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嘯天寒着臉走到那一羣人跟前,不滿的盯着他們,沉聲問道:“誰叫你們來的?”
葉傾城將頭撇向一邊,吹着頭哨,故意當成沒聽到謝嘯天的話,其餘人彷彿是爲了故意氣謝嘯天一樣,學着葉傾城的模樣左右而言其他,不過眼角卻是時不時的撇向自己的老大,要是一有不妙,他們可就得跑路了。
謝嘯天像鬥敗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他無奈的說道:“來了就來了吧,期間你們記着不要惹事,今早出去,章餘這小子也真是的,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
“會長,八哥也是擔心你,大嫂都來探監好些次了,就是見不到你,因此八哥才叫我們進來探探虛實。”
謝嘯天“哦”了一聲,原來是自己進四區時他們探監來了,怪不得會這麼着急,“你叫兄弟們回個話,就叫章餘和晶晶不要擔心,我一切都很好!”
“會長,那個……”
看着葉傾城支支吾吾的模樣,謝嘯天不爽的說道:“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那個不是晶晶大嫂,是另外一個!”
“什麼!?”謝嘯天激動的一把拎起葉傾城,“你是說羽彤知道了這件事?”
感受着謝嘯天手上的強大力道,葉傾城吃了一驚,生怕謝嘯天一個激動就讓自己窒息而亡了,慌忙出言穩住謝嘯天的情緒,“鎮定,鎮定,會長!不是我說的,好像是大嫂她自己回來調查出來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哎~”謝嘯天哀嘆一聲,他知道紙永遠包不住火,可卻未曾想到丫頭心思竟會聰慧到這種地步,接下來還有十七年半呢,這日子該怎麼挨?
完全被忽略的雷神勃然大怒,大聲怒吼道:“草你NND謝嘯天,你們反了不成?”
“滾!”謝嘯天心裡正亂着,哪管他是雷神還是雷震子,一個不爽照樣賞一頓老拳。
“你……”在三區從未收到過這麼無禮待遇的雷神一陣氣結,攥緊拳頭就要上來找謝嘯天拼命。
可今時不同往日,謝嘯天身後可是站着五十來號兄弟,這五十來號兄弟可是葉傾城精挑細選而出。爲了謝嘯天,章餘可不管現今子虛市形式正亂,毅然分出會裡最精良的一羣兄弟。雷神一看到這麼多人眼神不善的盯着自己這幾號人,囂張氣焰一下子降了不少。
“我說你們幹什麼,通通給我坐下,再敢鬧事通通給我去關一個星期禁閉。”獄警的聲音適時響起,雷神就勢懶驢下坡,色厲內茬的叫嚷道:“謝嘯天,你給我等着,有種他媽的地下擂臺上見。”
謝嘯天冷哼兩聲,他現在的實力可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別說當初一個實力與他相當的雷神,就是風神雷神一起上他也不放在眼中,管他勞什子合擊之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永遠不值一提。
雷神走後,餐廳又恢復一片寧靜,白樺的臉色蒼白中向外透着潮紅,眼中溼潤而又激動,炯炯有神的眼眶中似乎在下着什麼決定。
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足夠搞情報的葉傾城探查清楚白樺與謝嘯天的關係,他盯着白樺看了一會兒,想要對謝嘯天說些什麼,可是想想過後便又猶豫起來,最終還是下不定決心,閉上嘴不再言語。
謝嘯天雖然現在有了些許實力,可是想要與和尚爭鬥還是不夠看,況且他與獄方的關係實在不怎麼樣,因此平常的做工還是得去,不用像和尚那般坐牢如享福,連獄長都得給他三分薄面。
上午休息過後,下午復又無聊的去做工,這次做工的內容是做一些金屬工藝品,只須將一個直徑兩公分左右的圓環粘進一根小金屬棒中扣牢便行,毫無技術可言。
本來兄弟會的小弟爭先要替謝嘯天完成這些無聊的任務,但卻被謝嘯天一一回絕。監獄生活本就無聊,如果謝嘯天再將這些東西交由別人去做,那日子可就難過了,簡直度日如年。
做工之時,葉傾城靠了過來,小聲嘀咕着:“會長,那個白樺可靠嗎?”
謝嘯天雙眉一揚,信誓旦旦的說道:“可靠,絕對可靠,我們從一入獄便認識,這個人我信得過。”
葉傾城像是還要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說出個什麼來,只是擔憂的勸道:“那會長你小心點!”
謝嘯天記得葉傾城應該是一個爽快的人,怎的進了這裡說話便如同打啞謎一般說一半留一半,他剛想擡頭與白樺玩笑幾句,可一擡頭卻發現白樺並不在此處,這纔想起他是去上廁所了,可是時間足有一刻鐘,照理說就算是來大號也該差不多了,謝嘯天心中不禁隱隱有些擔憂,急忙跑到廁所門口搗着門,“樺仔你在裡邊不,樺仔?”
廁所的門被反鎖着,一面卻是悄無聲息,心亂之下謝嘯天猛地擡起腳一腳踹在門上,脆弱的木門被轟的一聲踹的支離破碎。
謝嘯天慌亂之中跑進廁所,廁所地板上有着一把沾滿血跡的小刀,白樺整個人卻是斜靠在馬桶之上,左右放在座便器之上,滴答滴答向下滴着猩紅的血液,整個馬桶裡的水都被染成觸目驚心的猩紅之色,而白樺整張臉此時毫無血色,雙脣蒼白的可怕,隱隱泛現姿色。
“樺仔,樺仔,你沒事吧!”謝嘯天蹲在白樺身旁大聲的嘶吼着,可是白樺卻陷入昏迷,甚至是休克,對於謝嘯天的喊叫無動於衷。
謝嘯天慌亂之中一把抄起白樺的身子奔出廁所,嘴中大聲喊叫着,“救命啊,警官!救命啊……”
聽到求救聲,幾名獄警慌亂之中跑了過來,獄警見到手腕冒血的白樺與衣服已被染成紅色的謝嘯天,他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接過白樺制服謝嘯天。
謝嘯天不以爲意,哀求着,“警官,快救救他吧,快救救他吧……”
幾名獄警也有些心慌,但還不至於亂了心神,交代幾句之後一邊叫人打電話一邊抱着白樺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