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坑殺兩位泰坦的人類
看着臉上有些驚詫的老國王，羅恩輕蔑一笑：
“你別告訴我，你女兒在王都還能逃過你的眼線？”
在帶薇薇安來到王都之前，羅恩就已經做好了她身份被國王發現的打算。
理論上來說，如果卡帕奇球賽那一次精神控制行動不是因爲至高權杖打亂了節奏的話，羅恩其實還有後續應對方案。
通過綁架子女引出國王這個行動，羅恩也不是沒想過。
只是至高權杖的事情，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位國王應該是是知道薇薇安在王都的。
甚至他還秘密安排王都魔法學院，給新生加設了一門奇怪的宮廷禮儀課程。
不過根據後來國王的表現，這傢伙似乎對薇薇安故意選擇視而不見？
此時羅恩對面的老國王臉色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波動。
“他怎麼會知道薇薇安的事情？”
老國王臉色大變，心中震驚的思索着該如何回答。
“而且至今爲止，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倆在說，我甚至都沒有感受到那個空間裂隙。”
羅恩瞬移至兩人面前，伸出一根鋒利的龍爪，冷漠的敲了敲純金王座。
“我需要眼見爲實。”
這次沒等老國王開口，小金人就點頭答應道：“可以，請跟我來吧。”
祂轉過頭，單手一揮便打開了一道通往地下的傳送門，並率先進入以表安全。
羅恩沒有任何猶豫，龍翼一揮，緊隨其後進入。
這是實力帶來的自信。
即使小金人可以操控至高權杖的力量，晉升半神的羅恩也完全不虛。
老國王看着那道黑暗的傳送門，嘆了口氣，隨後心事重重的跟了進去。
在他的背影消失後，橢圓形的傳送門也快速縮小，消失不見。
頓時
偌大的王宮執政廳變得寂靜下來。
空蕩蕩的，再無一人。
——————
寬闊的圓形金色空間。
兩人一龍的身影隨着突然出現的傳送門落入其中。
這個完全由信仰之力組成的空間高度約爲三百米，一道道凝如實質的信仰鎖鏈捆綁在中心的裂縫處。
那是一道類似線形閃電的裂縫，
它由一些非常明亮的白色、粉紅色或淡藍色的亮線組成，很像地圖上的一條分支很多的河流，又好像懸掛在天空中的一棵蜿蜒曲折、枝杈縱橫的大樹。
在裂隙對面，依稀可以感受到那數道強大的氣息存在。
然而這一切都被神靈體用至高權杖的力量死死壓制在位面之外。
信仰之力金色的光芒從四面八方灑下，給整個空間增添了一種神秘而莊嚴的氛圍。
羅恩打量着周圍的空間，同時將眼角餘光落在了那個小金人身上：
“看起來這傢伙年輕時魔法天賦還不錯，似乎走的魔武雙修的路線？”
這道傳送魔法開的很巧妙。
羅恩幾乎沒有感受到魔法波動與暈眩感就傳送到了這個特殊的空間中。
這最起碼證明了，老國王在靈魂分裂前就已經掌握了【空間置換】與【魔素平衡】這兩個空間傳送的高階操作！
這可不是普通的大魔導師能做到的事情。
“魔法與劍士也就是說，當年這傢伙晉升傳奇時，是雙職業傳奇嗎？”
羅恩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的看着老國王的神靈體。
這傢伙年輕時是一位完全不遜色真龍的天才啊。
作爲艾歐親手創造的孩子，真龍們天生就擁有驚人的魔法天賦與強健的體魄。
（即使是龍族之恥的白龍，其成年後的施法能力也遠超普通的人類大魔法師，只是它們絕大多數情況下都選擇使用肉搏或者吐息來解決掉敵人，並沒有很好的利用自己的施法能力。）
通常隨着時間流逝，真龍的武力與魔法力量都會齊頭並進。
一條古龍級別的龍意味着他不僅是傳奇巨龍，同時還是一位傳奇施法者！
無論是肉體還是魔法，龍類都不會出現特別短板存在（類似精靈龍這種特殊龍種除外）。
這也是爲什麼在奇幻冒險小說中，龍類總是作爲大BOSS存在。
在卡倫位面，有一句話流傳的非常廣泛：
【如果你想要成爲勇者，那麼首先要有一條惡龍才能鑄就你的威名——維克托·布萊恩《薔薇傳奇》】
對於普通人類來說，龍實在是一種強到近乎BUG的生物。
但像布萊恩十七世這種走魔武雙修路線的人類，在主物質位面並不常見，
通常人們只會選擇專攻某一方面。
不論是武道還是魔法，只是一樣便足以普通人類追逐奮鬥終生。
但這位老國王顯然是在這兩方面都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就。
“可惜一魂雙體後，就再無成神的希望了。否則這傢伙說不定還真能突破桎梏，成爲卡倫第一位人類神也說不定。”
羅恩撇了一眼面容稚嫩的小金人，在心裡默默想着。
小金人似乎沒有察覺到羅恩窺探的視線。
他伸手指着空間中心那道巨大的棱形不規則裂縫，微笑着說道：
“我們到了，這裡就是空間裂隙的所在地，大約王宮地下8500米處。”
看着那一道道純金色的空間壁壘，羅恩好奇的詢問道：
“你用至高權杖的信仰力量封印並填滿了這裡？”
說完，他自顧自的答道：
“也對，這樣就可以讓37種裂隙定位傳送魔法失效了。”
“難怪我感受不到空間撕裂的氣息。”
小金人點點頭說道：
“以後你也需要多多熟悉這裡，至少在成神之前，這裡不能沒有半神看護，否則那些瘋狂的泰坦一定會趁機入侵的。”
“額”
羅恩看着那道空間中心，彷彿心臟般不斷跳動的空間裂隙，嘴角動了動，但還是沒說什麼。
“我可不想當看門的老大爺。”
他在心裡默默想着。
在看着老國王也進入空間後，羅恩才繼續開口問道：
“星界中位面何其之多，爲什麼泰坦們一直執着於入侵卡倫位面？”
泰坦族對於有主的位面，尤其是有神注視的位面很少有主動出手的。
像卡倫這種被龍神系死保的位面，更是很少有泰坦願意過來拼命。
要知道，即使在龍與泰坦的戰爭中，在主物質位面中，泰坦一方大多也是由其創造的眷屬——真巨人族進行攻伐的。
泰坦很少在主位面露面。
星界是無窮無盡的，無主的位面同樣是無窮無盡。
就像是一頓星空自助餐一樣，食物有的是，只是需要一點點時間尋找罷了，何苦去有主位面親自動手打生打死？
秉承着這種思想，很多泰坦都行走在星系之間尋找自己的適宜食物，而非固守於某地發展。
面對幼龍的質疑，老國王也嘆了口氣。
“這件事涉及到第三次位面戰爭【諸神黃昏】後期，是當年戰爭的後遺症。”
說完，他看了一眼饒有興致的虹彩幼龍。
知道自己不說完的話，對方是絕不肯罷休的。
老國王索性就繼續說道：
“先祖，也就是第一任薔薇國王，維克托·布萊恩曾經與龍神系與秩序神系的衆神達成了一項協議。”
“協議涉及到龍神系和秩序神系的衆神保護薔薇王國的位面晶壁，不讓泰坦和深淵惡魔攻擊。這樣一來，泰坦和深淵惡魔只能尋找其他途徑進入卡倫位面。”
老國王繼續解釋道
“之所以要這麼做，是因爲先祖在戰爭的最後，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說到這，雖然他的臉上透露着苦笑，但眼神中閃爍着一絲光芒
羅恩好奇的看着他，等待下面的講述。
關於那次位面戰爭他從羅德尼公爵和人皇意志處都瞭解過一部分。
但那些都不是戰爭的全部。
在那場波瀾壯闊的史詩戰爭中，無數可歌可泣的故事，很多重要戰爭轉折細節沒有被記錄下來。
它們被永遠的掩埋在歷史的塵埃中。
也只有當事人的直系親屬，繼承絕大部分泰坦帝國領土的薔薇王國皇室，纔會有記錄這些細節的典藏了。
“先祖完善了至高權杖的大部分細節，但始終覺得有些缺陷，於是.”
老國王看着幼龍，一字一字說道：
“他將兩位泰坦神的神格打碎，融入了權杖內。”
“沃特法克？”
聽到這裡羅恩差點沒忍住把嘴裡的可樂噴出來。
由於情緒過於激動，他甚至還喊出了前世法克俠的口號。
嗯.值得一提的事，他在剛纔老國王講述故事前就悄悄拿出了一瓶可樂和爆米花。
虹彩龍一族那看戲吃瓜的興趣愛好傾向，在羅恩身上是越來越明顯了。
“你確定是兩位泰坦神？不是兩頭封神的巨人？”
羅恩收起可樂，睜大了眼睛，再次確認。
泰坦一族的人口數量遠遠低於龍族，他們的新生兒需要一個完整的物質位面來孕育，並且那個主位面也會在新生泰坦出生時被獻祭，以保證泰坦的完美髮育。
之所以泰坦與龍族能從起源之初爭鬥到如今，靠的就是團結和個體實力強大。
別說是死兩位泰坦神了。
就是死一位普通的傳奇泰坦，都會引來泰坦神的目光關注，並且會對其死因追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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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五色龍，爹不親孃不愛。
每一位泰坦都是極其寶貴的。
無論有再大的仇恨，泰坦主神也絕不允許泰坦族人殺死任何一位同胞。
這足以見得，當年維克托·布萊恩做的事有多過分。
加上被星核炸彈炸死的帝王泰坦，當年第三次位面大戰中足足有三位泰坦死亡？
本來泰坦族就是需要幾百年纔會誕生一個新生兒，結果居然在一個普通的主物質位面竟然折損了足足三個，甚至包含了自己的親兒子在內！
這擱誰身上，誰受得了啊？
也難怪泰坦主神·拉那西斯會暴怒，甚至不惜真身跨越星界親自下場報仇，最後在位面晶壁外與鉑金龍神大打出手，直接引起了諸神黃昏之戰。
面對目瞪口呆的虹彩幼龍，老國王笑了笑，接着解釋道：
“根據後來的記錄，當年先祖在掀起諸神黃昏之戰前，就在算計這個事情了。”
“他在戰爭末期狠狠陰了泰坦族一把，將一男一女兩位泰坦神的神格撕碎，並順利將至高權杖推向超越神器的進化範疇。“
說着，他看向手中的至高權杖，有些感慨的說道：
“當年的風暴泰坦親子——帝王泰坦的神格碎片至今仍舊被壓制在權杖內，並且另外一位被設計在星空殺死的泰坦女神的身份也很特殊。”
“沒有了她，泰坦族人的降生速度降低了百倍不止——這也是泰坦族執著於此的原因，他們想奪回那名泰坦女神的神格碎片。”
失去了那位泰坦女神的生育加持，那羣泰坦迫不得已只能到處尋找有主的位面搶奪位面之心，來保證正常泰坦新生兒的降生。
聽到這裡
羅恩若有所思的說道：
“所以說，祂們不僅想要這個位面，還想要至高權杖來複活那位泰坦女神，或者找其他泰坦繼承她的神格與神職？”
老國王點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
“沒錯，所以我纔會詢問你是否達到了真神位階。隨着時間流逝，那羣無法正常誕生新族人的泰坦一定會越來越瘋狂，而能拯救人類的.”
說到這，老國王看着手中的至高權杖，嘆息一聲：
“或許只有它與它的主人才能阻止泰坦的入侵吧。”
聞言，羅恩嘴角抽了抽。
貌似，自己現在就是至高權杖的繼承者？
但他可從不覺得自己會是那個阻止泰坦入侵的傢伙。
救世主什麼的
那是人類孩童時期纔會有的夢想。
羅恩現在只是想把這把唾手可得的強力神器搶到手而已，如果情況是這樣的話
羅恩皺起眉頭，靜靜思索着得與失。
不過他倒是沒有詢問老國王爲什麼不直接把至高權杖交出去，換取平安這回事。
當別人指責你有武器時，你最好真的有。
同理，失去至高權杖的人類，永遠不可能與泰坦對抗，只會從人類淪爲牲畜任由其宰殺。
要知道
隨着時間流逝，至高權杖的威力還在不斷變強。
星界內誕生的第一件超神器，很有可能就是它。
到那時候，也許普通的微弱神力的神明都將無法完全掌控發揮這件武器，或許只有弱等神力以上的神祇，才能真正發揮出它的威力。
這也是人皇與那位初代薔薇大帝，留給後人的財富。
看着周圍猶如實質的金光，羅恩突然疑惑的問道：
“既然他當時能設計殺死兩位泰坦神，那麼理應留有反制的後手纔對，還有當年的初代王到哪裡去了？或者說他是怎麼死的？”
這也是羅恩很疑惑的點。
按理說半神人類已經接近永恆了，雖然理論壽命只有幾千年，但實際上他們的延壽手段無窮無盡，基本不可能因爲壽命死亡纔對。
他將這個疑惑也提了出來，可惜並沒有得到準確的回答。
老國王嘆息一聲，他也不清楚這件事，王族記錄中只是模糊提過這件事：
“薔薇大帝在執政的165年後，似乎發現了什麼。”
“根據記載，在某個午後，獨自一人動身前往某個邊陲小鎮，然後在半途便神秘消失，至今不曾知道他去了哪裡。”
老國王一邊說着，一邊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他太老了，疲憊感在侵蝕着他的精神。
神靈體的國王則默默站在一邊，等待幼龍的再次發言。
相比較起老國王，他比較不善言辭，更喜歡用行動表達意思。
“你說初代王前往了某個邊陲小鎮，然後就消失了？”
羅恩一邊思索整理着新得到的信息，一邊隨口問道。
“那小鎮叫什麼名字？”
老國王也沒有隱瞞，乾脆利落的說出了那個小鎮名字：
“紅果鎮。”
羅恩聽到老國王提到紅果鎮，他腦海中閃過一道訊息。
紅果鎮，這個邊陲小鎮的名字聽起來很熟悉。
他記得在一些古老的記載中，神諭鎮曾經被稱爲紅果鎮，直到後來改名。
等等！
那不就是他與薇薇安相遇的地方嗎！？
羅恩突然轉過頭，靜靜地觀察着老國王，一言不發。
他觀察許久。
這才確定這老傢伙不是在胡編亂造逗自己玩，而是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羅恩突然回想起，在神諭鎮前往王都的路途上，自己似乎也遇到過一道空間裂隙來着？
“那個人類，不會是去了墮影冥界了吧？”
羅恩在心裡嘀咕着。
但是以他的實力，應該不至於出不來纔對啊？
半神已經屬於是星界中的強大存在了，除去真神以外，幾乎沒有東西可以讓半神隕落。
墮影冥界雖然很危險，甚至能同化傳奇生物，但那些暗影詛咒與死亡氣息卻奈何不了半神一根毫毛！
對於墮影冥界，羅恩之前也特意瞭解過一些情況。
半神在墮影冥界是幾乎沒有對手的存在。
除非你作死，非要一個人單挑裡面的水銀龍族羣與黑暗領主。
那種純粹的作死行爲誰也救不了你。
除此之外，墮影冥界能夠威脅到半神的存在，也只有那幾只星界聞名的夢息龍巫妖而已。
“莫非維克托·布萊恩的本體是被夢息龍巫妖殺了？”
雖然這位傳奇人物羅恩一次沒見過。
不過羅恩在至高權杖的傳承空間時，還是能感受到有一位未知的存在曾注視着他。
羅恩猜測那應該就是維克托·布萊恩殘存的意志。
事後人皇也曾代爲轉達過維克托的請求，這證明那個空間內確實是有着兩道意志殘存的。
“可惜，這兩個老傢伙都死了，否則這薔薇王國還真輪不到我插手。”
羅恩在心裡自語着。
不過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常。
他跳過了這個話題，再次向老國王提問道：
“你似乎，還沒有解釋薇薇安身上的泰坦血脈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