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讚道:“這想法不錯,而且我們這邊的放在在外側,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之下,最不容易得到支援,還是一個不錯的突破點,只是,突破我們之後,你認爲部落軍會迂迴來作戰嗎?”
夜叉想了想後,忽而道:“未必,他們或許可以繼續啃硬骨頭,攻擊另一師團的側翼,一個個擊破過來,雖打不到軟肋,卻始終保持戰鬥優勢。”
張靜濤微笑:“是的,若部落擊敗了黑越,那麼有了外側的優勢後,就可以對下一個師團施行夾擊了,如推骨牌那樣推倒一個個防守師團,誰說部落就一定會急於求成的?”
至於說是師團,這自然亦是腦補的一種稱呼,但含義的確也差不多,並且還是武師帶領的,正可謂是師團,只是黑越的師團人少一點,別人有五千人,他卻只有三千人,的確本該做預備隊。
當然,張靜濤並不希望發生這種情況,甚至可以說,若能躺贏的話,他會只希望躺贏。
只要能先轉爲正式武師就好。
好在準武師晉升武師,於普通武士晉升爲武師的難度是不同的。
前者要容易得多,就如這次戰鬥一樣,他只要參加大型的行動,不管是軍事還是狩獵甚至採集,並且大體上完成自己的那份工作,就都能完成晉升。
然而,張靜濤想躺贏,對方卻偏偏不給機會。
三天後,部落在整個南線加大了壓力。
爲此,黑越師團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黑越師團所在的這個位置,就真的成了一個重要位置。
這一點讓張靜濤很有些暗喜,倒不是說是否會有功勞,而是他發現自身對戰局的判斷力很不錯,這是一種值得自己高興的能力。
張靜濤這才發現,當初在攻打白石城時,那趙無情事實上亦是未看清楚那座橋的重要性,纔沒有花死力氣去進攻。
然而,黑越的應對,更在他的預料中,這一點卻讓他很難受。
這黑越,果然很冒進,一如他和野鬼會的那場戰鬥。
這幾天一直如此。
只是,對方沒有對其冒進部加大打擊,讓他渾然不覺。
就如那場獵虎戰鬥,事後很多武士研究過,若黑越能小心些,當時不要讓軍隊太突出,儘可能讓野鬼會和虎紋族的接觸面更大,戰局就會更有利。
這種做法可以先突出一下,以誘敵,而後慢慢後撤來達成。
那就巧妙了。
巧妙到保住虎屍全部會成爲黑越的功勞。
十字小隊的功勞會被無限縮小。
可是黑越沒這麼做,他不但死扛着打,甚至一度位置過於突出,打入野鬼武士中太深,才導致了虎紋族能輕鬆撤離。
也正是如此,打虎和保住虎屍,甚至在關鍵時候擊退野鬼會,都是十字小隊的功勞,夜露才有了把十字小隊隊長的張靜濤推出來代替她指揮的資格。
這種資格,完全是張靜濤自身爭取來的,否則聯盟可以用毫無實戰經驗來拒絕這種替代。
今日的黑越也是,他大概覺得壓住了敵人的氣勢,仍是正面戰場的左側突出去了一塊。
然而雙方接戰的位置還少,看不出這一塊是否有危險。
而這一塊區域,就是二個山坡的對接處,加之也有疏林灌木等障礙,要仰攻一定會更費力一些。
更讓張靜濤難受的是,黑越軍的右側,卻縮太后了。
似乎黑越認爲他自身也不是一味只知道突進的,這樣的右側,要會以防守爲主,於是,倒是想到了要借用山坡的坡度,右側便多縮進了一點來。
爲此,張靜濤又在嘀咕。
而張靜濤的身邊,還有冰羽在。
因黑越部師團被派出後,北越軍的其它師團是必須要知道這邊的情報的,若這邊出問題,就要一些善跑的人,趕緊去一些預定的高處,放出信號,而後,這信號傳遞迴自家的師團,以便自家的師團快速反應。
冰羽雖身材婀娜,雙腿豐腴又修長,極有女人味,但那雙長腿也很有耐力,很善跑,就是被派來了作爲傳信官用。
冰羽聽了張靜濤的嘀咕和不滿,嗤笑一聲,道:“你到底會不會的啊,我看黑越打得還可以啊,敵人似乎就是被壓制住了。”
張靜濤不理,幾乎咬牙切齒說:“若不把左側縮回來,形成一個半弧,那麼至少右側再突出去一點啊,纔可給左側強力的支撐!”
夜叉也氣道:“難道我們的人要比別的師團少,這一點黑越還不夠清晰感覺到嗎?敵人還沒發力,他看不出麼?”
冰羽道:“看你們似乎很懂似的,我們不就是預備隊?敵人發力,我們也可以發力的。”
夜叉作爲夜露酒館的大少,從小美女見多了,對美女可不會客氣,正鋒相對道:“笨,敵人發力後,還有預備隊的,等他們的預備隊再動,我們會十分危險。”
冰羽聽了,臉色有點難看,但看着戰局,再想想張靜濤和夜叉的話,忽而就覺得極爲擔心了。
冰羽不管夜叉的話是否讓她難受,也不管因火羽和張靜濤有敵對立場了,連忙問:“我們有沒有辦法影響戰局?”
張靜濤想了想所有的情報,道:“除非我們能沒法從這邊穿插出去,首先就能打擊我們對面這個部落師團的側背,若對方反應迅速,我們則可不用管黑越部了,迅速深入到敵人內部去,經過我們的擾亂,對面師團必然很亂,足以讓黑越多撐一會,而我們,只要到達部落戰線中一個師團的背部,那麼,別看我們人少,卻足以給他們的後背來上重重一拳。”
“這我們只有三百人,這一拳怕是不夠重的吧?”冰羽抽冷氣之餘,也忍不住不屑道。
的確,三百人去攻擊五千人,哪怕這五千人的正面有對峙的敵人,不可能分出太多的兵力來反制,但分割五六百人出來通常是沒問題的。
這一擊,怕是即便有用,也不過能給敵人造成幾百人的傷亡而已。
連夜叉也帶着疑問看張靜濤了;“若能深入,我們豈非再次折返,就攻擊我們此刻對敵的師團,讓黑越軍致勝,豈非更好?何必急急去攻擊其他部落使團的背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