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琪琪的那一聲號哭如同一把刀深深紮在我心裡。我就象一個心靈受到傷害的孩子,特別渴望欒麗傑的懷抱。我沒有動奧迪車,而是直接打了的士直奔商務局宿舍。
快到門口的時候,我給欒麗傑打了電話,說了我要過去的話。
“你來吧。我給你留着門。”
在她家的單元門口我下了車。路燈昏暗,外面已經沒有人了。室外秋風蕭瑟,夜晚很有些涼意。我裹了裹外衣,急不可待地衝進樓道里……
到了欒麗傑家門口,我沒有敲門,直接一推就開了。屋裡沒有開燈。我回身關門後,慢慢地適應了室內的黑暗。
空調絲絲地吹出暖暖的風,欒麗傑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無聲地坐在獸皮盾牌下的沙發上看着我。我踢掉鞋子,脫掉外衣,就撲了過去。
“一楠,你這是怎麼了,別嚇我好嗎?”在我捧住她的臉狂吻的時候,欒麗傑顯然被我的瘋狂嚇住了。
“姐,我想你。”我的眼淚流下來,流到欒麗傑白皙的臉上。
“楠楠你怎麼了,在外面受了什麼刺激麼?”見我這樣親近,欒麗傑也不由得動情。她緊緊地抱着我,仰起脖子叫我親吻。
伴着一聲低低的驚叫,我抱住欒麗傑的雙腿一下把她扛起來,扛到了臥室的牀上……
然後,我撕掉她的睡裙近乎瘋狂地揉搓她的身體,拼盡全身的氣力去耕耘這塊屬於我的豐腴土地……
當我又一次疲倦地伏在欒麗傑白嫩豐滿的胸脯上的時候,我心裡那個流血的傷口才不那麼疼了。
馬琪琪,這一次是真的要從我的生活裡消失了。臨走之前,我們還相互往對方的心口捅上一刀。愛是什麼?有時候,愛是糖衣炮彈,愛是苦,愛是傷人的利劍。
“一楠,你怎麼了寶貝?”欒麗傑輕輕擡起手抹了抹我臉頰上的淚水和汗水。
“姐,我心裡很累。我就是覺得很累。今天晚上我就在你懷裡,哪裡也不去。”我閉上眼睛,用臉頰感覺着欒麗傑頸部細膩溫軟的肌膚。
“好,姐姐抱你睡。不過你看你這一身汗,總得起來洗洗才能睡舒服。等一下我去給你放水。你就閉上眼睛躺在浴缸裡,我幫你洗。”欒麗傑一邊說一邊溫柔萬般地撫摸我的脊背。
“我愛你,姐。”我抽噎着把眼淚滴到她的脖子上。那一刻,我對這個女人充滿了依戀。
“我也愛你楠楠,我一輩子都不會和你分開。以後你要和姐在一條船上了,知道嗎?”欒麗傑說着摸住我的右手按在她細滑的臉頰上。
那一夜我們極盡了溫柔。肉體糾纏帶來的快感暫時麻木了心靈的痛苦。在溫柔鄉里,我意識到從此之後我只能和欒麗傑同舟共濟,我已經別無選擇。
我知道既然連馬琪琪都看出了我和她的關係,別的聰明人大概也看出了蛛絲馬跡,只是他們礙於欒麗傑的權勢,不敢放膽議論就是。因爲我感覺得出,他們和我在一起時已經很少開玩笑了。更多得是禮貌周全的客氣,這就是一種變相的疏遠。
我不敢想象他們尤其是賈俊海這樣口齒刻薄的人,會怎麼在背後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