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裡面有一盞燈,昏黃的燈光把屋子照的還算明亮,不過冷風吹着,童淵不得不把懷裡的妲己抱緊了。
妲己炙熱的體溫差點把自己給燒了,那種最原始的慾望開始膨脹,不過童淵還是忍住了,畢竟旁邊還躺着另外兩個男人,童淵正在蠢蠢欲動,忽然聽見雷震子咳嗽了兩聲。
“老黑,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老頭子讓你睡這裡你就睡這裡,人家小兩口馬上要結婚了趕緊跟我走。”
雷震子穿好了衣服來拉老黑,老黑極不情願的揉了揉眼睛,那表情簡直能把雷震子給撕碎了。
“你大爺的,能不能讓我好好睡覺,今天差點被牛撞死,讓我好好歇歇。”
老黑拉着被子還要繼續睡覺,雷震子可沒含糊,他把老黑拉了起來連人帶被子直接抓了起來,老黑沒辦法只好跟着出去了。
兩個電燈泡走了,童淵和妲己卻沒了興致,畢竟這柴房隔音不好,針尖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還是好好睡覺算了。
迷迷糊糊童淵睡着了,不知不覺做了一個夢。
睡夢中童淵已經站在了院子裡,不過這院子好像和現在的不太一樣,空蕩蕩的院子中間放着一口黑色棺材,巨大的棺材放在桌子上。
黑漆棺材在月光下十分瘮人,棺材蓋子上的黑色油漆反射光澤,那光芒還有些刺眼。
奇怪,白天明明記得沒有棺材,難道腦子抽風了?
童淵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不過還是覺得納悶,正在想着怎麼回事,突然一聲巨響,碰的一下,棺材蓋子直接開了。
一個身穿紅袍的男人從棺材裡面坐着,這男人的頭髮擋住了臉根本看不清相貌,他就那麼直挺挺的坐着彷彿一動不動。
“你是誰?”
童淵壯着膽子往前走,眼看走到了棺材跟前,距離男人越來越近,男人忽然擡起了頭,這下終於看清楚了。
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兩隻血紅的眼睛冒着冥火,他的嘴角是在獰笑,猙獰的笑容還很得意的樣子。
“你來幹什麼?”男人聲音極其陰冷,那聲音帶着迴盪,好似從地獄傳來的一般。
童淵有些錯愕,聽他說話的口氣好像認識,不過又讓人覺得摸不着頭腦。
“我來這裡找一樣東西,難道法決在你身上?”
血咒石的封印需要法決解開,到底是什麼樣的法決還不知道,不過百福村就是通向生死之間的入口,現在只能全力找到入口再說。
男人冷笑着,他慢慢從棺材裡站了起來,冰冷的身子冒着寒氣,瑩瑩的綠光縈繞全身。
飄乎乎的身子就到了童淵的跟前,突然發現的身子竟然完全僵直根本動彈不得。
暗暗催動法決,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無論童淵怎麼催動,法決完全催動不起來,身子好像完全不是自己的。
男人獰笑着,他的身子瞬間閃爍到童淵身旁,右手對準童淵喉嚨猛抓,鐵鉗一般摁住了童淵的喉嚨,窒息的感覺讓童淵渾身抽搐,四肢無力,只覺得胃腸翻滾大小便失禁,兩眼冒金星,渾身上下控制不住的難受。
“小子,你敢到我的家裡面撒野,我現在就吃了你!”
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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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淵想要和他談談,不過話到了嘴邊根本說不出來,用盡了全身的力道都白費。
只覺自己的身體像是一張紙,任憑對方撕扯着。
“不好了,出事了,快醒醒!”
忽然覺得有人在童淵耳邊大聲喊叫,童淵鬆了一口氣,心裡面更是萬分感激,正在琢磨怎麼回事,慢慢睜開眼睛忽然發現柴房裡面亮着燈,雷震子正在身邊焦急的站着。
“不好了,老黑那小子不見了。”雷震子氣喘吁吁的說。
童淵趕緊穿好衣服去看,只見牛車上面只剩下老黑的被子,人卻早已經沒了影子。
“怪了,你們兩個不是一起在牛車上面睡覺的嘛,怎麼現在就你自己了,這麼晚了他能幹什麼去?” 童淵納悶的問。
雖然院子裡很黑,不過還是能看清楚雷震子的臉,他的臉色發紅分顯然不自在了。
“我也不知道啊,正在睡覺忽然我覺得冷,涼風吹的肚子疼,我一拉被子,就發現老黑不見了。”
童淵看着遠處,村子裡黑漆漆根本沒有任何光亮,只有遠處能傳來一陣陣的狗叫聲,那聲音由遠及近朦朦朧朧。
“現在只好用符咒找找看。”
童淵邊說邊打出了追蹤符咒,隨着法決,兩道黃紙符咒直接從手中飛了出來,這兩道符咒對着前方猛衝了出去,隨着一陣風吹過,符咒直接朝着老遠的地方飛了過去。
事不宜遲童淵和雷震子趕緊沿着符咒的方向去追,可是跑了不到一百米,老遠看見一羣人走了過來。
這羣人舉着火把,看身上穿的東西就知道是這裡的村民,十幾個村民簇擁着什麼東西,仔細看,原來是兩個人扛着一根棍子,這棍子上還拴着一個人,橫着的木棍子上,這人的雙手和雙腳分別被固定在了上面,隨着兩人的走動,那人在上面尷尬的晃悠着。
不過讓童淵更加吃驚,掛在上面的男人根本沒穿衣服,光溜溜像是一頭待宰羔羊。
人羣正前面走着一個女孩,這女孩蓬頭垢面,頭髮凌亂的很,絲絲秀髮已經墜到了嘴角位置,看上去像是被什麼人欺負了,哭哭啼啼眼睛也紅了,嗚咽着。
打頭的是個老者,看起來七八十歲的樣子,他個子很高雙眼如焗,明亮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童淵看。
“來啊,把他們兩個抓起來!”
一聲令下,隨着老頭子發話,這十幾個村民立刻拿着棍子來到童淵身旁,二話不說就來抓童淵的肩膀,幾個人抓着繩子把童淵和雷震子捆了起來,那力道還不小。
憑藉童淵的實力別說是這十幾個村民,就是十幾個惡鬼童淵都能對付,不過現在事情太突然,童淵不想傷害這些村民,還是先忍忍再說。
“你們到底幹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你們憑什麼抓我們。”雷震子憤憤不平的說。
雷震子可是童淵們市裡面數一數二的刑警隊長,他每天都是抓罪犯,壞人不知道抓了多少個,現在可好,反而被別人抓了起來。