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爲什麼它就只記住了你？！”
“……”
“爲什麼都這樣了，還記得你？！”
“……”葉安琪微微紅了眼眶，“我知道，我對不起三哥。我願意用我的餘生去贖罪，只要你肯放下一切仇恨。”
蒂莫西面無表情，“贖罪？”
葉安琪點頭，“對，我打算好了，我會出家，吃齋唸佛一輩子。欠三哥的，我會用餘生去償還。”
蒂莫西盯着她看了兩秒，突然笑出來。
他笑的諷刺，笑的很冷。
“你說你要出家？”
“對。”
“出家還可以嫁人？”
“……”葉安琪淡淡道，“嫁了人不妨礙出家。”
“葉安琪，你這話誰信？你真的放得下夜釋天？”
“我說的是真的……”
“夜釋天哪點好，爲什麼你願意爲他放下一切？連蘇三對你的好，爲你而死你都可以不管不顧？！”
“……”
“你這樣的女人，他居然一直喜歡，死了都喜歡，我真是想不明白！”蒂莫西說的咬牙切齒，很不甘心。
葉安琪理解他的想法。
她也不想解釋什麼，“蒂莫西，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放下一切？”
蒂莫西盯着她，冷笑出來，“不，你死了，一切纔算是真正開始。”
葉安琪微愣。
蒂莫西冷笑道：“夜釋天會殺了我，我也會殺了他。”
葉安琪瞳孔緊縮——
是啊，她要是死了。
他們兩個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她死了，夜釋天一定殺了蒂莫西。蒂莫西也一定會殺了夜釋天。
葉安琪忽然好頭痛，她忍住腦子裡尖銳的痛楚。
“到底要如何，你才肯收手？！”
“放棄夜釋天——”
“……”
蒂莫西眸色銳利的盯着他，“放棄他，留在我身邊，我就放下這一切。”
“我和夜釋天已經結婚了……”
“這不是藉口！”
“……”
蒂莫西神色陰沉，“葉安琪，這是我給你的唯一選擇。你不要可以，我也不介意殺了他們！”
葉安琪淡淡道：“你殺了他們，我也不會獨活。”
蒂莫西淺笑，眼底卻沒有任何溫度。
“殺他們，就等於是我放棄了你。”
所以她的生死，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蒂莫西，你一定要這樣嗎？我知道夜釋天有錯，可是你對他就沒有感情？”
蒂莫西看向遠處，面無表情道：“在換掉心臟的那一刻，我就不是我了。”
“……”葉安琪震撼。
蒂莫西瞥她一眼，“是蘇三，還是蒂莫西，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
“或許已經變成了蘇三。”
葉安琪難以置信，“你在說什麼？”
蒂莫西微扯嘴角：“蘇三的怨氣和靈魂一直在。”
“……”
“唯有結束這一切，纔會消失。”
“……”
蒂莫西站起身體，嗓音冰冷：“葉安琪，要麼是發泄他的怨氣，要麼是安撫他的靈魂，你自己選擇一個。”
葉安琪擡眸，眼神顫抖。
她看着蒂莫西的側臉，一瞬間還以爲看到了蘇三的側臉。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他們長得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