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重物擊傷,普通人難免沉不住氣,暴跳如雷。
謝寰宇卻仍氣定神閒,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從容而優雅。
看他這麼淡定,何念恩就更氣,一把抓起領帶摔在他臉上:“我現在只想用領帶吊死你。”
說完摔門而去。
門板發出‘咣’的嗡響。
門外警衛噤若寒蟬,何小姐簡直膽大包天,也不看看是誰就敢發脾氣。
這下,就算閣下再怎麼喜歡她,也會因爲丟了面子惱火吧?
他們真是爲何念恩捏了把冷汗。
沒成想,謝寰宇卻冷靜吩咐道:“全都下去。”
然後,再也沒有進一步指令。
衆警衛面面相覷,房裡還是他們的閣下麼?
衛傾倒是一臉平常,揮手,帶警衛隊離開。
房中,謝寰宇視線凝着手中的領帶,皺了皺眉。
領帶皺皺巴巴,她顯然用了很大的力氣攥成一團扔過來,大概是將對自己的怒火,都發泄在上面。
他的恩恩,脾氣還真是夠大的,誰讓她不記得那次的事情,偏偏要會錯意呢。
那時她系領帶的手法,真是好笨拙。
自己作爲學生代表上臺演講,筆挺而合身的高級定製西服,領帶卻系的歪歪扭扭,醜死了。
讓她學,她偏偏偷懶不肯,還說最喜歡看自己穿休閒裝,明明是那樣就不用打領帶了。
這兩年,想必她的手法還很爛,就算她打的領帶,恐怕也是人前丟臉。
可如果是她系的,丟不丟人,又能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自己才說要親手教,誰能想到她一口拒絕,好像很懂的樣子。
結果卻是會錯意,秀色可餐送上門。
那麼可愛的何念恩,換了任何男人,都會把持不住。
謝寰宇並沒覺得做錯什麼,可她的反應,倒是讓他有點檢討。
玩笑,可能開的有點大。
…………
“閣下,車備好了,您隨時都可以出發,”到了時間,封堯來請總統。
“她呢?”謝寰宇在房裡等到最後,也不見何念恩的影子。
“何小姐進了浴室,誰叫也不出來,”封堯垂首問道:“我要不要我再讓人去催催?”
“不用了,”謝寰宇擺手:“她留在這裡也好。”
…………
總統出行,一行車隊前導,已然駛出莊園,負責開車的衛傾只等總統一聲令下,就要啓動車子。
不料‘咣’的一響,何念恩坐到後座,仰着小下巴命令:“開車。”
那自然而然吩咐的樣子,好像她纔是總統閣下。
衛傾透過後視鏡看到總統點頭,踩下油門。
坦克級別的總統座駕,離開比格納莊園。
接着,更多的高級黑色轎車融入夜色,車燈交織,在總統座駕的四面八方,形成鐵桶般最高規格的守護。
而馬路早已戒嚴,本應是車流高峰期的n國馬路上,此刻暢通無阻,唯有n國警方全力出動,確保s國總統國事訪問期間的安全。
這樣儀仗森嚴,遠遠眺望的n國民衆,只是用看的,都能感覺到那股莊嚴和緊張。
而車內,氣氛更是緊張而僵持。
何念恩上車後,高高揚起小下巴,一個字都沒和謝寰宇說,簡直是把近在身側的他當成空氣。
謝寰宇雖在批閱內閣提出的事務,但周身散着的冷意,更讓車內氣氛沉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