威脅道。
那憤怒無情如銳箭般的眼神,分明在說,他不是在開玩笑。小佳頓時寒毛顫慄,身體不住的發顫,琛少爺真的會這麼對她?
外面都是人,她光着身子給看光了,即便不殘廢,今後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小佳一張俏臉嚇得花容失色,咬住泛白的脣,頓時有殷紅浸潤了兩瓣,可憐巴巴的模樣,着實讓人有幾分我見猶憐。
“是太太,她讓我做的,琛少爺,我
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喜歡你。”
哼!安奕琛冷笑一聲,林美雲,他親愛的大嫂,竟敢算計到了他的頭上,眸光一暗,難道他看上去就那麼好欺?
而眼前這個看似一朵小白花的女人,裝得楚楚可憐,以爲他是什麼善男信女,會憐香惜玉麼?
笑話,他安奕琛從來就不是。
“敢算計我,就該付出代價!”他狠狠說道。
小佳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見安奕琛眼中致命的殺機。幽藍的眸瞳中有的只是殘忍,冷血,或許,這便是真正的安奕琛。
安盛元搖晃着腦袋,和往常所有的應酬一樣,即便是自己親兒子的結婚晚宴,也沒能打破他九點上樓睡覺的習慣。
安盛元不喜應酬,又不勝酒力。林美雲則不同,和某某廳長局長的夫人或者某某總某某行長的太太,聊聊美容,時尚,穿衣,品牌……忙得不亦樂乎,加上一衆女人的恭維,更是驕傲享受的不得了,虛榮心徹底膨脹得到滿足,宴會不散,她是不會離開的。
走入房間裡,關上門,一頭栽倒在了大牀上。
突然,安盛元摸到了一個綿軟的東西,揉了揉眼睛,發現牀上竟然睡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他認識,不是別墅裡的小女傭嗎?叫小佳的。
她怎麼會在這裡?
安盛元發現她面色透着不正常的潮紅,媚眼迷離。
安盛元的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想起家裡面那隻兇巴巴的母老虎,頓時憋了憋,誰知一雙柔嫩的手臂如藤蔓般的纏繞了上來……
“叩叩叩!”
急促的敲門聲傳來,“來了。”檸笙一瘸一拐的到了跟前,打開門,是安奕琛,他渾身看上去溼漉漉的,好像剛洗過澡。
檸笙現在都是反鎖着睡覺的,尤其是怕安奕琛不知道什麼時候大搖大擺的又睡到了她的身邊來。
“怎麼了?”檸笙見他面色緋紅,眼眸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幽深的不見底。
無知的女人,安奕琛撇嘴。
誰知安奕琛一言不發,一個閃身把門帶上,猝不及防的擁住她。
“阿琛,你……”身上怎麼那麼燙,像是火爐一樣,檸笙感覺到兩人碰觸的部分燙得她想逃,話還沒有問出口,就被他的脣堵得結結實實。
雙眸睜得黝黑黝黑的,又似繁星,格外閃亮。
安奕琛眸光暗了暗,迅速在她的脣上輾轉,碾磨,環住她腰際的大掌,開始不規矩起來,攻城略地,毫不客氣。
才一會兒,檸笙就有點兒七葷八素,人暈暈的。
安奕琛今天是哪一齣?往日裡兩個人情難自控的時候也有,通常他都極有分寸,適可而止。
直到檸笙陷入了柔軟的牀上,猛地清醒了一些。
“阿琛,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卻像是陷入了某種致命的黑暗之中,完全不管不顧地親吻着她,啃噬着,弄得檸笙毫無招架之力,而且整個人壓了上來,那濃郁的情潮清晰地鑽入檸笙的鼻孔之中。
“阿琛,我腳痛!”
檸笙秀巧的眉緊蹙,失聲痛呼,衣服被安奕琛扒拉得差不多了,陷入魔障中的安奕琛突然停止了動作,恍然發現自己剛纔的動作太劇烈,壓着她傷腿了。
她現在還是個殘疾人。
安奕琛,你怎麼能這麼無恥!他在心裡罵道。
“對不起,我失控了,有人給我下了藥。”安奕琛眸光中充滿了憐惜和歉意,天,這些都是他乾的:脖頸上是密密麻麻的紅色印記,配上她凌亂的受驚的不知所措的表情,既清純又嫵媚。
儘管這幾個月來他每天都想這麼做,可時機不對。
他要她,必然不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檸笙黑眸閃過吃驚又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想想自己剛剛也意亂情迷了不是,畢竟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啊!畢竟他們倆還有過難忘的第一次!
所以,回味是難免的。衝動是難免的。
如果今晚她不是個殘疾人,檸笙想,她真的不會阻止安奕琛。
安奕琛從她身上挪開,她悉悉率率地套上一件白色的衛衣,聽着對方的呼吸聲依然粗重的厲害,在安靜的房間裡尤其顯得異常的清晰。
夏檸笙頭皮發麻,傻傻的問:“現在怎麼辦?”
“陪着我,什麼都別做。”來找她之前,安奕琛已經衝了一個涼水澡,但是確實不怎麼管用,你越是想要拼命壓制,這火竄得越是厲害,星火燎原,就快燃燒完他的消失殆盡的理智。
啥?
檸笙默默地看了一眼,他一臉的紅暈,眸色通紅,衣衫半露,側臉迷人,微微蓬勃的肌肉,隱約可見其間青筋爆出,呼吸急促,忍得極是辛苦。
雷和平的話猛地從檸笙的腦中鑽了出來,男人某些方面是不能硬撐的。
撐久了,容易壞。
檸笙心糾結了又糾結,不敢再看他的臉。
驀地,安奕琛從牀上爬了起來,徑直往外走。
“阿琛,等一等。”
安奕琛腳步一滯,門把手上的手微微一緊,沒了下文。側臉微轉,脣邊劃過一道淺淺的弧度。
夏檸笙心一橫,不知道哪根筋抽風了,話破口而出:“其實,我可以,幫你的。”
說完,她整張臉似火燒一般,太丟人了!叫你口快!叫你嘴賤!後悔了吧!她將整整顆頭埋入被子中間,打算裝鴕鳥。
安奕琛脣邊劃過一記意味不明的弧度,轉身返回,眸光深暗得不見底。
別墅外,一片輕歌曼舞,賓主盡歡。
突然,衆人聽到正對面的別墅裡,二樓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女助理趕忙救場:“各位稍安勿躁,我們安董事長最近養了兩隻寵物貓,想來是吵架了。”
貓?虧她編得出來。
沒有人會相信,也沒有人會跳出來質疑。因爲這裡是安家,他們是客人,自然不會做出那麼失禮和冒失的事情。
林美雲正和幾個貴婦聊得不亦樂乎,聽見尖叫聲,心下一動,脣邊露出了一抹詭計得逞的笑,假意對着衆人道:“各位,先失陪一下。”
二弟,這下可抓住你的把柄了吧!
在場的都是G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在大侄子的婚禮上和卑賤的女傭鬼混,至少一個月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是少不了的。
林美雲興奮地扭動着腰肢,急匆匆的跑進別墅。根本沒顧得上分辨是從哪個房間傳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