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書庫又有蘿蔔又有青菜
“陶陶。”鍾濤叫了一聲,想讓陶陶冷靜。沒想陶陶猛地用嘴脣堵住了他的嘴。
陶陶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愛起來瘋瘋狂狂,不顧一切。如果說這些年她始終都在壓抑着對鍾濤那份愛的話,現在她完全不管不顧了。因爲她知道,鍾濤心中有她。這是多麼令人鼓舞的一件事啊,一想到這個,陶陶就莫名地激動,熱血沸騰。
愛情,這就是愛情!三十二歲的陶陶自以爲曾經抓住了愛情,結果才發現,她只是走進了婚姻,愛情離她很遠,那個揚言愛她的男人其實並不愛她,他愛着別的女人,他在不停地跟一個叫夏的女人偷情。陶陶從深圳回來的當天,就發現那個叫夏的女人赤身『裸』體躺在她的牀上。夏霸佔了她的牀,也篡奪了她的愛情,還恬不知恥地諷刺她、挖苦她,甚至用污辱的言語欺侮她。而那個揚言要愛她的男人呢,也是『裸』着一身肥肉,厚顏無恥地說,他離不開夏,也離不開陶陶,她們兩個讓他難取難捨,所以他很痛苦。
滾他孃的!那一刻,陶陶真想拔下腰間的槍,爲這兩個不知羞恥的傢伙送上兩顆美麗的子彈,後來她想到了自己的兒子,五歲的兒子一直寄養在她父母那兒,解決這兩個雜碎很容易,兒子呢,兒子不能沒有媽啊……
那晚陶陶哭了,當着夏的面,哭得勢如破竹。她的丈夫跪在地上,請求她原諒他。叫夏的女人一邊穿衣服,一邊就像爭奪什麼似的說:“我呢,我怎麼辦?”號啕大哭的陶陶突然止住哭,衝那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女人就是一腳。陶陶的飛腳是出了名的,彬江城的混混們都知道她腳上功夫厲害,每每看見她要使飛腳,“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夏沒跪,她讓陶陶一腳踢到了牀那邊,然後撲騰一聲泄了氣。夏發出嘶叫,碎裂了的那種,丈夫心痛地從地上跳起來:“你怎麼能踹她,她這麼年輕。”說着就要撲向豬一樣號叫的女人陶陶又起一腳,這一次她把美麗的飛腳送給了丈夫。她的丈夫體重達八十公斤,說來也是怪,那麼肥腫的一個男人,居然就讓陶陶給踢到了空中。一聲巨響之後,丈夫的身子重重壓在了夏的身上,夏的嘶叫戛然而止,兩隻眼睛驚駭地瞪住她。陶陶拔出槍,在丈夫磕頭如搗蒜的情景裡,做了個瞄準的姿勢。這時候她心裡已沒了恨,恨死了,愛也死了,剩下的,就是讓這兩個雜碎在她眼裡消失。
“叭,叭叭!”陶陶『性』感的嘴脣一啓一合,發出絕妙的槍聲。丈夫一把扯起夏,衣服也顧不上拿,赤條條就往外跑。夏好像還不情願,但她實在是被陶陶的冷靜和沉着嚇壞了。她一邊喊“你老婆瘋了”,一邊就往陶陶丈夫前面衝,生怕陶陶不慎走火,槍子先穿透她的腦袋。就這樣,家裡最噁心的一幕讓她解決了,等她用剪子憤怒地將兩個雜碎的衣服剪成一片片落葉時,她的心就被霧氣沉沉的秋天籠罩。
是的,這個秋天過早地來到陶陶的心中,陰霾密佈,烏雲叢生,陶陶走不出去,這麼多天,她看不到陽光,看不到藍天,如果生命中再少了鍾濤,她想,那兩顆被她省下來的子彈,說不定就會在某個夜晚或是清晨,極靜的時候,成爲一份美麗的禮物,親手送給自己。
“鍾濤,救救我。”陶陶像個溺水的孩子,緊緊地抱住鍾濤,抱住她此生的希望。
鍾濤並沒聽清她在喚什麼,或者錯聽爲鍾濤抱抱我。鍾濤想拒開這份熱烈,想讓生活回到以前的平靜中去,但世上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你在商場買件衣服,弄壞了包裝人家都要讓你帶走。一瓶啓了封的酒,你是無法退回吧檯的,你只能掏了錢,帶回去慢慢品嚐。鍾濤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陶陶雖不是酒也不是衣服,但她認定現在已是他鐘濤的女人,叫情人也行,反正不能沒有他。
“鍾濤,吻我。”陶陶從水中掙扎上來,她真的像一個剛從水中上岸的女人,看到了岸邊的草地,牛羊,還有披在牛羊身上的陽光,豔麗而芬芳的陽光,多美啊,她猛吸了一口,想把陽光全吸進肚裡,把鍾濤也吸進肚裡。“鍾濤,吻我。”陶陶又呢喃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睛,用心、用力狂吻起鍾濤來。
鍾濤一開始還有招架之力,慢慢,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是的,變化先來自身體,而不是心靈,感覺潛藏在體內的某股火焰正被陶陶點燃,火苗呼呼的,要往外撲。他極力控制着,不讓自己的身體起火,更不讓陶陶身上那股野火傷及到他。但這哪是一個正常男人能做得到的啊,且不說鍾濤心裡一直藏着這個漂亮野蠻的小師妹,偶爾的,他也爲此生錯過這個漂亮的野丫頭而另娶心生遺憾。更不說這些年的共事,不知不覺中仍然在步步加深着他們彼此間的好感,單是現在懷中這把火,就讓他難以抵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