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子妃要是急着救別人他都沒那麼大意見,可她救的卻是齊思。
她真的不知道知道齊思在她背後做了些什麼事情嗎?
那天齊思以請劇組的人聚餐爲由,把林子妃騙到酒店的另一個包廂,要不是齊思根本不知道黃老闆約的是他,她就會被那幫敗類吃幹抹淨了。
以林子妃的個性,只要她的身體被人玷污了,她絕對會做出些輕生的舉動來的。
過後他們從酒店裡出來,門外守着的記者也都是齊思的經紀人打匿名電話叫來的,只要當時任何一家媒體記者拍到林子妃和黃老闆在一起的照片,就會被大勢報道,根本不會管事情是否真的有發生過。
林子妃從事桃色交易的報道只要一出來,輿論的壓力會讓根本沒發生什麼事情成爲事實,就算他顧硯哲花重金去幫她洗白,她也難逃被封殺的命運,今後林子妃就別想在這個社會裡混了。
面對這樣陰狠歹毒的齊思,林子妃還傻傻地去救人,是他將她保護得太好了嗎?以至於她一點防範之心都沒有!
逐漸進入黑夜的樹林路越來越難走了,顧硯哲心情焦慮地扶住身旁的一棵大樹,忽然發現身邊的幾個搜救隊員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ωwш☢ttκΛ n☢C O
手裡的手電電量已經不足,所以他從褲兜裡拿出手機,用手機燈光四下照了照,他是太投入於找人了,居然什麼時候和搜救隊的人走散了都沒察覺。
他們都去哪了?
是分開尋找麼?
他們都知道他身上沒有巡山用具,不會放心讓他一個人去找的。
好像剛剛有人跟他說了什麼,他沒聽仔細,準確的說就是他根本沒心情聽。
顧硯哲在原地等了片刻,沒見周圍有任何光源靠近的跡象,乾脆決定自己一個人繼續往裡走,繼續尋找林子妃。
不知道過多久,他突然停住腳步,望向不遠處。
不遠處的一棵樹壓着一隻體型不小的物體,因爲手機的照明很有限,顧硯哲只能快步走過去才能看清是什麼東西。
揪着的心在他走近看清那是一隻被樹壓死的野豬後,並沒有任何的緩解。
這棵樹並不是很粗壯,要不是剛好有一支樹幹插入了野豬的頸部,應該是壓不死這頭野豬的。
顧硯哲伸手摸了一下野豬的身體,還是熱的,證明這頭野豬沒死多久。他再走向樹斷開的那部分,上面有很多的血跡,分不出是人還是豬的,他只能斷定這棵樹不會正常斷開的。
他用手機向四周照了一下,看到倒下的樹梢有一塊布料在迎風飄揚着。
顧硯哲迅速地抓住那塊布料,這是一塊被樹枝刮下的衣角。可他根本分不出是不是林子妃的,很可能是同樣失蹤了一天的齊思的。
“林子妃……”顧硯哲向四周呼喊,現在他的心裡很矛盾,即希望是林子妃的衣服又不希望是,他沒想到這裡會有野豬。
野豬一般都不會單個出現,現在死了一隻,另一隻肯定會被激怒,不管是誰遇到都會凶多吉少。
“林子妃……子妃……”他從沒那麼害怕過,現在他怕了,他真的擔心在也見不到她。
什麼協議都是他編出來想讓她留在他身邊的幌子,自從五年前離開她後,他就一直派人隨時監視着她的一
切,幾乎每天都會有人向他報告關於林子妃的一切。
他沒想到他才離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有星探發現了林子妃。
現在不再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林子妃那副厚重眼鏡下的絕色容顏了。
她的個性太過耿直,就算她長相出衆也沒得到太多的關注,甚至還被公司塵封了很久,就算有排期也都是些很不起眼,或是不討好的角色。
後來他知道她父親病重,急需資金給父親做手術,要是他直接把錢拿到她面前,她絕對不會要的。
能讓她接受那筆錢的方法就只有跟她等價交換,所以他才用協議來將她綁住。
想不到他們的關係纔剛剛穩定下來,現在又要讓他失去她,他怎麼可能不感覺到害怕?
就像身體的另一半被人硬生生劈開了一樣。
顧硯哲強忍住心裡的痛,努力地緩和自己的呼吸,他希望自己能冷靜下來,現在他只看到野豬的身體周圍和樹斷開的地方有血跡。
假設,野豬用力撞向一個人後,那個人被撞在樹上的話,會有血跡沾到樹上嗎?
還有,人被野豬的獠牙撞到後應該是會受傷的,林子妃了齊思的高度相差不大,以這頭野豬的高度看來,它的獠牙應該撞到的是她們的腹部,撞到後應該後有很多血流出來。
顧硯哲用手機自帶的電筒仔細的照射着地面,想看看那裡還有血跡,從血跡着手尋找應該能快點找到遇到這頭野豬的人。
可是顧硯哲找了一圈,發現從樹斷開的地方延伸出來的血跡到野豬身體就結束了,這似乎都是野豬的血跡。
那證明什麼呢?
他還是不死心的開始往發現那塊布料的地方開始找。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感覺很接近某個目標了,卻又擔心着結果與自己想像的根本不一樣。
“子妃……”顧硯哲喊了出來,他現在想將自己的緊張情緒都發泄出來。
隨着自己的吶喊,他的手臂甩開了一個動作,手機的燈光照到了一個地方後閃過一縷反光。
顧硯哲馬上拿起手機朝那個方向再照了一回。
就在不遠處的矮樹上有反光照了回來,顧硯哲手腳並用的向那個方向快速移動,拿起那個反光物。
那是一條手鍊,是他送給林子妃的手鍊!
證明遇到野豬的是林子妃?!
顧硯哲用手機探照着矮樹的四周,發現矮樹過去不再是平地,而是一塊窪地。
顧硯哲小心地向窪地探身過去,窪地下有一處被手機燈光照射後的反光有些不一樣,他想再看仔細些,可是手機照射出來的光源有限,根本沒辦法讓他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林子妃,是你嗎?”在顧硯哲的詢問下,那個地方動了一下,可是沒有回答他什麼。
“林子妃?”顧硯哲有些疑惑地喊道,“是你嗎?子妃?”
在顧硯哲的呼喚下,那個地方發出“噓沙噓沙”的聲音,像是有人聽到他的呼喚後努力地坐了起來,然後那個人也打開了手機。
手機屏幕的光源照亮了她的臉,林子妃猛地擡起了頭,深深地望向他的方向,一雙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是林子妃!
“真的是你。”看到林子妃後,顧
硯哲的緊繃的心終於能放下來了,他扶着樹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我終於找到你了!”
越是走近林子妃他越覺得情況很不對勁。“你怎麼不說話?”
林子妃坐在雜亂的地上,衣服和長褲上有着幾處擦到的污漬,一張嬌好的臉上有着多處擦傷,血痕明顯。
“你受傷了,被野豬弄傷了嗎?還是……”顧硯哲有很多疑問,伸手去檢查她的身體,可又擔心弄疼她。“告訴我,你傷到哪了?”
“……”林子妃一言不發,任由他上下檢查她的身體,用滿是震驚地眼神盯着他,瞳孔縮緊,像是不認識他似的。
“你怎麼了?”顧硯哲愕然地對上她的眼神。
“顧……硯……哲。”林子妃坐在地上,一個字一個字從脣間念出他的名字,她咬字咬得很用力,像是不太相信他會出現在這裡一樣。
“你……”顧硯哲想要再問她什麼,可她卻突然撲向了他,用力過猛將他也撲到在地上,背後接觸到地面時還被某些東西頂到了。
顧硯哲只是悶哼了一聲,因爲他知道她現在多麼需要有人給她點支持,一個人在荒郊野外那麼長時間,肯定遇到了很多自己從來沒遇到過的東西。
還有那頭野豬的屍體。
或許每個人都吃過豬肉可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殺豬的場景的,更何況一頭那麼大的野豬在自己的面前活生生的被壓死。
“乖,沒事了!”顧硯哲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一隻手伸進她的髮絲,輕輕梳理着她的頭髮。
林子妃沒再像以前一樣拒絕他摸她的頭髮,盡情的享受着顧硯哲身體的溫度,用力了吸取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她深深地吸取着他身上夾雜着汗味的體香。要是以前,她根本就忍受不了他身上的汗味,打球回來的他也不敢靠近她。而現在,她覺得這一切能證明還有一個人在她身邊。
她開始用力勒緊雙手,可是不管她怎麼用力的抱他,她都覺得不夠。
“抱我……”林子妃用沙啞的聲音要求着他。
顧硯哲將雙手放在她的身後。
“用力……”
他的雙手勒緊。
“再用力……”
他的手幾乎是緊勒住她的。
“……”
他們保持這個動作很長的時間後,林子妃的身體才稍稍放鬆了很多,突然,頭頂不遠處發出了“沙沙沙”的聲音,她的身體一僵,迅速的坐了離開,警戒的盯着前方。
顧硯哲知道她害怕什麼,快速站起來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別怕,一切有我!”
顧硯哲的手機電量已經不足了,所以他只能拿林子妃的手機去照看發出聲音的地方。
他在旁邊撿起一截樹枝,其實那個樹叢很小,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野豬藏在裡面,所以他纔敢用樹枝去撩動那個樹叢。
果然,被顧硯哲這樣一撩,樹叢裡的一隻松鼠快速的跳到了一棵樹上。
看到只是一隻無害的小動物,林子妃才稍稍的舒了一口氣。
“這個地方不太安全,我們還是快點離開的好。”因爲野豬的屍體還在上面,不說它身上的血腥味會引在什麼兇猛的動物了,就是把它的同伴引來,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