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一頭撞死
蘇慕兒是在武館吃了晚飯準備回去的,宋剛說不如留下,兩個孩子玩的也是很開心,順便商量一下,要不要給蘇慕兒準備什麼,怎麼說都是要結婚了,總不能什麼都不準備,那樣肯定不好。
蘇慕兒也不想來了就回去,還有好多的話要和宋離歌說,宋離歌也是這個意思。
這麼說蘇慕兒住在武館裡面了,結果晚上兩個人要睡一起,兩個孩子竟都去找各自要找的人睡去了。
宋離歌現在住在別院裡面,要照顧孩子,宋離歌不想在前院,怕影響了孩子休息。
別院住的也不光是宋離歌一個人,還有照顧她的斐管家。
開始確實住的很好,但後來沈江浩也過來住了,還說他可以交租,宋剛說不稀罕他的那幾個錢,但是也說了不讓住。
可沈江浩最後還是住進來了,雖然不經常,但也算有他一個房間。
今天蕭歷沒走,沈江浩就也沒走,至於兩個孩子,一人一個給帶回去自己住的房間裡面了。
蕭歷帶着女兒那是習慣了,女兒去哪裡都要跟着。
至於沈江浩,他是一直很想要帶着斐君逸,當年的斐嵐就是個標準的美男子,而今的兒子自然是不差,但沈江浩喜歡斐君逸不是因爲斐君逸的容貌,純粹的愛屋及烏,喜歡宋離歌,就喜歡宋離歌生的兒子,以後真要是有結果,能結婚,也會全心全意對這個孩子。
沈江浩甚至想過,要是宋離歌肯嫁給他,他寧可不要自己的孩子,就斐君逸這麼一個,他能當成斐君逸是自己親生的。
“洗澡了麼?”這還是沈江浩第一次和斐君逸住在一個房間裡面,這還是努力爭取的,而今天斐君逸似乎是看在蕭歷家小女兒的面子上,菜和他住在一個房間裡面的。
沈江浩想要和斐君逸像是朋友一樣的相處,但是也要適當的讓斐君逸知道,他扮演的是個父親的角色,所以說斐君逸還是應該知道這些,他是可以照顧斐君逸的。
斐君逸搖了搖頭,而後說:“昨天洗了。”
“那不洗了也行,男人不用每天都洗澡,整天洗對身體也不好。”沈江浩是個醫生,其他的事情不瞭解,生活常識的上面還是比較通透的。
斐君逸倒是同意,畢竟小男孩都不是很喜歡泡在水裡面,那並不能證明什麼。
“不洗就睡吧,你是聽睡前故事,還是聽點別的,例如男孩該幹些什麼的事情?”沈江浩一邊脫衣服一邊坐在哪裡,無形中就給了斐君逸一個姿態,這個姿態就很男人,自然灑脫。
斐君逸看他,跟着坐到牀上,低頭開始解開了釦子,沈江浩問:“要我幫忙麼?”
斐君逸半天解開一個釦子,畢竟他還很小,平常都是斐管家在給他搭理,他甚至不需要穿襪子什麼的。
但今天——
斐君逸半天說:“不用!”
聲音雖然稚嫩,但卻聽得出他的堅定,沈江浩也沒說什麼,襯衫脫了起來去了洗手間那邊,先是方便,而後去洗了個手。
回來沈江浩站在哪裡看着還沒有把外套脫下來的斐君逸,他沒幫忙,而是去了對面靠在桌子上看斐君逸。
“想不想聽聽關於你爸爸的事情,以及你的家族?”沈江浩覺得,有些事情孩子早知道的好,那樣還有夢幻色彩,起碼他還是有一個想象空間的,要是等到長大成人,那時候或許也只是一個故事了。
斐君逸
看着沈江浩半響,一邊解開釦子,一邊說:“想。”
“你爸爸是個——”
故事從開始到後來,從斐君逸脫了外套到脫完衣服,再到去洗手間裡方便洗手回來,躺下了沈江浩還在說,而斐君逸始終很安靜,最多是看一樣身邊的沈江浩,直到斐君逸累了,聽着聽着睡着。
蘇慕兒已經很久沒有和宋離歌睡在一張牀上了,躺下還有些不適應。
倒是宋離歌躺下了說:“別跟我要強暴你似的,你在不睡,天亮了。”
宋離歌想扯了扯被子,蘇慕兒才扯了扯被子,一開始兩個人很安靜,但後來宋離歌問蘇慕兒:“你懷孕的時候爲什麼沒有和我聯繫,說走就走不是你的性格。”
蘇慕兒沉默,其實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了一會她才說:“我當時病了,嚴重的抑鬱症。”
“病了?”宋離歌難以置信,心理醫生也會患上心理疾病。
“斐嵐的死你還記得麼?”蘇慕兒至今都有一個心結,她知道不解開,她就無法解脫。
有很多的話別人她說了等於沒說,只有對宋離歌說了,才能得到一些緩解。
她是個醫生,很清楚這些。
“怎麼了?”宋離歌比起那幾年,雖然還會難過,但是她的心不會那麼痛了,或許是因爲逝者已去,活着的人還要繼續,現在的宋離歌感情很平靜,並沒有那種傷心到不能自已,只是在偶爾的時候,會睹物思人。
聽蘇慕兒說,宋離歌就知道,斐嵐的死給蘇慕兒造成了無碼磨滅的傷害。
“斐嵐的死我一直耿耿於懷,雖然斐嵐不是我殺的,但他卻是因爲我而死,我就不能平靜度日。
一開始只是夢裡會夢見斐嵐,夜裡也總是睡不着,沒有人陪我,我就感覺很孤單,深陷黑暗之中走不出來,明明很睏倦,卻無論如何睡不着。
對我而言,那就好像是一種摧殘,能把人徹底摧毀。
沒有得知懷孕的時候,我甚至看見有梯子通往窗口,哪裡有一扇門,推開之後我只要走出去,就可以去天堂得到溫暖的光明。
但——”
“慕兒,你尋短見了?”宋離歌很難相信,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蘇慕兒卻搖了搖頭:“差不多吧,但我還沒等去尋短見,就被自己發現了,不經我是這方面的專家,你應該知道,我能察覺的出來。
多虧了步驚雲,他在我需要人的時候幫了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來。”
想起這些,蘇慕兒就覺得有些對不起步驚雲,畢竟步驚雲付出了那麼多,到最後卻什麼都得不到。
“那你現在呢?”
“現在沒事了,我其實生了丫丫之後就沒事了,之後我跟着我現在的老闆,也是師父的人進修了半年,半年後開始在國外從事心理學,我還救治了很多的病人。”
宋離歌沒有說過話,看是短暫的沉默,是蘇慕兒說:“離歌,對不起,是我害了斐嵐。”
“慕兒。”宋離歌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漆黑的房間裡面朝着蘇慕兒那邊看去,她知道斐嵐的死留下了永遠無法平息的痛,但是這並不是她的錯,是那些人一早就在背後算計了。
斐嵐的死不是她們的錯。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斐嵐之所以死了,是因爲趙子龍,趙子龍一直被關在蕭歷的軍情處裡面,還有白梓華,我去看過他們,現在兩個人精神都不正常了,
他們活着那麼痛苦,我們也該放下了。
“我以爲他們已經死了,沒想到還活着,蕭歷沒把他們處決?”
這一點蘇慕兒倒是很意外。
宋離歌因此還笑了:“你太小瞧老大了,他這個人,屬睚眥的,有仇必報,怎麼可能讓趙子龍和白梓華就這麼死了。”
“好像我很天真似的。”蘇慕兒笑不出來,想起白梓華那時候的年紀,如今的結局,她也笑不出來。
“那白赫以及白家人呢?”
“死的死瘋的瘋,因爲白家沒人了,搜刮的很多,沒過多久白薇薇就給一個人霸佔去了,我聽說死的很慘,至於白赫,失足從樓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腿,家裡沒人管他,活活疼死了。
還有你那個舅母,白家落敗,她就捲了些錢自己走了,找了個老頭子結了婚,但我聽說是過得不好。
你說是不是作惡多端,你媽媽年輕的時候經常給他們欺負,他們遭報應了。”
“誰知道呢,不過人還是多做點好事的好,免得最後落得悽慘下場。”蘇慕兒說着說着有些累了,宋離歌卻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慕兒,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聽宋離歌說,蘇慕兒才把眼睛睜開,而後朝着宋離歌那邊看,宋離歌本來不想說,但她不說覺得不好。
猶猶豫豫的她才說:“我聽說你們白家有一大筆的財寶,這筆錢能夠買下大半個京都,還聽說這筆錢在你媽媽的手裡。”
宋離歌的話說完轉了過去,蘇慕兒沒有很大的反應,很久知道才說:“我知道這件事情。”
“你知道?”宋離歌挺意外的,這件事知道的沒有幾個人,軍情處也是前不久才公佈出來。
慕兒是怎麼知道的?
不等宋離歌問,蘇慕兒說:“原本我也不知道,但是所有人的出現都不是偶然,外公臨死要我和媽媽回來,黑貓的出現,我親生父親的出現,蘇晟的出現,我身邊的每個人都不是意外。
也是後來,步驚雲的話提醒了我。
他和我說,任何的事情都不說偶然,偶然的發生只是在迎合必然而已。
我就覺得這個必然有些奇怪。
回憶起來,我還很小的時候,媽媽經常給我講一個故事,她和我說,在家的房子後面,有一片莊稼地,那裡面有很多的珠子,白的紅的黃的綠的。
我一直以爲媽媽和我說着玩,但後來想想,好好的爲什麼要說那些?
現在想起來,應該是和白家的財富有關係。
白家家在滿清入關的時候,老祖宗是鑲白旗,而後改了姓氏白,這其中應該有些懸念。
都以爲白家不起眼,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倒閉,應該我說的這些有關吧。”
蘇慕兒眯了眯眼睛,不在說些什麼了。
宋離歌也聽得有些糊塗了,這件事情也就不在多說些什麼。
但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蘇慕兒還是主動去找了蕭歷。
蕭歷正和女兒在房間裡面玩,聽見敲門起來開門,門口站着蘇慕兒,蘇慕兒便說:“走吧,我帶你去找那筆財寶。”
蕭歷抱着女兒目光有些閃回,臉色也不好看:“誰跟你說的?”
“就算沒人說,早晚我也知道,錢對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你飛了這麼大的勁,也不能白辛苦。”
蘇慕兒說完轉身走了,她要知道是爲了這些,她就應該一頭撞死過去,再也別醒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