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執法長老一聲,讓天殘進來,執法堂的大門,吱呀一聲開啓,一臉微笑的天殘邁步而入。
走進執法堂的天殘,面對數位長老,僅僅是躬了下身,而後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轉向了項問。
“怎麼樣?喜歡這個見面禮嗎?”天殘衝着項問低聲哼道。
不屑的撇了一眼天殘,項問沉默不語,反倒是侯遠山,差一點受不了天殘的挑釁。
一把攔住想要說話的侯遠山,項問微微搖了搖頭,此刻在執法長老面前,天殘就是要引誘他們上當,項問又如何看不出呢。
看着項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天殘冷笑兩聲,而後猜轉身面對數位執法長老,開口說道:“各位長老,我能證明項問在洪荒外圍歷練的時候,爲了完成歷練任務,勾結蠻荒巫族,殘殺我內殿之人。”
微微點了點頭,坐在首席的執法長老不由得開口說道:“項問,你可還有話要說?”
“自然有話要說!”項問冷笑,“他說他能夠證明我勾結蠻荒巫族,殘殺內殿弟子,那麼證據呢?難不成就憑他空口白話?如果這樣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我能夠證明是他勾結蠻荒巫族,從而殺害了內殿弟子?”
“哼,強詞奪理。當初看見你勾結巫族聖女,殘殺內殿弟子的又不止我一個人。”天殘聽了項問的話,開口反駁,而後聲音一頓,接着說道:“各位長老要是不信,可以再將那幾個隨我一同看見的內殿弟子,一同叫進來。”
坐在首位的執法長老衝着其他的長老點了點頭,而後再次開口,隨着他話音落下,又有幾名內殿弟子走了進來,正是當初跟隨在天殘身邊,想要衝項問幾人動手的那幾個七品魂王。
“參見各位執法長老。”幾位進入執法堂的內殿弟子,先是衝着項問冷哼一聲,而後看了天殘一眼,接着衝着各位執法長老恭敬惡鬥行李。
執法長老揮了揮手,當先開口問道:“你們幾個當初在蠻荒之地外圍,可也看見了項問勾結巫神廟的聖女,殘殺我內殿同門?”
“是的,稟報各位長老,當初那巫神廟聖女正是站在項問的身邊,利用她的巫術,一下殺死了我們內殿弟子。”其中一名內殿弟子說完,衝着項問怒目而視,像是有天大的仇恨一般。
隨着這位內殿弟子的話音落下,其他的幾人也跟着紛紛點頭,一個個開口附和。
聽了衆位內殿弟子的附和,數位執法長老忍不住一個個開始交頭接耳,輕聲議論了起來。
白沐臉色冰冷的彷彿要掉下冰渣,盯着天殘的雙眼,更是燃燒着熊熊怒火,不止是他,就連一向溫柔的採兒,面對天殘的無恥,也是憤怒到了極點,當初要不是項問,或許他們幾人現在,恐怕屍體都已經進了魔獸的腹中,可是沒想到,這天殘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最可恨的是,這些執法長老還相信了。
項問面色從容,聽了其他人的證詞,不屑的冷笑一聲,“你們說我當初,那巫神廟的聖女利用巫術殺了我內殿弟子,而又因爲那巫神廟的聖女站在離我不遠處,所以你們斷定我勾結巫神廟,殺我魂殿同門,那麼證據呢?屍體呢?”
說到這裡,項問話音一頓,面色忽然間變的極爲陰沉,聲音更是說不出的冰冷,“難道就憑你們幾個所謂的證人,開口說了幾句商量好的臺詞,就證明我和我的夥伴有罪?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也可以說,當初勾結蠻荒巫族的是你們,是你們殺了內殿弟子,並且還栽贓陷害到我們身上!”
隨着項問一句句冷喝,原本正在私下裡議論的各位執法長老,不由得停止了議論,眼睛盯着項問,而後又將頭轉向首席執法長老,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下判斷。
是啊,如果說我們能夠相信天殘的話爲證詞,那麼爲什麼不能相信項問的話纔是真正的證詞?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誰又能證明誰是兇手,誰又是清白的?
一時間,各位執法長老心中左右爲難。
其實執法堂,執行的本就是在魂殿內部觸犯魂殿規矩的人,而離開了魂殿範圍,就已經不爲執法堂所管了,畢竟每個獸魂師都有自己的自由。只要不是公然挑釁魂殿的威嚴,執法堂也習慣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次的情況不同,這次死的全是魂殿的人,而且是十幾個內殿的弟子,要知道,每一個內殿弟子,都可謂是魂殿要去培養的未來人才,一下子死了十幾個,是誰都會震怒的,更何況,殺死這十幾個內殿弟子的兇手,還有可能是魂殿的人,自相殘殺,這比仇殺更可恨!
執法堂內,項問一行人紛紛開口支持項問,說是天殘等人殺害了內殿的人,而天殘等人,又一口咬定項問幾人猜是真正的兇手,兩方人各持一詞,爭執不下。
十幾爲執法長老,你看我,我看你,心中已經鬱悶到了極點,判項問幾人有罪?恐怕這樣會很難服衆,判天殘等人有罪?這已經不是服衆不服衆的問題了,因爲那天殘的頭頂之上,陶着一個殿主親傳弟子的光環。
左右爲難的執法長老,不由得紛紛將目光看向首席執法長老,等待着他的決定。
“此事如果沒有更有力的證據,恐怕也只能不了了之!”首席執法長老冷着臉色,不由無奈的開口說道。
聽到這裡,項問幾人心頭悄悄鬆了口氣,然而可疑的是,天殘等人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失落,憤怒,很顯然,他們也料到了這一點,單單僅憑這樣,是不能夠讓執法堂判項問幾人的罪的。
“難不成,他還有別的有段?”看着一臉神秘笑容的天殘,項問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就在這時,執法堂的大門轟的一聲再次打開,與此同時,守在執法堂外面的通報人員,猜來得及喊了一聲,“紫護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