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圓環狀的房間僅有一個入口,從入口進入之後,便是一條環狀的通道,順着通道一直走,僅僅走了十幾步,便出現了第一個房間的大門,雷神約翰遜和元通兩人並沒有在此地停留,而是直接繼續前行,這一次走的時間便有些久了,在迦行的感覺中,兩人似乎已經繞着圓環走了一圈,纔出現了第二個房門,而雷神約翰遜也停在了這個房間的門口。
雷神約翰遜停下之後,便轉頭看向身後,似乎在此刻才發現迦行依然跟隨着自己,所以有些詫異的詢問道:“迦行,你有什麼事情嘛?你的房間是最外圍的第一間房間啊!”
被雷神約翰遜突然一問,迦行有些發愣,似乎雷神約翰遜並不是非常喜歡自己,可是之前自己並沒有和雷神約翰遜有過任何的接觸啊,爲何雷神約翰遜會如此的對待自己,不過既然雷神約翰遜的話語之中已經有了明顯的送客之意,迦行也實在不好意思在跟隨兩人進入房間之中了,只能打個哈哈說道,自己還不熟悉此地的環境,想要先了解一下之後再回到自己的房間。
聽了迦行的解釋之後,雷神約翰遜便不再理會迦行直接打開了第二間房門,待自己和元通兩人都進入之後,便隨手將房門關了起來。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內以後,迦行有些厭惡的撇了撇嘴,心中腹誹道:自己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的話,僅僅憑藉雷神約翰遜對自己的不友好,便直接將其趕離渡城,只不過此刻一切還需要忍耐而已。
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迦行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因爲自己的任務目標是張遠,而在天源客棧的這個二層房間內,由於陣法的原因,所以自己的仙識並不能滲透到周圍的空間之中,所以想要確定張遠的所在,也只能這麼繼續的找下去了,所以迦行便繼續順着圓環狀的通道向深處走去。
走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迦行都不知自己究竟走了多長的路了,可是自從元通房間的門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任何的房門,起初的時候,迦行懷疑其他人的房門會直接做成那種和周圍牆壁一個模樣的隱形門,畢竟能夠設計出如此怪異的房間的人,有任何的怪異的行爲都是有可能的,所以迦行在走過了最初的一段路程之後,便開始摸索着前行,然而結果卻讓迦行有些失望,因爲通道的兩側除了石頭便還是石頭,根本沒有可以活動的地方,更不要說是門了。
一個多小時的尋找,讓迦行放棄了繼續深入,這個通道彷彿深不見底一般,無論自己走多久,都不會走到盡頭,可是迦行相信,張遠幾人絕對不會將自己的房間放在這麼深的地方,畢竟沒有誰會沒事老走路來玩,爲了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而刻意的走上一個多小時,除非張遠是瘋了,所以張遠幾人的房間一定是在之前的路上,至於爲何自己沒有發現,也只是因爲自己還沒有找到這個建築正確的打開方式而已。
無奈之下,迦行只能返回自己的房間,決定明天的時候再繼續尋找,畢竟今天時間已經不早了,即便是自己找到了其他的房間,這麼晚了,自己也沒有足夠好的理由去敲響其他人的房門。
元通剛剛見到這樣的房間之後,心中也是一陣陣的詫異,元通不同於迦行,元通知道張遠是明白迦行的身份的,顯然今天特意的更換房間便是和迦行有關,開始的時候,元通還不能理解張遠爲何會設計這樣的房間結構,只是當元通跟隨着雷神約翰遜進入第二扇房門的時候,心中有了一絲絲的理解。
進入第二個房門之後,元通看到的並不是之前雷神約翰遜所說的自己的房間,在第二扇房門之後,依然是一條和之前的圓環狀通道一般的通道,繼續走了十幾步,元通才在第二條通道之中看到了一扇房門,雷神約翰遜在此處停了下來,這使得元通明白,這裡纔是自己真正的房間,看向通道繼續向裡延伸,元通明白,這樣的結構恐怕就是爲了和迦行直接遠遠的離開,由於這裡是陣法空間,所以在這裡許多的不可能都可以實現,元通也相信,在這條通道之中,一定還存在着第三條、第四條通道,迦行想要監視張遠的話,恐怕將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畢竟他想要監控張遠,首先需要先找到張遠。
雷神約翰遜並沒有隨元通進入到他的房間之中,這也是在元通的預料之中,之前大家本來就不是很熟悉,對方又怎麼可能會突然有重要的事情尋找自己呢,對方這麼做,也得也只是告訴自己,他們對待自己和對待迦行還是有所不同的。
元通也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推門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中,將房門關上,元通有些疲憊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或許,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知道,自己每天這樣微笑的生活是多麼的累,在源界之中生活多年,讓元通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想要在源界之中安全的生活下去,你首先需要學會的便是戴上虛僞的面具,元通當然也不例外,除了自己的老師釋迦禹的面前,元通總是戴着一副僞善的面具,無論面對任何人,都是一副親和的面孔,而這也常常讓元通忘記了真正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模樣了。
老師釋迦禹的忠告突然的在元通的腦海之中響了起來,自己前來張遠身邊之時,老師釋迦禹突然前來找到自己,要求自己跟隨在一個人的身邊,並且以後一定要真心的對待此人,因爲此人或許可以帶着自己走向巔峰,元通已經不記得老師有多久沒有這麼真誠的教導自己了,自從加入了文菩薩的佛宗之後,老師就變了,變的沒有了自己的主見,因爲他覺得文菩薩或許可以成功的帶着他晉升爲金仙境界,然而那一次的談話卻讓元通明白了,雖然自己的老師釋迦禹清醒了過來,不過也預示着自己老師之前的判斷錯誤了。
這一次,老師爲自己選擇了一條道路,他不僅僅將自己的未來放到了張遠的身上,同時的將禪武門的未來也放到了張遠的身上,只是具體應該如何來選擇,元通卻一時之間難以下定決心,畢竟之前,自己的老師便已經選錯了一次,誰又能夠知道這一次釋迦禹可以選對呢,如果到頭來依然是如同文菩薩一般鏡花水月一場夢的話,不僅僅只是蹉跎了自己的歲月,同樣的可能會將禪武門帶上了一條不歸路。
如果此刻依然乖乖的待在佛宗的話,最終的結果無非是禪武門慢慢的被佛宗所同化,可是自己的師兄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一旦自己選擇跟隨在張遠的身邊,那麼就意味着自己背叛了佛宗,也背叛了文菩薩,作爲禪武門下一任門主的自己,公然的背叛了佛宗,禪武門弟子的後果可想而知,選擇脫離禪武門的或許可以留得一條性命,只是那些不願離開禪武門的人,恐怕就會因爲自己而喪失了自己的生命,除非張遠可以快速的崛起,在佛宗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背叛之前就發展到一個連佛宗都不敢輕易忽視的存在,只是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小,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當時的元通其實也向自己的老師釋迦禹建議過,既然決定了要自己跟隨在張遠的身邊,那麼同時也可以暗中通知禪武門的弟子秘密的撤離,這樣一來的話,就可以將禪武門的損失降到了最低,只是釋迦禹當場便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提議,因爲和佛宗合併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禪武門的大部分人也已經習慣了被文菩薩領導的狀態,所以如果秘密通知其他人的話,這中間很可能會出現已經完全的倒向了佛宗的禪武門弟子向文菩薩告密,所以倒不如乘着這個機會試探一番,讓那些已經背叛了禪武門的叛徒浮出水面,至於依然忠於禪武門的,則釋迦禹自己會想辦法營救的。
元通的心中有些煩躁,這相當於將整個禪武門的命運壓在了自己的肩上,如果這一次釋迦禹的判斷正確的話,雖然禪武門暫時會遭受到很大的打擊,可是最終卻可以重新的在源界之中站立起來,但是一旦失敗了的話,禪武門將再也沒有了翻盤的機會,所以此刻的元通有些難以下定決心。
而釋迦禹或許也是因爲之前的判斷失誤,所以雖然強烈建議自己從此跟隨張遠身邊,可也並沒有要求自己必須執行,而是讓自己跟隨在張遠的身邊觀察一番,如果自己覺得可行的話,再做決定也不遲,不過與張遠的交好是必須要執行的,無論最終自己選擇的是什麼,都必須和張遠保持良好的私交關係,所以之前元通才會刻意的去阻撓迦行的行動,爲張遠創造一些機會。
然而此刻,元通卻發現自己或許根本就沒有辦法下定決心,因爲似乎張遠連同自己在一起防備,雖然自己的待遇和迦行還是有一些區別的,不過,卻也好不到哪裡,如果沒有足夠的瞭解,自己就根本無從判斷張遠是否真的有不錯的前景,而一切也只能是繼續這樣的耽擱下去,好在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自己可以在觀察觀察。
想了很久,元通感覺到自己的頭都開始痛了,所以也就不再繼續去思考,其實一個門派想要在源界之中真正的強大起來,最重要的還是這個門派的弟子的實力快速的增長起來,所以,與其去思考這些暫時沒有答案的事情,不如將更多的時間花費在自己的修行之中,所以元通不再去做任何的猜測,而是直接開始了每天必要的修行。
此刻在天源客棧二層的中心位置,張遠和一位天源客棧的修行者一起待在此地,默默的觀察着自己房間裡元通和迦行的一舉一動,迦行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在通道之中尋找了一個多小時無果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開始了修行,不過這元通卻讓張遠有些詫異了起來,回到房間之中後,整個人便感覺虛脫一般的靠在了房門之上,臉上的表情也是不停的變來變去,彷彿有着什麼樣的難題在困擾着他,所以纔會不停的思考,只是可惜自己的他心通一直難有寸進,所以不能察覺到元通的心思,只是看到元通此刻的表現,張遠覺得,今後的一段時間裡有必要暗中觀察他一番,不要使得自己一個不小心陰溝裡翻船。
直到兩人都已經開始修行了,張遠才準備直接瞬移回到自己的房間,只是還沒有離開,天源商會的弟子便對自己說,掌櫃的要見自己。
此刻掌櫃的突然要見自己,張遠是有些奇怪的,畢竟自己和這個掌櫃的並沒有太深的交集,唯一的關係還是因爲對方是計堯的師弟而已,也是因爲這樣的原因,所以對方纔對自己頗爲照顧,不僅幫助自己去對付迦行,而且自己在這天源客棧之中也是得到了很大的自由,便如同此刻可以進入這二層陣法的中樞,便是對方對自己最大的信任了。
既然對方要求見自己,張遠也沒有任何的推脫,直接一個瞬移離開了此地,只留下了有些羨慕的天源商會弟子繼續默默的觀察記錄所有能夠得到的情報。
“掌櫃的,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嘛?”張遠直接出現在了掌櫃的身邊,隨後便開口問道。
張遠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將計堯當成了自己人,因爲自己在和計堯有關的以及包括計堯本人的面前愈發的自如了,不再去刻意的保持自己的秘密,就如同此刻自己使用的瞬移一般,一般在外人的面前,張遠是絕對不會使用的,畢竟這也是屬於一個自己壓箱底的保命絕技了,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公之於衆呢,然而此刻在掌櫃的面前,張遠卻沒有任何要隱瞞的意思,顯然是將對方當成了真正的自己人。
張遠發現這個問題之後,開始回憶自己是什麼時候將對方當成了自己人的,卻發現一切都只是今天才發生了改變,自從自己跟隨釋迦禹來到這渡城之後,便彷彿感覺到自己的周圍都是敵人,因爲文菩薩想要算計自己,所以在文菩薩統治之下的佛宗同樣的也是不能相信任何人的,而這個時候天源商會的突然幫助,就讓張遠感覺到的莫大的感激,於是不知不覺的便感覺對方便是自己人了,想明白這些之後,張遠有些哭笑不得,這一刻,恐怕最爲高興的應該是計堯了吧,因爲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投資還沒過去多長時間,就有了意外的增值,不過既然已經在這裡漏了底,張遠也就不再打算繼續隱瞞了,畢竟計堯只有真正的知道了自己的價值,他才能夠追加更多的投資,而這也有助於自己勢力的建立,所以也並不算是一個不能接受的結果。
“張遠前輩,剛剛我將您出現的消息通知了計堯師兄,師兄先是要我代他向您問好,其次也是告訴您一些您離開之後的事情。”掌櫃的說話聲將張遠從沉思之中喚醒了過來。
在得到了張遠的同意之後,掌櫃的便開始講解了起來,仙晶最終落入了朝陽門的手中,即便萬獸宗比起其他的宗門有了更多的準備時間,可是和朝陽門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所以仙晶並沒有能夠被萬獸宗獲得,更是因爲萬獸宗在所有的門派面前唱了一齣戲,使得萬獸宗同時得罪了其他的門派,爲了不使得其他的門派聯合起來特意的針對萬獸宗,萬獸宗只能前去討好朝陽門,代替朝陽門支付了百分之二十的靈石,這一次萬獸宗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因爲仙晶的事情不僅死了一位弟子、花費了一百萬的低級靈石,而且還和其他的幾個門派交惡了關係,如果不是最後朝陽門放話的話,可能還真的會有一些門派動手去懲戒萬獸宗。
當然,事情到了這裡並沒有結束,在朝陽門得到了仙晶之後離開天源拍賣行的時候,突然遭受到了攻擊,而攻擊朝陽門的正是先知互助會的人,攻擊的一共有兩人,由於事發突然,所以朝陽門直接死了一位弟子,不過先知互助會的會員也因爲實力低微,直接死了一個人,至於另外的一人,則是趁亂逃走了,具體此人的面貌卻並沒有任何人看清楚。
遭到先知互助會的偷襲,朝陽門帶隊之人非常的生氣,直接在天源拍賣行的門口便對先知互助會的成員下達了通緝令,任何可以提供先知互助會成員消息的修行者,都能夠得到朝陽門的獎勵。
聽了這個消息之後,張遠心中一動,本能的覺得這裡一定有蹊蹺,如果是要偷襲朝陽門的弟子,先知互助會怎麼可能僅僅派遣兩位成員呢,而且他們殺的朝陽門之人又是一個普通的弟子而已,即便先知互助會的人很是瘋狂,也絕對不會去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吧,張遠想到了之前被計堯抓到的那位先知互助會會員,在天源拍賣行門口死亡的先知互助會會員有極大的可能就是此人,而且,此人也未必就是朝陽門的人所殺,一切都只是計堯爲了將視線轉移所佈置的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