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一直在自己洞府之內參悟小說的廣成子,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所以他也是放下了手上的小說,快速的來到了洞府之外。
果不其然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證站在哮天犬身旁的楊戩。
而這時候的哮天犬正齜牙咧嘴的顯然對楊戩態度不怎麼好。
廣成子這時候也是面帶笑容走到跟前。
然後就聽到他對,哮天犬說道:“黑皇啊,你不能這麼對楊戩師侄,他都來看你這麼多次了,你怎麼還對他這麼兇?”
很顯然這廣成子早就已經不把哮天犬當成哮天犬來對待了。
甚至他當着楊戩的面兒都開始喊哮天犬爲黑皇。
很顯然在這段時間之內,那哮天犬跟廣成子之間也是漸漸的有了深厚的感情。
其實楊戩在聽到廣成子這麼稱呼哮天犬的時候,還是有一些介意的。
畢竟在他看來,哮天犬是自己最親近的兄弟。
而廣成子既然這麼喊哮天犬,顯然是在這十年的時間裡,已經開始把自己的兄弟當成他自己的寵物了。
要說楊戩一點都不介意,那怎麼可能呢?
但是他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的。
畢竟說到底,那哮天犬本身對自己也不太感冒。
要不然他也不至於將哮天犬寄養在廣成子這邊十年之久。
這時候他也漸漸的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勁。
畢竟就算哮天犬因爲某些事情而一時對自己有些惱火。
也不應該整整十年的時間都不原諒自己。
再加上這幾次到來之後楊戩也一直在聽到廣成子不停地稱呼哮天犬爲黑皇。
所以他大概就清楚了,在這之後必定有一些貓膩存在。
然後經過楊戩仔細的調查之後,果然被他發現了一些問題。
在哮天犬情緒出現異常的之後,他是曾經觀看了遮天地的。
而且這本小說楊戩也曾經看過。
黑皇正是這本小說之中一條狗的名字。
那黑皇是無始大帝的寵物再加上廣成子本身修煉成了無始大帝的無始經。
這樣一來那廣成子的身上難免就會帶有一些無始大帝的氣息。
而且哮天犬本身當時的境界就不算太高。
所以在看小說的時候難免會有些沉浸其中,而導致小說與現實世界難以分清。
所以楊戩只是簡單聯想一番,就大概猜測到了那廣成子多半就是藉着哮天犬沒有分清自己到底是黑皇還是哮天犬的這一點。
而一直把它留在了自己的洞府之內。
楊戩越想越氣,他決定今天無論怎麼着也得給自己討回個公道。
要不然這件事情一直被他放在心裡,估計都會成爲一塊心病了。
指不定哪天還會變成羈絆他修爲的絆腳石。
所以楊戩在冷靜的思考片刻之後,也是對廣成子開口說道:“大師伯,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哮天犬需要回到我的身邊才行。”
廣成子原本對於哮天犬是不太感冒的。
可是偏偏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之後,他也是喜歡上了這頭靈犬。
所以他這時候也是搖頭晃腦的說道:“非也非也,依你我看黑皇還是在我這兒呆着比較好。”
廣成子說完之後又想拿之前的那一套說辭來勸解楊戩。
他無非就是想說哮天犬跟楊戩的嫌棄還未消除。
假如強行把他帶回去的話,很可能會適得其反讓兩者之間的感情變得更加破碎。
但是楊戩今天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把笑天犬帶回去的。
所以他根本就不給廣成子說話的機會,而是緊接着開口道:“大師伯我跟我兄弟之間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再把它留在您這兒的話,我擔心怕早晚有一天會忘記了自己的真正身份。”
就連廣成子也沒有想到那楊戩的態度,這一次竟然如此堅定。
所以一時間他也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他也十分自信,那哮天犬在這段時間以來跟自己的關係非常之好。
所以就算楊戩單方面的想要把哮天犬帶回去,恐怕楊戩本身也不太會同意吧。
這就是廣成子的自信,而且他也看得十分清楚,就在剛剛那肖天權還對楊戩的態度十分惡劣。
所以他這時候也是淡淡一笑,然後對楊戩說道:“是指啊,既然你想把肖像權帶回去,那也不是不行,要不你問問他自己的意見怎麼樣?”
廣成子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的話語之中得瑟的意味還是十分明顯的。
這也是讓楊戩感到非常的難受。
因爲他很清楚,假如自己要是開口去問哮天犬的話。
那麼根本就不用想哮天犬一定是選擇拒絕。
現如今的情況十分明瞭,哮天犬應該還沒有覺醒自己原本的意識。
所以楊戩覺得自己假如想要真的把哮天犬帶回去的話,那就必須要想辦法讓他回憶起成爲黑皇之前,他到底是誰。
楊戩非常自信,只要自己回憶到之前跟黑皇,哦不,自己跟哮天犬之前的一些印象深刻的的細節。
那麼久一定能夠將哮天犬的記憶喚醒。
“哮天犬,你還記不記得,你我幼年時在灌江口那邊,咱們時常一起嬉戲!”
“江水湍急,你教我狗刨,我授你修身之術,曾經的那段歲月何其美好,難道你真的忘的一乾二淨了?”
楊戩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情不自禁的有些懷念那過往的歲月。
所以一時之間,他的眼睛裡竟然也是含上了淚水。
他在講述的,正是自己在幼年的時候與哮天犬相識的故事。
這段回憶是無比珍貴的,以至於一旁的廣成子也是不忍心打斷了。
他任由楊戩在一件件的講述着往事。
那哮天犬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在像看個傻子一樣的看着楊戩。
但是慢慢的,他的情緒開始出現一些轉變。
因爲哮天犬漸漸發現,眼前的這個三隻眼講的事情,好像跟自己有關?
要不然的話,他爲何會有很多與其相關的記憶殘存在腦海深處?
漸漸的,他開始記憶起來許多幼年的事情。
那是一段非常快樂的時光,整日與一位少年做伴遊蕩在江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