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玫瑰夫人怎麼是這爛狗子的表姐?”
“有點詭異啊,看玫瑰夫人自慚形穢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如此一來,有她做靠山的話,咱們誰敢輕舉妄動啊?”
“別說是我們,恐怕連修家都只能暗中吃癟,不敢輕易造次了。”
“真是沒想到,事情居然還有這種反轉,簡直難以置信。”
此時,見勢不妙的衆人,低聲議論,竊竊私語,眉宇中莫不惶恐不安。
徐清風嚇得渾身瑟瑟發抖,而修德昌也是臉色陰霾到了極點。
倒是燕爭這邊的人馬,那幫土匪們都是山上來的土包子,對於嶺南城內外的人脈關係一無所知,但他們並不是傻子,很顯然修德昌等人畏懼這所謂的玫瑰夫人,而玫瑰夫人又與燕爭關係不錯的樣子,看起來危機可解。
“越小姐,這玫瑰夫人是什麼來頭啊,怎麼這麼多人怕她?”就這時,感覺事情不對的薛貴子,立刻湊到越輕容跟前,低聲問道。
雖然越家已經落敗,但她還是曾經的大小姐,對於嶺南城中的關係人脈還是知道挺多的。
越輕容目光炯炯的盯着玫瑰夫人,若有所思道:“這玫瑰夫人本名玫瑰,乃是家族聯盟設立在州郡的分部負責人夜清泉的夫人,因備受寵愛,所以賜予夜姓,也叫夜玫瑰。”
“州郡負責人的夫人,那豈不是徐清風的頂頭上司?”
“的確是這樣,不僅如此,州郡負責人的權勢很大,能調集所屬城池中的各大家族,所以,相當於掌握着各大家族的生殺大權,他修家在嶺南城算是第一家族,但是與其他城池相比,就只能是中上水平,所以修家對夜家還是相當畏懼的,而夜玫瑰又是夜清泉衆多夫人中最受寵愛的一個,自然,她的到來,既能震懾徐清風,更能讓修德昌畏懼膽寒。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她怎麼會認識二狗子?”
“我狗子哥是誰,他做的事情能以常理來推斷麼?”當聽了越輕容的解釋之後,薛貴子懸着的心立刻就放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很顯然倆人關係不錯,那有玫瑰夫人撐腰,誰敢造次?
危機自解。
難怪狗子哥敢如此有恃無恐,直接斬殺李九炎等家族子弟,還敢和修德昌掰手腕,直接動粗。
並非盲目衝動,而是有底氣,只是這份底氣有點損失過重,死傷這麼多子弟,這口氣如果不順好,也無法告慰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表姐,他們殺了我們這麼多人,您得替我們做主啊。”
燕爭很快進入角色狀態,不管這玫瑰夫人什麼身份背景,但肯定很有能耐。
否則的話,也不可能隨着他的到來,那徐清風和修德昌就跟吃了屎一樣的難看,尤其是四周那些子弟竊竊私語的議論,儼然是這玫瑰護法高高在上,位高權重,令人膽寒。
如此一來,危機解除,接下來,就是收割的時候了。
“放心,表姐肯定替你做主。但是給你做完主之後,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答應?”
燕爭一怔,就欲開口的時候,對方眨巴了下美眸,他瞬間心領神會。
指的是替葛洪天辦事兒,此事雖然棘手,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無論是爲了葛洪天還是爲了自己,扶植殺生門,爲我所用,這給越家發展將會帶來極大好處。
尤其是,殺生門創辦數百年,根基牢固,其勢力範圍遍佈整個王朝,日後還要前往京城,希望他們到時候能發揮作用。畢竟,葛洪天承諾過自己,事情一旦成功,將會攜手自己共創大業,到時候,他是殺生門門主,而自己就是副門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不美哉?
所以,燕爭立刻點頭示意。
而見到倆人眉來眼去的模樣,衆人更是懵逼,尤其是越輕容,神情古怪,甚至萌生出來了一個更可怕的想法,該不會是這二狗子通過美色來俘獲這玫瑰夫人,以此來幫忙的吧?
畢竟,二狗子的真實身份乃是當今九皇子,天然氣質加上俊逸外表,這種男人真的很吸引人。
按理說,這並非她應該關注的問題,但是自己卻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絲醋意。
說不清,道不明。
“徐清風,給本夫人滾過來!!”
達成一致之後,二話不說,夜玫瑰立刻嬌聲粗喝。
本就忐忑不安的徐清風,在聽到呵斥之後,不勝惶恐,也不敢耽擱,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低腰頷首,恭敬的喊道:“玫瑰夫人,您大駕光臨怎麼不早說,我好安排人來接您啊……”
“啪!”
非常豪邁,不等他說完,夜玫瑰便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對方臉上,粗喝道:“還安排人來接我?怕是來接我的屍首吧?”
“啊?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徐清風嚇得不行,‘噗通’一聲便是跪倒在地,接連求饒的說道:“夫人您別這麼說,您高高在上,千秋萬代,怎麼可能死,這……”
“二狗子是我表弟,他就是我的心頭肉,他若是有任何閃失,不是想讓我死?”夜玫瑰嗤之以鼻,再一腳將他給踹翻在地,然後一腳踏在他的胸膛之上,喝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膽敢與我表弟爲難,還想命人殺他?誰給你的勇氣?你是故意想和本夫人作對?你是不是不把我夜家放在眼裡?”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夫人您誤會了,真的誤會了啊。”
徐清風百口莫辯,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辯解道:“我是真不知道這二狗子……二公子是您的表弟,如果讓我知道的話,就算是借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啊!更何況,我帶來的人都被他給殺了,要殺也是他殺我而不是我殺他啊,您明察秋毫,此事真的與我無關啊……”
“與你無關?那就是與修家有關了?”說到這,夜玫瑰忽然目光一凜,瞥向不遠處的修德昌,語氣淡漠道:“修總管,徐清風說殺我表弟的人是你,鬧事兒的人也是你,此事,你怎麼看?”
“玫瑰夫人冤枉啊我。”
修德昌目光哀怨的瞪了徐清風一眼,跟着快步上前,抱拳恭敬道:“您明鑑,此事雖然與您表弟發生了一點小誤會,但是說到底,我也是徐清風叫來幫忙的。他說要切斷越家的水源火源,但是因爲忌憚您表弟的實力,所以讓我過來助戰,我和他,只是私人關係不錯,但是,此事絕對與修家無關,而且,我也是受人所託,真正的始作俑者,是他,不是我,更不是修家。”
“修德昌,你!”
聽聞,徐清風氣德吐血,就欲爭辯的時候,卻被修德昌一個眼神給瞪了回來。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眉宇中的威懾卻已是昭然若揭。
很顯然,現在修德昌就是讓他來背鍋的,只要不死,還能夠東山再起。
可是現在有夜玫瑰出面,此事就絕對不能夠牽連到自己,牽連到修家。
否則,失去了失去這個靠山,那他們倆就徹底完蛋了。
大家很清楚,儘管夜玫瑰身份地位尊崇,但畢竟不是總負責人,他不是夜清泉,自然就沒有資格處決任何人,所以,留着一條性命比什麼都強。
“是我,都是我的錯,玫瑰夫人,您要罰就罰我吧,我,我認了……”
徐清風是聰明人,自然讀懂了修德昌眼神中的含義,一番躊躇,最後無奈嘆息,悲痛道:“作爲家族聯盟的負責人,我得罪了您表弟,此事我甘願受罰。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您要打要罵都悉聽尊便,還望您能饒我一命,留下我這條狗命來贖罪,我希望能夠好好的補償您表弟,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