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一笑,身子往後一靠,靠在椅背上,一臉的促狹:“真榮幸,寒大小姐總算記起了救命恩人的名字,我感激涕零。”
這下子輪到寒初曉的臉抽了。
天哪,她怎麼不知道夜風這般的無恥?而她,酒後亂男人,亂了就亂了,偏偏亂了夜風!
等等,救命恩人?
什麼救命恩人?
像是看透了她心思似的,夜風便把昨天晚上她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了夜風的話,寒初曉頓時沉默了。
慢慢地坐了下來,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而可怕。
她遭人算計!
誰算計她?她記得她只與向太接觸,說了些話,就沒有再與他人接觸,怎麼可能遭到算計的?向太不可能算計她。等等,她記起來了,她是喝了那杯紅酒纔會不對勁的,她端起那杯紅酒的時候,那名傭人有點愣……
“想得到是誰算計你嗎?”
夜風好心地問着。
算計她的人也等於算計了他,因爲他此刻成了她的男人,被她亂了。
寒初曉搖搖頭。
她不知道。
在宴會上,她保持着一慣的低調,基本上沒有人注意到她,大夥兒都被黑曜吸走了視線。按理說不會遭到算計的,可她偏偏就被人算計了。
“我會徹查的!”
夜風陰陰地說了一句。
不用他查,她也會徹查!
“我吃飽了。”
寒初曉再也沒有心思吃東西,其實也吃了七分飽。
夜風不說話。
“我的包呢?”
“在外面的沙發上。”
他把她抱下車時,順帶地把她車內貴重的物品一起拿下車的。
寒初曉再次站起來,扭身出了餐廳。夜風沒有跟着,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吃起他那份西餐。
冷不防一沓紅色的毛爺爺甩擺到他的面前,目測着毛爺爺的厚度來看,估計有好幾千元。他不解地擡眸,寒初曉站在他對面,以居高臨下的眼神睨着他,在他擡眸的時候,她淡冷地說道:“這是我帶着的所有現金,昨天晚上一宿的補償。如果你覺得帳還沒有算清的,雖然我賠多少,開個價,我都會支付的。”
夜風放下了刀叉,淡定地拿起了那沓紅色的毛爺爺,抖了抖,發出嘩嘩的聲響,他問:“你當我是牛郎嗎?”
“做了牛郎的事。”
“我那是救你,我不救你,你會被燒死。或者會被其他男人……”
寒初曉白了白臉,夜風是無恥,至少她知道他是什麼人,與他發生了關係,她還能接受,如果換成其他男人,萬一是個乞丐,或者老頭,她此刻還真的哭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了。
“算了,我也算佔了你的便宜,暫時不和你計較太多。我送你回家吧。”
夜風把那些錢塞回到寒初曉的手裡,灼灼地看着她,“我夜風什麼都不多,錢是最多的,這點錢,還是你留着回去修車吧。”
修車?
夜風拉起傻愣的寒初曉走。
出了主屋,把她塞進他的車內時,他才慢吞吞地說道:“昨天晚上我救你的時候,拿石頭把你的車窗砸得稀巴爛,真是痛快!”
“夜風!”
寒初曉氣恨的叫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