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鍊子一番話,本是用來轉移視線,做最後的一搏的。
這種不知道的概率自然很低,少有發生。
奈何,真就被他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衆人雖說很懷疑大金鍊子的話,單看吳婧倩趴在張天賜肩頭,好似情人多日不見的那種幽怨慟哭,怎麼也看不出來,不認識的樣子。
但,還是出於慎重起見,同時也是爲了徹底揭穿大金鍊子的謊言,打消其負隅頑抗的最後一絲信心,便都轉過來,跟張天賜說道:“得,小夥子,他不肯講,便是他不知道。要不你先說吧……”
“你既然是她的老公,這些個問題,自然難不倒你。”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便嚇得吳婧倩一跳。
這二人才見過一面,難得他肯出面救自己。
他哪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自己生日……
二人甭說談戀愛了,連手都還沒有牽過呢,如何知道這些個信息。
隨即,急了。
隨即,從天賜懷裡出來,跟老人和大家說道:“他的確是我老公,而車上的三個人,我根本不認識。”
吳婧倩本想着替張天賜解圍。
不曾想,反倒是越幫越亂。
因爲,車上的老女人,不知道是腦袋開光了,還是垂死掙扎的有意擡槓,諷刺道:“你個臭不要臉的,才幾天,就又勾搭上男人啦。你說他是你老公,你倒說說,他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你公婆叫什麼名字……”
大家被老女人這麼一說,一下子又被代入了,雖說,不相信她的話,但是也都盯着吳婧倩。
“孩子,你說他是你老公,那你就大大方方的告訴大家,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好心人,都是爲了好心,但不一定都能辦成好事。
“這……”吳婧倩楞沒想到,自己原本是想着解局的,卻反倒被將一軍,還困進了局中。
反倒是,令場面越來越複雜了。
她那知道張天賜的這些個信息。
一時間,腦子頓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衆人還以爲女孩子羞澀,不肯開口。
此時,張天賜微笑一下,一把將吳婧倩摟進懷裡,對衆人講道:“我老婆很害羞。還是我來講吧!”
“我老婆姓吳,雙名婧倩。她是96年3月3日出生。她喜歡吃甜食,最喜歡吃我給她做的芝士蛋糕。我岳丈是吳氏集團的總裁,叫吳君華。我岳母是張氏集團的老二,叫張雪莉。”張天賜朗朗上口。
衆人一聽,心中有數。
但還是向其懷裡的女孩耐心詢問一下。
吳婧倩腦子有些懵,整個人如同置身在夢中一般,因爲,她無法相信剛剛聽到的一幕。
但是,經得衆人的催促,還是從手包裡面掏出了身份證。
這下子,大家都相信了。
沒錯,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就是這個女孩子的老公。
而車子裡面的三人,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傲氣和堅持的勇氣。
一個個如同喪家之犬,都耷拉着腦袋。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他們是人販子……”
“人販子……”
頓時,人羣炸鍋了,都指着車子裡面的三人開始罵起來。
所謂的罵,其實已經很輕微了。
萬事都是這樣,只要有一個帶頭的,後面的變會滾滾而來。
這就是所謂的破窗原理。
不知是誰,情緒激動了,拿起手中的雞蛋便認了過去。
結果不偏不倚,正好集中那大金鍊子的額頭上。
頓時,黃的,透明的,全部糊了大金鍊子一臉。
大金鍊子有些急了,瞪着牛蛋般的眼睛,欲找出來是誰,甚至有報復的想法。
他想法太天真了,他還在夢中。
沒有醒。
他以爲自己還是沒有被發現,沒有被衆人抓住之前的自己。
只是,誰扔的臭雞蛋已經不重要了。
因爲,下一刻,一陣憤怒的雞蛋雨已經朝他撲面而來。
不只是雞蛋,其中還夾雜着各種蔬菜。
比方說黃瓜,黃豆,玉米,茄子,馬鈴薯等等……
剛剛還趾高氣昂的大金鍊子,立即跟另外兩人蜷縮在一起,被砸得嘰哩哇啦的亂喊了。
即便如此,衆人依舊不解氣。
更有甚者,可能是扔東西扔成了慣性了,忽地將一隻寵物貓給扔了過去。
只聽瞄……的一聲慘叫。
砸在大金鍊子身上的貓,頓時起身,逃跑了……
警察還沒有來,衆人玩得就更加隨心所欲了。
有人建議,拿繩子將這些個人販子給捆起來,在用麻繩給綁在車上,這樣,這幫傢伙就跑不掉了。
等警察來了,再交給警察。
張天賜本想着叫衆人能夠稍微理性一下,畢竟審問犯人,對犯人的懲處,永遠是屬於執法部門的事。
雖說,現在可以確定他們是壞蛋,但到底是不是人販子,還需要進一步的審問才清楚。
可是,這個時候,他的意見根本就不是主流。
也得不到大家的認同。
剛纔的提議者,不知從何處,真就弄來了一捆繩子。
於是,衝上去幾個壯漢,合力將裡面已經魂不守舍的三人給拉了下來。
然後,挨個給綁了個結結實實。
隨即,又被並排綁在了車身上。
參與捆綁的這個人,是個高手,出了一個壞主意。
他們在綁大金鍊子這幫人時,命令他們腳尖全部踮起來,然後將繩子吊在車頂上,固定好。
這樣就造成了,這些個傢伙,只能弓着身子,腳後跟無法着地。
必須時刻踮着腳尖。
要不然,繩子一定會勒得他們後背的雙手極端的疼。
但是,踮一會兒沒關係,長時間踮着腳,誰也吃不消。
不多時,這仨人便擠眉歪眼,苦苦討饒,十分難受。
衆人見得這幫場景,都哈哈大笑。
反倒是激怒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大金鍊子,朝人羣破口大罵起來。
甚至還朝剛纔向他扔東西的小朋友發出恐嚇。
嚇得小孩子頓時哭了起來。
這還了得,都已經捆綁起來了,還如此囂張。
一下子又激起了衆人的憤怒。
頓時,再次飄來一陣雨。
只是,雞蛋扔光了,蔬菜也沒有了。
羣衆的智慧在這一時刻,顯示得精妙絕倫。
蘋果香蕉、桔子走起……
甚至有人還扔過來榴蓮。
怎麼,你以爲這是結束嗎?
不是,仙人掌、臭襪子的見過嗎?
再往後,衆人已經不是扔東西這般簡單了。
已經完全轉化成了惡搞。
什麼五花肉,死魚爛蝦,甚至醬油瓶,盆景……
這麼說吧,
只要是能夠被百姓們扔的上手的,
基本都飛過來了。
還有個趕着去刷牆的小哥,直接將兩桶的油漆給潑在了三人身上。
經此一番折騰,這三人,基本沒有了人形。
不仔細看,真分辨不出來。
那個大金鍊子,再也沒有了豪氣和囂張。
不是學乖了,而是真怕了羣衆的憤怒。
開始跟着另外兩個同夥,一起像衆人求情起來。
張天賜見此,趕緊的拉着吳婧倩閃到一旁,將核心C位讓給了羣衆們,盡情狂歡。
……
“謝謝你救我……”吳婧倩雙手勾着張天賜的脖子,眼睛直勾勾的,深情的望着他的眼睛,略顯羞澀的說道。
“哦,沒關係。舉手之勞……”張天賜被其勾着脖子,迫不得已,低着頭,望着吳婧倩的眼睛。
只是,他看出了那眼神中的絲絲火熱。
要命,又是這種眼神……
不行……
他立即轉移視線。
忘了忘,勾着自己脖子的吳婧倩的雙手。
吳婧倩立即回過神來,頓時發現了自己過於主動的醜態。
立即抽回了手,低着頭,羞澀噘嘴。
晃了晃手,低頭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的生日,我爸媽的信息的……”
“我靠,剛纔光想着救人了。沒想到裝逼過頭了。這……”
“這問題,如何回答……”
張天賜張口結舌,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深處不斷呼喚瞳兒、玲瓏閣……
只聽得一陣厭惡的迴應:
叫你裝逼,得!
裝逼過頭了吧……
呵呵,裝逼遭雷劈,你自己挖的坑,埋到脖子,也自己想辦法跳出來吧……
說完,就沒了聲音了。
只留下風中凌亂的張天賜。
張天賜心中暗罵,這什麼神瞳,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主……
關鍵時刻,竟沒有一個靠得上的。
得,還得本尊自己來。
可是,
被女孩子火一般的眼神一盯,自己便軟了一半。
腦中除了女孩子的靚影,哪還有什麼地方思考和琢磨對應的方法……
沒得救了,這腦筋。
張天賜苦逼!
女孩子越來越驚訝,不敢想象張天賜竟然知道自己這麼多信息。
肯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作爲年紀輕輕,便當上了南江大學的教授,她有得是炫耀的資本。
眼前如同自己學生年級的大男孩,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強迫症逼着她,必須弄清楚。
要說,對付這些個歹徒,她可能毫無辦法。
呵呵呵……
要對付這英俊帥氣的小正太。
嘻嘻嘻……
她手段可多得是。
要知道,這帥哥殺手女魔王的稱號,可不是蓋的。
她堅信,面前的小正太,肯定是自己學校的,躲在那個院系裡面的。
說不定還聽過自己的課。
嗯,肯定是暗戀自己,偷偷跟蹤自己了。
見自己有難,便挺身而出。
純當是英雄救美了。
你要是想追自己,喜歡自己,早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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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非得要整這麼一出熱血沸騰的大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