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對了,是樓清平,他要殺了她,然後好將她手中的財產拿到手,是樓清平用枕頭捂住了她的口鼻,將本就虛弱的她悶死了。
她死了?
樓一白心裡一慌,接着便聽到連着心電圖儀器發出嗡嗡的聲音,她慌着,想去看看那儀器上是顯示的什麼,可是那嗡嗡的聲音越來越響,響得她渾身顫抖。
樓一白一動,便醒了過來,擡手一摸,便是一手的汗。
“嗡……”一聲又傳了過來。
樓一白一顫,便看到身邊的手機亮起來,原來是電話。
“喂?”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喬策焦急的聲音,樓一白一怔,她沒有想到喬策這麼敏感,她只說了一個字,他就感覺到她的異樣。
樓一白笑了笑:“我沒事!”
“你有沒有事我會不知道?”快要過年了,他和他媽媽住回了老宅子,雖然兄弟姐妹不多,可是不少以前曾經一起玩兒的不錯的哥們兒來了,所以晚上也就玩兒的晚,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闌珊的燈火,十分的想念樓一白:“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我明天過去一趟?”
樓一白挑了挑脣角:“就是做了個噩夢!”
“你睡了?怎麼這麼早?”喬策有些驚訝,樓一白平日裡寫小說,總是習慣晚睡熬夜,怎麼突然睡這麼早?
“今天去採購年貨,忙前忙後,累的睡着了!”
喬策低低一笑:“原來是這樣,今年來不及了,明年我回去陪你買年貨!”
“你這個免費勞動力我用着還是挺順手的,明年我可就找你了!”
兩人又調侃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掛了電話。
樓一白放下手機,臉上的笑容退了下去,手卻不自禁的揪緊了被子,今天遇到了王玉嬈和樓一青,所以引得她又想起了前世。
她記得她在病牀上,王玉嬈和樓一青在她牀前炫耀一般的對話,王玉嬈說她害了她的媽媽,然後害了她。
樓一白閉上眼睛嘆了嘆氣,她想過,如果他們不來招惹她,她也不會去報復,可是前一段時間,先是媽媽的車被人動了手腳,若不是有爸爸,想必現在……
接着再次遇到王玉嬈和樓一青的時候,她們兩人目光中的恨意,讓她心驚。
其實,這是讓樓一白十分想不明白的,爲什麼這兩人非要和她與媽媽過不去?
樓一白疑惑,可是當七天後再次遇到王玉嬈的時候,這種疑惑更加強烈。
這天是除夕。
張遠景訂了蘭花館的私房菜慶祝新年,他們一家人去吃飯,卻在那裡看到了王玉嬈。
按說,這個時候是年夜飯,王玉嬈該是和樓一青在一起,可是她卻一個人坐在一個小包間裡,若不是樓一白去洗手間正好經過她的房間,不經意看到了她,還真是不會想到她能在這裡。
樓一白找了蘭花館的人旁敲側擊的問了問,竟然一直都是她自己,樓一白有些驚訝,她絕對不相信王玉嬈會自己跑來蘭花館吃飯,
不是見什麼人,就是有什麼企圖。
樓一白回到房間和白書君他們說了一聲,然後便出來找了個不起眼兒的地方,能夠看到王玉嬈的包間,但是又不會惹人注意。
等到十點多,竟然看到樓清平從另一個包間出來,進了王玉嬈的房間。
樓一白挑了挑眉,不經意的走到了樓清平原來的房間,等到有人上菜,她順着門縫看過去,竟然看到了錢建英。
樓一白不由得一笑,樓清平還真是不甘寂寞,竟然敢在錢建英的眼皮子底下偷腥。
樓一白站在門口眼珠一轉,笑着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錢建英一愣,看到樓一白,驚訝的問道:“小白?你怎麼在這裡?”
“我媽媽喜歡這裡的菜,所以我們聚在這裡吃年夜飯,剛纔看到你們所以過來打個招呼!”
錢建英笑着道:“還真是巧!”
樓一白仔細打量了一下錢建英,錢建英長的眉目舒朗,應該是個心寬的人,真是看不出來竟然是個爲了男人會吃醋嫉妒到動手的人,樓一白看了看桌子上的菜,一笑:“都是爸爸愛吃的呢?我看剛纔王阿姨也點了這些呢!”
錢建英的目光一下看過來,帶了幾分兇狠:“你說誰?”
樓一白一縮,似乎是被錢建英兇狠的目光看的嚇了一跳:“是……是王阿姨,就是王玉嬈啊,你也認識嗎?”
錢建英臉上頓時露出幾分兇狠,那個賤人,她當然認識,有了女兒還到處勾/引男人:“你看到她和誰在一起?”
“她自己啊,不過剛纔看到我爸過去了,他們以前是同事後來又……打個招呼也是應該的!”樓一白仿若不經意的解釋道。
錢建英冷冷一哼,盡是諷刺:“打個招呼?那騷狐狸除了爬男人牀還會打招呼嗎?”說着死死盯着樓一白:“她在哪個房間?”
樓一白說了一個房間,錢建英立刻怒氣衝衝的衝了出去。
樓一白一笑,和王玉嬈和樓一青動手,她一個人打不過兩個人,可是錢建英的武力指數爆表,殺傷力十足呢,而且現在樓清平是錢建英的丈夫,她出手捉小三可是名正言順。
樓一白回了白書君那裡,便看到白書君和張遠景正說的高興,張希白喜歡裡面的一道西芹百合,百合吃到嘴裡帶着點點的脆,張希白吃的十分高興。
“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張遠景看到這些天一直鬱鬱不樂的樓一白竟然一臉狐狸般笑容回來,不由得問道。
樓一白抿脣一笑:“就是看這裡的環境挺好,所以到處看看。”
張遠景卻一臉的不信。
白書君卻覺得找到了知己:“你也喜歡這裡吧?環境優雅,佈置的也大氣,走廊盡頭種了不少的蘭花,雖然品種不是多麼的名貴,可是聽說是四季都有開花的!”
樓一白出去一趟還真沒有看到,聽了很是感興趣:“我剛纔沒有看到,要不一會兒去看看?”
白書君立刻點頭:“之前我還從這裡買回去一盆呢,結果自己種了沒有一個月就死了!”
樓一白失笑:“不死纔怪,你天天忙,有的時候好幾天不澆水,又不是種仙人掌!”
白書君嘆氣:“當時本來是怕張嫂給我種死了,所以才囑咐她不用管,結果她性子直,也不懂個變通,竟然就由着那盆花乾死了!”
張遠景也笑:“你都說了讓人別管!”
樓一白笑着吃菜:“這裡還真是不錯,不僅菜色出衆,環境也好,還有四季能開的蘭花,真是不愧是蘭花館,媽,你是怎麼發現這裡的?”
“你許阿姨帶我來的!”
樓一白笑:“許阿姨可真是厲害,這麼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找到。”
蘭花館的位置有些偏,所處的位置在一條舊巷子裡,若是看那條巷子,一定會失望,可是越往裡走就會發現是別有洞天,蘭花館幽靜清遠,讓人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白書君點頭:“你許阿姨天天無事亂逛,以前總是找些好吃的小館子,現在又迷上騎行了,天天和一羣人騎着自行車圍着市區轉悠,聽說過一段時間還要騎行去西藏。”
“許阿姨真是越活越有精氣神了,劉叔叔也不管?”
白書君輕笑:“他管什麼啊?他自己天天不是種花就是養魚,你許阿姨還天天唸叨他呢,每次見我,你許阿姨都要說你劉叔叔要在家裡生根了!”
張遠景搖頭:“你們女人可真是不好伺候,若是不出門吧,你們嫌棄,天天出門,也嫌棄!”
白書君臉一繃:“怎麼?是不是不好伺候就不想伺候了?”
樓一白笑着看張遠景:“爸,以後這種話要偷偷說!”
張遠景立刻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來,小白多吃點兒,以後你媽想歪了,還要靠你掰正呢!”
說着,給樓一白夾了一筷子肉。
白書君失笑:“當着我的面就狼狽爲奸了?”
樓一白剛要說話,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鬨鬧之聲。
白書君皺了皺眉:“這是怎麼了?蘭花館可是以幽靜著稱,怎麼今天大年夜的還鬧了起來?”
樓一白低頭一笑,想着應該是錢建英和王玉嬈鬧起來了。
張遠景皺了皺:“我出去看看,你們好好在這裡待着!”
“爸!”樓一白忍不住道:“別人鬧事還是離的遠點兒吧,就當看熱鬧了!”
張遠景一怔,難道和小白有關係?
當張遠景走出去看到鬧得亂七八糟的人的時候,心中的想法得到了確定。
樓清平的臉上還有脖子上多了好幾道指甲的撓痕,錢建英是短髮,已經亂蓬蓬的,此時正一手揪着王玉嬈的長髮,一手不斷的打着王玉嬈,嘴裡還不斷的罵着:“賤人,大年夜也不安生,不好好守着你閨女,跑出來勾引男人,是不是世上的男人的都死絕了,那雙狐媚子的眼睛非要盯在別人的男人身上?”
王玉嬈是長髮,酒紅色波浪長髮,被撕扯的落在地上不少,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低胸衫,此時被錢建英已經撕扯爛了,露出肩頭文胸的帶子,還露出大半個胸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