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郭紅衣,張鐵卻發現自己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和郭紅衣之間原本就沒有什麼,他對這個女人也沒有過別的心思,但是莫名其妙的,從他用崔離的化身與郭紅衣見面認識以來,兩個人的關係就變得有些模糊和曖昧起來,特別是在把郭紅衣的師傅燕飛晴收了之後,再次見到郭紅衣,張鐵都不知道要怎麼對這個女人。
Www⊙ttκá n⊙¢O
紅衣啊,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其實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公!
這話在張鐵的腦子裡轉了一圈,但張鐵終究還是沒有敢這個時候說出來,現在說出來,張鐵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人命,或者把郭紅衣弄得精神失常。
咳咳……晴兒,以後就讓紅衣和你一起給我暖牀吧,反正你們師徒也熟,在牀上也好有個照應,都是一家人嘛……
這話是對燕飛晴說的,張鐵不敢保證要是燕飛晴聽到這話會不會把自己打個半死,在心裡,張鐵還真有點憷燕飛晴。
張鐵抓了抓腦袋,這兩個情景他都有些不敢想。
誰他媽說齊人之福是那麼好享的。
“這個……你還好嗎……”
腦子裡轉了半天,到最後,張鐵見到郭紅衣的第一句話,也就這麼幹巴巴的一句。
郭紅衣卻嫣然一笑,眼波流轉,在別人面前一直氣質冰冷高傲的郭紅衣在這一刻,柔媚無限,“你知不知道,你抓腦袋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小孩子……”
看着牢房內昏暗的燈光下的郭紅衣,張鐵心中終於知道了那些找模特拍照片的攝影師爲什麼都喜歡把美女放到什麼荒野啊,廢墟啊的地方之類的去拍寫真和照片,因爲在這些並不能帶給人美好感覺的地方,一個美人的美就會變得更加的突出,猶如黑夜之中的火把一樣的耀眼和別有風情,眼前的郭紅衣就是這樣。
“我都沒想到你今天會這麼大膽。一個人就敢往幾萬個騎士廝殺的戰場上衝過去!”張鐵嘆息一聲說道。
“世間難得者,唯有有情人,紅衣的有情人身陷危局,就算是再危險的地方。紅衣也敢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死,能爲自己心愛的人去死,死又有何懼!”張鐵剛剛的話還讓郭紅衣微微有些羞赧的低下了頭。但轉眼之間,郭紅衣就擡起頭,熱烈的目光就火辣大膽的看着張鐵,“只是不知道那個人心裡是否也有紅衣,也把紅衣當做自己的有情人……”
張鐵不是傻瓜,郭紅衣的這話,已經是在這裡直接大膽示愛了,所有的冷美人都是冰封的火山,一旦爆發,那就真個地動山搖。毫無顧忌,大膽,熱烈,毫不做作……
冤孽啊,怎麼就弄成現在這樣了呢,難道真的是自己魅力太大!張鐵自己在心中也納悶。
“走吧,呆在這裡不舒服,我們先出去吧……”郭紅衣的問題讓張鐵有點難以招架,張鐵也只有先顧左右而言他。
“那個人在戰場上縱橫無敵,一劍殺一魔。擋者披靡,難道紅衣的這個問題,比魔族的幻影騎士都要厲害,就真的難讓那個人難以回答。只能逃避麼……”郭紅衣的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看着張鐵,剛剛還火辣大膽的眼神之中,看到張鐵迴避,眨眼之間,就慢慢黯淡了下來,轉而悽然一笑。低下頭,一滴眼淚就落在了紅裙之上,“紅衣知道了,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紅衣此生,也就是青燈冷月,不再奢望了……”
看到美人低首落淚,張鐵心中暗罵一聲,直接豁出去了,兩步走到郭紅衣坐着的牀前,一隻手勾起郭紅衣的下巴,讓郭紅衣揚起臉來,然後直接彎下身,重重的吻在郭紅衣的豐滿性感的雙脣之上,痛快的品嚐着這個成熟女人脣舌之間的芬芳。
接吻也是有技巧的,而張鐵的接吻技巧,經過衆多女人的洗禮,絕對已經是大師級的水準,只是一個吻,郭紅衣就被張鐵吻得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整個人面紅耳赤。到了後來,郭紅衣整個人的身體直接倒在了張鐵的懷中,一雙手情不自禁的摟着張鐵的腰,整個人的身體,都緊緊的帖在了張鐵的身上,仰着一張滾燙的俏臉,閉着眼睛,情難自已,主動索吻。
這一吻,足足吻了五分鐘,張鐵的雙脣,才輕輕的和郭紅衣的雙脣分開。
郭紅衣睜開了眼睛,看着張鐵,胸膛起伏,神色癡迷不已……
張鐵則低着頭,居高臨下,用霸道的眼神的看着這個已經完全向他敞開的女人,“什麼狗屁青燈冷月,不許再胡思亂想了,你現在就是我的女人,知道嗎?”
“嗯……”郭紅衣緊緊的摟着張鐵,把滾燙的臉貼在張鐵的胸口,那手勁兒,好在被她摟着的人是張鐵,要是換一個普通人來,非得被她給勒死,張鐵也抱着郭紅衣,兩個人就這樣抱了差不多兩分鐘,張鐵才感覺郭紅衣才逐漸平靜了下來。
這一吻,是定情之吻,一吻過後,張鐵都感覺郭紅衣和自己的關係不一樣了。
又是一筆情債!
“跟我走吧……”張鐵拍拍郭紅衣的背,柔聲說道。
“我不能走……”
“啊,爲什麼?”張鐵有些驚訝的問道。
郭紅衣再次擡起頭來看着張鐵,眼中雖然依舊深情款款,但已然多了一絲平時所有的冷靜的睿智的光彩,“我今天在大戰之中無令而出,衆目睽睽之下,已經是犯了軍規,被大司馬判令在這裡監禁三個月,依舊算是輕懲,我知道你來肯定是和左丘大人求情了,而大司馬鐵面無私,絕不會輕易同意,今日若你將我從這裡帶走,這軒轅要塞十多萬騎士一定都能猜到必定是你恃寵而驕,逼大司馬徇私網開一面,才讓紅衣不受責罰,你是戰區委積將軍,又於今日在戰場上立下大功,如日中天。萬人敬仰,但也一定有人眼紅,那些眼紅你的人若抓住你的這個把柄,一定會大做文章。這於你名聲前途大大不利,紅衣絕不會讓你爲我背此罵名,所以我絕不會離開,三個月而已,我是騎士。在這裡安靜閉關修煉,眨眼既過……”
張鐵怔怔的看着郭紅衣,這個時候的郭紅衣,才讓張鐵真正感覺到,這個女人,不僅是戰場上敢爲了他衝向萬人騎士大戰戰場的騎士,更是幽州郭家的家主,就算兒女情長,但心思決斷,絕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比。更難得的是,這個女人還如此深明大義,寧願自己被監禁三個月,也絕不願意爲了眼前的一點小安樂而讓自己爲她做出一點犧牲。
張鐵嘆息一聲,自己何德何能,能被這樣的女子傾心愛慕,身爲男人,還有何可說。
張鐵不再說話,而只是拉起了郭紅衣的右手,然後往懷中一摸。就摸出了一個空間戒指,戴到了郭紅衣右手的無名指上。
“這個空間戒指你就戴着,裡面還有一件白銀秘藏和一些藥劑,水源和食物。你戴着這個,我也放心些……”
郭紅衣看着那個戒指,滿眼幸福,對此刻的郭紅衣來說,這個戒指,就是張鐵和她的定情之物。不要說這個戒指原本就是一個珍貴的空間裝備,哪怕這個戒指就算是個鐵的銅的,對郭紅衣來說,也同樣珍貴無比……
張鐵的空間裝備和白銀秘藏被燕飛晴“收繳”了一些,要說最瞭解張鐵心性的,還是燕飛晴,燕飛晴知道以張鐵重情重義的性子,真要帶着一堆寶貝在身上,不說會引得別人覬覦,只是怕一個不小心之下,這些東西就要被張鐵拿來送人,送給男人還好,送給女人,這不是給自己找姐妹嗎,燕飛晴“未雨綢繆”,把張鐵身上的寶貝收走了一些,但作爲男人嘛,就像別的男人會留“私房錢”一樣,張鐵自然也會留點“私房錢”在自己身上,沒有把所有的空間裝備都交出去,這個時候,張鐵留下的“私房錢”就開始發揮作用了。
這個時候,張鐵不管了,郭紅衣的事情,到時見到燕飛晴再說,反正她們師徒倆應該會有一些共同語言的,自己好像還是認識郭紅衣在先,這一檔子事情,到底是師傅搶了徒弟的男人還是徒弟搶了師傅的老公,就以後再掰扯,至於別人怎麼說,自己又不會掉一根毛,懶得理了……
張鐵一個人來到的軒轅要塞的軍法處,但最後,還是一個人離開的,左丘明月的赦令,也沒來得及用上。
出了軍法處,外面軒轅要塞的大街上依舊熱鬧,但張鐵這個時候卻沒有熱鬧的心思,就直接離開了軒轅要塞,返回黑水基地。
聚集了許多騎士和太夏軍人的軒轅要塞內的住所非常緊張,在擔任了公職之後,張鐵原本也可以在軒轅要塞之中有一個住所,但張鐵對此並不看重,也沒有要人置換,所以張鐵在前線,還是住在黑水基地上面的黑龍號飛舟玄字七十六號的房間裡。
張鐵剛剛返回黑水基地,才進入基地大廳,耳邊就聽到有人大叫了一聲。
“啊,千機真人來了……”
這一聲,把張鐵嚇了一跳,張鐵放眼一看,只見黑水基地的大廳內,此刻滿滿當當,聚集了足足幾千個騎士,有男有女,自己一來,原本嘈雜的大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幾千雙眼睛一下子就虎視眈眈火辣辣的看了過來,讓張鐵一下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是要幹什麼?張鐵心中嘀咕……
“千機真人有禮了,在下雲州龍山劍派掌門郭中銀,因仰慕真人劍術,特在此等候請教……”一個長鬚飄飄一表人才的大地騎士第一個走上前來,先對着張鐵彎腰一禮,才恭敬的說道。
“啊,你是……”張鐵還沒說完,那數千騎士的人羣之中,就有一個人不滿的大叫了起來,擠開人羣衝了過來。
“明明是俺先來的,千機真人有禮,俺是中州玉虛劍派長老唐伯虎,今日特來向真人請教劍術……”
這衝開人羣的人,那體格,幾乎和張鐵以前化身的崔離差不多,也是大地騎士,一臉的絡腮鬍,相貌兇惡,身上揹着一把火焰色的大劍,****着的胸膛上,一片黑色的胸毛足足有一寸長,就只憑這幅長相,哪怕白天從山道中走出來,也能把過路的人嚇得丟下財貨轉身就逃,偏偏這樣的一個人,居然還取了一個名字叫唐伯虎。
張鐵無語。
“千機真人有禮,奴家是龍翔堂公孫家的公孫麗容,在此等候真人,想向真人請教劍術……”這是一個漂亮的女騎士,一邊說一邊扭着腰走了過來,這個一頭短髮,英氣勃勃又嫵媚多姿,一邊說着,還給張鐵拋了一個媚眼,這個女人走路的時候這腰扭得實在好看,讓張鐵都忍不住多打量兩眼,只是……只是這個女人怎麼好像有點面熟……
還不等張鐵開口,後面的幾千騎士一下子就朝着張鐵圍了過來,所有人一擁而上……
“在下是……”
“在下是……”
“奴家是……哎呀,誰踩老孃的腳了,不想活了……”
“我靠,排隊好不好……”
張鐵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反應,一下子就被涌上來的人羣淹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