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日記,似乎是字字血淚控訴。
雖然滿篇沒提他的名字,可衛梟本能的直覺,這是在控訴他。
寫這日記時,醉艾艾真的是字字血淚,發黃的紙頁上,依稀有她滴下的淚痕,浸在紙上,浸透了她寫過的字。
“我沒有。”衛梟發狂的叫了起來。
他根本沒有做這些。
他根本就沒有派人毀掉她。
他更沒有讓什麼人,去試圖***她。
他喜歡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衛梟驀然明白,爲什麼,前陣子,他讓幾個羣衆演員,假意調戲醉艾艾,醉艾艾的反應,是那麼的過激。
這分明是勾起了她心中以往的陰影。
當年,她在赴小樹林應約時,一定是被幾個混蛋給調戲羞辱。
既然別人會假冒他的名義,約醉艾艾,那一定,也會假冒他的名義,傷害着醉艾艾。
難怪,再見面,醉艾艾會這麼避着他,如避瘟神一樣的避着他。
她心中早就認定,是他做的事。
雖然,醉艾艾並沒有受到實質上的傷害,可內心深處,早就留下深深的不可磨滅的陰影。
她是好長一段時間,才走出那陰影的。
她這麼多年努力淡忘的心理陰影,被他,這麼混帳的勾起。
衛梟自責的給了自己兩記耳光。
現在,他急切的要搞清楚,當年,究竟是誰,膽敢僞裝他的書信,冒充他的名義。
那時候,他依舊呆在孤兒院,那肯定做這些手腳的,是孤兒院的人。
衛梟駕着車,向着孤兒院趕。
心中,隱隱已經猜得是誰。
可是,他要確證。
吳媽媽見得他這麼風風火火的出現,頗爲吃驚:“阿梟,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看看。”
衛梟從車上下來。
他現在,連氣息都不平穩。
他悲痛着醉艾艾的遭遇,氣憤那中間暗自做手腳的人。
“吳媽媽,我來,是要求證一件事。”衛梟的聲音,都在顫抖:“孤兒院這些孩子的信件,都是你經手的是吧?”
“對啊。”吳媽媽有些疑惑:“一般這些信件,都是我經手,可這兩年,電話普及,除了一些公函,也沒什麼信件。”
“告訴我,當年,我們在孤兒院的當年,我們那時候沒手機,全靠寫信,那麼,那些信件,是誰在管理?”衛梟緊緊追問。
“是我啊。”吳媽媽一口認定。
衛梟看着她,那幽深的眼神,蘊藏着熊熊的烈火。
但他不相信,不相信吳媽媽會是背後動手腳的人。
“阿梟,怎麼了?”吳媽媽也被衛梟此刻狠毒陰鷙的神情所駭。他的模樣,太駭人,渾身都籠罩着肅殺的氣息,那神情,彷彿要殺人。
“吳媽媽,你再仔細想想,除了你在管理接送這些信件,有不有別人動過?”衛梟冷着臉,沉聲追問。
見衛梟如此狠毒陰鷙,彷彿有什麼大事,吳媽媽心下也驚慌。
前陣子,衛梟面對那麼一羣闖上門來武力威攝的人,他都沒有現在這樣的暴怒與陰鷙。
“我想想啊。”吳媽媽說。
看樣子,定是有什麼大事,纔會惹得衛梟如此的震怒,吳媽媽坐在她的辦公桌前,細細的翻着以往的一些記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