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墨雅的手忽然被一隻拍開,譚墨池清冷的眼眸瞥了譚墨雅一眼,“別再胡鬧了,趕緊吃飯。”
譚墨雅悻悻然地收回手,白了譚墨池一眼,“哥,你比爸還暴君。”
嘴裡嘟囔着,譚墨雅揉了揉被譚墨池拍紅的手勁,她果然是充話費送來的,哪有親哥哥對自己親妹妹下那麼重的手。
“嗯?!”譚墨池眯了眯眼睛盯着譚墨雅,清冷地嗯了一聲。
譚墨雅立即噤聲了,不敢再跟譚墨池擡槓了。
看着譚墨雅像乖順的綿羊,一臉委屈,卻乖乖的扒飯吃,溫寧馨感同身受,有譚墨池這樣掌控欲極強的暴君,他們永遠只有欺負的份。
譚墨雅乖了,在譚母旁邊,一邊吃着貓糧,一邊欺負小奶狗的貓兒卻不乖了,頂着肥嘟嘟往下垂的肥肚子,邁着優雅的貓步,走到溫寧馨的腿上,擡起貓頭,用寶綠色的貓眼看着溫寧馨,然後,踮起後腿一躍,跳到溫寧馨的腿上。
溫寧馨只覺得腿上一重,那隻渾身雪白毛髮,一又綠寶色眼睛的肥貓,趴在她腿上,慵懶地喵喵叫。
貓生三大事:吃飽,溜狗,睡美人。
美人兒的腿好軟好舒服,還透着一股幽幽的香味,好聞得讓貓忍不住想要打嗑睡。
溫寧馨很喜歡貓兒,看着貓兒那麼親近她,她很開心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貓兒柔軟雪白的毛髮,輕聲地道:“貓兒,你吃飽啦?!”
貓兒懶懶地伸了伸後腿,在溫寧馨腿上翻了個身,閉緊眼睛,發出一聲懶懶“喵”聲,算是迴應溫寧馨的話。
坐在譚母身邊的譚墨雅把貓兒怎麼欺負小奶狗,將小奶狗的狗糧一點不乖的吃光。
這隻肥貓不但高傲霸道,還是一隻色貓。
譚墨雅從小就被譚毅寵得性格有些霸道和倨傲,除了她有點怕自己親哥譚墨池外,她在家裡可謂是橫行霸道,後來長大了,性格才收斂了一點。
她跟貓兒第一次見面就結下了不解之仇,當時譚墨雅難得見眼睛這麼獨特的波斯貓,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下,結果她的手還沒有摸上,就被這貓兒這隻肥貓撓了一爪子。
譚母剛得了一隻這麼可愛的波斯貓,很疼貓兒,就跟第二個女兒一樣疼愛着,那時候譚墨雅被抓了手背一道貓爪,譚母不僅沒幫譚墨雅喝斥貓兒,反而維護起貓兒,反過來指責譚墨雅不該隨便招惹貓兒。
自那天后,墨雅就處處看貓兒不順眼,換着花樣不停的折騰貓兒。
譚墨雅舉着筷子,陰森森地對貓兒笑了一下,“肥貓,你不僅又肥又圓,還是又色又見異思遷的色貓,看上我嫂子的美色了是吧?”
貓兒掀了掀眼皮,拿它綠寶色的貓眼,懶懶瞥了譚墨雅一眼,在溫寧馨腿上轉了一圈,屁股對準着譚墨雅,得意的搖着蓬鬆鬆的尾巴。
譚母擡眼看了看譚墨雅,有些無奈的搖頭,自從女兒回來後就一直跟貓兒擡槓。
人不風流枉少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本女王后宮佳麗三千,難得遇到這麼美的美人兒,當然要好好的享受***。
譚母擡眼看了看譚墨雅,有些無奈的搖頭,自從女兒回來後就一直跟貓兒擡槓。
被一隻貓鄙視的譚墨雅怒,扭頭看着譚墨池告狀,“哥,你只肥貓在吃你家老婆的豆腐。”
溫寧馨嘴角一抽,小姑子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居然跟個小孩子似的與一隻貓鬥氣。
譚墨池側臉一瞥,蓬鬆的白尾巴豎直搖晃,尾尖毛髮撩過溫寧馨胸前,他臉色沉了沉,正要將這隻吃他老婆豆腐的肥貓拎走,他西裝袋裡的手機響了。
譚墨池掏出手機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眸色微微一沉,握着手機起身,道:“我去接個電話。”
走到落地窗外,望着外面花輔鮮花縱放,譚墨池接聽了電話,聲音清冷,“晨俊,找我有什麼事?”
電話裡的夏晨俊冷笑連連,透露着怒意:“譚墨池,我們是兄弟不?”
“是兄弟。”
“媽/的,是兄弟你竟然耍我?”電話那頭的夏晨俊聲音拔高了一分貝。
譚墨池眸子微轉,閃過一抹深色,“嗯?!我怎麼耍你了?”
“擦,你還給我裝蒜,你當我是傻子,耍我很好玩?媽/的,你明知道我妹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許奕的,卻故意透露假消息給我,害得我帶人跑去把許奕揍得重傷,被我妹妹罵得狗血淋頭。”電話那邊的許奕越說越憤怒。
譚墨池眉頭皺都不皺一下,語氣依然平穩冷淡:“我並沒有騙你,我只不過跟你說你妹妹跟許奕曾同居一段時間,並沒有說你妹妹肚子裡的孩子是許奕的。”
“擦,你故意不說清楚,故意挖坑讓我跳,快說,你有什麼居心?跟許奕有仇,卻不自己報仇,反而拐了那麼大的圈子,挖坑讓我跳,替你背了這個黑鍋。”暴脾氣的夏晨俊氣得差點暴跳如雷。
“你想太多了,沒有任何居心,我不過隨口提起你妹妹曾跟許奕同居過,並沒有多說什麼,是你自己誤以爲你妹妹肚子裡的孩子是許奕的,還有,你自己找許奕算賬,跑到劇組把他揍成重傷,都是你一個人的主意,根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夏晨俊那個氣結,他之前都在國外,不知道親妹子跟許奕交往後,倆人居然不聲不響的同居了,在從譚墨池口中知道他們同居過,當時氣得肺都快炸了,哪有想那麼多,氣勢洶洶的帶人找許奕這個負心漢算賬。
哪知,這分明是譚墨池刻意設下的坑,讓他白癡的往坑裡跳。
“譚墨池,你還想裝逼狡辯,你放個屁我都知道你在想什麼,媽/的,你就是坑死人的腹黑。是兄弟你就告訴我,你借我之手揍許奕,到底爲什麼?許奕哪裡得罪了你譚大總裁?!”這是許奕生氣和疑惑的一點,他搞不懂譚墨池拐了這麼大的彎子,借他的手揍許奕是什麼意思?
譚墨池嘴角微抽,放眼望了花園一眼,伸手拉上窗簾,不緊不慢地道:“都說了,是你自己腦補過多,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