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西門玉樓名義上是源界之中實力最強的修行者,不過麻衣在看到對方的時候,臉上毫無懼意,俗話說蟻多咬死象,更何況此刻的朝陽門大部分弟子已經被西門玉樓派遣出去去處理蔓延到整個源城的混戰了,想要在一時半刻之間,將這些朝陽門的弟子重新召集起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麻衣才選擇了這個時候對朝陽門的宗門發動了總攻,麻衣非常的清楚,修行者聯盟說白了就是在朝陽門領導之下的修行者而已,雖然說那些實力排名靠前的宗門心中也不願意讓朝陽門來領導自己,然而宗門實力之上的差距註定了他們只能選擇服從,或者這就是弱者無外交。
麻衣相信,只要能夠讓朝陽門走下神壇,那麼源界之中的勢力肯定要重新整合分佈的,而到了那個時候,就是華衛快速崛起的最佳時機,如果一直處於朝陽門一家獨大的源界之中,華衛就永遠不可能真正的強大起來,永遠都只能像一隻老鼠一般,躲藏在不會被人發現的角落之中。
關於朝陽門的護山大陣,麻衣同樣已經非常的清楚,確實,自己沒有任何的辦法將這個護山大陣打破,因爲這個護山大陣的強度,竟然和源界外壁的強度不相上下,只不過當初自己還是朝陽門的座上客的時候,關於這個護山大陣,自己便經常的研究一番,雖然說因爲時間的久遠,已經沒有人能夠明白這護山大陣的佈置方法,不過通過這些可以瞭解的東西,麻衣還是計算出了幾條進入朝陽門的路線。
此刻麻衣看到西門玉樓親自從朝陽門之中走出來攔截自己等人,麻衣便清楚,此刻是朝陽門最爲虛弱的時候了,源城之中的混戰究竟能夠持續多長時間,誰都說不好,所以麻衣也不再耽擱時間,直接一揮手,其身後的隊伍便開始分成了幾個隊伍,開始向着不同的方向衝了過去。
處於半空之中的西門玉樓看到華衛之人前進的幾個隊伍,臉上便是一片寒霜,因爲看他們前進的方向,西門玉樓便明白,他們是知道如何進入朝陽門之中的,而此刻朝陽門又是最爲空虛的時刻,恐怕想要阻攔眼前這麼多人,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一旦讓這些華衛之人進入朝陽門宗門之內,後果將不堪設想。
此刻的西門玉樓非常的後悔,後悔自己沒有能夠早一些去完善朝陽門的護山大陣,因爲在記錄之中,朝陽門的護山大陣是可以隨意的轉化的,只不過因爲時間過去的太久,所以很多關於護山大陣的控制手段早已失傳了,如果自己能夠花費更多的時間來研究一下護山大陣的控制手段的話,此刻也就不會如此的着急了。
當然,正是因爲護山大陣的控制手段失傳了,所以朝陽門通向外界的幾條通道就不能夠再關閉了,在之前,朝陽門的處理辦法便是在通道的外邊設置了一些朝陽門外門弟子的辦事處,而且因爲朝陽門的宗門是處於隱身狀態的,所以一般人還真的不可能找到朝陽門的通道進入其中,所以也就漸漸的忽略了朝陽門的安全。
西門玉樓絕對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在自己將絕大多數的內門弟子派遣出去之後,外門弟子的辦事處也是被華衛組織給破壞了,所以此刻的朝陽門便如同沒有穿衣服的女子,任由華衛組織自由的進出了。
當然,古老傳承中,在朝陽門遇到了滅門的危險的時候,其實還有最後的一個辦法來拯救宗門於危難之中,只不過這個方法自從朝陽門建立以後,就從來都沒有使用過,具體是否真的有效,沒有人知道,另外就是,這個底牌是個消耗型的底牌,只要這一次自己使用了,那麼今後就不可能再次使用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西門玉樓是絕對不會使用這最後的底牌的。
眼看着華衛組織的成員馬上就要進入到朝陽門之中了,西門玉樓想要最後嘗試勸誡對方一次,畢竟鐵了心要和朝陽門爲敵的修行者數量還是有限的,西門玉樓希望可以暫時的安撫住一部分的華衛組織成員。
“麻衣,我不明白你華衛爲何一定要攻擊我朝陽門,不過有一點你我都明白,你華衛並非我朝陽門的對手,現在之所以你可以創通無阻的向朝陽門進發,完全是因爲此刻朝陽門的弟子已經前往源城去處理那些動亂了,如果你今天真的讓朝陽門顏面盡失的話,那麼朝陽門弟子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覺得麻衣,以及華衛的各位兄弟,你們真的準備好,接受我們朝陽門無休無止的報復了嘛,如果你們已經準備好了,那麼你今天就可以向着朝陽門的宗門衝進去了。”
讓西門玉樓有些失望的是,自己的這番話竟然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效果,那些前進的華衛組織成員,在聽了自己的話之後,甚至連停頓都沒有,依然毫不停歇的向着朝陽門衝去,彷彿此刻眼前這成千上萬的修行者和朝陽門完全就是一些不死不休的敵人,這讓西門玉樓不得不有些驚歎了,即便是自己朝陽門,西門玉樓都沒有把握可以讓每一個弟子都做到思想統一,卻不知這麻衣卻是如何做到的。
其實在聽了西門玉樓的話以後,在前進的人羣中,有很大的一部分修行者是心中微微發苦的,確實,在沒有大量的消滅朝陽門的有生力量便直接進攻對方的總部,這並不是一個不錯的計劃,其實更多的華衛組織成員還是希望先行消滅朝陽門的那些內門弟子,在朝陽門得有生力量被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了再前來攻打宗門,或許會更加的穩妥一些,而現在這麼做,很可能會激怒所有的朝陽門弟子,到了那個時候,還真的有可能面對朝陽門弟子不死不休的報復,只不過心中雖然不認同,不過在麻衣沒有命令之前,衆人還是不敢停止繼續的向前的,因爲有些事情,竟然比死亡更加的可怕。
有些無奈的西門玉樓覺得此刻的自己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來阻攔這麼多的修行者進攻朝陽門了,如果自己真的讓這華衛組織的成員進入朝陽門的話,那麼自己西門玉樓的名字將成爲朝陽門歷史上的一個恥辱,而自己也將再無面目面對朝陽門的列祖列宗,所以此刻的西門玉樓只能使用最終的底牌了。
西門玉樓還記得,在自己成爲朝陽門宗主的前一天晚上,老宗主將自己交到了他的身邊,非常鄭重的將一件白色的玉牌交到自己的手上,玉牌非常的潔白,其上沒有任何的雕刻,可是當用意識查看的時候,總覺得那玉牌之上有一位騎白馬的將軍。
自從得到這塊玉牌之後,老宗主便說過,這玉牌絕對不可以離身,在另外一個方向看,這玉牌便相當於朝陽門宗主的證明,只有在朝陽門面臨滅門之災禍的時候,纔可以使用這一塊玉牌,而西門玉樓也是一直堅守着老宗主對自己的囑託,玉牌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所以此刻西門玉樓將玉牌從脖子上取下來的時候,竟然感覺到了絲絲的血肉相連。
微微的嘆息了一聲之後,西門玉樓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同時拇指用力,直接將手中的玉牌按成了幾塊,只是讓西門玉樓有些奇怪的是,玉牌破裂已經一會兒了,自己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變化,所以便忍不住睜開了雙眼向着手中的玉牌看了過去。
睜開雙眼之後的西門玉樓首先看到的便是腳下那些華衛成員一個個的有些吃驚的擡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這讓西門玉樓有些疑惑,便也是轉頭看去,而這一次回頭,卻讓西門玉樓看到了他永生難忘的一副畫面。
當西門玉樓轉過頭去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原本處於隱形狀態的朝陽門護山大陣此刻竟然漸漸的顯現了出來,朝陽門的護山大陣並非是如同一個大鍋倒扣在了朝陽門的宗門之外,而是非常完美的複製了整個朝陽門宗門的內部地形,因爲朝陽門是建立在一片山脈之上的,所以此刻的護山大陣也是如同一片山脈般連綿起伏,非常完美的保護了朝陽門的每一個角落。
當然,這並非是最重要的,真正讓衆人吃驚的是,此刻在山脈之上,竟然出現了一個白馬銀槍的男子,男子橫槍立馬,槍尖直直的指向了麻衣等人,或許西門玉樓的感覺還不是特別的清晰,不過麻衣此刻卻非常清楚的感覺到,此刻如果自己稍有異動,只怕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影,便可以利用其兵器之上的罡氣讓自己死於無形之中,在這一刻,麻衣非常的確信,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絕對是一位金仙期的修行者。
此刻不僅僅只是麻衣有些吃驚,即便是一直在遠遠觀看的張遠,心中也是一片震驚,因爲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張遠竟然是認識的,正是自己利用時空聯絡儀認識的常山趙雲趙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