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許薇看起來很驚訝,“我看你們上次挺好的,怎麼他過生日不跟你一起來?”
“過生日?”夏林訝異地睜大眼睛,這纔看懂了包廂裡的擺設,以及一些不認識的人,原來都是來給凌異洲過生日的。
而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賈菲問她,對凌異洲有幾分真心。
夏林低下頭,特別是在許薇開玩笑式地問她,“你該不會連異洲生日都不記得吧?”
夏林不知道自己聽錯了沒有,竟然能聽出她語氣裡的一絲蔑視。
“我……”她不知道說什麼了,因爲確實不記得,或者說,根本就沒問過凌異洲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夏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女人嫁了人,凡事要以丈夫爲重,凌奶奶不知道你這樣吧?她可是很疼異洲的。”
夏林越聽頭越低,越來越感覺不如許薇她這個“局外人”了。
那邊有個人突然喊了許薇一句,問她:“異洲怎麼還沒來?許薇你知不知道?”
許薇沒說不知道,看了一眼楚炎,楚炎撇過臉,“你看我幹什麼?我哪知道他最近在搞什麼鬼,昨天我把這個生日局傳達給他了,他看起來好像沒什麼興趣。”
“這麼多年了,怎麼突然沒興趣了,一起喝喝酒敘敘舊多好。”那邊的人抱怨了一聲。
夏林突然覺得,或許自己纔是他們的局外人,這裡面的所有人都想談融洽,沒有一絲違和感,唯獨她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楚炎出去打了個電話,打完回來把夏林拉出去,把電話塞給她,“告訴老凌你在這裡,讓他趕快滾過來。”
“啊?”夏林遲疑了一下,她都一直不記得他生日,沒臉喊他過來。
楚炎直接把手機拿起來放她耳朵上,“你能不能動作快點?一羣人都等着他呢。”
夏林這纔對着話筒道:“喂?”
可是這邊聲音太過吵鬧,凌異洲那邊到底說沒說話,她都聽不清楚,“凌老師?”
仍然聽不見聲音,夏林擡頭對楚炎道:“楚炎,太吵了,我聽不清楚那邊的聲音。”
“聽不清?”楚炎左手把手機往她耳朵上壓,右手直接捂住她的另外一隻耳朵,“現在能聽清嗎?”
夏林這才聽清電話那頭的凌異洲說的話:“地方太亂,坐在包廂裡別亂跑。”
“凌老師,生日快樂。”
“嗯。”說完便嘟嘟地掛掉了電話。
楚炎收回手,問她,“怎麼樣,來不來?”
夏林搖頭,“他沒說。”
楚炎氣不打一處來,“那你們剛剛都在說什麼?”
夏林撓了撓頭,很不好意思,“我還沒來得及問他便掛掉了。”
“哦,那應該能來,先進去吧。”也不知道楚炎哪裡來的信心。
再次開門進去的時候,楚炎跟她簡單介紹了一下,“都是發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其他幾個都從國外趕回來的你不認識。”
夏林這才“哦”了一聲,剛要坐回到許薇那邊,便看到一個高壯的男人朝她招了招手,“妹子你過來。”
夏林宛如初入一個團體的新生,走過去,面對凌異洲的朋友還有些惶恐,露出一個微笑,“你叫我嗎?”
“是啊,你跟楚炎交往多久了?”語不驚人死不休。
正在喝啤酒的楚炎噗嗤一聲毫不含糊地噴了出來,剛好噴到高壯男人身上,男人哇靠一聲,“楚炎我今天要撕爛你的嘴!”
“我要去跟老凌說你調戲他媳婦兒,他不僅要撕爛你的嘴,還會直接拔光你的牙,信不信?”
男人瞬間愣住,旁邊好幾個人也愣住,剛剛看到夏林是楚炎帶來的,而且還跟他出去了一次,以爲是楚炎的女人便沒多問,原來竟然是凌異洲的!
“我的天哪,才一年不見,凌異洲竟然有女人了!”
“許薇你怎麼還那麼淡定地坐着呢?你不是應該上來嘶吼兩聲嗎?”還有調侃許薇的。
許薇回了他們一個“滾”字,便再無其他了。
真正尷尬的是夏林,她現在真的感覺被當成猴子看了,第一次這麼期待着凌異洲趕緊出現。
“小嫂子快坐這邊,我們聊聊天。”一羣大男人趁着凌異洲沒來,突然很想挖掉內幕消息。
夏林沒辦法,只好坐了下來,有點拘謹。
楚炎擡頭笑道:“放心,有老凌做後盾,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
夏林訕笑一聲,這才稍微放鬆了些。
“嫂子,你偷偷告訴我,異洲賴不賴牀?”他們從最初等的開始套。
夏林想了想,“應該不賴吧……”
“你確定?你們第一次那天也沒賴?”他們開始上猛藥了,他們在一起玩鬧基本都這樣,偶爾上點葷段子都正常。
如果這個問題夏林還能如實回答的話,他們便打算問第一次的地點時間之類的了。
不過沒如他們意,就在夏林支支吾吾的時候,凌異洲突然闖進來。
進來後在包廂裡掃視了一圈,在看到夏林之後眼神安定了許多,直接朝着她的方向走過去。
一羣人噓唏不已,剛剛死等他不來,現在問題遊戲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偏偏出現打斷了,真是太不配合了。
其中兩個迎過去攔住他,“凌異洲你太不給面子了,我們特意從國外趕回來你竟然遲到,來我們先到外面說道說道。”想把他騙到外面繼續遊戲。
然而凌異洲不吃這套,一看夏林被圍着就大概能猜出什麼了,再加上她一臉緋紅的模樣,凌異洲猜測的沒跑了,她需要個解圍的人。
“不去,外面吵,有什麼話這裡說。”凌異洲拉開他們。
他們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夏林都能看得出來,凌異洲跟他們說話和對別人完全不一樣,不是客氣,而是隨性。
“不行。”兩個人愣是攔着凌異洲不讓他過去夏林那邊,“你扔你媳婦兒一個人在我們這羣狼堆裡,你說你該不該罰?”
凌異洲毫不猶豫地點頭,“該。”
他終於在夏林身邊坐下了,拿着酒杯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怎麼罰?”
這幾天昏天黑地的過着原來的忙碌日子,頭痛,崩潰,然而再昏暗的天色在聽到她的一句“生日快樂”瞬間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