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真真萬般悲涼的轉頭看過去,很意外的只看見了南宮辰一個人,這種場景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解釋就是一種掩飾。
雖然眼下的情形很容易讓人誤會,可她確實沒做什麼虧心事啊!真是有口難言,乾脆什麼也別說,以免落人口舌。
“原來樑小姐和季市長是舊識啊!”南宮辰語調不陰不陽的說道,一雙眼睛更是在倆人身上曖昧的轉來轉去,寫滿了“興趣”兩個字。
“什麼?你說他是市長?”樑真真驚訝的看向季梵西,他居然是市長?
南宮辰看她極度震驚的樣子,不免有些疑惑,難道是他猜錯了?
原本以爲他們早就熟識,借這次宴會的碰面偷偷跑到這處偏僻的小陽臺上來幽會,卻沒想到樑小姐連他是新任市長的事都不知道,看來……這事有蹊蹺。
仔細想想,其實疑點也很多:首先,季梵西是剛從k市調到c市來的,在這之前他從沒來過這裡,而樑真真從小就在c市長大,這倆人基本上不可能有交集;其次,樑真真認識的人有限,根本就不屬於季梵西那個圈子裡面的。
綜合上述原因來分析,倆人是舊識的可能性比較小,剛纔是自己一時糊塗了,沒想到這一層上。
季梵西雖然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可他看得出來樑真真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認識的,從她的神色來看,貌似對這個男人有點……害怕。更一上着。
對於她的發問,自己只能坦然以對,他本來就是市長,她沒問過自己,自己也沒主動說起,算不上欺騙她。
“我跟樑小姐今日纔有幸相識,自然是不知道這般詳細的。”他神色泰然的說道,在摸不清楚二人之間關係的情況下,他還是幫着樑真真比較妥當。
天啊!他居然真的是市長!樑真真心裡驚歎極了,瞪着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梵西,同時也很感激他的話語相助。
“哦……原來纔剛認識啊!”南宮辰別有深意的看着季梵西,一語雙關。
樑真真實在是不想繼續聽這倆人再你一言我一語的諷刺下去了,而且時間拖得越長,惡魔過來的可能性就越大,遂不再理會二人,忍着腳部的痛意往大廳走去。。
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腳上的血泡疼痛難忍,穩穩的七寸高跟鞋踩着就像是不倒翁似的,搖搖晃晃,沒走兩步腳便再次葳着了,真是倒黴透頂!
南宮辰看她的形勢有些對勁,走路的姿勢真是讓人心驚膽寒,忙衝上去扶住她。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樑真真不悅的掙脫他。
“樑小姐,你還是別爲難我了,主子等焦急了可不好。”最後一句話南宮辰說得極小聲,只有倆人能聽到。
“你!”樑真真憤恨的瞪了他一眼,這個騷包男真是討厭死了!
季梵西目視着前方越走越遠的倆人,心裡莫名其妙的堵得慌,兀自猜測着那個男人的身份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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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入大廳,樑真真便不願再往裡走了,想着找一處角落的沙發坐下休息休息,也避免被沈珺雅看到。
可天不如人願,她不想去招惹旁人,旁人卻總喜歡來招惹她。
“呦!這位小姐是誰啊?怎麼瞧着這般眼生?長得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真是招男人疼啊!怪不得辰哥哥扔下我巴巴的去尋你!”
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來一位穿着緋紅色長裙的美女,不懷好意的看着樑真真,她好不容易勾搭上了南宮辰這個金主,還想求着他爲自己辦點事呢,怎可如此輕易的就拱手讓人?
南宮辰很無辜,他倒成香餑餑了!一邊舍不下美女,一邊又不能丟下主子的女人,而且還不能搶在主子前面將樑小姐的身份曝光,夾在中間左右爲難啊!
“樑小姐今晚上是第一次來,對這兒人生地不熟,剛纔迷路了而已,美美難不成還吃醋了?”南宮辰笑着調節氣氛,手臂很自然的摟上她的腰,順便在上面掐了一把,調戲意味頗濃。
被稱作美美的女人挑釁的看了一眼樑真真,手臂嬌軟的纏上南宮辰,嘴脣更是湊近他耳邊吐氣,媚笑着勾引他,今晚上任何人都不能成爲她的絆腳石,眼前這個女人更不行!
老天!不是要在她面前表演活春宮吧?樑真真有些無語的看着那倆人膠在一塊的身子,騷包男的眼光還真是好!
“既然你們這般情意綿綿,那我就不打擾了,繼續,請繼續。”她笑着說道,轉身走向角落的沙發,她現在需要坐一會,腳痛死了!
哼!看不出來還挺知趣的嘛!美美心裡冷哼道,纏着南宮辰的手臂更緊了,腦袋更是柔順的靠在他肩上,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她卻不知,人家根本就沒把她當做對手,因爲,差得太遠了。
“樑……”南宮辰眼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脫離自己的視線,忙呼喚道,可身邊的女人卻拿手心捂住他的嘴,妖媚的看着他。
“辰哥哥,難道你不想……要人家嘛!”那酥媚的聲音真是聽得他骨頭都酥了,可他再花,主子交待的事情還是得辦的,而且比任何事都重要,就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那也得忍着。
“想啊,可這會不行,我有點事要先離開一會,你過去陪陪她?聊聊天或者吃點水果糕點什麼的,打發打發時間。”
南宮辰自認爲是**高手,對女人就從未失手過,可他卻獨獨算漏了女人的心——海底針,實難揣測。
美美不高興了,可她臉上還是笑得極其到位,心裡卻恨極了樑真真,要知道有時候女人的嫉妒心是毫無理由也莫名其妙的。
然,一旦聚集在一塊,將會爆發得很恐怖。
“好,那你要快去快回,人家捨不得你嘛。”聲音嬌軟無力,勾人魂魄。
南宮辰笑着拍了拍她的臉頰便去找自家主子了,今晚上這個美女還真是熱情得讓他難以吃消,還是趕緊將小鹿完璧歸還給主子,這樣他也就自由了。
看着他漸漸走遠的背影,美美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扭着腰朝樑真真走去。
“怎麼?還沒勾到金主啊!想坐在這兒釣魚那可是不成的,要不,姐姐教你兩招?”
樑真真覺得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討厭!陰魂不散的纏着自己幹嘛?都是南宮辰那個該死的騷包男害的!
“我只想一個人靜靜!”她冷冷的看着她,請她離開的意思很明顯。
“明明就是個biao子,還裝什麼聖潔!”美美輕蔑的撇了撇嘴,鄙視意味頗濃。
“別拿你自己來標榜旁人!不會說人話就別說!免得髒人耳朵!”樑真真真想煽她一耳光子,可又不想將事情鬧大,萬一這女人撒起潑來鬧得人盡皆知可不大好。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臭丫頭!像你這樣出來賣又想裝清高的姐姐見多了,說來說去還不是那麼回事!縱然再不情願,躺在男人的身下一樣叫得像個妓女!”美美言語刻薄的諷刺道。
她的話就如同一根魚刺扎進了樑真真的肉裡,雖然自己的情況跟她說的並不一樣,可終究還是有些類似之處,那些不堪的回憶瞬間像潮水一般涌了上來,讓她窒息。
“既然你不走,那我走。”她實在是一刻也聽不下去了,惹不起她躲還不行嗎?
美美看她神思恍惚的樣子,便知道她是被自己刺中了心思,對她的鄙夷也更加濃烈,心裡漸漸生出了些歹意,故意伸出腳想去絆她,讓她當衆出醜。
樑真真自是沒料到她會如此對自己,惡語相向不說還伸腳絆自己,那種無可奈何向前撲倒的姿勢讓她心如死灰。
“嘭”的一聲巨響,她膝蓋和手肘重重的磕在地板上,那種錐心的疼痛一下子傳達到大腦皮層,就像是無數根細細的針紮在她身上,疼得她眼淚噴涌而出。
然而,心裡面的痛卻遠比身體上的來得更透徹,更心殤。
今晚的宴會,註定是她的劫麼?
“哎呦!你走路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剛纔那聲聽着我耳膜都震動了,沒摔到哪兒吧?要不我扶你一把?”
美美站起身來虛情假意的問道,手裡端着的紅酒更是有意無意的傾斜,當她彎腰的時候便徹底撒了出來,盡數倒在樑真真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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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抱歉,昨天去做背部理療回來得晚了,導致今天的更新有點遲,是夭夭的錯,希望親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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