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很不好接,想了半天林澤軒纔回應:“也不是隻有靠神曲才能紅,你們是偶像不是歌手。”
林澤軒已經儘可能的委婉表達自己的意見了,在一些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自然是能幫則幫,可是要他幫每個組合寫歌確實有些爲難,現在他的招牌掛在那兒,彩虹團又不確定能憑藉一首歌曲迅速走紅,到時候給了歌又沒水花那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知從何時起,他也成了被盛名所累的偶像中的一員。
金栽經還打算說些什麼,居麗大喊一聲:“上鉤了上鉤了!”
時機恰到好處,林澤軒默默在心裡幫居麗點了個贊,他假裝過去幫居麗的忙,直接跳過了這個尷尬的話題。
四人陸續釣了幾條魚,就直接回村裡準備晚飯。
回到村裡的時候,炊煙已經嫋嫋升起,菲菲正在和秀智一起做菜。
要說通過這個節目收穫最多人氣的是誰,那一定是王菲菲,她憑藉一手過硬的廚藝和溫柔的性格圈粉無數,更是搶走了前世屬於少時侑莉的“國民媳婦”稱號。要林澤軒說句實話,侑莉那個廚藝水準也就那麼回事,不僅僅是她,就半島廚藝那兩下子真的有一半以上都是華夏傳過去的文化技術。
林澤軒則承擔瞭解決魚的工作,他兩刀下去就把魚給拍暈了,直把旁邊的一衆女子偶像嚇得花容失色。
“看這樣子澤軒也是會做飯的,可你年紀也不大,是怎麼學會的?”
林澤軒驕傲的撇了撇嘴:“這叫做天賦!”
王菲菲在一旁猜測:“澤軒好像很早之前就來到半島了,當時估計很不習慣這邊的飲食,所以才練出來的吧。”
這確實幫林澤軒解了圍,其實在林澤軒穿越過來之前,他住的那個公寓的廚房簡直啥都沒有,感覺前身弄一個廚房就是爲了裝一個冰箱而已。
林澤軒在之後更是展示了一手廚藝,做了一個魚湯,讓在座的各位大飽口福,根叔真是恨不得把鍋裡的湯湯水水全撈出來喝掉。
“哇,託澤軒的福,今天是我來這個村子之後吃得最好的一天了。”李秀根拍了拍肚子,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不止是他,在場很多人都對林澤軒刮目相看,高高在上的業界大魔王原來也有帶着生活氣息的一面。
接下來就要進入所有節目結束錄製時固定的煽情環節了,所有成員全都發表一通感人肺腑的離別感言,弄哭兩三個妹子才能罷休。
這完全不符合林澤軒一貫的風格,於是他提議:“不如我們來玩平語時間真心話吧?最後一次大家都敞開心扉,把這段時間辛苦的或者對節目組的不滿都說出來,如果不想說的話可以選擇喝酒或者懲罰性的飲料。”
創意性的遊戲很快得到了全員通過,考慮到這裡面還有未成年人和不能喝酒的,節目組把一些人的懲罰換成了檸檬汁。
第一個被選中的就是村霸居麗。
“錄製節目的過程中有沒有特別覺得難以相處的成員。”
“都挺好的,也沒有難以相處。”
第二個被選中的是善花。
“錄製節目時有沒有特別辛苦的時候?”
善花想了想,還是耿直的說道:“有,有些時候真的只想安靜的呆着,可居麗歐尼每次錄製都太有活力了,只能配合她行動,對於這一點有時候會感到辛苦。”
“......”居麗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後腦勺,感覺遭到了暴擊。
林澤軒不着痕跡的打圓場:“其實做節目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困擾,就像我和在石哥也不是真的非得講那麼多話,只是站在攝像機前面,我們總要做點什麼才行,這也是團隊的默契。我當了這一段時間的mc,最煩躁的就是什麼也不做就安靜呆着的人。”
根叔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我是笑星出道,後來做了輔助mc,我當輔助mc的時候,要是不做點什麼主mc就會瞪我,這個主mc說的是誰大家都知道啊。”
大家終於被逗笑了,現場的氣氛也稍微緩和了一點。
陸陸續續的,大家都藉着這次機會說出了藏在心裡的話。
到了賢榮,她的問題是“最近有什麼困擾的事”。
賢榮偷偷的瞟了一眼林澤軒,因爲攝像機的角度問題觀衆可能不知道她瞟的是誰,可現場的成員們都心知肚明:“最近我最大的困擾就是組合發展的沒有想象中的好,感覺辜負了很多粉絲的期待。”
居麗都有些反感這些行爲了,一個兩個的都想着賣慘好從澤軒那裡獲得些幫助,偏偏林澤軒又不是個什麼鐵石心腸之人,往往這些妹子們一哭他就有些受不了。
居麗還沒開口反駁,林澤軒一反常態的搶話:“這種困擾誰都有,我也是這樣。今年託各位飯圈粉絲們的福,我創作的歌曲得到了很多的好評,這是動力但也是負擔,我一度非常害怕之後寫的歌質量達不到這樣的水準,辜負了粉絲的期待。不過我這個人天生樂觀,看到一些負面評價我就當沒看見,有時候心情好我還跟黑粉去吵一架,感覺釋放了不少壓力。”
這神奇的操作成功讓現場一片焦土化,偶像爲了維持自己的形象一直以來對黑粉都是持放縱態度的,沒有達到一定的地位甚至不怎麼敢說黑粉的壞話。舉個例子,前世少時被黑海的時候,你都沒看到少時在公開場合懟黑粉吧?像林澤軒這樣坦言跟黑粉互懟的真是少之又少。
智妍精確的總結:“歐巴真是臉皮厚。”
根叔也不放過這麼一個搞笑的機會:“我很好奇你怎麼跟黑粉吵架,比如現在我就是黑粉,我說你寫的歌都是狗屎,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人願意聽。”
“那我就會回:你聽了歌嘛?你沒聽歌就瞎評論就是被狗屎糊了眼,你聽了歌再來評論這歌是狗屎,那隻能說明你的耳朵進了你口中的狗屎,怎麼算你都跟狗屎脫不了干係。”
根叔晃了晃腦袋:“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我是被罵的一方,但總感覺他說得好有邏輯,我居然無法反駁。”
全場笑翻,林澤軒機智的回懟和根叔適時的反應效果疊加了起來。
只有兩個人笑了一會之後就再也笑不出來,林澤軒話裡話外都把意思表達得清清楚楚:他不可能給她們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