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這樣的結果,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你不是想讓歐屏屏離你遠點嗎?她結了婚,永遠都不會再糾纏你,大家都清淨了,這不是很好嗎?”十三少覺得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事。
“可是,我愛她!”盛明煥幾乎是低語呢喃。
聲音裡的深情,讓聽者動容。
十三少怔了怔,繼而又說:“愛又怎麼樣?愛她卻不能給她幸福,倒不如大方放手,讓別人來愛她疼她!”
“十三少!你故意的是不是?”盛明煥終於被他激怒,大聲咆哮。
十三少知趣地閉上嘴,不再說話。
“不管怎麼樣,我不許她嫁給東方洛!你想辦法阻止!”盛明煥從悲傷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理智清晰地命令。
“對不起,我沒辦法阻止別人嫁給誰!你沒聽說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還不想得罪月老,我還指着他老人家給我指樁好姻緣呢!”第一次,十三少對盛明煥的吩咐嗤之以鼻。
“那,你就寧願毀了我嗎?”盛明煥的聲音再次被憤怒填滿。
“你不是就要和上官鳳結婚了嗎?多好啊,你們一人結一次,扯平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就得了。”十三少始終以一種旁觀者的清醒頭腦看待問題。
“淺淺呢?你忍心淺淺沒有爹地嗎?”說服了他,盛明煥搬出了淺淺這個招牌。
“我看東方洛對她挺好的,比她親生爹地好多了!”十三少臉上,竟然浮起了笑意。
“十三少!”盛明煥猝不及防地揮拳打了過去。
那一拳,不偏不斜,重重地打在十三少右臉上。
十三少轉臉,眯起眼睛看着他。不過,他沒打算還手。
看在盛明煥心靈受傷的份上,他就不跟他計較了!
“你明明知道我沒有選擇,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有多痛!爲什麼還要這麼說?連你也不能理解嗎?難道你忘了愛一個人卻不能擁她入懷的感覺了嗎?你曾經愛得多麼傻多麼癡,你全忘了?”盛明煥打了人,心裡的痛還是沒有絲毫緩解,還要不斷地發泄出來。
“不要提這些好不好?”十三少皺起了眉,音量也提高了一點。
“怎麼?你心痛了嗎?是不是想起歐小琳了?曾經因爲得不到她,你連命都毫不珍惜!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現在的我,和你當時一樣傻一樣癡,得不到心愛的女人,生命再也沒有任何意義!”盛怒中的盛明煥,說話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只是要暢快淋漓地表達心中所想。
“不要再說了!”十三少大吼了一聲。
那些曾經的傷痛,他不想再提起。愛情,讓人瘋狂,讓人墮落!當他把槍對着自己的時候,就在心底暗暗發誓:從今以後,他再也不要對任何人付出真心,再也不要去愛了!
以爲心已經死了。可是事隔多年,傷口被人剝開,在陽光下一曬,依然痛得全身痙攣!
“你痛了?你也知道痛了?”盛明煥偏要說。他就是要他也感受到這種蝕心蝕骨的痛。
十三少掄起拳頭,重重打在盛明煥的左臉上。
“那個爲愛瘋狂的人已經死了!我是十三少,沒有任何過往的十三少!”大聲地吼出來。
盛明煥扯起嘴角,苦澀地笑了笑。
一人一拳,很公平。
十三少跳下車,大步往車庫外走。
走了兩步又回來,趴在車玻璃上,對盛明煥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一碰到這個女人,你就神經錯亂!”
說完,轉身,轉眼消失不見。
盛明煥的拳頭重重地砸在方向盤上。該死的!你不幫我,以爲我就沒有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