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垃圾

街道上,由於地處偏僻,而顯得格外寧靜,路燈的光線也極弱。兩個人在這路上走着,邊走邊高聲喧嚷着。

“媽的,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子,疼的我現在還難受呢,真夠狠的。”說話的是個光頭,借說燈光看去,赫然是剛從葉清影家出來的兩個混混。

“草,挨兩下,換來五萬也值啊。若不是看在這五萬的份上,現在說什麼也忒帶人抄回去。他狠,說到底還是怕了咱洪興!”回話的正是紅毛。

“那是,他嘴上說不怕,最後還是乖乖拿出錢來了。即便他自己不怕,葉家那幾口子不怕嗎,哈哈,他再厲害,在咱們地頭兒上,也忒乖乖做蟲!”光頭也得意地附和着。

“誒,光頭,你說那小子,是不是真是仁義堂的?”紅毛突然神色一正,小聲問道。

“我看不像,紅毛,你這是怎麼了,被仁義堂打怕了,不就是被天二那幫人砍過一刀嗎。至於嗎?”光頭大咧咧地說道。

“草,你他M是沒去,咱們那可是五百人,被人家仁義堂吃了那叫乾脆,我若不是機警點,早撂在尖沙咀了。”紅毛說着,神色仍有些緊張,似乎心有餘悸。

“好了,說吧,這五萬塊怎麼花,就當做咱們的醫療費了。”光頭不耐煩起來。

“誒,你着什麼急。我在想那小子,過兩天是不是真給咱們準備出錢來,再他M去的時候,可要多帶幾個人。”紅毛已然幻想了起來,忘記了剛纔的疼痛了。

“我估計會帶,他爲了保得葉家母子安全,一定會就範了。草,估計這小子也是看上姓葉的那小丫頭了,想到那小丫頭的摸樣,我就渾身冒火,走吧,紅毛,回場子裡泄泄火吧。”光頭說着,露出了猥褻的神色。

“光頭,你這話可別叫狗哥聽到,聽到了,小心你的小命。咱狗哥看上的人,是絕對會弄上手的,不過狗哥也是,直接抓回去不就行了嗎,費這勁兒。說什麼喜歡溫順的,真夠裝的。這次,算那個小白臉倒黴了,過幾天即使出了錢,葉家也逃不出狗哥手心的。嘿嘿,他啊,那就人財兩空!”紅毛很陰惻惻地笑起來——

“是嗎,那希望你們那位狗哥,不會爲這丟了命!”兩個混混正走着,突然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

“誰?”紅毛停住笑,身子凝住,看向四周。光頭也警惕起來。

“當然是我了,你剛纔不是還在提我嗎。”慕容長空從一棵樹後面,慢慢走了出來。

紅毛見狀一駭,問道:“你,你怎麼跟出來了?”

慕容長空聞言,微微一笑,回道:“當然是要跟你們接着談了。”

“談什麼?”紅毛顫音問道,大概是想起剛纔動手的場面,有些後怕。

“可以談很多,例如你們那位狗哥,在哪裡?”慕容長空淡淡地回道。

“你,你想幹什麼?”光頭見他出現的詭異,也心裡發虛。

“哦,這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殺你們了!”慕容長空回答地極爲平淡,輕描淡寫一般。看到面前兩人,他有種莫名的感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悲哀感,畢竟對方來自於洪興,而洪興的人沒落成這樣,慕容長空又豈能沒有感觸。垃圾,是垃圾,就需要清理。

紅毛和光頭聞言相視一眼,紅毛接着說道:“這裡可是我們洪興的地盤,我們隨便打個電話,立刻就有上百人來。”

“呵呵,這話你今天已經說好幾遍,好了,給你們一個選擇,說出你們喪狗現在在哪裡,你們活,不說,你們死!”慕容長空悠然一笑,笑聲落下,聲音陡冷。

“草,真以爲我們怕你嗎,紅毛跟他拼了!”光頭惡狠狠地說道。

紅毛的手摸向了腰後,快速地抽出一把匕首,往前一揮,回道:“一起上,幹掉他!”說完,兩個人都拿着明晃晃的匕首衝了上來。

慕容長空淡淡地掃了一眼,待他們距離身前還有一米時候,身子陡動,冷鋒劃出耀眼的光芒,直砍向光頭的手。

光頭駭地手一縮,慕容長空刀鋒向左一轉,倒卷向了紅毛,紅毛的匕首豈敢和這樣鋒利的兵刃對抗,這人逃命確實有一套,退得比光頭快了許多。

慕容長空見狀,冷冷一笑,腳下一踩,身子微微歪着,冷鋒也劃出一個半圓的弧度,就向退得緩慢的光頭,砍了過去。光頭眼神裡露出驚懼,趕忙把匕首去擋,卻哪裡能擋得住。刀往匕首上狠狠地砍落,‘噹啷’一聲,匕首落在馬路上。

接着,‘啊啊’兩聲慘叫,光頭捂着右手,暴退出去,只見,他捂住的地方,鮮血狂噴了出來,如一道道血箭一般,而地上,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上,赫然是幾根鮮血淋淋的手指!!

“讓我結束你的痛苦吧!!”一個淡漠的聲音再度響起,只見一道銀光也再次閃過這寂靜的夜,隨着又幾聲高昂的慘叫,接着‘咚’的一聲,光頭重重地載倒在了地上。

“光頭,光頭!”紅毛高聲喊着撲了過去,卻見光頭的嘴裡流出鮮血,再也回答不了他了。他嚇着身子一顫,手裡的刀不由地掉了出去。

“你,你殺了他?”紅毛看着對面,露出恐懼的目光。

慕容長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提着刀慢慢地走了過去,蹲下身子,貼近紅毛,輕聲說道:“回答我剛纔的問題,不然,你會和他同樣的下場。”

“別,別殺我!”紅毛身子後仰,連連退去。

“那好,我問你,你們那位狗哥在哪裡?”慕容長空站起身來,淡淡地問道。

“他,他可能在紅磡灣的別墅裡,也可能在藍天夜總會!”紅毛顫音回道。

慕容長空聞言,眉毛一擰,向前走了兩步,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老大,你別過來。我,我只是負責收帳的外圍小弟,算不上狗哥的心腹,所以,我只能知道這大概。一般晚上,狗哥都會再這兩個地方輪流着。”紅毛見他走了兩步,嚇了一跳,連連解釋起來。

“哦!”慕容長空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兩個人只是普通小弟,不過,問問或許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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